第三十一章 欺骗与偿还
无论是遥远的地球时代，还是科技飞跃的星际时代，医院永远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三教九流在此相逢，男女老幼在此会聚，无论是高高在上的行星委员长，还是普普通通的一介平民，都会来到这里，然后离开，或者永远地留在这里。无数人在这里出生，又在这里死去，连接着高贵与低贱，衡量着生命与死亡，相比于教堂，医院反而更像屹立在世俗间的神圣之所。
而坐落在纳尔星首府的圣心医院，就是这样一所比教堂还要像教堂的医院，通体洁白的建筑让它在一片银灰色的高楼大厦中脱颖而出，仿佛一只纯白的小天鹅，大厅前手捧瓶子的少女雕像更为这所医院平添了几分圣洁的气息。
“孩子，我将赐予你我的双眼，如果你仍不满足，就将双手也赐予你，若还不够，那便将我的双腿也拿去吧。”——《盖亚圣经·神恩篇》
韩信正在病床上看着古老的实体书，看到欧阳怜进来，就将书合上放在了一旁，用眼神询问着她。毕竟，如果是来探望，没必要专门挑这个时间点来，也只有韩信一直保持着在中央星域的生物钟，现在其他病房的病人都还在睡梦中，窗外也刚透出一点亮光——早上五点对于纳尔星的原住民来说确实有点早。
“没打扰到你睡觉就好。”欧阳怜将一张信用卡递给韩信。
这张卡韩信很熟悉，因为昨天他才亲手把它交给欧阳怜，“出了什么事吗？”韩信并没有将卡接过去，反而抬起头问道。
“我哥哥昨天就把二十五万汇了回来，他最后还是去当了佣兵。”欧阳怜有一点低落。
“是我得知消息太晚了，还是其他原因的干扰？”韩信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未来真的无法更改？”
看到韩信的表情，欧阳怜还以为他在自责，便安慰他说：“这不怪你，哥哥他从小就是个很自立的人，这么做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他说遇到了一个很好的雇主，一年的契约结束后他就是自由身了，那个时候他还可以继续向进入联邦体系的目标努力。”
明明她才是最应该被安慰的那个，可她却在担心韩信的心情，看着欧阳怜努力安慰着自己的样子，韩信莫名的有点想捉弄她一下。
“我借钱可从来不白借，即使你没有用，我还是要收利息的。”韩信努力摆出恶人的样子。
按照纳尔星的法律（由于各个星球的差异，每个星球都有自主制定法律的权力，只要不违背联邦宪法即可）：无论时间长短，凡被借款者均可以向借款者收取一定利息。
“啊？你之前可没说啊。”欧阳怜的小脸变得苍白，本来她的家庭情况就不算太好，现在更是要依靠做佣兵的哥哥寄钱来维持生活，但一想到父母从小不能欠别人的教导，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想要多少？”
“那个，我算算，百分之一好了，二十五万，百分之一的话，就是两千五百联邦币。”
两千五百联邦币，按照联邦币的购买力，这几乎可以买一辆不算太高级的悬浮车了。欧阳怜咬了咬嘴唇，“可以延期吗？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以后，以后的话，我一定会还你的。”
“不能。”韩信“邪恶”地笑了笑，“还不上钱还可以用其他方法抵债嘛，比如说用身体偿还？”
“韩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欧阳怜气的浑身发抖，亏自己当初还那么感激他，可一想到还在病床上的父亲，干着危险的佣兵工作的哥哥，她不禁闭上了眼睛，以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说：“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呀！疼！”
“你倒是给我拒绝掉啊！”韩信看着欧阳怜抱着头蹲下直喊痛的样子收回了手刀，要不是现在还在病床上，他简直想把欧阳怜那可爱的小脸捏扁再揉圆，“哪有你这样贱卖自己的？别说是两千五百联邦币，就算是二百五十万你都不能那么做。”这丫头简直太好骗了，韩信都没办法想象她自己怎么在星际社会上生存下去。
“那你刚才都是开玩笑的？”欧阳怜惊喜地叫道。
“不是开玩笑。”看着欧阳怜又紧张起来的神情，韩信不禁嘴角一翘，“今天下午我出院，你要陪我一起逛街。”
“韩信，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泡我。”欧阳怜一脸严肃地说，不然怎么会开那种玩笑，还要她陪他一起逛街。
啪，韩信干净利落地给了欧阳怜一手刀。
“好痛，你怎么又打我。”欧阳怜又恢复了抱头蹲防的状态。
“你想得美，韩家的门槛比你想的要高多了，你站在首府大厦楼顶都够不到。”韩信简直被欧阳怜气乐了。
“那你也不能打我啊。”欧阳怜委屈地说道，同时心里还有一点不服气：总有一天我要看看你们家的门槛到底有多高。
“我这是在用条件反射的方法让你变得聪明一点，免得以后被人骗了还帮别人跨星际汇款。”韩信理直气壮地说，“虽然法律没有明文规定这种口头借款的利息应该多少，但遇到太过离谱的息率也是可以上诉的，即使你的律法学是零分，这些必要的知识也一定要掌握。”
“欸，还可以这样吗？”提到学习，欧阳怜立马露出了傻狍子般的表情（O_O）？？？，突然，她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不对，你在转移话题，我们刚刚明明在说你打我这件事，怎么会聊上学习的！”
“别在不该机灵的地方瞎机灵啊。”韩信不禁以手扶额，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欧阳怜总是打零分了——就这样的对学习发自本能的抗拒，不打零分那才叫奇怪呢。
“切，不跟你说了，我还有课，先走了。”欧阳怜决定先战术撤退，面对韩信这个学霸不管她怎么说都会被碾压。等她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吐槽道：“以后别对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了，真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我还好，要是让其他人误会了怎么办？”
而坐落在纳尔星首府的圣心医院，就是这样一所比教堂还要像教堂的医院，通体洁白的建筑让它在一片银灰色的高楼大厦中脱颖而出，仿佛一只纯白的小天鹅，大厅前手捧瓶子的少女雕像更为这所医院平添了几分圣洁的气息。
“孩子，我将赐予你我的双眼，如果你仍不满足，就将双手也赐予你，若还不够，那便将我的双腿也拿去吧。”——《盖亚圣经·神恩篇》
韩信正在病床上看着古老的实体书，看到欧阳怜进来，就将书合上放在了一旁，用眼神询问着她。毕竟，如果是来探望，没必要专门挑这个时间点来，也只有韩信一直保持着在中央星域的生物钟，现在其他病房的病人都还在睡梦中，窗外也刚透出一点亮光——早上五点对于纳尔星的原住民来说确实有点早。
“没打扰到你睡觉就好。”欧阳怜将一张信用卡递给韩信。
这张卡韩信很熟悉，因为昨天他才亲手把它交给欧阳怜，“出了什么事吗？”韩信并没有将卡接过去，反而抬起头问道。
“我哥哥昨天就把二十五万汇了回来，他最后还是去当了佣兵。”欧阳怜有一点低落。
“是我得知消息太晚了，还是其他原因的干扰？”韩信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未来真的无法更改？”
看到韩信的表情，欧阳怜还以为他在自责，便安慰他说：“这不怪你，哥哥他从小就是个很自立的人，这么做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他说遇到了一个很好的雇主，一年的契约结束后他就是自由身了，那个时候他还可以继续向进入联邦体系的目标努力。”
明明她才是最应该被安慰的那个，可她却在担心韩信的心情，看着欧阳怜努力安慰着自己的样子，韩信莫名的有点想捉弄她一下。
“我借钱可从来不白借，即使你没有用，我还是要收利息的。”韩信努力摆出恶人的样子。
按照纳尔星的法律（由于各个星球的差异，每个星球都有自主制定法律的权力，只要不违背联邦宪法即可）：无论时间长短，凡被借款者均可以向借款者收取一定利息。
“啊？你之前可没说啊。”欧阳怜的小脸变得苍白，本来她的家庭情况就不算太好，现在更是要依靠做佣兵的哥哥寄钱来维持生活，但一想到父母从小不能欠别人的教导，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想要多少？”
“那个，我算算，百分之一好了，二十五万，百分之一的话，就是两千五百联邦币。”
两千五百联邦币，按照联邦币的购买力，这几乎可以买一辆不算太高级的悬浮车了。欧阳怜咬了咬嘴唇，“可以延期吗？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以后，以后的话，我一定会还你的。”
“不能。”韩信“邪恶”地笑了笑，“还不上钱还可以用其他方法抵债嘛，比如说用身体偿还？”
“韩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欧阳怜气的浑身发抖，亏自己当初还那么感激他，可一想到还在病床上的父亲，干着危险的佣兵工作的哥哥，她不禁闭上了眼睛，以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说：“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呀！疼！”
“你倒是给我拒绝掉啊！”韩信看着欧阳怜抱着头蹲下直喊痛的样子收回了手刀，要不是现在还在病床上，他简直想把欧阳怜那可爱的小脸捏扁再揉圆，“哪有你这样贱卖自己的？别说是两千五百联邦币，就算是二百五十万你都不能那么做。”这丫头简直太好骗了，韩信都没办法想象她自己怎么在星际社会上生存下去。
“那你刚才都是开玩笑的？”欧阳怜惊喜地叫道。
“不是开玩笑。”看着欧阳怜又紧张起来的神情，韩信不禁嘴角一翘，“今天下午我出院，你要陪我一起逛街。”
“韩信，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泡我。”欧阳怜一脸严肃地说，不然怎么会开那种玩笑，还要她陪他一起逛街。
啪，韩信干净利落地给了欧阳怜一手刀。
“好痛，你怎么又打我。”欧阳怜又恢复了抱头蹲防的状态。
“你想得美，韩家的门槛比你想的要高多了，你站在首府大厦楼顶都够不到。”韩信简直被欧阳怜气乐了。
“那你也不能打我啊。”欧阳怜委屈地说道，同时心里还有一点不服气：总有一天我要看看你们家的门槛到底有多高。
“我这是在用条件反射的方法让你变得聪明一点，免得以后被人骗了还帮别人跨星际汇款。”韩信理直气壮地说，“虽然法律没有明文规定这种口头借款的利息应该多少，但遇到太过离谱的息率也是可以上诉的，即使你的律法学是零分，这些必要的知识也一定要掌握。”
“欸，还可以这样吗？”提到学习，欧阳怜立马露出了傻狍子般的表情（O_O）？？？，突然，她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不对，你在转移话题，我们刚刚明明在说你打我这件事，怎么会聊上学习的！”
“别在不该机灵的地方瞎机灵啊。”韩信不禁以手扶额，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欧阳怜总是打零分了——就这样的对学习发自本能的抗拒，不打零分那才叫奇怪呢。
“切，不跟你说了，我还有课，先走了。”欧阳怜决定先战术撤退，面对韩信这个学霸不管她怎么说都会被碾压。等她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吐槽道：“以后别对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了，真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我还好，要是让其他人误会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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