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面试2

    叶胜坐在酒德亚纪的身边，打开笔记本，看着路明非，“那么我们就开始了。”

    “好的，好的。”路明非笑了笑，轻轻点头。

    “你相信外星人么？”酒德亚纪轻轻柔柔地问。

    “相信啊，我相信有外星人的。”路明非说。“有时候感觉我自己就是个外星人。”此刻男孩瞳孔里的悲伤，仿佛将世界淹没。

    叶胜和酒德亚纪抬头看向少年。“那你为什么要相信呢？”“因为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如果茫茫的大宇宙之中，只有人类，那也太孤单了吧。”少年不自觉的望向天空，想起故人。

    “第二个问题，你相信超能力么？”酒德亚纪又问。

    “相信，世上总有一些人，能做到普通人不能做到的事是吧，这些就是超人类能力，简称超能力。”路明非手指敲敲桌子。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么第三个问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酒德亚纪问。

    “马克思吗？马克思说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物质构成的，意识和观点都是物质的派生。但我觉得精神有没有可能就是一种物质，只不过人类现在没有办法，提炼出来，就像炼金术的最高成就贤者之石一样，一旦提炼出来，就代表着最高杰作。”路明非沉思了片刻后，给出了答案。他宁愿相信老哥还活着，以灵体，或者精神的姿态。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先回去吗？路明非感觉肩膀上的五芒星在发热，于是冲酒德亚纪和叶胜礼貌的笑笑。

    叶胜和酒德亚纪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感谢你对卡塞尔学院的兴趣。”

    深夜，叶胜坐在会议桌边，又一次翻检那些履历。

    他抬头问旁边的酒德亚纪，“那个小丫头呢？一整天没看见她，面试也不来，她也是面试官呢。”

    “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她跟着来根本就是来玩的吧？”酒德亚纪耸耸肩，“没办法，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啊。”

    “面试结果怎么样？”门打开，一个人拎着手提箱急匆匆地进来，“我买了红眼航班的票，刚刚降落就直接过来了。”

    那是个老人，风尘仆仆，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蓬蓬松松，不是烫过而是不知多久没梳理过，一身邋遢的西装，一条肥大的裤子。

    “古德里安教授。”叶胜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17个学生……”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是来问路明非！我只关心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满脸紧张，好像他是学生家长而不是考官，“告诉我，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这德国血统的老家伙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叶胜翻到了路明非的记录页。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离开了。”

    “果然是个天才。”古德里安教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第一题，他相信有外星人，并且感觉自己就是个外星人，因为觉得如果没有外星人，在宇宙里人类挺孤单的……”叶胜苦笑。

    “好孩子啊，他暗示自己和普通人类，格格不入，并且十分孤独，这不就是我们这些混血种吗。”

    “第二题，他明确相信世界上有超能力，并认为世界上总有些人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这不就是指我们混血种得言灵吗？好孩子啊。简直是完美回答。”

    “额。。。第三题他觉得精神是物质，并且提出可以把精神提炼出类似贤者之石的存在。”

    “啪啪啪。”古德里安教授一边鼓掌，一边流泪，我都怀疑这孩子是第二个弗拉梅尔。

    “古德里安教授，你这纯粹是……包庇吧？”酒德亚纪苦笑。

    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摊了摊手，“好吧……是有点……不过我真觉得他答得挺好……”

    “我理解学院会给予血统优势的学生很多方便，不过这样包庇……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叶胜摇头，“要是这样，我们还面试什么？”

    “你们不懂，几十年了，才出现这么一个‘S’级的候选人，如果我们给出的面试结果是不及格……校长会杀了我的！”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了一眼，“真的是……‘S’级？”

    “是，经过再三确认，他在所有候选人中的评级是‘S’，唯一的‘S’！这场面试，事实上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古德里安教授点头，压低了声音，“这是学院最高级别的机密，所以在出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

    “额，教授，路明非说自己不舒服，所以弃权回家了。”“答得那么好，为什么要弃权？”古德里安教授惊得像是要蹦起来。“这种问题和配套答案……”叶胜耸肩苦笑，“只有你才会觉得答得好吧？”“要挽回！必须挽回！我来给学生家长打电话！”古德里安教授摸索全身找手机。

    “额，教授已经凌晨两点半了，现在打不合适吧”酒德亚纪问道。“好吧，好吧，明天一早我们去路明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