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 真空飞艇
叶蒙说，“用处很多吧，不管在飞艇还是机器人里面都有很大用处，当然如果不定轴碳纤维研制成功，也可以拿出去单独售卖，它在很多领域都有巨大作用。”
说到这，叶蒙顿了一下，“当然，我们会主要用在一种新科技上，叫做真空飞艇。”
“真空飞艇？！”南相容失声道。
人们一般知道的飞艇就两种，氦气飞艇和氢气飞艇。前者太贵，并且越用越贵，无法大规模使用。后者易燃，危险性高，当然这个问题被叶蒙用远程机器人的方式解决了。
但用远程机器人操控和制造氢气飞艇本身也是一种缺陷，因为这意味着氢气飞艇不能飞到人类活动区，限制较大。
比如一座新城市造好后，如果有建筑要拆建，而城市是传统城市结构，那么飞艇就进不去，只能用传统方式拆建建筑，效率低。如果城市里建了预留带，那么飞艇的确能沿着预留带进去拆建建筑，但是带拆建建筑与预留带之间区域的人就得在飞艇进出时撤出来，这会影响人们生活工作，而且设置大量预留带本身就比较浪费土地。
要想让飞艇能够安全跑到人类活动区进行作业，主要就得靠第三类飞艇，也就是真空飞艇。
所谓真空飞艇，就是用真空气囊构成的飞艇。由于气囊内部没有填充气体，所以理论载荷比为1，比氢气飞艇还高。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值，实际上由于真空气囊蒙皮需要能承受住大气压，并且保持很轻的重量，使得真空气囊材料所需达到的比强度极其夸张，目前地球上还没有任何材料在宏观上能满足这种要求，甚至连一些科幻材料都不能，比如碳纳米管。
碳纳米管是理论比强度最高的材料，但那主要是抗拉强度，它的抗压强度并不高，显得比较软，如果用来做真空气囊，那大气压一压就憋了，更何况人类目前还没法制造足够大的碳纳米管。
不过理论上能实现真空气囊的材料也存在，还不止一种。
南相容接着问道，“你是指不定轴碳纤维可以实现真空飞艇？”
叶蒙点点头。
“真的吗？采用哪种气囊结构？”
对于同种材料，其构成的气囊结构不同，气囊强度也不同。
“选择可能不止一种，我们目前倾向于选择一种凸多面体结构，而且这里也想问你这种结构好不好造出来。”
说罢，叶蒙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凸多面体结构的真空气囊图片，微信发给南相容，然后介绍道，
“这种凸多面体分为支撑固件和蒙皮两部分，前者是多面体的棱边，后者是多面体的各个面。而每条棱边是空心管结构，管身由不定轴碳纤维组成，至于蒙皮材料，我们还没选定，可能会用强度高，气密性也不错的玻璃纤维来实现，也可能会与碳纤维组合在一起用。现在先不说蒙皮的事，你看这种凸多面体支撑固件能作为一个整体造出来么？”
南相容摇摇头，“先不说这种凸多面体造型，用不定轴碳纤维生成任何闭合形状的结构，都至少会有一个点是断开的，这个点要么只能用碳元素简单缝合一下，要么需要单独制造一个碳纤维衔接部件将其衔接起来。前者所用材料少，但衔接强度低，后者则反过来。但考虑到真空气囊所需强度极高，所以我建议采用后一种办法。”
叶蒙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是想了解除了这个断点，这种凸多面体结构上可以不留下其余断点么？”
南相容想了想，“比较难，尤其是初期产品，可能还会留下两三个断点，不过以后随着工艺改进，有希望将只留下一个断点，甚至于当3d打印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最后这个断点也能抹除。”
“两三个断点啊——”叶蒙沉吟一下，然后问道，“那种衔接固件你认为采用什么结构比较好，有多重？”
“这取决于你这种凸多面体有多大？”
叶蒙有点儿尴尬笑道，“凸多面体体积其实是由它的强度和重量共同决定的，断点越多的话强度越低，重量越大，需要多面体有更大体积以实现更高载荷效率，但是体积越大，凸多面体强度又越低，因此这里有个取值范围。而计算这个范围又需要知道重量，其中就包含衔接固件重量。”
“哦，”南相容点点头，“耦合了是吧？”
“没错，需要列方程来解。”
“那这样吧，这种衔接固件形状应该大同小异，我先画一下。”
说着，南相容就画了一个大致是交叉空心管的结构，断点处的几个支撑固件可以插进去做衔接。
然后她说道，“这样计算就会简单一些，当然仍需要解方程，我算一下。”
“不用了。”
叶蒙摆摆手，“这个计算量很大的，我让公司的人用超算解一下。”
然后叶蒙就联系到巨构公司与体感时代联合研究院的人，准确地说是太明珠，毕竟这位人形计算机计算更快。叶蒙将要算的东西大致跟太明珠交代一下，然后对方就开始推算起来。
这得有一会儿时间，叶蒙两人在等待期间就接着说是真空气囊来。
南相容问道，“虽然现在还没有答案，但这种真空气囊体积不会有多大的，直径多半不超一米。那么你们是打算将这些气囊一个一个组合起来构成飞艇？”
“没错，不过不是用一个个完整的气囊组合起来。这种凸多面体虽然不是正多面体，但却能致密堆积，构成一个大气囊。这样一方面大量气囊堆积起来可以节省空间，另一方面相邻气囊的支撑固件可以公用，而且大气囊内部的小气囊之间不必设置蒙皮，这样能节省材料。”
“固件公用？”
“是的，我们算过这样实现的大气囊强度，和用一个个完整气囊组合起来的大气囊强度其实差不多。当然这种公用结构制造起来难度会更大，所以你看在不增加断点比例的前提下，能造出由几个小气囊构成的大气囊？”
南相容苦笑道，“叶董你还真会提要求。目前这个数不会有多少，具体我需要做过实验才知道，当然同样能随工艺改进而增多。”
“嗯，那就好。”
南相容由接着说道，“但无论如何，这种真空气囊体积，或者说体积与内部固件比值都会比氢气囊低不少吧？这样载荷比岂不是很低？发展真空飞艇真的值得吗？”
叶蒙笑道，“载荷比再低真空飞艇都是有用处的，而且只要价格不明显超出氦气飞艇，也有人买，毕竟真空飞艇能飞到人类活动区这点是氢气飞艇无法具备的。并且哪怕初期真空飞艇价格比氦气飞艇高很多也没事，在维度革命中，大部分产品价格都会直线下滑，真空飞艇也不例外。”
“好吧，”南相容点点头，“只是用这么小的真空气囊构成的飞艇，恐怕需要数百万个真空气囊才够，这个数量实在是有点儿吓人。”
“没关系，在维度革命开始前，很多东西都是过去看起来无法实现的，但后来还是实现了。”
“是啊，而且这主要都是叶董你的功劳。”南相容夸赞道。
“过奖了，而只要真空飞艇实现了，那么你就是最大功臣了。”
两人正在商业互吹着，太明珠那边就发消息来了。
“半米左右的直径，看来和你预料的一致。”叶蒙说道。
“哎，我倒宁愿和我预料的不一致。这么看来真就需要天量的真空气囊来构成真空飞艇。”南相容感叹道。
“没关系，我们制造足够多坠落工厂就行。”
“叶董你打算要多少？”
“越多越好，虽然坠落工厂制造成本高，但运营成本低，所以理论上可以数以亿万地制造。当然也不是无限制制造，我们以后也要发展太空工厂，只要实现太空工厂巨型化，并且批量化制造，那么坠落工厂就要给太空工厂让位了。”
如果是换做别人这样说，南相容多半认为对方在吹牛，但现在说这话的是叶蒙，传说中所提出的技术从来没有实现的奇人，南相容就不会武断地否定对方了。
她现在反倒是很佩服对方，而且也很好奇，世上怎么会存在这么神奇的人，就像开挂一样？
这点也是很多人所好奇的，在网上已经有大量关于叶蒙神奇经历的解释了，什么说法都有。而事实是叶蒙就是开挂的，只不过他们永远无法证实了。
被南相容再次夸赞一番后，叶蒙笑道，“那么，南相老师，既然你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那么你愿意直接来巨构公司任职么？我们打算成立一家材料公司来做这件事，你来了后公司就由你负责。”
成立分公司这种事，到目前为止巨构公司已经做了很多次了，其中最大的几家都是由巨构公司的除了飞艇直接相关部门以外的几个部门分化出去成立的，比如高空能源部门变成高空能源公司、高空超算部门变成高空超算公司、巨型机械部变成巨型机械公司。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巨构公司实在太大，而这几个非飞艇直接相关部门也可以单独进行自己的业务，因此变成子公司更合适一些。成立材料公司也是这个原因。
这点不仅巨构公司在这么做，体感时代也在这么做，再加上两家公司所投资、收购或新成立的一些公司，两家公司现如今都已经变成巨无霸集团。
能够成为这两家巨无霸集团旗下子公司的负责人是很多人所期待的，而南相容却犹豫道，
“额，其实我不擅长管理公司，我就是个搞技术的。”
叶蒙笑了笑，
“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自己的，但后来由于要做的事太多，所以技术部分就主要交给其他人去干了。当然我只是没有直接做具体技术，而工作还是技术管理，这点其实在大学各实验室也是成立的，各实验室的教授或大老板平时也没多少时间亲自做研究，但平时也需要时常与干活的学生们交流，听他们反馈并给出意见，这其实也算做研究。南相老师如果你以后成为教授，或者带的学生多了也会如此。”
南相容没说话，她开始思考叶蒙说的话。叶蒙也接着说道，
“我们以后也不仅仅只会制造不定轴碳纤维，失重环境下能制造的高性能材料很多，其中很多我们都会涉足，我想南相老师也会感兴趣吧？到时候你要做的就是技术管理工作了。当然如果你只想做技术管理方面的工作，那么我也可以请人来做ceo，由他处理那些非技术性事务，类似我和邵康现在的工作划分那样。”
南相容笑了笑，“谢谢叶董你的邀请，不过我还需时间考虑考虑，我能进华清当老师，有个重要原因是我以前的导师，也是现在实验组组长的推荐，我可能没法直接就这么离开。”
“嗯，理解，那你考虑考虑吧。”
叶蒙点点头，心想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找她的组长聊聊，不过这种事邵康更擅长，还是后面交给邵康吧。
这时南相容说道，“不过我们的合作研究可以现在就开始，应该不会耽搁你们的进度。”
“嗯，那你是打算在这研究么？”
南相容一愣，是啊，这可是坠落工厂的实验研究，在学校里怎么弄？
正当南相容感到有点儿尴尬的时候，叶蒙说道，
“在这研究也没关系，后面我会送你几台体感仪，然后你远程操控就行了。”
“哦，远程操控机器人吗？那太感谢了！”
“别客气。只不过你们学院有大点儿的地方么？”叶蒙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你这空间有点儿小，恐怕放不下体感仪，而且你得带学生一起研究吧？这样需要比较的房间才能放下好几台体感仪。”
“额，这个我向学院申请一下，应该可以申请下来大一些的实验室的。”南相容尴尬笑了笑。
“好的。另外一点是，坠落工厂车间只有在外部单元搭建好之后才能开始工作，因此在这之前需要你进行坠落车间内部设计，这里我建议你进元宇宙里面设计，那样效率更高，会有人来协助你做这件事。”
“元宇宙里已经有相应的物理模型和化学模型了是吗？”
“没错，不过只是基础模型，适用于坠落车间的模型还需你们自己搭建，另外车间内部到时候可能要用到由人操控的远程机器人，而元宇宙内部模型也可以模拟这种情况，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尽量将远程机器人的工作弄成自动化，现在我们的机器人在这方面的智能不错，还是有希望实现的。后面会有体感时代的同事来配合你做这个工作。”
“好的，感觉你们的工作方式好先进啊。”南相容笑了笑。
合作事务谈毕后，叶蒙助理就将准备好的合同拿进来，然后巨构公司与南相容的合作正式生效。
说到这，叶蒙顿了一下，“当然，我们会主要用在一种新科技上，叫做真空飞艇。”
“真空飞艇？！”南相容失声道。
人们一般知道的飞艇就两种，氦气飞艇和氢气飞艇。前者太贵，并且越用越贵，无法大规模使用。后者易燃，危险性高，当然这个问题被叶蒙用远程机器人的方式解决了。
但用远程机器人操控和制造氢气飞艇本身也是一种缺陷，因为这意味着氢气飞艇不能飞到人类活动区，限制较大。
比如一座新城市造好后，如果有建筑要拆建，而城市是传统城市结构，那么飞艇就进不去，只能用传统方式拆建建筑，效率低。如果城市里建了预留带，那么飞艇的确能沿着预留带进去拆建建筑，但是带拆建建筑与预留带之间区域的人就得在飞艇进出时撤出来，这会影响人们生活工作，而且设置大量预留带本身就比较浪费土地。
要想让飞艇能够安全跑到人类活动区进行作业，主要就得靠第三类飞艇，也就是真空飞艇。
所谓真空飞艇，就是用真空气囊构成的飞艇。由于气囊内部没有填充气体，所以理论载荷比为1，比氢气飞艇还高。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值，实际上由于真空气囊蒙皮需要能承受住大气压，并且保持很轻的重量，使得真空气囊材料所需达到的比强度极其夸张，目前地球上还没有任何材料在宏观上能满足这种要求，甚至连一些科幻材料都不能，比如碳纳米管。
碳纳米管是理论比强度最高的材料，但那主要是抗拉强度，它的抗压强度并不高，显得比较软，如果用来做真空气囊，那大气压一压就憋了，更何况人类目前还没法制造足够大的碳纳米管。
不过理论上能实现真空气囊的材料也存在，还不止一种。
南相容接着问道，“你是指不定轴碳纤维可以实现真空飞艇？”
叶蒙点点头。
“真的吗？采用哪种气囊结构？”
对于同种材料，其构成的气囊结构不同，气囊强度也不同。
“选择可能不止一种，我们目前倾向于选择一种凸多面体结构，而且这里也想问你这种结构好不好造出来。”
说罢，叶蒙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凸多面体结构的真空气囊图片，微信发给南相容，然后介绍道，
“这种凸多面体分为支撑固件和蒙皮两部分，前者是多面体的棱边，后者是多面体的各个面。而每条棱边是空心管结构，管身由不定轴碳纤维组成，至于蒙皮材料，我们还没选定，可能会用强度高，气密性也不错的玻璃纤维来实现，也可能会与碳纤维组合在一起用。现在先不说蒙皮的事，你看这种凸多面体支撑固件能作为一个整体造出来么？”
南相容摇摇头，“先不说这种凸多面体造型，用不定轴碳纤维生成任何闭合形状的结构，都至少会有一个点是断开的，这个点要么只能用碳元素简单缝合一下，要么需要单独制造一个碳纤维衔接部件将其衔接起来。前者所用材料少，但衔接强度低，后者则反过来。但考虑到真空气囊所需强度极高，所以我建议采用后一种办法。”
叶蒙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是想了解除了这个断点，这种凸多面体结构上可以不留下其余断点么？”
南相容想了想，“比较难，尤其是初期产品，可能还会留下两三个断点，不过以后随着工艺改进，有希望将只留下一个断点，甚至于当3d打印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最后这个断点也能抹除。”
“两三个断点啊——”叶蒙沉吟一下，然后问道，“那种衔接固件你认为采用什么结构比较好，有多重？”
“这取决于你这种凸多面体有多大？”
叶蒙有点儿尴尬笑道，“凸多面体体积其实是由它的强度和重量共同决定的，断点越多的话强度越低，重量越大，需要多面体有更大体积以实现更高载荷效率，但是体积越大，凸多面体强度又越低，因此这里有个取值范围。而计算这个范围又需要知道重量，其中就包含衔接固件重量。”
“哦，”南相容点点头，“耦合了是吧？”
“没错，需要列方程来解。”
“那这样吧，这种衔接固件形状应该大同小异，我先画一下。”
说着，南相容就画了一个大致是交叉空心管的结构，断点处的几个支撑固件可以插进去做衔接。
然后她说道，“这样计算就会简单一些，当然仍需要解方程，我算一下。”
“不用了。”
叶蒙摆摆手，“这个计算量很大的，我让公司的人用超算解一下。”
然后叶蒙就联系到巨构公司与体感时代联合研究院的人，准确地说是太明珠，毕竟这位人形计算机计算更快。叶蒙将要算的东西大致跟太明珠交代一下，然后对方就开始推算起来。
这得有一会儿时间，叶蒙两人在等待期间就接着说是真空气囊来。
南相容问道，“虽然现在还没有答案，但这种真空气囊体积不会有多大的，直径多半不超一米。那么你们是打算将这些气囊一个一个组合起来构成飞艇？”
“没错，不过不是用一个个完整的气囊组合起来。这种凸多面体虽然不是正多面体，但却能致密堆积，构成一个大气囊。这样一方面大量气囊堆积起来可以节省空间，另一方面相邻气囊的支撑固件可以公用，而且大气囊内部的小气囊之间不必设置蒙皮，这样能节省材料。”
“固件公用？”
“是的，我们算过这样实现的大气囊强度，和用一个个完整气囊组合起来的大气囊强度其实差不多。当然这种公用结构制造起来难度会更大，所以你看在不增加断点比例的前提下，能造出由几个小气囊构成的大气囊？”
南相容苦笑道，“叶董你还真会提要求。目前这个数不会有多少，具体我需要做过实验才知道，当然同样能随工艺改进而增多。”
“嗯，那就好。”
南相容由接着说道，“但无论如何，这种真空气囊体积，或者说体积与内部固件比值都会比氢气囊低不少吧？这样载荷比岂不是很低？发展真空飞艇真的值得吗？”
叶蒙笑道，“载荷比再低真空飞艇都是有用处的，而且只要价格不明显超出氦气飞艇，也有人买，毕竟真空飞艇能飞到人类活动区这点是氢气飞艇无法具备的。并且哪怕初期真空飞艇价格比氦气飞艇高很多也没事，在维度革命中，大部分产品价格都会直线下滑，真空飞艇也不例外。”
“好吧，”南相容点点头，“只是用这么小的真空气囊构成的飞艇，恐怕需要数百万个真空气囊才够，这个数量实在是有点儿吓人。”
“没关系，在维度革命开始前，很多东西都是过去看起来无法实现的，但后来还是实现了。”
“是啊，而且这主要都是叶董你的功劳。”南相容夸赞道。
“过奖了，而只要真空飞艇实现了，那么你就是最大功臣了。”
两人正在商业互吹着，太明珠那边就发消息来了。
“半米左右的直径，看来和你预料的一致。”叶蒙说道。
“哎，我倒宁愿和我预料的不一致。这么看来真就需要天量的真空气囊来构成真空飞艇。”南相容感叹道。
“没关系，我们制造足够多坠落工厂就行。”
“叶董你打算要多少？”
“越多越好，虽然坠落工厂制造成本高，但运营成本低，所以理论上可以数以亿万地制造。当然也不是无限制制造，我们以后也要发展太空工厂，只要实现太空工厂巨型化，并且批量化制造，那么坠落工厂就要给太空工厂让位了。”
如果是换做别人这样说，南相容多半认为对方在吹牛，但现在说这话的是叶蒙，传说中所提出的技术从来没有实现的奇人，南相容就不会武断地否定对方了。
她现在反倒是很佩服对方，而且也很好奇，世上怎么会存在这么神奇的人，就像开挂一样？
这点也是很多人所好奇的，在网上已经有大量关于叶蒙神奇经历的解释了，什么说法都有。而事实是叶蒙就是开挂的，只不过他们永远无法证实了。
被南相容再次夸赞一番后，叶蒙笑道，“那么，南相老师，既然你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那么你愿意直接来巨构公司任职么？我们打算成立一家材料公司来做这件事，你来了后公司就由你负责。”
成立分公司这种事，到目前为止巨构公司已经做了很多次了，其中最大的几家都是由巨构公司的除了飞艇直接相关部门以外的几个部门分化出去成立的，比如高空能源部门变成高空能源公司、高空超算部门变成高空超算公司、巨型机械部变成巨型机械公司。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巨构公司实在太大，而这几个非飞艇直接相关部门也可以单独进行自己的业务，因此变成子公司更合适一些。成立材料公司也是这个原因。
这点不仅巨构公司在这么做，体感时代也在这么做，再加上两家公司所投资、收购或新成立的一些公司，两家公司现如今都已经变成巨无霸集团。
能够成为这两家巨无霸集团旗下子公司的负责人是很多人所期待的，而南相容却犹豫道，
“额，其实我不擅长管理公司，我就是个搞技术的。”
叶蒙笑了笑，
“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自己的，但后来由于要做的事太多，所以技术部分就主要交给其他人去干了。当然我只是没有直接做具体技术，而工作还是技术管理，这点其实在大学各实验室也是成立的，各实验室的教授或大老板平时也没多少时间亲自做研究，但平时也需要时常与干活的学生们交流，听他们反馈并给出意见，这其实也算做研究。南相老师如果你以后成为教授，或者带的学生多了也会如此。”
南相容没说话，她开始思考叶蒙说的话。叶蒙也接着说道，
“我们以后也不仅仅只会制造不定轴碳纤维，失重环境下能制造的高性能材料很多，其中很多我们都会涉足，我想南相老师也会感兴趣吧？到时候你要做的就是技术管理工作了。当然如果你只想做技术管理方面的工作，那么我也可以请人来做ceo，由他处理那些非技术性事务，类似我和邵康现在的工作划分那样。”
南相容笑了笑，“谢谢叶董你的邀请，不过我还需时间考虑考虑，我能进华清当老师，有个重要原因是我以前的导师，也是现在实验组组长的推荐，我可能没法直接就这么离开。”
“嗯，理解，那你考虑考虑吧。”
叶蒙点点头，心想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找她的组长聊聊，不过这种事邵康更擅长，还是后面交给邵康吧。
这时南相容说道，“不过我们的合作研究可以现在就开始，应该不会耽搁你们的进度。”
“嗯，那你是打算在这研究么？”
南相容一愣，是啊，这可是坠落工厂的实验研究，在学校里怎么弄？
正当南相容感到有点儿尴尬的时候，叶蒙说道，
“在这研究也没关系，后面我会送你几台体感仪，然后你远程操控就行了。”
“哦，远程操控机器人吗？那太感谢了！”
“别客气。只不过你们学院有大点儿的地方么？”叶蒙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你这空间有点儿小，恐怕放不下体感仪，而且你得带学生一起研究吧？这样需要比较的房间才能放下好几台体感仪。”
“额，这个我向学院申请一下，应该可以申请下来大一些的实验室的。”南相容尴尬笑了笑。
“好的。另外一点是，坠落工厂车间只有在外部单元搭建好之后才能开始工作，因此在这之前需要你进行坠落车间内部设计，这里我建议你进元宇宙里面设计，那样效率更高，会有人来协助你做这件事。”
“元宇宙里已经有相应的物理模型和化学模型了是吗？”
“没错，不过只是基础模型，适用于坠落车间的模型还需你们自己搭建，另外车间内部到时候可能要用到由人操控的远程机器人，而元宇宙内部模型也可以模拟这种情况，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尽量将远程机器人的工作弄成自动化，现在我们的机器人在这方面的智能不错，还是有希望实现的。后面会有体感时代的同事来配合你做这个工作。”
“好的，感觉你们的工作方式好先进啊。”南相容笑了笑。
合作事务谈毕后，叶蒙助理就将准备好的合同拿进来，然后巨构公司与南相容的合作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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