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这是谁的部将？
既然是点火测试，那现场自然不能有人，所以叶蒙是在组装厂房外的一间仓库里通过监控观看，一同在场的还有消防队的检查员、几个zf官员和组装厂员工。
监控里是已经基本组装完毕的飞艇整体固件，固件中央是十来个氢气囊。它们已经冲入了部分氢气，但还不足以将固件带起来，所以固件仍然停在地上。
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正中间的氢气囊下方气阀打开，在这里点火装置立即点火，然后马上产生了两股火龙，一股向外喷，一股往里窜。
之所以有股火龙往里窜，是因为此时气囊中氢气和空气大致为2比5左右，这样氢气就能进行最充分燃烧，这样也是为了测试最严重的情况。
往里窜的火龙立即将整个气囊内部变成一片火海，而往外喷的火龙却只是窜了一下就灭了，原因是厂里的灭火系统也启动了。
此时警报已经响起，整个厂内有巨大噪杂声响起。底部风扇开始全功率吹风。同时大量白色烟雾从底部迅速上窜，这其实是水蒸气，由于底部装有氮气罐，而其中装着的又是液氮，此时又被打开往上吹，空气中的水蒸气遇冷就凝结成水雾，所以看起来像烟一样。
此时所有气囊的气阀也被打开，然后氢气就从上方气阀连接的管道迅速排出，大量空气和底部过来的氮气从下气阀连接的管道进入。
这些管道不完全是飞艇自带的输气管道，更多是飞艇生产期间安装的安全管道，每根管道只与一个气阀连接，不会混用，这样可以避免一个气囊中喷出来的火焰窜到另一个气囊里。
而飞艇出厂后这些安全管道就会拆除，同一水平位置的气阀会共用同一根管道，这样其实也不会有问题，因为飞艇出厂后如果气囊着火，那同一列的气囊会带着输气管直接升天输气管共不共用已经无所谓了。
此时的安全管道内还布置有风扇，所以从下吹入刚释放的氮气、水雾和空气的速率很快，外部那条火龙就是碰到这股喷流被瞬间扑灭的。
而上方安全管道内也有风扇，加上氢气本来就轻，燃烧着的氢气正在极速往管道往屋顶涌去。
楼顶的大量喷淋水管正在往着火气囊区域喷水，一是给气囊蒙皮降温，二是在气囊破损后能及时将火扑灭。
其实如果给每个气囊配一个水管接上去，灭火效果会更好，但这样水管需要从百米高的地方引下来，这种高度差需要将水管做的比较厚，会使得安装和拆除比较费劲，而现有灭火系统已经够用，所以就没装了。
只见气囊内的大火烧了一会儿就将气囊蒙皮烧破，但此时内部氢气也不剩多少，火焰也不大，气囊破损后瞬间易散，加上多条水柱喷过来，火焰瞬间扑灭。
此时，除了着火气囊，其余所有设备都没背损坏。
“呵呵，看来组装厂这套灭火系统效率相当高啊，你们的消防设施没什么问题。”负责消防检查的刘同志笑了笑。
叶蒙也笑了笑，“灭火效率高的确是很不错的，不过刘同志先别急着下结论，还有第二个测试没测呢。”
“还有？第二阶段测试不是要等以后么？”刘同志一愣，他以为第二次测试就是第二阶段测试，而第二阶段测试是所有气囊都冲上氢气的点火测试。
叶蒙摇摇头，“不是的，是第一阶段的第二次测试。”
“那这是什么测试？”
“爆炸测试。”
由于第一次测试造成破坏很小，所以在确定氢气都排完后，工人们迅速将现场打扫检测一下，再次将一个气囊吊到原先着火气囊的位置，并再次给这十来个气囊注入氢气，与空气比例还是2比5。
爆炸测试的流程是，将一个点火装置直接塞进气囊，然后关闭气阀，点火。
接下来所有灭火系统都不会启动，气囊气阀也都保持关闭。而在完全封闭气囊中燃烧的氢气发生爆炸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等气囊爆炸后，灭火系统再启动。
听完介绍，肤色有些黑的刘同志脸色不禁有些发白，“不是，咱没必要这么猛吧？发生这种这种类型火灾的概率几乎为零吧。”
叶蒙摇摇头，“科研和工程需要严谨，只要概率不等于零就代表有可能发生，而且第二阶段也要做这个测试。”
啊？
刘同志不自觉往旁边的组装厂厂房看了眼，心想到时候自己要不要来这个小仓库里看监控。
爆炸测试准备工作很快准备完毕，随叶蒙一声令下，气囊内部点火装置点火。
和预料的一样，气囊内马上变成一片火海，然后几乎只过了一秒钟就发生爆炸。
由于监控也是带有声音的，小仓库里的众人听到一声巨大声响，同时看到气囊炸成一个火球，将周围气囊也包进去。
就在人们以为所有气囊都要完蛋的时候，却发现原来的大火球往上飘去，并且越来越分散。而周边的气囊只有三个被爆炸弄破，也燃烧起来，但是没有爆炸。
在爆炸发生后，灭火系统被手工启动，然后地面的风扇、氮气、头顶喷淋都开始运作，剩余气囊的气阀也打开往外排气，只不过部分安全管道已经被爆炸弄坏，所以有氢气跑到外面来，又烧起来。
但此时的火焰比一开始的爆炸火球小了很多，火势很快就被压下去。最终只剩星星点点，直至完全消失。
整个组装厂内，主要就是爆炸气囊周围的气囊和部分固件以及管道受到破坏，其余部分几乎没看出来有什么损伤。
“呼～”
刘同志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他们这些消防员已经够勇敢的，没想到叶总监比他们还要勇猛。
这是谁的部将？
不过他还有疑问，就转头对叶蒙问道，“叶总监，为什么这气囊爆炸看起来挺厉害，其实没多大威力？而且其他的气囊怎么没爆炸？”
叶蒙解释道，
“看着厉害是因为气囊体积大，所以火球大。但氢气密度太低，单位体积的热值在各种燃料中排不上号，而气囊蒙皮承受压强在超过1.3个大气压后就会破损，这意味着氢气爆炸的气压也比这大不了多少。”
“这点气压比炸弹爆炸那种成千上万个大气压小多了，所以爆炸威力没多大。至于周边气囊没有爆炸，是因为它们是先破损再燃烧，此时已经没有封闭性，所以很难爆炸。”
“多谢解惑。”刘同志点点头，然后问道，“那第二阶段的爆炸测试过程原理也应该和这个一样，不会有多大问题吧？”
叶蒙点点头，“理论上是的，不过出去安全考虑，到时候我们就要到远一点儿的地方看监控。”
刘同志疑惑道，“难道厂房都有可能被炸了？”
叶蒙说，“只要概率不为零，就有可能，所以最好离远一点儿。”
刘同志现在有点儿搞不懂这位叶总监在想啥？说他胆小吧，他敢做爆炸测试，说他胆大吧，对这种概率几乎为零的事也要小心翼翼做好保障。不过离远点儿也好，反正越远越安全。
其实叶蒙想的就是他说的，实事求是地说，概率不为零，就是概率大于零，大于零就是有可能发生，不管概率有多小，所以严格来说就需要做好安全保障。
当然还有一些东西他从没说出来，那就是就算整个厂房炸了又如何？
在叶蒙看来，如果厂房炸了，那就检查被炸掉的原因，继续改进，直至不会被炸掉或者损失降到可接受程度就行了。
只要没伤到人，损失些钱就损失了，这部分钱已经为探索人类边界做了贡献，死得其所。
而这些钱也都是有钱人投资的，只要他们不将全部财产拿来投资，投资有些损失甚至失败了也能舒服活下去。当然其中也有部分散户的钱，但只要不是赌徒，散户一般只会将资产的一小部分用于投资。
所以叶蒙认为，除生活所需以外的钱都不是很重要，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只是可惜现在大多数有钱人对钱都不是这态度，他们有钱后只想着更有钱，而世上很多问题都是这么产生的。
当然这种话叶蒙不会说出来，不然没有哪个投资者愿意再投钱给一个疯子。他只需要表现出为投资人的投资收益着想的样子就行，至于实际行动上，怎样探索效率最高就怎么来。
由于第二阶段点火测试还没进行，所以现在消防验收不算正式通过，不过叶蒙也不担心这点，他现在只想尽快将万吨级巨型飞艇搞出来。
接下来几天，叶蒙一直在忙碌。
他和高晨宇对飞艇气象分析做了大致讨论。高晨宇很吃惊现在飞艇还没实际运行，叶蒙居然就能对飞艇运行中将会遇到的各种问题分析得头头是道。就算那些厉害的科学家也得在实验中根据观测结果得出结论，而叶蒙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有些妖孽了。
自从上次去会展后自己室友就变了一个人，高晨宇想不通怎么回事，问了叶蒙他也说自己的确像变了样，但具体原因也说不清楚，于是高晨宇就没继续纠结这件事了。
叶蒙将相关分析和高晨宇说了后，就将建立飞艇气象分析这份工作完全交给对方了，至于还需多少人力物力就由对方自己决定。
之后叶蒙又对上次来参加飞艇评审的各位专家进行聘请，将一小半专家都挖来了。原本在评审还没正式通过前就这么做有贿赂嫌疑，但也没有这方面的明确规定，而且现在zf连飞艇厂址都批下来了，所以也没太大问题。
随后叶蒙又开始和召来的计算机专家们讨论飞艇动力仿真建模的事，建模本身是由叶蒙和飞艇专家们完成，但关键是需要足够算力，并且是超算级别。
于是巨构公司的超算中心也开始建立了。
“大哥，你这段时间太能花钱了吧！”邵康将财务给的一堆账单拍到叶蒙的办公桌上。
叶蒙有两个办公桌，一个是在独立办公室内，这是巨构公司装修好后就配置的，另一个是在大通间办公室内。说是大通间，其实每个人的工位面积都不小，而且内部设施错落有致，风格和那些大公司类似，给人感觉比较人性化。
叶蒙的第二个办公桌就位于一个窗边的好工位上。之所以要在大通间办公室内配一个工位，是因为叶蒙人认为这样便于工作沟通，毕竟现在的工程项目都是多人合作。
现在叶蒙正在大通间工位上办公，邵康就兴师问罪来了，只不过周围有人，邵康又将声音压低一些，
“你看看你看看，飞艇组装厂设计费、气象中心建设费、超算中心、飞艇设计中心建设费，这有钱也顶不住你这么花啊。”
叶蒙一脸无辜，“这些不是造飞艇必须得么？”
“但好歹分个主次吧，这飞艇都还没影呢，建个运营用的气象中心有必要吗？还有超算，好家伙，这多少个亿就花出去了，这不是新型号的飞艇飞控系统才能用到么，怎么现在就急着建了？”
“这也不是大问题吧，等第二笔投资过来不就行了么？”
邵康翻了翻白眼，他感觉这位大神为啥就像和他们没活在同一次元里，“第一笔投资才下来一个多礼拜，怎么可能就有第二笔投资？大哥虽然你只做技术但好歹有点儿投资常识啊。”
叶蒙想了想，“要不我再去要点儿钱？”
“要钱？你去？”邵康满脸问号，“你找谁要钱？”
“zf，”叶蒙不急不忙解释道，“zf明显对飞艇是看重的，不会只批个地就完了吧？”
“那就算出钱也得等审批通过，正式开始飞艇商业化方案啊。”
“这应该快了吧，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别！还是我来吧。”邵康可不敢让叶蒙自己去问，他不知道叶蒙这张开过光的小嘴会说出什么来。
结果邵康正准备会办公室打电话询问，手机就响了。邵康一看来电，就看了眼叶蒙，
“得，说曹操曹操到。”然后他接起电话，礼貌地说道，“喂，刘局，请问有什么事啊？”
监控里是已经基本组装完毕的飞艇整体固件，固件中央是十来个氢气囊。它们已经冲入了部分氢气，但还不足以将固件带起来，所以固件仍然停在地上。
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正中间的氢气囊下方气阀打开，在这里点火装置立即点火，然后马上产生了两股火龙，一股向外喷，一股往里窜。
之所以有股火龙往里窜，是因为此时气囊中氢气和空气大致为2比5左右，这样氢气就能进行最充分燃烧，这样也是为了测试最严重的情况。
往里窜的火龙立即将整个气囊内部变成一片火海，而往外喷的火龙却只是窜了一下就灭了，原因是厂里的灭火系统也启动了。
此时警报已经响起，整个厂内有巨大噪杂声响起。底部风扇开始全功率吹风。同时大量白色烟雾从底部迅速上窜，这其实是水蒸气，由于底部装有氮气罐，而其中装着的又是液氮，此时又被打开往上吹，空气中的水蒸气遇冷就凝结成水雾，所以看起来像烟一样。
此时所有气囊的气阀也被打开，然后氢气就从上方气阀连接的管道迅速排出，大量空气和底部过来的氮气从下气阀连接的管道进入。
这些管道不完全是飞艇自带的输气管道，更多是飞艇生产期间安装的安全管道，每根管道只与一个气阀连接，不会混用，这样可以避免一个气囊中喷出来的火焰窜到另一个气囊里。
而飞艇出厂后这些安全管道就会拆除，同一水平位置的气阀会共用同一根管道，这样其实也不会有问题，因为飞艇出厂后如果气囊着火，那同一列的气囊会带着输气管直接升天输气管共不共用已经无所谓了。
此时的安全管道内还布置有风扇，所以从下吹入刚释放的氮气、水雾和空气的速率很快，外部那条火龙就是碰到这股喷流被瞬间扑灭的。
而上方安全管道内也有风扇，加上氢气本来就轻，燃烧着的氢气正在极速往管道往屋顶涌去。
楼顶的大量喷淋水管正在往着火气囊区域喷水，一是给气囊蒙皮降温，二是在气囊破损后能及时将火扑灭。
其实如果给每个气囊配一个水管接上去，灭火效果会更好，但这样水管需要从百米高的地方引下来，这种高度差需要将水管做的比较厚，会使得安装和拆除比较费劲，而现有灭火系统已经够用，所以就没装了。
只见气囊内的大火烧了一会儿就将气囊蒙皮烧破，但此时内部氢气也不剩多少，火焰也不大，气囊破损后瞬间易散，加上多条水柱喷过来，火焰瞬间扑灭。
此时，除了着火气囊，其余所有设备都没背损坏。
“呵呵，看来组装厂这套灭火系统效率相当高啊，你们的消防设施没什么问题。”负责消防检查的刘同志笑了笑。
叶蒙也笑了笑，“灭火效率高的确是很不错的，不过刘同志先别急着下结论，还有第二个测试没测呢。”
“还有？第二阶段测试不是要等以后么？”刘同志一愣，他以为第二次测试就是第二阶段测试，而第二阶段测试是所有气囊都冲上氢气的点火测试。
叶蒙摇摇头，“不是的，是第一阶段的第二次测试。”
“那这是什么测试？”
“爆炸测试。”
由于第一次测试造成破坏很小，所以在确定氢气都排完后，工人们迅速将现场打扫检测一下，再次将一个气囊吊到原先着火气囊的位置，并再次给这十来个气囊注入氢气，与空气比例还是2比5。
爆炸测试的流程是，将一个点火装置直接塞进气囊，然后关闭气阀，点火。
接下来所有灭火系统都不会启动，气囊气阀也都保持关闭。而在完全封闭气囊中燃烧的氢气发生爆炸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等气囊爆炸后，灭火系统再启动。
听完介绍，肤色有些黑的刘同志脸色不禁有些发白，“不是，咱没必要这么猛吧？发生这种这种类型火灾的概率几乎为零吧。”
叶蒙摇摇头，“科研和工程需要严谨，只要概率不等于零就代表有可能发生，而且第二阶段也要做这个测试。”
啊？
刘同志不自觉往旁边的组装厂厂房看了眼，心想到时候自己要不要来这个小仓库里看监控。
爆炸测试准备工作很快准备完毕，随叶蒙一声令下，气囊内部点火装置点火。
和预料的一样，气囊内马上变成一片火海，然后几乎只过了一秒钟就发生爆炸。
由于监控也是带有声音的，小仓库里的众人听到一声巨大声响，同时看到气囊炸成一个火球，将周围气囊也包进去。
就在人们以为所有气囊都要完蛋的时候，却发现原来的大火球往上飘去，并且越来越分散。而周边的气囊只有三个被爆炸弄破，也燃烧起来，但是没有爆炸。
在爆炸发生后，灭火系统被手工启动，然后地面的风扇、氮气、头顶喷淋都开始运作，剩余气囊的气阀也打开往外排气，只不过部分安全管道已经被爆炸弄坏，所以有氢气跑到外面来，又烧起来。
但此时的火焰比一开始的爆炸火球小了很多，火势很快就被压下去。最终只剩星星点点，直至完全消失。
整个组装厂内，主要就是爆炸气囊周围的气囊和部分固件以及管道受到破坏，其余部分几乎没看出来有什么损伤。
“呼～”
刘同志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他们这些消防员已经够勇敢的，没想到叶总监比他们还要勇猛。
这是谁的部将？
不过他还有疑问，就转头对叶蒙问道，“叶总监，为什么这气囊爆炸看起来挺厉害，其实没多大威力？而且其他的气囊怎么没爆炸？”
叶蒙解释道，
“看着厉害是因为气囊体积大，所以火球大。但氢气密度太低，单位体积的热值在各种燃料中排不上号，而气囊蒙皮承受压强在超过1.3个大气压后就会破损，这意味着氢气爆炸的气压也比这大不了多少。”
“这点气压比炸弹爆炸那种成千上万个大气压小多了，所以爆炸威力没多大。至于周边气囊没有爆炸，是因为它们是先破损再燃烧，此时已经没有封闭性，所以很难爆炸。”
“多谢解惑。”刘同志点点头，然后问道，“那第二阶段的爆炸测试过程原理也应该和这个一样，不会有多大问题吧？”
叶蒙点点头，“理论上是的，不过出去安全考虑，到时候我们就要到远一点儿的地方看监控。”
刘同志疑惑道，“难道厂房都有可能被炸了？”
叶蒙说，“只要概率不为零，就有可能，所以最好离远一点儿。”
刘同志现在有点儿搞不懂这位叶总监在想啥？说他胆小吧，他敢做爆炸测试，说他胆大吧，对这种概率几乎为零的事也要小心翼翼做好保障。不过离远点儿也好，反正越远越安全。
其实叶蒙想的就是他说的，实事求是地说，概率不为零，就是概率大于零，大于零就是有可能发生，不管概率有多小，所以严格来说就需要做好安全保障。
当然还有一些东西他从没说出来，那就是就算整个厂房炸了又如何？
在叶蒙看来，如果厂房炸了，那就检查被炸掉的原因，继续改进，直至不会被炸掉或者损失降到可接受程度就行了。
只要没伤到人，损失些钱就损失了，这部分钱已经为探索人类边界做了贡献，死得其所。
而这些钱也都是有钱人投资的，只要他们不将全部财产拿来投资，投资有些损失甚至失败了也能舒服活下去。当然其中也有部分散户的钱，但只要不是赌徒，散户一般只会将资产的一小部分用于投资。
所以叶蒙认为，除生活所需以外的钱都不是很重要，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只是可惜现在大多数有钱人对钱都不是这态度，他们有钱后只想着更有钱，而世上很多问题都是这么产生的。
当然这种话叶蒙不会说出来，不然没有哪个投资者愿意再投钱给一个疯子。他只需要表现出为投资人的投资收益着想的样子就行，至于实际行动上，怎样探索效率最高就怎么来。
由于第二阶段点火测试还没进行，所以现在消防验收不算正式通过，不过叶蒙也不担心这点，他现在只想尽快将万吨级巨型飞艇搞出来。
接下来几天，叶蒙一直在忙碌。
他和高晨宇对飞艇气象分析做了大致讨论。高晨宇很吃惊现在飞艇还没实际运行，叶蒙居然就能对飞艇运行中将会遇到的各种问题分析得头头是道。就算那些厉害的科学家也得在实验中根据观测结果得出结论，而叶蒙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有些妖孽了。
自从上次去会展后自己室友就变了一个人，高晨宇想不通怎么回事，问了叶蒙他也说自己的确像变了样，但具体原因也说不清楚，于是高晨宇就没继续纠结这件事了。
叶蒙将相关分析和高晨宇说了后，就将建立飞艇气象分析这份工作完全交给对方了，至于还需多少人力物力就由对方自己决定。
之后叶蒙又对上次来参加飞艇评审的各位专家进行聘请，将一小半专家都挖来了。原本在评审还没正式通过前就这么做有贿赂嫌疑，但也没有这方面的明确规定，而且现在zf连飞艇厂址都批下来了，所以也没太大问题。
随后叶蒙又开始和召来的计算机专家们讨论飞艇动力仿真建模的事，建模本身是由叶蒙和飞艇专家们完成，但关键是需要足够算力，并且是超算级别。
于是巨构公司的超算中心也开始建立了。
“大哥，你这段时间太能花钱了吧！”邵康将财务给的一堆账单拍到叶蒙的办公桌上。
叶蒙有两个办公桌，一个是在独立办公室内，这是巨构公司装修好后就配置的，另一个是在大通间办公室内。说是大通间，其实每个人的工位面积都不小，而且内部设施错落有致，风格和那些大公司类似，给人感觉比较人性化。
叶蒙的第二个办公桌就位于一个窗边的好工位上。之所以要在大通间办公室内配一个工位，是因为叶蒙人认为这样便于工作沟通，毕竟现在的工程项目都是多人合作。
现在叶蒙正在大通间工位上办公，邵康就兴师问罪来了，只不过周围有人，邵康又将声音压低一些，
“你看看你看看，飞艇组装厂设计费、气象中心建设费、超算中心、飞艇设计中心建设费，这有钱也顶不住你这么花啊。”
叶蒙一脸无辜，“这些不是造飞艇必须得么？”
“但好歹分个主次吧，这飞艇都还没影呢，建个运营用的气象中心有必要吗？还有超算，好家伙，这多少个亿就花出去了，这不是新型号的飞艇飞控系统才能用到么，怎么现在就急着建了？”
“这也不是大问题吧，等第二笔投资过来不就行了么？”
邵康翻了翻白眼，他感觉这位大神为啥就像和他们没活在同一次元里，“第一笔投资才下来一个多礼拜，怎么可能就有第二笔投资？大哥虽然你只做技术但好歹有点儿投资常识啊。”
叶蒙想了想，“要不我再去要点儿钱？”
“要钱？你去？”邵康满脸问号，“你找谁要钱？”
“zf，”叶蒙不急不忙解释道，“zf明显对飞艇是看重的，不会只批个地就完了吧？”
“那就算出钱也得等审批通过，正式开始飞艇商业化方案啊。”
“这应该快了吧，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别！还是我来吧。”邵康可不敢让叶蒙自己去问，他不知道叶蒙这张开过光的小嘴会说出什么来。
结果邵康正准备会办公室打电话询问，手机就响了。邵康一看来电，就看了眼叶蒙，
“得，说曹操曹操到。”然后他接起电话，礼貌地说道，“喂，刘局，请问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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