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揭秘
（感谢书友是料峭春风吹酒醒、维齐洛波奇特利、世无殊鱼、胖头鱼1988、20220829162512554、无敌小傅的票票）
“在得知了王权派对于德德玛的安排之后，我就派了一支由前扶南军人组成的小队上门，杀了德德玛的全家。”李净轻描淡写地说道，“为了防止德德玛长时间没有和外界联络导致怀疑，我根据调查委员会的时间表，将杀手行动的时间段安排在了检查一组组长丁升龙上门的一个时辰以前，这样子刚好能够清理完现场。”
“等等......”马凌打断道，“那要是他们来不及清理完现场呢？虽然你预留了一个时辰的冗余，但是对于一个灭门行动来说，这个冗余太短了。你固然可以找到一个全家都在的机会或者他们宅院的设计图，但是万一有个人躲起来了呢？万一搏斗太剧烈打坏了很多东西，清理起来需要很多时间呢？”
“我让司闻寺的赵玄和靖安寺的人一起设计了整个过程，也安排了进攻之前先放催眠香之类的，尽量让每个过程没有遗漏。理论上来说一个时辰的冗余是足够的，如果不够，我也有安排人在丁升龙那边。”
李净说司闻寺的人的时候直接点出了赵玄的名字，那是因为赵玄先前作为荀诩的副官之一，身份并不算特别保密，但是柯弼就不一样了。司闻寺和靖安寺虽然是关系微妙的“兄弟部门”，但是这种点出身份的事情，还是最好不要做。
马凌也能理解。
“我安排的人是最近的治安府的锁匠。考虑到丁升龙他们上去抓德德玛的时候并不认为德德玛会反抗，也不反对德德玛逃走——甚至这样子反而让大家都能接受——克努哈希得到了替罪羊，德德玛也不会真的被抓起来。所以丁升龙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把德德玛的宅子围起来，也不会想到德德玛闭门不出。”
实际上，丁升龙看到德德玛家的院子封闭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德德玛可能逃走了。
他完全没想过德德玛已经一家人整整齐齐了这个可能。
按理来说，灭口的都得是幕后黑手为了防止泄密，所以把手下干掉。而幕后黑手克努哈希绝对是希望德德玛活下来的。
（克努哈希之所以没想着让德德玛“背后中枪自杀身亡”，是因为没有人会主动用黎黄天案来攻击克努哈希，所以克努哈希要做的只是尽可能“公平公正”地给民众一个结果。那么，一切都走程序就是最好的办法。况且，你让德德玛进监狱，之后让他越狱也好证据不足被释放也好，都可以给他能接受的补偿，如果你要杀他，就变成让他当替死鬼而不是替罪羊了——人家又不是达利特贱民或者现代原子化的人，直接就起来大张旗鼓地宣称你才是杀黎黄天的主谋了。
就算你能够摆脱嫌疑，你猜猜乔纳隆和奥桑南在这中间会不会给你落井下石一下？）
谁能想到德德玛被不是幕后黑手的李净给灭口了呢？
“这个时候，唯一能够控制丁升龙他们进入德德玛家中搜查，以及什么时候进入地下一层、什么时候进入地下二层的，就只有周围唯一掌握了开锁技术的公职人员。我给杀手们下了命令，每完成一个环节要在门口留下一个记号，锁匠根据记号来控制开门的速度。”
“那你将德德玛一家藏到哪里了呢？”马凌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刚刚说地下，该不会就直接扔在地下二层了吧？”
“嘿，是的。”李净点点头承认道，“带着他们的身体出来不太方便，只能就地解决。”
马凌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不老实。带不出来也不一定要藏在地下室啊！况且，我刚刚差点被你带偏思维了。”
马凌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真是颇有乃父之风，令尊当时也很喜欢在说话的时候给人下套。”他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回忆之色，“你说将杀德德玛的时间安排在丁升龙的检查组出动之前一个时辰，是为了防止他长期不和外界联系导致怀疑——但是，怀疑了又怎么样？德德玛畏罪潜逃同样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呀。还有，如果说德德玛潜逃之后，里面的军火还留在那边会引发怀疑，你难道就不能编个合理的故事？”
“您说得对，其实留在那边，也是为了编个故事。”李净被拆穿了也不尴尬，反正马凌是自己人，最多把自己当作少年人的小心思而已。
“按照我的剧本，检查组下到地下二层的成员都会被关在下面，然后被点燃的炸药全部炸死。”
“地下结构的坍塌会导致整个德德玛的宅院变成一片废墟。所有的疑点和证据都会被销毁，只剩下死亡时间和调查组差不多的德德玛一家的尸骨，还有大量的军火。”
“然后再配上一些其他的小动作，轻轻一引导，整个黎黄天事件就会变成一个王权派的阴谋故事——”
“——王权派在王都革·命之后贼心不死，一直痴心妄想着复辟范家政·权，然而克努哈希和黎黄天两代共和派郑智家的表现，让扶南人·民坚定地团结在进步力量周围，无奈之下，王权派只得出阴招，在保守势力比较浓厚的海湾省暗杀了黎黄天这位共和派年轻一代领袖——这充分证明了王权派和旧势力的丧心病狂！在调查委员会的突袭中，扶南政府震惊地发现，王权派在王都还囤积了大量军火，意图在城市武装暴·乱，将扶南的进步势力一网打尽——怎奈丁组长神勇过人，直接破门而入，破坏了王权派的阴谋。德德玛绝望之下，点燃军火，在轰隆一生中和检查组同归于尽——最终只有寥寥几人生还。”
“扶南人民义愤填膺，向克努哈希请愿，彻查王权派，将他们彻底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克努哈希慈悲为怀，想着感化王权派，却在彻查中发现了更多王权派的阴谋，无奈之下，只能武力解决王权派——却不料王权派居然在地方督尹中找到了靠山——第一次扶南内·战，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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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了王权派对于德德玛的安排之后，我就派了一支由前扶南军人组成的小队上门，杀了德德玛的全家。”李净轻描淡写地说道，“为了防止德德玛长时间没有和外界联络导致怀疑，我根据调查委员会的时间表，将杀手行动的时间段安排在了检查一组组长丁升龙上门的一个时辰以前，这样子刚好能够清理完现场。”
“等等......”马凌打断道，“那要是他们来不及清理完现场呢？虽然你预留了一个时辰的冗余，但是对于一个灭门行动来说，这个冗余太短了。你固然可以找到一个全家都在的机会或者他们宅院的设计图，但是万一有个人躲起来了呢？万一搏斗太剧烈打坏了很多东西，清理起来需要很多时间呢？”
“我让司闻寺的赵玄和靖安寺的人一起设计了整个过程，也安排了进攻之前先放催眠香之类的，尽量让每个过程没有遗漏。理论上来说一个时辰的冗余是足够的，如果不够，我也有安排人在丁升龙那边。”
李净说司闻寺的人的时候直接点出了赵玄的名字，那是因为赵玄先前作为荀诩的副官之一，身份并不算特别保密，但是柯弼就不一样了。司闻寺和靖安寺虽然是关系微妙的“兄弟部门”，但是这种点出身份的事情，还是最好不要做。
马凌也能理解。
“我安排的人是最近的治安府的锁匠。考虑到丁升龙他们上去抓德德玛的时候并不认为德德玛会反抗，也不反对德德玛逃走——甚至这样子反而让大家都能接受——克努哈希得到了替罪羊，德德玛也不会真的被抓起来。所以丁升龙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把德德玛的宅子围起来，也不会想到德德玛闭门不出。”
实际上，丁升龙看到德德玛家的院子封闭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德德玛可能逃走了。
他完全没想过德德玛已经一家人整整齐齐了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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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努哈希之所以没想着让德德玛“背后中枪自杀身亡”，是因为没有人会主动用黎黄天案来攻击克努哈希，所以克努哈希要做的只是尽可能“公平公正”地给民众一个结果。那么，一切都走程序就是最好的办法。况且，你让德德玛进监狱，之后让他越狱也好证据不足被释放也好，都可以给他能接受的补偿，如果你要杀他，就变成让他当替死鬼而不是替罪羊了——人家又不是达利特贱民或者现代原子化的人，直接就起来大张旗鼓地宣称你才是杀黎黄天的主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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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将德德玛一家藏到哪里了呢？”马凌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刚刚说地下，该不会就直接扔在地下二层了吧？”
“嘿，是的。”李净点点头承认道，“带着他们的身体出来不太方便，只能就地解决。”
马凌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不老实。带不出来也不一定要藏在地下室啊！况且，我刚刚差点被你带偏思维了。”
马凌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真是颇有乃父之风，令尊当时也很喜欢在说话的时候给人下套。”他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回忆之色，“你说将杀德德玛的时间安排在丁升龙的检查组出动之前一个时辰，是为了防止他长期不和外界联系导致怀疑——但是，怀疑了又怎么样？德德玛畏罪潜逃同样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呀。还有，如果说德德玛潜逃之后，里面的军火还留在那边会引发怀疑，你难道就不能编个合理的故事？”
“您说得对，其实留在那边，也是为了编个故事。”李净被拆穿了也不尴尬，反正马凌是自己人，最多把自己当作少年人的小心思而已。
“按照我的剧本，检查组下到地下二层的成员都会被关在下面，然后被点燃的炸药全部炸死。”
“地下结构的坍塌会导致整个德德玛的宅院变成一片废墟。所有的疑点和证据都会被销毁，只剩下死亡时间和调查组差不多的德德玛一家的尸骨，还有大量的军火。”
“然后再配上一些其他的小动作，轻轻一引导，整个黎黄天事件就会变成一个王权派的阴谋故事——”
“——王权派在王都革·命之后贼心不死，一直痴心妄想着复辟范家政·权，然而克努哈希和黎黄天两代共和派郑智家的表现，让扶南人·民坚定地团结在进步力量周围，无奈之下，王权派只得出阴招，在保守势力比较浓厚的海湾省暗杀了黎黄天这位共和派年轻一代领袖——这充分证明了王权派和旧势力的丧心病狂！在调查委员会的突袭中，扶南政府震惊地发现，王权派在王都还囤积了大量军火，意图在城市武装暴·乱，将扶南的进步势力一网打尽——怎奈丁组长神勇过人，直接破门而入，破坏了王权派的阴谋。德德玛绝望之下，点燃军火，在轰隆一生中和检查组同归于尽——最终只有寥寥几人生还。”
“扶南人民义愤填膺，向克努哈希请愿，彻查王权派，将他们彻底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克努哈希慈悲为怀，想着感化王权派，却在彻查中发现了更多王权派的阴谋，无奈之下，只能武力解决王权派——却不料王权派居然在地方督尹中找到了靠山——第一次扶南内·战，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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