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内事未平
（感谢书友小约翰、无敌小傅的票票~）
李净还没想明白马谡到底发现了什么，以及因为什么原因不想告诉自己真实理由只好找天文学背书，并开始计划什么时候去西部边境走一趟，就被马谡拿到信之后变得严肃的表情打断了思路。
“黎黄天与其拥趸潘帕博遇刺，杀手当场遭灭口。”马谡好像生怕李净听不懂似的一字一句地念完了标题，然后将信件递交给李净，“这是我在那边的线人写的报告，回去看看吧。”
不过，要是马谡知道李净在想什么的话，很有可能会笑出来。
其实，不但自己看到谗枪星这件事情是编的，连自己在西部有发现也是编的------更何况，马谡只是说自己夜观天象，其他的都是他故意引导李净认为的。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上校们太懒散了。
“上校政府”的年轻人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一点马谡承认------尤其是李净，他的实用主义和天马行空让马谡实在是眼前一亮。
但是，然后呢？
马谡曾经见过无数次秘密工作者在事成的前一刻功亏一篑，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得意而已，马谡很清楚黄天的意志就像《三皇经》中所说的那样，是玄奥而琢磨不透的，会因为“太极混沌”的存在而无法被完全地观察和推算，因此，作为认知兼具有限性和无限性辩证统一的凡人，马谡只能在所在的范围之内让所有意外发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所以他故意让李净去瞎想。
那为什么是西部呢？
因为相比起东部有“滨海互保”和“南部联盟”，北部有“绝对平等派”，西部无论是基本上已经被太平道国的人渗透完毕的素可泰省、克努哈希嫡系控制的梅依克省还是边境之外的哀牢联合酋长国，都是相对稳定的。
可是相对稳定不代表毫无问题，反倒因为防范重心在东部各省，而给了漏网之鱼空间。
马谡不确定有没有漏网之鱼去钻这个空间，但是马谡很确定让李净他们重视一下西部一定会有收获。
再不济，也能让他们多提起一点精神嘛。
“那我先去整理有动机的人，然后根据治安府的消息再整理一份报告？”李净请示道。
“好，不急。”马谡点点头。
马谡没有要求李净尽早下判断，因为他很清楚眼下的信息是多么的片面与不全，只有回去等待进一步消息之后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更何况，人都死了，你急有什么用。
李净点点头，拿着信就离开了办公室。
合上门之后，不知怎的，李净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马谡果然在监视着他们这些人，不然怎么会去关注区区一个下院议员呢？
这倒是错怪马谡了。
马谡纯粹是因为“黎黄天枪击谢农松”事件才第一次知道黎黄天的名字，并在得知了他是北方共和派的明日之星还要去竞选上议员之后才开始关注他的。
所以，不得不说，李净的反应力真的下降了。
“会是谁呢？”
李净的办公室与马谡在同一层，没几步李净就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
“如果按照受益者来分析的话，谁的嫌疑最大呢？”李净翻开了一本扶南两院议员名册，决定先从庙堂内排查。
“议会内，能够得利的派系，应该只有王权派？因为黎黄天在竞选前以共和派在海湾省的原定候选人的名声为代价，获得了参选资格。如果现在围绕这个位置进行重新选举的话，王权派估计能取胜。”
李净在王权派的七十名议员的名字前分别打了个圈，直到他写到第七个时才如梦初醒地扔掉笔。
不是因为打七十个圈圈看起来很蠢------其实确实也很蠢，而是为了这个理由杀人，毫无意义，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作为王都革·命以来第一个非正常死亡的议员，黎黄天的死很有可能会激起民众对于共和派的同情。
“那是共和派内部争权夺利的结果？好像也不可能。”
共和派还在上升期，内部的蛋糕还有得分，完全没有必要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共和派内部搞的暗杀，那共和派就毁了。
“黎黄天的急速崛起确实损害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但是都没有到非要让人杀之而后快的程度呀？难道是私仇？”李净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只觉得自己愈发烦躁。“如果是私仇的话，那还查个屁？查不出来人家觉得你包庇！查得出来又怎么样？人家觉得你抓人顶包。”
踱着踱着，李净忽然一拍脑袋，决定放弃思考。
“老子现在一不是首相府长史，二不是治安府大臣，抓凶手又不是我的工作，我为啥要管凶手是谁。”
思路一打开，李净的脑袋顿时就轻松了很多。
“凶手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对这件事情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李净又弯腰从地上捡起刚刚扔下的笔，在名册的背后写了两个词。
“分肉”与“司法中立”。
“公子，这是啥意思？”小米看着兴奋的李净，有些不解。
“这是一套连环计，用来把黎黄天的死带来的利益最大化。”
“首先，是做各派系之间的分肉者。无论刺杀黎黄天的主谋是谁，他都无法独占黎黄天的死带来的好处，只能通过各种方式来运作。而我们虽然已经退出了扶南政府，但是我们依然是扶南的最高权力，因此，我们应当抓住这个机会来换取一些东西。如果是执·政·派系干的话，我们可以逼迫他在经济领域让步，如果是反对派系干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让他在郑智领域让步。反对派总是更加慷慨的。”
“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人会为了浑水摸鱼把这件事情搞大，于是，威信不足的克努哈希政府将无法主导对于‘刺黎案’的彻查。这时候，谁开价高我们就让谁来查案。如果是克努哈希我们就说政府有查案的能力和公正度，反对派不同意我们就揍让克努哈希的治安府揍他们。如果是反对派我们就说他们也有查案的能力和公正度，克努哈希不同意，哦，他必须同样，因为我们才是他的支持者，只要我们放弃他乔纳隆分分钟就可以把他倒阁了。”
“那，司法中立是什么意思？”小米问道。
李净还没想明白马谡到底发现了什么，以及因为什么原因不想告诉自己真实理由只好找天文学背书，并开始计划什么时候去西部边境走一趟，就被马谡拿到信之后变得严肃的表情打断了思路。
“黎黄天与其拥趸潘帕博遇刺，杀手当场遭灭口。”马谡好像生怕李净听不懂似的一字一句地念完了标题，然后将信件递交给李净，“这是我在那边的线人写的报告，回去看看吧。”
不过，要是马谡知道李净在想什么的话，很有可能会笑出来。
其实，不但自己看到谗枪星这件事情是编的，连自己在西部有发现也是编的------更何况，马谡只是说自己夜观天象，其他的都是他故意引导李净认为的。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上校们太懒散了。
“上校政府”的年轻人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一点马谡承认------尤其是李净，他的实用主义和天马行空让马谡实在是眼前一亮。
但是，然后呢？
马谡曾经见过无数次秘密工作者在事成的前一刻功亏一篑，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得意而已，马谡很清楚黄天的意志就像《三皇经》中所说的那样，是玄奥而琢磨不透的，会因为“太极混沌”的存在而无法被完全地观察和推算，因此，作为认知兼具有限性和无限性辩证统一的凡人，马谡只能在所在的范围之内让所有意外发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所以他故意让李净去瞎想。
那为什么是西部呢？
因为相比起东部有“滨海互保”和“南部联盟”，北部有“绝对平等派”，西部无论是基本上已经被太平道国的人渗透完毕的素可泰省、克努哈希嫡系控制的梅依克省还是边境之外的哀牢联合酋长国，都是相对稳定的。
可是相对稳定不代表毫无问题，反倒因为防范重心在东部各省，而给了漏网之鱼空间。
马谡不确定有没有漏网之鱼去钻这个空间，但是马谡很确定让李净他们重视一下西部一定会有收获。
再不济，也能让他们多提起一点精神嘛。
“那我先去整理有动机的人，然后根据治安府的消息再整理一份报告？”李净请示道。
“好，不急。”马谡点点头。
马谡没有要求李净尽早下判断，因为他很清楚眼下的信息是多么的片面与不全，只有回去等待进一步消息之后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更何况，人都死了，你急有什么用。
李净点点头，拿着信就离开了办公室。
合上门之后，不知怎的，李净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马谡果然在监视着他们这些人，不然怎么会去关注区区一个下院议员呢？
这倒是错怪马谡了。
马谡纯粹是因为“黎黄天枪击谢农松”事件才第一次知道黎黄天的名字，并在得知了他是北方共和派的明日之星还要去竞选上议员之后才开始关注他的。
所以，不得不说，李净的反应力真的下降了。
“会是谁呢？”
李净的办公室与马谡在同一层，没几步李净就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
“如果按照受益者来分析的话，谁的嫌疑最大呢？”李净翻开了一本扶南两院议员名册，决定先从庙堂内排查。
“议会内，能够得利的派系，应该只有王权派？因为黎黄天在竞选前以共和派在海湾省的原定候选人的名声为代价，获得了参选资格。如果现在围绕这个位置进行重新选举的话，王权派估计能取胜。”
李净在王权派的七十名议员的名字前分别打了个圈，直到他写到第七个时才如梦初醒地扔掉笔。
不是因为打七十个圈圈看起来很蠢------其实确实也很蠢，而是为了这个理由杀人，毫无意义，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作为王都革·命以来第一个非正常死亡的议员，黎黄天的死很有可能会激起民众对于共和派的同情。
“那是共和派内部争权夺利的结果？好像也不可能。”
共和派还在上升期，内部的蛋糕还有得分，完全没有必要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共和派内部搞的暗杀，那共和派就毁了。
“黎黄天的急速崛起确实损害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但是都没有到非要让人杀之而后快的程度呀？难道是私仇？”李净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只觉得自己愈发烦躁。“如果是私仇的话，那还查个屁？查不出来人家觉得你包庇！查得出来又怎么样？人家觉得你抓人顶包。”
踱着踱着，李净忽然一拍脑袋，决定放弃思考。
“老子现在一不是首相府长史，二不是治安府大臣，抓凶手又不是我的工作，我为啥要管凶手是谁。”
思路一打开，李净的脑袋顿时就轻松了很多。
“凶手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对这件事情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李净又弯腰从地上捡起刚刚扔下的笔，在名册的背后写了两个词。
“分肉”与“司法中立”。
“公子，这是啥意思？”小米看着兴奋的李净，有些不解。
“这是一套连环计，用来把黎黄天的死带来的利益最大化。”
“首先，是做各派系之间的分肉者。无论刺杀黎黄天的主谋是谁，他都无法独占黎黄天的死带来的好处，只能通过各种方式来运作。而我们虽然已经退出了扶南政府，但是我们依然是扶南的最高权力，因此，我们应当抓住这个机会来换取一些东西。如果是执·政·派系干的话，我们可以逼迫他在经济领域让步，如果是反对派系干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让他在郑智领域让步。反对派总是更加慷慨的。”
“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人会为了浑水摸鱼把这件事情搞大，于是，威信不足的克努哈希政府将无法主导对于‘刺黎案’的彻查。这时候，谁开价高我们就让谁来查案。如果是克努哈希我们就说政府有查案的能力和公正度，反对派不同意我们就揍让克努哈希的治安府揍他们。如果是反对派我们就说他们也有查案的能力和公正度，克努哈希不同意，哦，他必须同样，因为我们才是他的支持者，只要我们放弃他乔纳隆分分钟就可以把他倒阁了。”
“那，司法中立是什么意思？”小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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