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隐痛的回忆
郁玄瑾、周方彦等四人走后，凌空隐方才坐定同甄志叙旧。把最近的际遇一一同甄志说了。
甄志着实唏嘘了一番。
凌空隐问道：“七师兄不必说了，一直可以随意出入桃花埠的。我遇到了四师兄，又遇到了二师兄。师叔是准许我们也像七师兄那般随意出入桃花埠了吗？”
甄志道：“前几天，师父回来一趟。见到你和四师兄都出去了，倒也没有责怪。反倒是准许我们外出历练。奇怪的是，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悲悯。”
凌空隐本来也与师父没有太多相处，自己五岁的时候刚去桃花埠，师父就离开了。这一离开就是8年，一直到凌空隐13岁出了桃花埠也没有回来一次。说实话，凌空隐都快忘记师父的模样了，凌空隐道：“我对师父几乎没有印象了。也不知师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离开桃花埠这么多年？”
甄志道：“是啊！太奇怪了！”
凌空隐道：“江湖上对花间仙派的评价不太好。大概是因为无伤拳。”
甄志道：“内门弟子都没有修无伤拳。只有仲寒师弟随着外门弟子偷偷学到了二十几层。”
凌空隐问道：“听周方彦，就是刚才那个油头油面的人，说你是个活神仙。帮助了不少人。是怎么回事？”
甄志讲起自己独特的经历。甄志在十岁的年纪时，见到爸爸妈妈和爷爷被杀。奶奶自杀身亡。甄志看到另一个娘给自己开了门，还和自己说了话。甄志一开始看到的情况确实是这样的。但是无伤说是甄志自己看错了。甄志更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娘杀害了家人。或许就渐渐得认同了无伤的说法。自从自己认命后，却频繁地作恶梦。梦到奶奶在梦中跟着自己，却一直不说话。随着噩梦来临的还有甄志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那个人似乎不想伤害他。甄志的脑中总会冒出奇怪的想法，这种奇怪的想法会在事后得到验证。用更通俗的话来说甄志有一些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个能力虽然不会提前太久，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却能救命。类似于预感或者直觉。甄志除了桃花埠以后，一路上看到一些所遇之人几个时辰后就会出现灾厄，这种灾厄虽则不大，但是甄志总归是不忍心，所以就好心提醒了那些人注意规避。时间久了，那些规避之人心上感激甄志，就把甄志称为活神仙。
凌空隐听后道：“想必是有什么神仙在保佑师兄。”
甄志道：“我怀疑是我的奶奶。是那种奇怪的直觉。”
凌空隐道：“你是说你的奶奶去世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化为神仙跟着你，一直在背后帮助你？”
“不一定是神仙。我倒是希望他们都能够成为神仙，得到辛苦的一生所没有得到的一切。他们生活得实在太辛苦了。我很想他们。”说到这儿，甄志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凌空隐闻言，走过来心疼得拍了拍甄志的后背。“二师兄，别难过了。你还有我们。”
甄志的眼泪此时却不住地流着，似乎是受到什么气场影响般，一直停不下来。耳边有幻音传来，“你难过，我也难过。小志。”甄志摇了摇头，似乎想摆脱这种声音的困扰。在甄志看来这种感觉就像自己被分开的感觉。是在自己的眼睛看到到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凭空出现了别的声音。无论这种声音是在说着什么样的话，都会让甄志感到自己是不正常的。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样弱，为什么保护不了他们？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凌空隐见甄志情绪失空，他知道二师兄最喜欢谈论一些出世的事情，最好谈论天堂的美好，人生的大反转。于是赶紧把话题转移到这方面。他心上十分难过得说道：“二师兄，我看过书里讲过。人生在世不可能一直倒霉的。无论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人的际遇都会由坏变好。因为人的一生实在是太苦了。死后神仙就让人的际遇变得更好。”
甄志道：“是啊！是这样的。据说生前越苦，在死后的福报就越大。可是，又是为什么呢？一定是鼓励人去受苦吧。可是真的不想回忆他们的苦痛。你知道吗？我们村的土地，一直比较贫瘠，天下又是大乱。每来一趟兵，就来家里抢一趟。有时候，粮食还在田里不舍得早收，就被官兵们抢收走了。我记得那一年，别人家有的抢收了，藏了起来。我家的粮食没来得及收，父亲他总想着等粮食长成了再去收。他总是想着等粮食再熟一点，就够全家吃上半年了。他把藏粮食的地窖都准备好了。官兵们来了，拿着刀顶着我们，逼着爹娘收了所有的粮食。帮他们打好了运输到军营里。爹要去求那些有粮食的人借粮食，那人的却趁火打劫，把家里能用的东西都拿了去。娘就在火里烧粟米。就这样坚持了半年。好难啊！”
凌空隐听到甄志的经历，也感叹起自己的经历，若不是有一位老奶奶时时接济自己，或许凌空隐早就已经饿死了。想到这，凌空隐想找个机会去找一找那个一直帮助自己的老奶奶。记得那老奶奶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工作的。凌空隐那时虽然不认得字，却听人说过王府的。凌空隐想到萧良玉许的那王家莫不是就是那老奶奶工作的地方？凌空隐不禁后悔自己在京城时，只顾着在各大佛寺留连，却从来没有去萧良玉许的王家去看一看。如果真是那王家，那岂不算是间接帮助了自己的恩人？想到自己的恩人遇到困难，自己却帮了半途就废了去，心上的愧疚就更加深了一层。此时的凌空隐也不及安慰甄志，反而也和甄志一起长吁短叹起来。听着甄志讲他过去的心酸，陪着一起抹眼泪。
两人着实回忆了一场过去的心酸，也许是说出了心里的隐痛，心上反而轻松了几分，甄志倒是睡了个安稳觉。凌空隐在甄志隔壁的房间住下，他是一个隐忍的人，不仅不记得过去的许多事，生活过得也更加苦楚，心里却想的很少。如今有了心事，一夜无眠。
甄志着实唏嘘了一番。
凌空隐问道：“七师兄不必说了，一直可以随意出入桃花埠的。我遇到了四师兄，又遇到了二师兄。师叔是准许我们也像七师兄那般随意出入桃花埠了吗？”
甄志道：“前几天，师父回来一趟。见到你和四师兄都出去了，倒也没有责怪。反倒是准许我们外出历练。奇怪的是，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悲悯。”
凌空隐本来也与师父没有太多相处，自己五岁的时候刚去桃花埠，师父就离开了。这一离开就是8年，一直到凌空隐13岁出了桃花埠也没有回来一次。说实话，凌空隐都快忘记师父的模样了，凌空隐道：“我对师父几乎没有印象了。也不知师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离开桃花埠这么多年？”
甄志道：“是啊！太奇怪了！”
凌空隐道：“江湖上对花间仙派的评价不太好。大概是因为无伤拳。”
甄志道：“内门弟子都没有修无伤拳。只有仲寒师弟随着外门弟子偷偷学到了二十几层。”
凌空隐问道：“听周方彦，就是刚才那个油头油面的人，说你是个活神仙。帮助了不少人。是怎么回事？”
甄志讲起自己独特的经历。甄志在十岁的年纪时，见到爸爸妈妈和爷爷被杀。奶奶自杀身亡。甄志看到另一个娘给自己开了门，还和自己说了话。甄志一开始看到的情况确实是这样的。但是无伤说是甄志自己看错了。甄志更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娘杀害了家人。或许就渐渐得认同了无伤的说法。自从自己认命后，却频繁地作恶梦。梦到奶奶在梦中跟着自己，却一直不说话。随着噩梦来临的还有甄志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那个人似乎不想伤害他。甄志的脑中总会冒出奇怪的想法，这种奇怪的想法会在事后得到验证。用更通俗的话来说甄志有一些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个能力虽然不会提前太久，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却能救命。类似于预感或者直觉。甄志除了桃花埠以后，一路上看到一些所遇之人几个时辰后就会出现灾厄，这种灾厄虽则不大，但是甄志总归是不忍心，所以就好心提醒了那些人注意规避。时间久了，那些规避之人心上感激甄志，就把甄志称为活神仙。
凌空隐听后道：“想必是有什么神仙在保佑师兄。”
甄志道：“我怀疑是我的奶奶。是那种奇怪的直觉。”
凌空隐道：“你是说你的奶奶去世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化为神仙跟着你，一直在背后帮助你？”
“不一定是神仙。我倒是希望他们都能够成为神仙，得到辛苦的一生所没有得到的一切。他们生活得实在太辛苦了。我很想他们。”说到这儿，甄志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凌空隐闻言，走过来心疼得拍了拍甄志的后背。“二师兄，别难过了。你还有我们。”
甄志的眼泪此时却不住地流着，似乎是受到什么气场影响般，一直停不下来。耳边有幻音传来，“你难过，我也难过。小志。”甄志摇了摇头，似乎想摆脱这种声音的困扰。在甄志看来这种感觉就像自己被分开的感觉。是在自己的眼睛看到到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凭空出现了别的声音。无论这种声音是在说着什么样的话，都会让甄志感到自己是不正常的。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样弱，为什么保护不了他们？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凌空隐见甄志情绪失空，他知道二师兄最喜欢谈论一些出世的事情，最好谈论天堂的美好，人生的大反转。于是赶紧把话题转移到这方面。他心上十分难过得说道：“二师兄，我看过书里讲过。人生在世不可能一直倒霉的。无论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人的际遇都会由坏变好。因为人的一生实在是太苦了。死后神仙就让人的际遇变得更好。”
甄志道：“是啊！是这样的。据说生前越苦，在死后的福报就越大。可是，又是为什么呢？一定是鼓励人去受苦吧。可是真的不想回忆他们的苦痛。你知道吗？我们村的土地，一直比较贫瘠，天下又是大乱。每来一趟兵，就来家里抢一趟。有时候，粮食还在田里不舍得早收，就被官兵们抢收走了。我记得那一年，别人家有的抢收了，藏了起来。我家的粮食没来得及收，父亲他总想着等粮食长成了再去收。他总是想着等粮食再熟一点，就够全家吃上半年了。他把藏粮食的地窖都准备好了。官兵们来了，拿着刀顶着我们，逼着爹娘收了所有的粮食。帮他们打好了运输到军营里。爹要去求那些有粮食的人借粮食，那人的却趁火打劫，把家里能用的东西都拿了去。娘就在火里烧粟米。就这样坚持了半年。好难啊！”
凌空隐听到甄志的经历，也感叹起自己的经历，若不是有一位老奶奶时时接济自己，或许凌空隐早就已经饿死了。想到这，凌空隐想找个机会去找一找那个一直帮助自己的老奶奶。记得那老奶奶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工作的。凌空隐那时虽然不认得字，却听人说过王府的。凌空隐想到萧良玉许的那王家莫不是就是那老奶奶工作的地方？凌空隐不禁后悔自己在京城时，只顾着在各大佛寺留连，却从来没有去萧良玉许的王家去看一看。如果真是那王家，那岂不算是间接帮助了自己的恩人？想到自己的恩人遇到困难，自己却帮了半途就废了去，心上的愧疚就更加深了一层。此时的凌空隐也不及安慰甄志，反而也和甄志一起长吁短叹起来。听着甄志讲他过去的心酸，陪着一起抹眼泪。
两人着实回忆了一场过去的心酸，也许是说出了心里的隐痛，心上反而轻松了几分，甄志倒是睡了个安稳觉。凌空隐在甄志隔壁的房间住下，他是一个隐忍的人，不仅不记得过去的许多事，生活过得也更加苦楚，心里却想的很少。如今有了心事，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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