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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智的阴谋

    两人走进屋子,竟来到了一开始和二姐三姐分散逃走的路口。后面传来二姐的声音,“成森,小夏,你们在这,太好了,刚才妈妈给未霜发来位置,让我们去找她。”

    “嗯,我和森下,嗯······小夏随处逛逛就来到这了,二姐、三姐正好一起去找妈妈。”成森连忙说。

    于是二姐三姐走在前面,成森、欧阳夏跟在后面。成森在欧阳夏耳边悄悄地问;“你的真名叫什么?二姐三姐她们也知道你,现在我算是彻底相信你了,这可真是个游戏啊。”

    欧阳夏严肃地说,“我叫欧阳夏,复姓欧阳,夏天的夏。注意观察,你上次说的三智就是在这要刺伤你三姐的。说不定这次还有情况。”

    成森立马提起警惕,仔细看了看前面的三姐,是三姐,二姐也没问题。便用坚定的眼神看了欧阳夏一眼,加快脚步跟上了她们。

    四人向右拐去,是一条小土路,两边长满了大叶树,路的尽头有一座小屋。四人走近一看,发现这屋的外观似曾相识。她们想到在哪见过这座屋时心里都吃了一惊。是的,这和三智在大三村的屋子如出一辙。如果说还有人和三智一样的品味,还在这盖了这么间屋子,也不是不可以说服她们。她们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等一下”。而后又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并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别进来,快跑”。是妈妈的声音。四人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三智开门了,手里拿着一把刀,眼神冰冷地走过来。二姐见状把眼前的未霜一把推到三智身边,三智捅了未霜几刀,未霜倒地而亡。

    二姐趁这机会飞快地跑进屋子,成森呆住了,幸好欧阳夏提醒他:“快跟上,别愣着。”成森跟在欧阳夏的身后冲进了屋子。屋内的设备和三智家没有出入。妈妈躺在桌角旁边的地上,身上全是血迹,肚子上中了一刀,伤口处还在往外渗着血。三人见状赶紧赶紧跑到朱贵燕身边。

    未雨哭喊着:“妈,你坚持住。捂住伤口,别要再流血了,等我们出去以后会好起来的,妈妈,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成森也跟着流泪。欧阳夏拍了成森两下。

    “快跑,未雨,我不行了。”说罢,朱贵燕断了气。未雨哭得撕心裂肺,如同狼嚎一般。

    这时,三智进来了。未雨对成森说:“成森,他不会伤害你,去把刀夺回来。”

    成森没有听二姐的,他拿起旁边的一根五尺长的铁棍。和三智打起来,虽说是一寸长一寸险,可成森还是渐渐体力不支。

    “快跑”。成森对着还在哭泣的未雨说。欧阳夏却不见了身影。未雨却还是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乘着成森分神的功夫,三智划伤了成森的胳膊,手中的铁棒掉在地上。他没有杀害成森,反而向未雨的方向走来。

    “为什么要杀害妈妈和未霜。”未雨头也不抬地问。

    三智说:“因为你妈做了恶事,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的妈妈抢走了我的孩子,也就是你们的弟弟,成森。在成森一岁时,由于我和妻子都上班,家里请了一个保姆,谁知这个保姆竟用造假的身份证来偷孩子。这个保姆还丧心病狂地放火烧了家,听说家里失火的妻子以为孩子在家里,满心只想救孩子,冲进火海里再也没有出来。我苦苦寻找孩子长达十几年,终于在一次饭局上听到一位大三村的同行说小林村有一个孩子长得和我挺像,村中传言说孩子是偷来的。于是我偷偷地验了DNA,果然是我的孩子。我本想报警,但一想到孩子跟你们过了这么些年,也有感情。可我怎么能忍受孩子为了杀人犯而与我反目?所以,我要把你们全家从孩子的脑海中彻彻底底地抹杀掉。同时也要为我的爱人报仇,以我自己的方式。”

    “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那些村里的谣言都是散布的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的妹妹又有何辜。法律会制裁你的。”未雨恶狠狠地说。

    “法律是人制定的,能不能逃脱法律就看是制定法律的人聪明还是违反法律的人聪明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地之中还有自然法。”

    在他们对话的间隙,欧阳夏从侧屋偷偷潜了回来。

    成森的手里拿了一把恶魔斧头,也就是上面画了个恶魔图像的斧头。

    “怎么?要杀你老子吗?”三智微笑着说。这微笑却带着一股阴风,让人胆寒。

    成森笑了:“这只是一场游戏,没想到你把自己的作案动机都说了,那么,游戏也该结束了。”

    “这是游戏也是现实,凡在此死去的人也将不会在现实中存在。现在躺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便消失了,比老死、病死还惨,将不会有任何人再记得她,包括你我。我刚才说了要彻彻底底把他们在你的脑中抹杀。”

    “这十几年的光阴,你也抹杀不去,即使抹杀也如同抹杀了我。我会阻止你的。”

    “我会为你再造记忆,孩子。从这出去以后,你会过上更好的日子,美好的将来就在眼前,你不会不知道怎么选择。血缘的联系是割不断的。”三智带着几分温柔说。

    “滚一边去,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上帝还是神仙,玩弄法律,玩弄记忆,处心积虑地想伤人性命。你是恶魔,应该死在这把恶魔之斧下。”

    “你不会这么做的,记住,孩子,你欠我两条命,一条是没有我就没有你,另一条是在这个游戏里你虽与我敌对,但我依然不会害你。所以,你不可以伤害我。人啊,要依据谁对你好谁对你坏来判断好人和坏人,法律只是外在的规范,就像道德高于法律一样。道德,父子亲情就是道德。”三智说了一些歪理。

    “你说的社会是一个人治的社会,而在我的观念里,法律是高于道德的。任何人违反法律都要受到正义之剑的制裁,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亲人也万不可心慈手软。”

    “就算你信奉你的那一套,你又可以代表法律制裁我吗?乖乖放下你手中的斧头。你也看见了,你的所谓的二姐把你的三姐推到我的刀下”。

    “不要听他的,他不是你爸爸,他是杀手,冷血无情的杀手。”欧阳夏说着把手中拿着的画着符的四方形黄布放在地上。

    “森林不能代表法律,但无论在哪个世界中,游戏中还是现实中,法律都是通过民主程序制定的。这是民主投票符,只要我们三个的手按在这个符上,你将会被放逐,放逐的尽头是地狱,你会受尽地狱之火的折磨。”欧阳夏说。

    “放逐的原则是大多数人参与投票,在这个世界中,你们放逐了我,结束游戏,重新进来,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杀死我。其他的游戏规则都低于这一条规则。而我的设定又是杀不掉的。这个游戏是我投资设计的,现实中我不是只拥有几家造纸厂的,对于资本的力量你们一无所知。游戏规则是为我制定的,我也会是最后的胜利者。现实的世界也将由像我一般的胜利者书写。”三智说。

    “你懂得资本却不懂技术。”欧阳夏说着。

    趁着三智说话的功夫,成森、未雨、欧阳夏的手放在了符上,三智消失了。

    “太神奇了”,森林说,“他还会回来吗?”

    “不清楚。”欧阳夏也似有迷茫。

    未雨还沉浸在痛苦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妈妈走了,妹妹也死了。

    成森问未雨:“二姐,你为什么把三姐推到三智的刀下。”

    未雨悲伤地说:“她不是未霜,在路口时,你俩说要在路口歇歇脚,我骑着自行车走到河边便返回来,返回来的路上我不小心摔倒了,于是到河边去洗洗手,我看到河里未霜的尸体。她身上只穿着内衣。我吓坏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慌忙跑上岸,也没骑自行车。可在往回走的路上,我看到未霜在朝我的方向走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我当然不愿意相信未霜已经死了。但我无法克服内心的恐惧,于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向我。她的表情、一举一动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直到她和我说话,她不用看手机的导航就能找到位置。她笑的时候的阴森与露出的细长的牙齿都与未霜是那么的不同。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直到遇到你们我才稍稍安心,强装镇定,也没有告诉你们她的不妥。但是我把她推向三智时,三智却杀了她,他俩有可能不是一伙的。”

    “二姐,从我们来到这个地方以后你就知道这是游戏世界吗?”成森说。

    未雨看着成森“是的,当时系统提醒我您现在处于危险之中可以选择开启简单模式。”

    “你不记得在这之前我们也发觉三姐不像三姐的事吗?”成森问。

    “记得,但是我不确定这次也是一样,所以开启了简单模式。”

    “如此变化多端的游戏,我们离开这吧。三智被放逐了,也知道他的杀人动机,游戏也该结束了。”成森说。

    欧阳夏抱起胳膊,说:“事情远没有结束,杀手说自己还会再次回来。且如果他对自己的游戏设定是不会飞天,不会地盾,不能缩地,那么他没有时间杀害你们的妈妈后又去杀害你的三姐未霜的。如果他说的动机是真的,那么在他被放逐后游戏还没有结束,只有一个原因,杀手不止一个。”

    “还是不对,放逐如若对他没用的话,那么存不存在另一个杀手都不会结束游戏。”成森怀疑道。

    “放逐是有作用的,游戏世界中即使没有绝对的公平,相对的公平还是有的。如果一个游戏的开发者设定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他就是自毁游戏。游戏中,神总会赢,就会打破游戏的平衡,那么绝不会有人愿意玩这个游戏。所以,规则一定是有的,自信点。”欧阳夏似乎很笃定地说。

    成森说;“那么在这个游戏中死去真的就从现实中被抹杀了吗?”成森悲伤地看着朱贵燕的尸体,又看看因为这句话而嘴角抽痛的二姐。“我们把妈安葬吧,找到二姐的尸身,让她们入土为安。”

    他们决定一起去寻找三姐的尸体。走出屋外成森认为要找一下假三姐的尸身,三人在屋子周围寻找很多遍都没有发现假三姐的身影。他们决定还是先找找真未霜的尸体。来到河边,他们看到未霜的尸体,合力把她拉上来。三个人抬着尸体来到小屋附近,找来锄头,锨,铲挖了两个坑把她们埋了,又找来两块木板,上面刻了‘母:朱贵燕之墓’,“姊:林未霜之墓”。三人一起离去。

    “二姐,我在第一次逃亡的时候见到你和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从河上过去了,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是的,我和江山一起玩全民枪战游戏,骑在他开的摩托车上过河。当时还有一个队友躲在草丛里,见到我过去后,却跳河走了。”二姐说。

    “那个跳进河里逃走的人是我,二姐,你当时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和江山,在草丛里找隐蔽的藏身地点,看到队友标志的人跳到河里,我还和男朋友说了一句他逃什么。没想到那个人竟是你,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游戏啊。”未雨现在是听到什么也不会惊讶了,她今天所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看到妹妹、妈妈的死,现在在自己眼前的亲人只有弟弟这一个了。

    欧阳夏解释道:“未雨姐在结束与你的游戏后,是可以进入别的游戏的,不过,既然你看到骑摩托车的男人在这,那他也加入这场游戏中了。未雨姐,你带我们找到你的男朋友,我们一起抱团走也安全一些。”

    未雨摇摇头:“他进不入这个场景,跟着我并不能解锁我的地图。只有我离开这个场景才能见到他。”

    欧阳夏叹了口气:“那你的男朋友可能有危险,你去找到他,我开一个空间符,把他拉入我们的空间,在那个空间里是热武器的战争,更容易殒命。”

    未雨吃惊地睁大嘴巴:“我是在丝血的情况下突然进入这个空间的,当时我们在研究基地,被对方的两个拿着冲锋枪的敌人和一个狙击手围殴,江山的头盔被打掉。现在早已不能逃脱了。不过我还想进去看一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我看到你有危险时就把你拽到这个空间”。欧阳夏赶紧拿出空间符,念了咒语,未雨便进入全民枪战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只有空荡荡的地图,她走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也没有看到人。突然一对小兵发现了她,看到她没有拿武器,便没有开枪围上来。

    “等等,我想和你们谈判,你们帮我找一个人,找到以后我给你们冲两套衣服。”很幸运地是他们开了收听所有人的麦,于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游戏。她又走了很久发现江山的尸体躺在研究所的房间内。她只在心里祈祷这一切不是真的,她看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江山。为什么这样真实?这本该是一场简单的游戏啊。她抱住江山,被符咒带到成森和欧阳夏所在的世界里。

    江山被打成筛子,未雨三人没有力气再去埋葬一个人,于是便一把火烧了尸身,收了骨灰就近埋了,做了简单的标记后三人便走到庄园。吃了点东西,各自到卧室,虽然很累却无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