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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尸体’醒了

    张陌却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生气,道:“本长自有办法救之,莫要多言,赶紧,否则真的回天乏力。”

    看到县长如此之令,医者听话多了,连忙叫来马车,将人抬到马车上。

    “随本长走。”

    于是,两马车飞快地向着县城而去。待到府上,张陌领他们到后宅,让医者将病人抬入那扇门。

    迈过那扇门,出现在眼前的是荒野之地,幸好有小路在,救护车应该勉强能进来。

    张陌暗暗有个猜想,进入示范县应该受到心里控制,如先前一般,他想将贵人带到稻田,通过那扇门后便出现在良田旁,此刻想救人,却出现在荒野,他认得这个地方,正是医院后山荒野。

    也就是说,想做什么,那扇门便让他出现在一个地方。

    “看来示范县还是挺人性化的。”

    独自嘀咕,却见几位医者荒诞地看着自己,目光异样,就似看一个傻子,张陌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却不以为意,他们又怎知自己的能耐。

    “你们都退出去吧!在后宅等就行。”

    这些人都是大秦人,绝不能让之看到现代化社会,否则很容易出乱子。

    那名脾气暴躁的医者差点又要骂咧,却被其他医者迅速捂住了嘴巴,拉扯着出了那扇门。

    待到后宅,一医者轻轻地将那扇门关上,还试了一试能否还能开,见无法打开,才露出调侃和责怪的眼神。

    如此眼神当然是因县长而起。

    终于,脾气暴躁那名医者实在忍不住,甩开捂住他嘴的那人,狠狠地说:“为何不让俺说话?那庸人县长就该说。”

    “你要说也等县长不在再说,就不怕县长怪罪于你?”一医者提醒。

    “怕什么。”脾气暴躁医者很不忿气,“明明病者回天乏力,却大老远跑回县城,来县城还好,起码有医术更高明的医者,可.....你们看看,竟到如此荒山之地,哪儿是救人,完全是亵渎。”

    众人沉默,他们当然知道县长庸人所为,可他们却不敢造次。

    “慎言慎言!”一医者提醒着暴躁医者,“县长虽多此一举,却不是你我能说的,咱们遵命行事便可。”

    “是极!”有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附和,“咱就于此等待,看他笑话便可,千万不可多言。”

    众人点头称是,县长领人到荒山之中,待病者气息绝,带出来的便是死人,到时看他如何收场,必会给他落个更坏名声,他们也能借此推脱,而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

    作为医者,手中有几条人命,对他们职业生涯是影响的,县长的多此一举正要弥盖了这一点。

    但有一人却担心地说:“如果县长救之,我等岂不成了庸医?”

    这是他的顾虑,县长非医者,还带有庸人之名,如让之救下病者,对他们名声来说是致命打击。

    众人皆露出不屑,有人出言道:“你认为可能吗?”

    那人哑言。

    的确,是不太可能,不,完全不可能。

    这里的谈话张陌并不知道,此刻他拨通了120电话,很快就有救护车来到将中毒者带走。

    解毒的过程并不复杂,用的时间也不算太多,经过一夜后,中毒者气息强了很多,各种症状也慢慢消退,病情稳定不少,却还没有醒,此刻正在吊着针水。

    清晨,张陌看到一人略微动了动的眼皮,想必快醒了。

    他可不能让他们醒来看到这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连忙命人将之抬到后山,并开了那扇门。

    “出来了。”后宅的众医者等了一夜,终于看到门开了,不耐烦地连忙围了过来,等着县长的吩咐。

    在医院呆了一个通宵,张陌有些累了,连连打着哈欠,踏进后宅后,坐下来歇息,却也吩咐他们:“将他们抬回来吧!”

    恰恰相反,这些医者虽在后宅待了一个夜晚,却一点也不困,心里早已期盼着县长打开那扇门,让他们见证县长的多此一举,见证县长和死人待在一起度过一个噩梦般的夜晚。

    他们可以想象到,昨夜县长无法救治他们那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看到他们死了之后那种无力和慌张恐惧感,想想心里就莫名兴奋。

    看到县长吃瘪,谁人有之,他们也。

    “县长肯定忙活了一夜,也徒劳无功了一夜,瞧,看他疲惫的样子。”

    有人看到县长彻夜未眠的样子,暗自笑着,其他人也暗暗点头,心想一定是这样的,果然,待他们迈入那扇门后,齐齐整整地摆放着数人,在雾水朦胧的清晨显得格外不吉祥。

    有人踢了踢其中一人,见没有反应,讽刺之意更浓,“死了。”

    “都一夜了,能不死吗?”一人低声回应,便七手八脚地将人抬了出去。

    很快,几人便被摆放在后宅中,也是齐齐整整的。

    这时,有医者在随行的马车里找些什么东西,很快拿出一物,这是白色的麻布,他将麻布撕开成几份,然后走过来盖在病者身上,脑袋也盖上了。

    口中却念叨着:“逝者已逝,各方亡鬼,莫要纠缠,安息吧!”

    这是作为医者对死者的冥词,每每他们手中有死者,皆会如此说着,他们心里才不会有阴影。

    “你们要干什么?”这个动作太怪异,引起了张陌的注意。

    死者盖白布他还是知道的,其实这个习俗从春秋时期就开始了,一直延续到21世纪。

    但,这些人才刚刚救回来,医者却作出如此行为,这是咒病者死的行径,很恶劣。

    一医者扭过头来略带不悦回应:“县长,人死了就不要再折磨了,让他们安息吧!”他认为县长如此说,肯定还要有其他动作。

    “死了?谁说死了?我已经将之救了回来,足足花了一夜的时间。”张陌困顿地回答,他真的敖了一个通宵呀!一点都不敢放松。虽然不是自己亲自救,却不能告诉他们示范县的存在,勉强套到自己头上。

    “快将白布拿走,免得晦气。”

    众医者苦笑。

    人都这样了还敢说救了回来,这县长太会折磨人了,他分明就是不想死者安息。

    众人虽然这样想着,却也不敢反驳,只得可怜地看着几具“尸体”,心里默哀着,好像在说,尸体,莫要怪我等,我等也是被逼的。

    默默地一叩首,一医者便缓缓蹲下,不忍地慢慢将最前面的白布掀开,自脚而头,速度很慢,就似乎怕惊扰到‘尸体’一般,竟还闭上眼睛默念着。

    最终,白布完全掀开,露出了‘尸体’的头部,他不忍看到‘尸体’触目惊心的惨状,闭上眼睛用手轻轻地从其脸上抹过,意思是叫‘尸体’安息。

    可,一个微弱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你......你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