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王铁骑恼羞成怒
朱慈炤在瞭望台上继续观望着。
他很快发现了一个事实。
就算在一百米的距离上，滑膛火绳枪的命中率也只有两成左右，一共有两百火枪手，也就是说，这一波自由射击他部也只杀死杀伤了约莫四十人左右。
这还有赖于他们拥有的是加强版的火枪，火力强劲，铅弹可以穿透盾牌进而射杀藏在里面的敌人。
四十人，对于高达两千人的攻击部队来说简直是毛毛雨。
不过，这种火枪本来配置的就是已经颗粒化、定装化的火药，这在如今无论是大明、大顺还是满清的部队里是没有的，另外，他还专门训练了火枪手的装填速度。
而这两百人又是火枪手中的佼佼者，尽管如此，他们也只能达到每分钟装填三次的水平，也就是说，在剩下这一百米的距离内，敌人显然还会继续冲上来，但他们最多只能发射一次了。
果然，在距离围墙约莫二十米的时候，鼎字营的火枪再次打响了。
二十米的距离，对于如此威力的火枪来说，立时就见效了，朱慈炤肉眼可见命中率至少在八成以上！
但那也就是命中了一百六十人而已，加上以前的四十人，以及弓箭射杀的，加起来击中的敌人数量也就刚刚超过两百人。
一成的战损了，若是放在以往，王允成的部队肯定动摇了，但他们面临的不是大顺军，更不是满洲大兵，何况他们已经进抵围墙下面了。
来到这个距离后，加上他们对火枪的理解，不少人都扔掉了盾牌，一窝蜂地朝着围墙冲了过来，此时就可以见到有部分骑兵还携带着短梯！
至于后面的弓箭手，依旧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用抛射为他们进行掩护，由于鼎字营少年兵大部分都藏在围墙后面，而围墙又只有一尺宽，很显然，他们遭受的损失微乎其微。
倒是有一两支劲箭几乎落到了街心朱慈炤处，这让杨彦盛等人担心不已。
“啪”
不断有短梯搭在围墙上的声响传来！
先登者依旧是一手盾牌一手马刀，此时若是长枪手用长枪刺击，虽然他们握着的是破甲锥枪，但在一刹那长枪也只能刺上盾牌，而一旦刺进盾牌，一时半儿也是不能拔出来的。
由于敌人数目远比己方多，加上远处的弓箭手还在不断抛射，长枪也不能完全覆盖所有的先登者，此时若是有骁勇的敌人率先进入围墙后面，那后果显然不堪设想。
“砰......”
就在此时，朱慈炤再次朝着天空放了一枪。
他自然无须亲自装填，但他的十名亲卫也各拥有一支火枪，他就是用他们递上了的一支装填好的火枪打响了第二枪！
然后一个景象出现了。
围墙后面除了火枪兵还有长枪兵，长的那一面各有一百六十名士兵，火枪兵、长枪兵各半。
朱慈炤训练团练以来，自然也编制了自己的军制，他的最小单元是“什”，一个什包括什长在内是十人，按照平时的训练，什长都站在左侧最前面，时下在围墙上时也是如此。
只见八个什的什长以及最后一名长枪兵纷纷抱起了一个小黑坛子朝围墙后面扔了下去。
然后是什长右侧以及倒数第二名士兵如法炮制，一直到中间最后两名士兵。
围墙外侧下面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这就是朱慈炤在最近一个多月以来为长枪兵做的第二件事了。
在姚家村时他已经购买了一些黑火药，又在湘西土司那里买了一些，他将其中质量合格的黑火药炼制成了颗粒火药，质量较差者则全部制成了火药弹！
所谓火药弹，实际上就是简易的手榴弹，用一个肚大口小的土坛子，里面装上用质量较差的黑火药混合碎石子做成的填充物，然后塞上中间留有穿有引线的木塞，一个原始手榴弹就制成了。
其中的关窍就是在引线上，若是寻常火绳，燃烧时间完全不可控，朱慈炤入主澧州城后将引线做了特殊处理。
还是此时各方都大量使用浸过油的普通火绳，不过却在火绳里面同样装填了黑火药，如此一来其燃烧的时间就大致可控了。
对了，到了此时，这种引线就可以称为导火索了。
这种火药弹在后来的太平天国运动中双方都是大派用场，没想到朱慈炤却在两百多年前提前让其面世了。
这一次他之所以只带了两百长枪兵，除了若是人数太多太过招摇，也有一个原因，他营里储藏的这样的火药也只能制作五百左右的火药弹，眼下全部被他带来了。
他自然不是未卜先知，而是为了让长枪兵没人携带两个火药弹负重行军锻炼罢了。
五轮爆炸后，围墙附近霎时就一片清净了。
虽然看不见围墙后面的情况，但朱慈炤却知道，按照他这种轮番扔下火药弹的安排，几乎所有墙面都照顾到了。
他的这种火药弹自然不能让敌人马上死亡，但大量杀伤并让其彻底丧失战斗力那也是可以预料的。
他还知道，依着王允成部的战力和韧性，一旦突前的八百拥有盾牌的骑兵大部丧失战斗力后他们必定后撤退。
“哐......”
王允成果然鸣金收兵了。
此时，鼎字营火枪兵第三轮射击也终于来了，对着远处的弓箭手也来了一轮射击，其实不用他们射击，见到前面刀盾兵的惨状后他们肯定会忙不迭地往后退的。
王允成虽然退了，但并没有走远。
虽然损失惨重，但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的“铁骑”会败在一支完全由孩儿组成的团练手里，如果他不能找回场子，他在何腾蛟那里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这，是他完全不能容忍的。
与何腾蛟等人一样，他对于郝摇旗、王进才也是颇为看不上的，但如果他败在常德府团练手里的话，他在湘北四军中原本仅次于马进忠的序列恐怕真要落到郝摇旗后面了。
“不行！老子是正经官军，绝对不能落到响马后面！”
他带着残兵败将在距离这处村落约莫五里的地方扎下了大营，自然是也占据了一个大村子，恼怒之下，他将这个村子屠了，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他将村子里上到八十岁的老者，下到几个月的婴孩全部杀死。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实际上是司空见惯，以前他跟着左良玉在中原对抗流贼时，这样的事情不知干了多少，以前大明皇帝还在北京坐镇，眼下却远在福州，区区何腾蛟他并未看在眼里。
他在等他的步军赶到。
“一旦他的步军赶到，就可以对围墙展开正式的攻击了，步军里也有一些轻便火炮，如果能轰到围墙，届时他再催动骑兵杀入，老子将那些娃娃全部洗剥干净炖了吃！”
他狠狠地想道。
不过，他手下的步军确实还有上万人，但却分布在安化、桃江、乔口等几个资水两岸的重镇上，想要赶到这里还需要时间。
“老子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第一日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次日一早，朱慈炤一登上瞭望台，便见到了村落周围又多了几座大营。
“王铁骑还是不错嘛，一夜之间便将他的步军全部调来了，不过根据时间来看，我的大军也该到了，步军不敢肯定，但范由基统领的九百骑兵应该到了，资水上拥有桥梁的地方还很多”
“以他李自成贴身侍卫以及闯营夜不收的精明，应该不会直接从这里渡河吧”
王允成步军的攻击开始了。
这一次，包括胡林啸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凝重了，虽然那他们知道自己也有援军，但援军何时能赶到，赶到后又能不能击败这一万多大军，都是未知数。
当然了，更令他们担心的是，他们只是与明军的内斗，一旦何腾蛟、堵胤锡知道了，必定是雷霆之怒，若是击败了王允成还好，若是败了，自己这支军队还存不存在绝对是一个问题。
但朱慈炤却神色若常。
他将几个将领招了过来。
“放心吧，援军必定会来，若是我猜的不错，骑兵会率先赶来，而王允成的大部分财力显然都放在了他的骑兵上，他的步军看起来人数颇多，但都是乌合之众，你们也看到了，准备打头的连一圈完整的盾牌也没有”
“一个个还东倒西歪的，显然王允成并没有让其足食足饷，勉强在他的淫威下赶来了，而且王允成又犯了昨天一样的错误，他应该将部队分成几拨，一拨接一拨分批来攻打，那样会大量消耗我们的弹药、箭枝和气力”
“他显然是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又将大部分人马布置上来了”
“记住了，战法还是与之前一样，等他们全部簇拥在围墙下面时就将剩余的火药弹全部扔出去，一旦彼等损失惨重必定不战而退，届时我们再出击！”
果然，每面大约一千人，呼呼啦啦一窝蜂冲了过来，前面只是常德府团练，还是一些半大小子，对于这些在以往的战斗中都是闻风而逃的“明军”来说，正是捞取功绩的绝佳机会，没有人畏缩不前。
“轰.....”
“轰.....”
“......”
爆炸声再次响起，霎时，在尸骨未寒的昨日留在这里的王允成骑兵上面又多了一些尸体，而更多的步军则被炸得瞬间就丧失了战斗力。
一个照面，至少有一千多步军伤亡！
也有悍不畏死的，他们依旧将短梯架到了围墙上面，然后争先恐后地爬了上来。
由于没有盾牌遮护，他们一个个显然成为了长枪兵的靶子，破甲锥长枪不时刺出，不时带出一大片血蓬。
战斗最多持续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王允成催逼上来的四千人在这次的战斗中几乎损失了一半人马！
这下王允成业胆寒了。
对于朱慈炤有利的是，王允成显然并不知道他手里还有多少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大杀器，他此时倒是想起来应该一小批一小批的进攻，但已经晚了，他的精锐已经几乎死伤殆尽。
此时，就算再多的人冲过来，朱慈炤他们用长枪就能对付了。
王允成进退两难。
他显然不会想到区区只练了一个多月的常德府团练还能有援兵驾到，而且他也不会认为朱慈炤胆敢舍弃围墙而出来与他野战。
故此，他几乎是倾巢出动，在野外他并没有扎下大营，他剩余的两千多骑兵为了催逼步军进攻，还全部被分配到了四面步军的后面，每面约莫四百余骑，而他的身边还有大约三百骑，都有甲胄，估计是他的家丁部队。
他很快发现了一个事实。
就算在一百米的距离上，滑膛火绳枪的命中率也只有两成左右，一共有两百火枪手，也就是说，这一波自由射击他部也只杀死杀伤了约莫四十人左右。
这还有赖于他们拥有的是加强版的火枪，火力强劲，铅弹可以穿透盾牌进而射杀藏在里面的敌人。
四十人，对于高达两千人的攻击部队来说简直是毛毛雨。
不过，这种火枪本来配置的就是已经颗粒化、定装化的火药，这在如今无论是大明、大顺还是满清的部队里是没有的，另外，他还专门训练了火枪手的装填速度。
而这两百人又是火枪手中的佼佼者，尽管如此，他们也只能达到每分钟装填三次的水平，也就是说，在剩下这一百米的距离内，敌人显然还会继续冲上来，但他们最多只能发射一次了。
果然，在距离围墙约莫二十米的时候，鼎字营的火枪再次打响了。
二十米的距离，对于如此威力的火枪来说，立时就见效了，朱慈炤肉眼可见命中率至少在八成以上！
但那也就是命中了一百六十人而已，加上以前的四十人，以及弓箭射杀的，加起来击中的敌人数量也就刚刚超过两百人。
一成的战损了，若是放在以往，王允成的部队肯定动摇了，但他们面临的不是大顺军，更不是满洲大兵，何况他们已经进抵围墙下面了。
来到这个距离后，加上他们对火枪的理解，不少人都扔掉了盾牌，一窝蜂地朝着围墙冲了过来，此时就可以见到有部分骑兵还携带着短梯！
至于后面的弓箭手，依旧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用抛射为他们进行掩护，由于鼎字营少年兵大部分都藏在围墙后面，而围墙又只有一尺宽，很显然，他们遭受的损失微乎其微。
倒是有一两支劲箭几乎落到了街心朱慈炤处，这让杨彦盛等人担心不已。
“啪”
不断有短梯搭在围墙上的声响传来！
先登者依旧是一手盾牌一手马刀，此时若是长枪手用长枪刺击，虽然他们握着的是破甲锥枪，但在一刹那长枪也只能刺上盾牌，而一旦刺进盾牌，一时半儿也是不能拔出来的。
由于敌人数目远比己方多，加上远处的弓箭手还在不断抛射，长枪也不能完全覆盖所有的先登者，此时若是有骁勇的敌人率先进入围墙后面，那后果显然不堪设想。
“砰......”
就在此时，朱慈炤再次朝着天空放了一枪。
他自然无须亲自装填，但他的十名亲卫也各拥有一支火枪，他就是用他们递上了的一支装填好的火枪打响了第二枪！
然后一个景象出现了。
围墙后面除了火枪兵还有长枪兵，长的那一面各有一百六十名士兵，火枪兵、长枪兵各半。
朱慈炤训练团练以来，自然也编制了自己的军制，他的最小单元是“什”，一个什包括什长在内是十人，按照平时的训练，什长都站在左侧最前面，时下在围墙上时也是如此。
只见八个什的什长以及最后一名长枪兵纷纷抱起了一个小黑坛子朝围墙后面扔了下去。
然后是什长右侧以及倒数第二名士兵如法炮制，一直到中间最后两名士兵。
围墙外侧下面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这就是朱慈炤在最近一个多月以来为长枪兵做的第二件事了。
在姚家村时他已经购买了一些黑火药，又在湘西土司那里买了一些，他将其中质量合格的黑火药炼制成了颗粒火药，质量较差者则全部制成了火药弹！
所谓火药弹，实际上就是简易的手榴弹，用一个肚大口小的土坛子，里面装上用质量较差的黑火药混合碎石子做成的填充物，然后塞上中间留有穿有引线的木塞，一个原始手榴弹就制成了。
其中的关窍就是在引线上，若是寻常火绳，燃烧时间完全不可控，朱慈炤入主澧州城后将引线做了特殊处理。
还是此时各方都大量使用浸过油的普通火绳，不过却在火绳里面同样装填了黑火药，如此一来其燃烧的时间就大致可控了。
对了，到了此时，这种引线就可以称为导火索了。
这种火药弹在后来的太平天国运动中双方都是大派用场，没想到朱慈炤却在两百多年前提前让其面世了。
这一次他之所以只带了两百长枪兵，除了若是人数太多太过招摇，也有一个原因，他营里储藏的这样的火药也只能制作五百左右的火药弹，眼下全部被他带来了。
他自然不是未卜先知，而是为了让长枪兵没人携带两个火药弹负重行军锻炼罢了。
五轮爆炸后，围墙附近霎时就一片清净了。
虽然看不见围墙后面的情况，但朱慈炤却知道，按照他这种轮番扔下火药弹的安排，几乎所有墙面都照顾到了。
他的这种火药弹自然不能让敌人马上死亡，但大量杀伤并让其彻底丧失战斗力那也是可以预料的。
他还知道，依着王允成部的战力和韧性，一旦突前的八百拥有盾牌的骑兵大部丧失战斗力后他们必定后撤退。
“哐......”
王允成果然鸣金收兵了。
此时，鼎字营火枪兵第三轮射击也终于来了，对着远处的弓箭手也来了一轮射击，其实不用他们射击，见到前面刀盾兵的惨状后他们肯定会忙不迭地往后退的。
王允成虽然退了，但并没有走远。
虽然损失惨重，但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的“铁骑”会败在一支完全由孩儿组成的团练手里，如果他不能找回场子，他在何腾蛟那里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这，是他完全不能容忍的。
与何腾蛟等人一样，他对于郝摇旗、王进才也是颇为看不上的，但如果他败在常德府团练手里的话，他在湘北四军中原本仅次于马进忠的序列恐怕真要落到郝摇旗后面了。
“不行！老子是正经官军，绝对不能落到响马后面！”
他带着残兵败将在距离这处村落约莫五里的地方扎下了大营，自然是也占据了一个大村子，恼怒之下，他将这个村子屠了，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他将村子里上到八十岁的老者，下到几个月的婴孩全部杀死。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实际上是司空见惯，以前他跟着左良玉在中原对抗流贼时，这样的事情不知干了多少，以前大明皇帝还在北京坐镇，眼下却远在福州，区区何腾蛟他并未看在眼里。
他在等他的步军赶到。
“一旦他的步军赶到，就可以对围墙展开正式的攻击了，步军里也有一些轻便火炮，如果能轰到围墙，届时他再催动骑兵杀入，老子将那些娃娃全部洗剥干净炖了吃！”
他狠狠地想道。
不过，他手下的步军确实还有上万人，但却分布在安化、桃江、乔口等几个资水两岸的重镇上，想要赶到这里还需要时间。
“老子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第一日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次日一早，朱慈炤一登上瞭望台，便见到了村落周围又多了几座大营。
“王铁骑还是不错嘛，一夜之间便将他的步军全部调来了，不过根据时间来看，我的大军也该到了，步军不敢肯定，但范由基统领的九百骑兵应该到了，资水上拥有桥梁的地方还很多”
“以他李自成贴身侍卫以及闯营夜不收的精明，应该不会直接从这里渡河吧”
王允成步军的攻击开始了。
这一次，包括胡林啸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凝重了，虽然那他们知道自己也有援军，但援军何时能赶到，赶到后又能不能击败这一万多大军，都是未知数。
当然了，更令他们担心的是，他们只是与明军的内斗，一旦何腾蛟、堵胤锡知道了，必定是雷霆之怒，若是击败了王允成还好，若是败了，自己这支军队还存不存在绝对是一个问题。
但朱慈炤却神色若常。
他将几个将领招了过来。
“放心吧，援军必定会来，若是我猜的不错，骑兵会率先赶来，而王允成的大部分财力显然都放在了他的骑兵上，他的步军看起来人数颇多，但都是乌合之众，你们也看到了，准备打头的连一圈完整的盾牌也没有”
“一个个还东倒西歪的，显然王允成并没有让其足食足饷，勉强在他的淫威下赶来了，而且王允成又犯了昨天一样的错误，他应该将部队分成几拨，一拨接一拨分批来攻打，那样会大量消耗我们的弹药、箭枝和气力”
“他显然是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又将大部分人马布置上来了”
“记住了，战法还是与之前一样，等他们全部簇拥在围墙下面时就将剩余的火药弹全部扔出去，一旦彼等损失惨重必定不战而退，届时我们再出击！”
果然，每面大约一千人，呼呼啦啦一窝蜂冲了过来，前面只是常德府团练，还是一些半大小子，对于这些在以往的战斗中都是闻风而逃的“明军”来说，正是捞取功绩的绝佳机会，没有人畏缩不前。
“轰.....”
“轰.....”
“......”
爆炸声再次响起，霎时，在尸骨未寒的昨日留在这里的王允成骑兵上面又多了一些尸体，而更多的步军则被炸得瞬间就丧失了战斗力。
一个照面，至少有一千多步军伤亡！
也有悍不畏死的，他们依旧将短梯架到了围墙上面，然后争先恐后地爬了上来。
由于没有盾牌遮护，他们一个个显然成为了长枪兵的靶子，破甲锥长枪不时刺出，不时带出一大片血蓬。
战斗最多持续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王允成催逼上来的四千人在这次的战斗中几乎损失了一半人马！
这下王允成业胆寒了。
对于朱慈炤有利的是，王允成显然并不知道他手里还有多少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大杀器，他此时倒是想起来应该一小批一小批的进攻，但已经晚了，他的精锐已经几乎死伤殆尽。
此时，就算再多的人冲过来，朱慈炤他们用长枪就能对付了。
王允成进退两难。
他显然不会想到区区只练了一个多月的常德府团练还能有援兵驾到，而且他也不会认为朱慈炤胆敢舍弃围墙而出来与他野战。
故此，他几乎是倾巢出动，在野外他并没有扎下大营，他剩余的两千多骑兵为了催逼步军进攻，还全部被分配到了四面步军的后面，每面约莫四百余骑，而他的身边还有大约三百骑，都有甲胄，估计是他的家丁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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