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因缘际会
“秦大哥？”
一声轻柔而熟悉的呼唤将他拉出冥想，他循声望去，才发现自己对面不远处的一个铁笼里还关着一人，仔细一看，竟是平乐。
“平乐？”秦年又惊又疑，“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大哥！真的是你，太好了。”平乐话音中带着哭腔。
秦年急忙问：“你怎么被抓来这儿了？贺泠呢？”
“我在街上看到一位故友就追去了，没想到是别人假扮的，然后就被关起来了。贺姐姐去了府衙，还不知道我被抓的事。”平乐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也关心地问起他的事来：“秦大哥，你又是因何被抓进的？莫大哥呢？”
秦年脑筋一转，深深叹了口气：“坏蛋抓人还需要理由吗？你莫大哥办事去了，他倒是知道我来了百花馆，但......他不知道我已经被关进了地牢。”
平乐听完有些伤心，心中等待被救的希望逐渐没了。
秦年忽然想起“同党”的事来，赶紧问平乐何时被抓进来的，有没有被抓进的新人，平乐说被抓进来没多久，并不知道新人被关在哪里，秦年只好隔着身后的大铁牢，询问被掳来的姑娘们，但姑娘们都很惶恐，无一人回应他。
地牢太过阴冷，秦年一时感觉气血不足，缓缓蹲坐下，摸出随身带的养元丸，噙了几粒干咽下去，才好了许多。
“秦大哥，你还好吗？”平乐察觉到他的异状，关心问。
秦年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平乐误以为他被困牢笼心情悲伤，语气坚定地安慰道：“秦大哥你放心，贺姐姐一定回会来救我们的。”
秦年只是笑而不语。“笑”她太单纯，凡事都寄希望于别人；“不语”则是因为他正存续体力，待到危急之时，好有足够的能力救下他想救之人。
这时，牢门突然打开，店伙计拎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待走近些，秦年逐渐看清，这人衣着朴素，但气宇不凡，短须不齐、刘海潦草，有些不修边幅，但这与那双颇为沧桑感的脸相合竟生出几分野性之美。
“在下要找的是百叶绛朱花，这些姑娘......恐怕并非在下之意。”那人话语短促有力，尽是正气。
那伙计赶紧又领他看了里牢的小生，极力讨好道：“洛先生，这些花儿难道不比那泥里栽的讨人欢喜？”
“我想你是误会了。”
洛先生一甩衣袖，准备离开，伙计在其身后瞬间变了一副面相，意欲图谋不轨。
“兄台留步！”秦年忽然站起身来，“你就这样走了，一个都不挑，让我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小伙们多难过啊。”
洛先生顿住脚，转过身来。
见其有所回应，秦年立马对平乐说：“平乐，你贺姐姐未必来救你，不如就跟这位兄台走吧，这兄台可是不凡之辈。”
还没等平乐反应过来，店内伙计就冲他一顿骂，嫌他多嘴，还要找人堵住他的嘴。
“其实......我家老爷确实说过想纳几个小妾，但......我做不了主，”洛先生突然转变话语，从身上掏出一块银角给了伙计，“这是定金，等我回府跟老爷请示过后，再来......好好挑选。”
那伙计看着大银角乐开了花，之前的顾虑早已抛在了脑后，毕恭毕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待地牢重新安静后，平乐不解问：“秦大哥认识刚才的‘洛先生’？”
秦年摇摇头，平乐满眼惊讶，秦年自信道：“但我确定，他是正直之辈。”
平乐经他一提点，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们刚才是在对暗语，让他救我们。”
秦年对平乐刮目相看，点了点头，平乐瞬间开朗了许多，心中佩服秦年的机智。
在府衙，贺泠对照太子画像审讯了一个时辰后，终于问出了眉目。
据三日前当差的衙役描述，当天确实见过画中人，那人毫无规矩，直接冲进府衙嚷着要见县丞大人，还说自己是东宫太子，但见他衣衫褴褛，神情激动，小吏们都怀疑他是疯子，跟他索要证明身份的凭证，他也没有，只是大喊大叫的，为了维护公堂肃静就把他赶了出去。半日后，那人又来过，但没再吵闹，而是办了张路引就离开了。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果然与我猜测得一致，”总算又找到太子踪迹，贺泠暂且松了口气，“办了路引，他是要离开襄州。”
“大人，请问离这儿最近的关口设在何处？又通向何地？”
“离这儿最近的只有一个渡口，就在丽水西向尽头处，过了丽水，就是南郊临川。”
第一次线索如此明确，贺泠立刻将太子画像收好，并下令所有官员不得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匆匆回了客栈。
“看来太子行踪已经暴露，我得尽快将此事报回宫里，否则真出了事，不是我一人可以承担得起。”贺泠暗自盘算着，赶紧回客栈写信，却发现平乐不见了。
问过店主才知，平乐自外出后就一直未归。
“平乐乖巧懂事，断不会因贪玩无视我的叮嘱，”贺泠心中一紧，“这说明她在外遇到危险了。”
平乐失踪，贺泠无心写信，赶紧外出寻人去了。
百花馆地牢内，拒霜突然打开牢门，百雨金走了进来，命手下打开平乐和秦年的铁笼门，分别用铁链捆住他们的双手。
秦年见平乐也被人用铁链捆住，笑中含怒：“大姐，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你不怕遭报应吗？”
百雨金见他无力挣扎、只会说气话的样子，开心道：“用她来交苏公子的差，我只会得到赏识。”
听到这话，秦年顿悟，惊疑万分，不想平乐竟是那被抓的贵人同党。
这时，拒霜走近，向他撒了一把迷香，他闻着刺鼻的劣质迷香味，顺势倒下。
“即刻启程，以最短的时间将这两人送回千杀门请罪。”百雨金吩咐道。
拒霜领命，带着多名手下将人抬出地牢，关进一辆铁板马车，尔后向千杀门方向奔去。
一声轻柔而熟悉的呼唤将他拉出冥想，他循声望去，才发现自己对面不远处的一个铁笼里还关着一人，仔细一看，竟是平乐。
“平乐？”秦年又惊又疑，“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大哥！真的是你，太好了。”平乐话音中带着哭腔。
秦年急忙问：“你怎么被抓来这儿了？贺泠呢？”
“我在街上看到一位故友就追去了，没想到是别人假扮的，然后就被关起来了。贺姐姐去了府衙，还不知道我被抓的事。”平乐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也关心地问起他的事来：“秦大哥，你又是因何被抓进的？莫大哥呢？”
秦年脑筋一转，深深叹了口气：“坏蛋抓人还需要理由吗？你莫大哥办事去了，他倒是知道我来了百花馆，但......他不知道我已经被关进了地牢。”
平乐听完有些伤心，心中等待被救的希望逐渐没了。
秦年忽然想起“同党”的事来，赶紧问平乐何时被抓进来的，有没有被抓进的新人，平乐说被抓进来没多久，并不知道新人被关在哪里，秦年只好隔着身后的大铁牢，询问被掳来的姑娘们，但姑娘们都很惶恐，无一人回应他。
地牢太过阴冷，秦年一时感觉气血不足，缓缓蹲坐下，摸出随身带的养元丸，噙了几粒干咽下去，才好了许多。
“秦大哥，你还好吗？”平乐察觉到他的异状，关心问。
秦年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平乐误以为他被困牢笼心情悲伤，语气坚定地安慰道：“秦大哥你放心，贺姐姐一定回会来救我们的。”
秦年只是笑而不语。“笑”她太单纯，凡事都寄希望于别人；“不语”则是因为他正存续体力，待到危急之时，好有足够的能力救下他想救之人。
这时，牢门突然打开，店伙计拎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待走近些，秦年逐渐看清，这人衣着朴素，但气宇不凡，短须不齐、刘海潦草，有些不修边幅，但这与那双颇为沧桑感的脸相合竟生出几分野性之美。
“在下要找的是百叶绛朱花，这些姑娘......恐怕并非在下之意。”那人话语短促有力，尽是正气。
那伙计赶紧又领他看了里牢的小生，极力讨好道：“洛先生，这些花儿难道不比那泥里栽的讨人欢喜？”
“我想你是误会了。”
洛先生一甩衣袖，准备离开，伙计在其身后瞬间变了一副面相，意欲图谋不轨。
“兄台留步！”秦年忽然站起身来，“你就这样走了，一个都不挑，让我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小伙们多难过啊。”
洛先生顿住脚，转过身来。
见其有所回应，秦年立马对平乐说：“平乐，你贺姐姐未必来救你，不如就跟这位兄台走吧，这兄台可是不凡之辈。”
还没等平乐反应过来，店内伙计就冲他一顿骂，嫌他多嘴，还要找人堵住他的嘴。
“其实......我家老爷确实说过想纳几个小妾，但......我做不了主，”洛先生突然转变话语，从身上掏出一块银角给了伙计，“这是定金，等我回府跟老爷请示过后，再来......好好挑选。”
那伙计看着大银角乐开了花，之前的顾虑早已抛在了脑后，毕恭毕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待地牢重新安静后，平乐不解问：“秦大哥认识刚才的‘洛先生’？”
秦年摇摇头，平乐满眼惊讶，秦年自信道：“但我确定，他是正直之辈。”
平乐经他一提点，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们刚才是在对暗语，让他救我们。”
秦年对平乐刮目相看，点了点头，平乐瞬间开朗了许多，心中佩服秦年的机智。
在府衙，贺泠对照太子画像审讯了一个时辰后，终于问出了眉目。
据三日前当差的衙役描述，当天确实见过画中人，那人毫无规矩，直接冲进府衙嚷着要见县丞大人，还说自己是东宫太子，但见他衣衫褴褛，神情激动，小吏们都怀疑他是疯子，跟他索要证明身份的凭证，他也没有，只是大喊大叫的，为了维护公堂肃静就把他赶了出去。半日后，那人又来过，但没再吵闹，而是办了张路引就离开了。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果然与我猜测得一致，”总算又找到太子踪迹，贺泠暂且松了口气，“办了路引，他是要离开襄州。”
“大人，请问离这儿最近的关口设在何处？又通向何地？”
“离这儿最近的只有一个渡口，就在丽水西向尽头处，过了丽水，就是南郊临川。”
第一次线索如此明确，贺泠立刻将太子画像收好，并下令所有官员不得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匆匆回了客栈。
“看来太子行踪已经暴露，我得尽快将此事报回宫里，否则真出了事，不是我一人可以承担得起。”贺泠暗自盘算着，赶紧回客栈写信，却发现平乐不见了。
问过店主才知，平乐自外出后就一直未归。
“平乐乖巧懂事，断不会因贪玩无视我的叮嘱，”贺泠心中一紧，“这说明她在外遇到危险了。”
平乐失踪，贺泠无心写信，赶紧外出寻人去了。
百花馆地牢内，拒霜突然打开牢门，百雨金走了进来，命手下打开平乐和秦年的铁笼门，分别用铁链捆住他们的双手。
秦年见平乐也被人用铁链捆住，笑中含怒：“大姐，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你不怕遭报应吗？”
百雨金见他无力挣扎、只会说气话的样子，开心道：“用她来交苏公子的差，我只会得到赏识。”
听到这话，秦年顿悟，惊疑万分，不想平乐竟是那被抓的贵人同党。
这时，拒霜走近，向他撒了一把迷香，他闻着刺鼻的劣质迷香味，顺势倒下。
“即刻启程，以最短的时间将这两人送回千杀门请罪。”百雨金吩咐道。
拒霜领命，带着多名手下将人抬出地牢，关进一辆铁板马车，尔后向千杀门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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