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驭兽法门
两人奔忙在月色之间。
本想再看看剩下的信纸，却不想叶子速度实在是快，房间里的盒子早在他俩交谈时便已经不翼而飞，因此林耀只能连夜赶往严叔的家里，当面质问他。
有水母在，林耀的身体虽然重伤初愈，但行动能力并未受影响，倒是白灵，接连的战斗，让她的体能损耗巨大，跟在林耀身后气喘吁吁。
听着背后越来越远的喘息，林耀纠结数秒，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去，向着后面正尽力奔向自己的白灵伸出了手。
“白兄，若不嫌弃，就让我来背你吧？”
并没有接话，白灵顺了顺呼吸：“林兄莫非是轻看了我？”
“这种时候，有什么看轻不看轻的，白兄别耍脾气。”
也不等白灵再做什么辩驳，林耀一把牵起她的手，轻轻一带便已经把整个人儿背在了背上。
她的身体很轻，背起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林耀脚下如风，头始终看着前头，自然不会发现身上的白灵脸上那抹淡淡的红晕。
场景疾速推进，很快就来到了严如玉的私塾。
和早上的人声鼎沸不同，夜晚的私塾，隐隐透露出一股萧瑟的感觉，作为学堂的大厅空无一人。
放下白灵，林耀微微探身，轻轻推开严如玉里屋的宅门。
随着吱呀一声响，林耀眉头一跳，手里的长刀险些斩了出去。
只见一夜之间须发皆白的严如玉，此刻正站在门口，浑身干瘪如尸体一般，一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地盯夜幕中的二人。
这架势倒是让本想兴师问罪的林耀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好。
“想必林大人是看到了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对吧？”拉风箱似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与白灵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在对方眼里发现了一抹诧异，林耀思量再三，开口道。
“对，所以……”
干枯的手机械地抬起打断了林耀的话，严如玉那几乎皮包骨头的脸上拉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容。
“所以，你是想来问我，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风声渐熄。
林耀迟迟没有回答，他在盘算着，严如玉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村子每个人都像是那个在哥谭对抗蝙蝠侠的绿色帅哥，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想告诉自己这个外人。
即便他们需要自己帮忙。
“不用想太多，林先生，如果我不想你知道的话，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地发现那个盒子？”严如玉自以为和蔼的笑容更加洋溢，他信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曾想一用力就拽下一大簇。
“她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是你。”该说是不意外，林耀脸色不变，他早就感觉那盒子所放的位置和其中内容不相符。
“不，不是我，是它。”
尘土翻滚的声音突兀地从地下传来，就在白灵仗剑警惕的时候，一只巨大的手臂从土里伸了出来。
“枯山兽？”不知道是自己第几遍喊出这个名字了，林耀一看到那巨手的颜色以及背后的枯枝便得出了答案。
“是你将这个村子困住的？你果然是驭师！”
“并非是我困住了他们，而是他们困住了自己。”
又来了，又是这种似有若无，模棱两可的回答，林耀啧地一声，长刀前伸，指着严如玉的脖子。
“说清楚。”
“说清楚于事无补，若是杀了我能让林大人好受些，那么请便。”严如玉倒是丝毫不在意林耀的举动。
如此无赖的话，倒是让林耀没了办法，不下手自己得不到答案，下手自己更得不到答案。
见林耀没动，他自顾自地走进里屋，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林耀手里。
那是一本古老的书，绯色的纹路点缀勾勒，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我预付给林大人你的，既是报酬也是保障，明天村子里就不会太平了。”
听出严如玉的话里有话，林耀看着那古朴卓绝的书封，一时没有伸手，他实在拿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收下它吧林兄，那是本驭兽法门。”
虽然林耀是土包子，但白灵显然见多识广，只是单单扫了一眼，她便已经看出了端倪，这才出声提醒道。
驭兽法门，针对拥有血脉的天资驭师所准备的修炼之法。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林耀最终还是拿走了这本书，但他没道谢。
人家都把自己当狗玩了，呼来喝去还不告诉你为啥，这个时候给一颗大枣就要感激涕零那也未免太窝囊了。
即便是遥远草原的珍惜品种沸洋羊，也不过如此了。
人家至少还是为了后半生，自己眼前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犯不着。
再说，拿了就等于和这村子的破事绑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不用添加多少个人感情进去。
一句话说，都是生意。
道了声告辞，林耀和白灵离开了严如玉的私塾，这回白灵却是坚决拒绝了林耀的骑乘邀请。
回去不着急，林耀自然也没有坚持，两人就这么踩着星月的霓裳，漫步在村里的石子路上。
“白兄，这驭兽法门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失去了所有本体记忆的人，林耀问的一点都不犹豫。
“林兄你不知道？”
倒是白灵一副见了原始人一般的表情，之前她只是以为林耀不识货才出声提醒，这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对吧？
但怎奈何林耀连什么是猪都不认识。
点了点头，林耀在脑海里疯狂抖动水母的弹窗，但水母似乎也对这个缺少记录。
它的意思是被它杀死的人类全是无血脉的凡人，自然就没有驭兽法门的相关知识。
“不知道。”
看着林耀眼里纯粹的愚蠢，白灵收起惊讶正色道：“如果说御兽是驭师手里的钉子，那么驭兽法门就是锤子。”
“它可以通过一些特殊方法，强化血脉的连接，温养御兽与驭师。”
“如此稀少的东西，多少人为了它家破人亡，居然好死不死落在你个不识货的手里。”
她夸张地一捂脸，好像这本书放在林耀手上都是一种亵渎。
虽然有点损林耀的意思，但她说的确是实话，毕竟兽门如此浩大的宗门，一共也只有两本法门存在。
如此贵重之物，根本就不是个人能够留存在手里的。
玩笑过后，白灵也着重告诉了这一点，并嘱咐林耀千万不要把这本书拿出来示人。
“哇哦”
抱着这本古旧的法门，心里对于严如玉知情不报的膈应突然就消失了，那张枯瘦的老脸越看越可爱。
他一把拉过白灵的手：“事不宜迟，白兄，我们现在立刻就去看看这法门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罢，也不等白灵回话，脚下发力，狂奔而走。
白灵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拽的凌空而起，如风筝一般在空中凌乱着，留下迭朝剑孤零零地飘在原地。
本想再看看剩下的信纸，却不想叶子速度实在是快，房间里的盒子早在他俩交谈时便已经不翼而飞，因此林耀只能连夜赶往严叔的家里，当面质问他。
有水母在，林耀的身体虽然重伤初愈，但行动能力并未受影响，倒是白灵，接连的战斗，让她的体能损耗巨大，跟在林耀身后气喘吁吁。
听着背后越来越远的喘息，林耀纠结数秒，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去，向着后面正尽力奔向自己的白灵伸出了手。
“白兄，若不嫌弃，就让我来背你吧？”
并没有接话，白灵顺了顺呼吸：“林兄莫非是轻看了我？”
“这种时候，有什么看轻不看轻的，白兄别耍脾气。”
也不等白灵再做什么辩驳，林耀一把牵起她的手，轻轻一带便已经把整个人儿背在了背上。
她的身体很轻，背起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林耀脚下如风，头始终看着前头，自然不会发现身上的白灵脸上那抹淡淡的红晕。
场景疾速推进，很快就来到了严如玉的私塾。
和早上的人声鼎沸不同，夜晚的私塾，隐隐透露出一股萧瑟的感觉，作为学堂的大厅空无一人。
放下白灵，林耀微微探身，轻轻推开严如玉里屋的宅门。
随着吱呀一声响，林耀眉头一跳，手里的长刀险些斩了出去。
只见一夜之间须发皆白的严如玉，此刻正站在门口，浑身干瘪如尸体一般，一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地盯夜幕中的二人。
这架势倒是让本想兴师问罪的林耀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好。
“想必林大人是看到了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对吧？”拉风箱似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与白灵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在对方眼里发现了一抹诧异，林耀思量再三，开口道。
“对，所以……”
干枯的手机械地抬起打断了林耀的话，严如玉那几乎皮包骨头的脸上拉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容。
“所以，你是想来问我，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风声渐熄。
林耀迟迟没有回答，他在盘算着，严如玉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村子每个人都像是那个在哥谭对抗蝙蝠侠的绿色帅哥，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想告诉自己这个外人。
即便他们需要自己帮忙。
“不用想太多，林先生，如果我不想你知道的话，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地发现那个盒子？”严如玉自以为和蔼的笑容更加洋溢，他信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曾想一用力就拽下一大簇。
“她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是你。”该说是不意外，林耀脸色不变，他早就感觉那盒子所放的位置和其中内容不相符。
“不，不是我，是它。”
尘土翻滚的声音突兀地从地下传来，就在白灵仗剑警惕的时候，一只巨大的手臂从土里伸了出来。
“枯山兽？”不知道是自己第几遍喊出这个名字了，林耀一看到那巨手的颜色以及背后的枯枝便得出了答案。
“是你将这个村子困住的？你果然是驭师！”
“并非是我困住了他们，而是他们困住了自己。”
又来了，又是这种似有若无，模棱两可的回答，林耀啧地一声，长刀前伸，指着严如玉的脖子。
“说清楚。”
“说清楚于事无补，若是杀了我能让林大人好受些，那么请便。”严如玉倒是丝毫不在意林耀的举动。
如此无赖的话，倒是让林耀没了办法，不下手自己得不到答案，下手自己更得不到答案。
见林耀没动，他自顾自地走进里屋，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林耀手里。
那是一本古老的书，绯色的纹路点缀勾勒，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我预付给林大人你的，既是报酬也是保障，明天村子里就不会太平了。”
听出严如玉的话里有话，林耀看着那古朴卓绝的书封，一时没有伸手，他实在拿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收下它吧林兄，那是本驭兽法门。”
虽然林耀是土包子，但白灵显然见多识广，只是单单扫了一眼，她便已经看出了端倪，这才出声提醒道。
驭兽法门，针对拥有血脉的天资驭师所准备的修炼之法。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林耀最终还是拿走了这本书，但他没道谢。
人家都把自己当狗玩了，呼来喝去还不告诉你为啥，这个时候给一颗大枣就要感激涕零那也未免太窝囊了。
即便是遥远草原的珍惜品种沸洋羊，也不过如此了。
人家至少还是为了后半生，自己眼前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犯不着。
再说，拿了就等于和这村子的破事绑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不用添加多少个人感情进去。
一句话说，都是生意。
道了声告辞，林耀和白灵离开了严如玉的私塾，这回白灵却是坚决拒绝了林耀的骑乘邀请。
回去不着急，林耀自然也没有坚持，两人就这么踩着星月的霓裳，漫步在村里的石子路上。
“白兄，这驭兽法门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失去了所有本体记忆的人，林耀问的一点都不犹豫。
“林兄你不知道？”
倒是白灵一副见了原始人一般的表情，之前她只是以为林耀不识货才出声提醒，这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对吧？
但怎奈何林耀连什么是猪都不认识。
点了点头，林耀在脑海里疯狂抖动水母的弹窗，但水母似乎也对这个缺少记录。
它的意思是被它杀死的人类全是无血脉的凡人，自然就没有驭兽法门的相关知识。
“不知道。”
看着林耀眼里纯粹的愚蠢，白灵收起惊讶正色道：“如果说御兽是驭师手里的钉子，那么驭兽法门就是锤子。”
“它可以通过一些特殊方法，强化血脉的连接，温养御兽与驭师。”
“如此稀少的东西，多少人为了它家破人亡，居然好死不死落在你个不识货的手里。”
她夸张地一捂脸，好像这本书放在林耀手上都是一种亵渎。
虽然有点损林耀的意思，但她说的确是实话，毕竟兽门如此浩大的宗门，一共也只有两本法门存在。
如此贵重之物，根本就不是个人能够留存在手里的。
玩笑过后，白灵也着重告诉了这一点，并嘱咐林耀千万不要把这本书拿出来示人。
“哇哦”
抱着这本古旧的法门，心里对于严如玉知情不报的膈应突然就消失了，那张枯瘦的老脸越看越可爱。
他一把拉过白灵的手：“事不宜迟，白兄，我们现在立刻就去看看这法门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罢，也不等白灵回话，脚下发力，狂奔而走。
白灵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拽的凌空而起，如风筝一般在空中凌乱着，留下迭朝剑孤零零地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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