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楼道里的女孩
周末一个学长让我去帮忙上一堂家教课。
他说自己突然有事要回家一趟，但是周末的课实在推不掉，就只能找我帮一下忙，那堂课能拿到的300块全部给我。
那个学长在开学的时候带着我在学校逛了一天，所以这件事我也不好推脱，就答应了。
星期六上午，我八点半就到了那家请家教的人的小区楼下，只是我突然忘了是哪个单元，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嗯，二号楼三单元0903户。
看完后，我走进单元门，刚好有一个女生从电梯里出来，很奇怪地，她一直盯着我看，而且还不是正常的那种看，除了她眼球的转动，其他哪都没有动。
甚至随着我俩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瞳孔快要转到眼眶里面了，依旧完全没有转动脖子。
就连她走路的姿势也十分僵硬，关节弯曲的幅度很小，就那么直直的走出去了。
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在我完全看不到她正脸的时候，她的瞳孔已经转到了眼眶后面？
我没敢细想，心想反正也就来这一次，就匆匆上了电梯。
到了地方，那家父母已经听学长说了今天是我代替他来，态度都很温和。
那家小孩要补的课是初中数学，我看着他母亲拿给我他的试卷，一阵头疼：120分的卷子，是怎么考了20分的？
这难道就是学长已经给他补了将近一个学期的结果吗？我万一也教不会他怎么办？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硬着头皮也要上，就当为了那300块了。
可讲着讲着，我却发现这家小孩还挺聪明的，我讲什么他都能明白。
那为什么他会考20分呢？总不能是学一点，忘一点，到了考试就全忘了吧？
再或者说是我的方式难道更适合他？
三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那孩子全程都很认真地听，而且我让他做题也做的很好，还真让我找到了那么一点当老师的自豪感。
他父母看到今天孩子可以做对这么多题，也十分感谢我，我临走前，他们很爽快地付我300块，甚至还给我拎了一袋水果，只是我没好意思要。
电梯门刚打开，我又看到那个女生了，她还是一样迈着僵硬的步子，直直地盯着我……
我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有点发毛，看着单元门外大亮的天色，才稍微安心了点。
我加快了步子，赶紧走到外面。
不多时就回到了宿舍，自从我们宿舍经历过敲墙声以及雨菲的事情过后，宿舍里就从我一个人神神叨叨，变成了全宿舍人都神神叨叨。
我回了宿舍就和他们说了这件事，他们坐车一圈给我分析着。
陈知昂最先出声：“池暮，我真的感觉你这体质有点不一般啊，你这回又是招惹上哪来的鬼了？看吧，当初见你第一面，我就觉得你适合跟着我混，以后就再也不用我弄虚作假的搞恐怖特效了。”
王鑫博接着道：“嘶……这也不一定就是鬼吧，可能是人家女孩得了什么病呢？”
裴千硕把嘴里不知道是什么的零食咽下去，说：“那你下回别去那个地方不就行了？”
李恺也说：“没事，裴千硕说得对，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徐青山弱弱发声：“她……看起来挺吓人的吧？池暮你胆子真大。”
听着徐青山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当时吓得腿软。
不过他们说的对，我惹不起，那就躲着呗。
这时我手机响了一声，是学长发来的微信，他发的语音，声音很急切：“小池啊，你没事吧？我刚才听说我让你去做家教的那个小区出事了，出事的还刚好是家教的那个单元。”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今天碰到的那个女生。
我忙问怎么了，那学长说：“就在刚刚，二号楼三单元1002户一个女生跳楼了，现在都上新闻了，就那么摔在小区那边。”
我赶紧打开手机，看了看本市热点事件，果然看到了一个女生跳楼的消息，旁边还等着记者挖出来的那个女生的照片，正是我不久前还看到的女生。
所以她当时奇怪的表现，难道是有什么事想向我求助吗？
该不会就是因为我坐视不管，才让她失去年轻的生命的吗？我忽的升起一股罪恶感。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学长说，我前不久刚见过这个女生，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
那我该不该和警察说说她的异常呢？也许她真是遇到了什么事吧，我说了之后可能会起到一定帮助。
于是我还是去了学校附近的那个公安局，它刚好处于学校和我今天去做家教的那个小区之间。
我刚进去，就发现那位杨队坐在椅子上，看到我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我甚至有一种感觉：他坐在这里，就是在等我。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恋，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就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杨队让我坐下，说：“我今天调了小区附近的监控，发现你也去了那个小区，而且还刚好去了二号楼三单元。
我又查了那个单元大厅的监控，发现你的表现有些奇怪。
明明整个监控里只有你一个人，可是你好像看见了什么一样，走路的速度也在不停改变，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和杨队说了一遍，并且提出疑问：“为什么会只拍到我一个人呢？我今天真的在那里看到那个女生两次。”
我觉得这一点很奇怪，我又不是什么阴阳眼，之所以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也仅仅是因为那些东西出于某种目的想让我看到他们，我是被动接受的，而不是主动去看的。
杨队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们还请了专家分析，你当时的神态确实是看到了什么的样子而。
且那女生跳楼的时间，是你离开那个小区37分钟后，所以如果你说你那时候看到那个女生了，这是事实的话，我们此时此刻，她就应该是个活生生的人，摄像头不会拍不到的。”
我当时一头雾水，这种情况我也着实没有遇到过啊。
还好杨队资历深，也在探案过程中遇到很多超自然现象，再就是我确实没有任何作案动机，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
要不然就按照我在监控下不自然的神态，以及恰好出现在那里的巧合程度，没准会成为主要嫌疑人。
杨推见我这里也给不出什么有效线索，就让我回去了。
几天后，那个女生的事再一次上了本地新闻。
法医经过查验后发现她的真实死亡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左右，并且死者头部还有严重创伤，并非跳楼所致，更像是被钝器击打。
警方声明，其真实死亡原因会持续跟进。
所以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已经死了……
这回我知道了，我能看到她而摄像头却拍不到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当时的她已经死了。
而我恰巧因为前几天生魂离体，所以才能看到她。
也正是因为她发现我能看到她了，才一直死死盯着我看，可能是希望能向我传达些什么吧，只是可惜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自己的无用，没事，无用之用，其用甚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跟着师父学，可不能一直像个废物一样。
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可以快点到来。
他说自己突然有事要回家一趟，但是周末的课实在推不掉，就只能找我帮一下忙，那堂课能拿到的300块全部给我。
那个学长在开学的时候带着我在学校逛了一天，所以这件事我也不好推脱，就答应了。
星期六上午，我八点半就到了那家请家教的人的小区楼下，只是我突然忘了是哪个单元，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嗯，二号楼三单元0903户。
看完后，我走进单元门，刚好有一个女生从电梯里出来，很奇怪地，她一直盯着我看，而且还不是正常的那种看，除了她眼球的转动，其他哪都没有动。
甚至随着我俩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瞳孔快要转到眼眶里面了，依旧完全没有转动脖子。
就连她走路的姿势也十分僵硬，关节弯曲的幅度很小，就那么直直的走出去了。
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在我完全看不到她正脸的时候，她的瞳孔已经转到了眼眶后面？
我没敢细想，心想反正也就来这一次，就匆匆上了电梯。
到了地方，那家父母已经听学长说了今天是我代替他来，态度都很温和。
那家小孩要补的课是初中数学，我看着他母亲拿给我他的试卷，一阵头疼：120分的卷子，是怎么考了20分的？
这难道就是学长已经给他补了将近一个学期的结果吗？我万一也教不会他怎么办？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硬着头皮也要上，就当为了那300块了。
可讲着讲着，我却发现这家小孩还挺聪明的，我讲什么他都能明白。
那为什么他会考20分呢？总不能是学一点，忘一点，到了考试就全忘了吧？
再或者说是我的方式难道更适合他？
三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那孩子全程都很认真地听，而且我让他做题也做的很好，还真让我找到了那么一点当老师的自豪感。
他父母看到今天孩子可以做对这么多题，也十分感谢我，我临走前，他们很爽快地付我300块，甚至还给我拎了一袋水果，只是我没好意思要。
电梯门刚打开，我又看到那个女生了，她还是一样迈着僵硬的步子，直直地盯着我……
我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有点发毛，看着单元门外大亮的天色，才稍微安心了点。
我加快了步子，赶紧走到外面。
不多时就回到了宿舍，自从我们宿舍经历过敲墙声以及雨菲的事情过后，宿舍里就从我一个人神神叨叨，变成了全宿舍人都神神叨叨。
我回了宿舍就和他们说了这件事，他们坐车一圈给我分析着。
陈知昂最先出声：“池暮，我真的感觉你这体质有点不一般啊，你这回又是招惹上哪来的鬼了？看吧，当初见你第一面，我就觉得你适合跟着我混，以后就再也不用我弄虚作假的搞恐怖特效了。”
王鑫博接着道：“嘶……这也不一定就是鬼吧，可能是人家女孩得了什么病呢？”
裴千硕把嘴里不知道是什么的零食咽下去，说：“那你下回别去那个地方不就行了？”
李恺也说：“没事，裴千硕说得对，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徐青山弱弱发声：“她……看起来挺吓人的吧？池暮你胆子真大。”
听着徐青山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当时吓得腿软。
不过他们说的对，我惹不起，那就躲着呗。
这时我手机响了一声，是学长发来的微信，他发的语音，声音很急切：“小池啊，你没事吧？我刚才听说我让你去做家教的那个小区出事了，出事的还刚好是家教的那个单元。”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今天碰到的那个女生。
我忙问怎么了，那学长说：“就在刚刚，二号楼三单元1002户一个女生跳楼了，现在都上新闻了，就那么摔在小区那边。”
我赶紧打开手机，看了看本市热点事件，果然看到了一个女生跳楼的消息，旁边还等着记者挖出来的那个女生的照片，正是我不久前还看到的女生。
所以她当时奇怪的表现，难道是有什么事想向我求助吗？
该不会就是因为我坐视不管，才让她失去年轻的生命的吗？我忽的升起一股罪恶感。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学长说，我前不久刚见过这个女生，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
那我该不该和警察说说她的异常呢？也许她真是遇到了什么事吧，我说了之后可能会起到一定帮助。
于是我还是去了学校附近的那个公安局，它刚好处于学校和我今天去做家教的那个小区之间。
我刚进去，就发现那位杨队坐在椅子上，看到我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我甚至有一种感觉：他坐在这里，就是在等我。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恋，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就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杨队让我坐下，说：“我今天调了小区附近的监控，发现你也去了那个小区，而且还刚好去了二号楼三单元。
我又查了那个单元大厅的监控，发现你的表现有些奇怪。
明明整个监控里只有你一个人，可是你好像看见了什么一样，走路的速度也在不停改变，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和杨队说了一遍，并且提出疑问：“为什么会只拍到我一个人呢？我今天真的在那里看到那个女生两次。”
我觉得这一点很奇怪，我又不是什么阴阳眼，之所以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也仅仅是因为那些东西出于某种目的想让我看到他们，我是被动接受的，而不是主动去看的。
杨队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们还请了专家分析，你当时的神态确实是看到了什么的样子而。
且那女生跳楼的时间，是你离开那个小区37分钟后，所以如果你说你那时候看到那个女生了，这是事实的话，我们此时此刻，她就应该是个活生生的人，摄像头不会拍不到的。”
我当时一头雾水，这种情况我也着实没有遇到过啊。
还好杨队资历深，也在探案过程中遇到很多超自然现象，再就是我确实没有任何作案动机，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
要不然就按照我在监控下不自然的神态，以及恰好出现在那里的巧合程度，没准会成为主要嫌疑人。
杨推见我这里也给不出什么有效线索，就让我回去了。
几天后，那个女生的事再一次上了本地新闻。
法医经过查验后发现她的真实死亡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左右，并且死者头部还有严重创伤，并非跳楼所致，更像是被钝器击打。
警方声明，其真实死亡原因会持续跟进。
所以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已经死了……
这回我知道了，我能看到她而摄像头却拍不到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当时的她已经死了。
而我恰巧因为前几天生魂离体，所以才能看到她。
也正是因为她发现我能看到她了，才一直死死盯着我看，可能是希望能向我传达些什么吧，只是可惜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自己的无用，没事，无用之用，其用甚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跟着师父学，可不能一直像个废物一样。
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可以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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