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光影巧计
这次，张天一对于调动心力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心力刚出心脏府处，便被他接获，但是张天一所能调度的心力的量，只有一点点。
“心力量不够不用怕，只要使出巧劲，将心力分得够细微，也能迈过心眼境的大槛。”
巧劲，张天一有点难以理解，此刻他身体的劲力七上八下的，让他感觉自己像身处大海的孤舟一般，一波浪接着一波浪，打得他连支撑身体都很难，更别提去掌控海浪了。
“你的心力看起来不知道去哪，所以它自己开始消散了，不要这样，想象一下，现在在心脏与眼睛之处，有一道桥梁，它们连接起来，而心力运转的，正是暗藏在桥梁之下的水路，这些水路可以细分为很多很多的小水道，那就是你心力的巧。”
桥梁？张天一忽然好像领悟了什么，于是他按照叶扶风的建议再次努力。这次桥梁还没有搭上眼睛，自己就因为心力的限制而自行崩塌了。
“张天一，起来，不要运功了。”叶扶风用出劲力在张天一身上轻点两下，被点的张天一浑身酥麻，使不上劲，于是被迫停止了修行。
“我算看出来了。”叶扶风叹了口气。
“看出来什么了？”张天一奇怪道。
“你这压根就是生息境的身体，就在你要和眼睛之间建立桥梁时，心脏的魔出现了将你的心力向下收束，导致你无法和上面的眼睛建立沟通桥梁。”
“我怎么知道呢，从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修行。”张天一委屈道。
“那你那个时候想的是什么？”叶扶风指出了关键点。
“我……想到了重力。”
“重力？那是什么？”这下轮到叶扶风一头雾水了。
“呃，先生，您可以认为那是一种力量，迫使万事万物向大地之下运动的力量。”
“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吗？我一直认为地是承载着我们的，所以我们在地上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它真的存在呢？”
“我没有理由，唯一能找到的不算理由的理由，也就是世间万物可能都是由力的驱使所运动的。”
“或许你的话有可能是对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心魔，你应该破除它。”
“我做不到，我告诉我自己。”张天一喃喃自语。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能帮到你。传说远古，有植株派的高人培育出了一株阴阳树，这个阴阳树上能够逆转生死，树外壁光滑不已，无法让人爬上去，想要实现这个逆转生死的功能，必须由高人跟这个树沟通，这个树就会垂下枝桠，任由高人将生者和死者挂上去。”叶扶风手掌上下翻飞，忽然抬地极高，忽然抬得极低，比划出了一个高大无比的树的模样。
“当高人把生者和死者挂上去之后呢，只要跟树说一声，逆转吧，于是生者就会变成死者，死者就会变成生者。怎么样，听到这里你有什么收获没有？”
“这个树还有别的限制吗？”
“有啊，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树啊，脾气老大了，不能同时挂上同样的死者，不能挂上同样的生者。”
“那为什么不可能是，”张天一流露出危险的神情，“那位高人把生者和死者的身份对调了，那位高人把生者易容为死者，再把死者易容为生者呢？”
“所以我都说是传说了，你为什么要在传说中寻觅真实呢？你又不生在传说中。”
“我生在传说中。”
“你还好吗？张天一，这里不是传说，这里的事物，此刻的风，此刻的天空，此刻的大地，难道不能使你坚硬的内心起一点波澜吗？”
“你看看，天空远处的云朵，如同海中的涡流，暗淡处，则积蓄水深，近处的林地，山间的雾水使人的心情愉悦，仿佛一匹匹奔马在眼前奔驰而过，你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吗，醒醒吧张天一。”
“正是因为我眼见的太美丽了，所以我才不敢相信我的存在能于此刻与这些事物相会。”张天一忽然像是放下了什么，长叹道。
“美丽有罪吗？”
“美丽无罪，只是人们践踏了它，还要为自己找寻借口，于是美丽也就有了罪。”
“那你为何面对美丽，不敢相见？”
“我非谦谦君子，乃一囚徒，敢屈身守分，以度残生已是万幸，何来见此景乎，我有罪，勿要怪他物。”
“然物存于心中，若你不想见，自然可以不见，奈何终有一时，你须睁眼，当时又该如何自处？不如开眼观世界，自然万物生于中。”
“我心无眼，非我不明，恐开后无我。”
“此话怎解？”叶扶风奇怪了。
“我们那也有一个故事，传说昔日有一个天帝，叫做混沌，然后它的几个手下决心报答天帝的恩情，他们说人比混沌多了七窍，享受到视觉味觉听觉嗅觉各种美好的感觉，是天帝从没有感受过的美好，所以手下决定替天帝开窍，手下一日在混沌身上凿了一个洞，到了第七日，混沌流血而死。”
“所以你担心自己因为开心眼而死吗？我知道你的心魔了。”叶扶风微微一笑，伸出两指，明用劲力，暗用心力，在张天一的眼眶中虚虚一点。
张天一只觉眼睛如同被一辆大卡车创过，顿时四散崩开，世界归于黑暗。
“先生，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叶扶风没有回答。
张天一身上起了冷汗，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漫过了张天一的心头。叶扶风见他这种情况，又想用心力去帮助他，但是仔细一想还是放弃了，甚至连心眼也懒得开了。
“先生，你在哪，说话啊！”张天一伸手四处挥舞，渴望地能碰到叶扶风。
叶扶风轻轻叹了口气，张天一太过聪明了，这种人是最不好开导的，张天一一定知道他此刻还在原地，因为四周的环境给他的感觉没有改变。不过有一点可以利用，那就是张天一不知道叶扶风在哪。
该怎么利用好呢？叶扶风心里想着。苦思冥想之下，叶扶风想起了他们交谈之时的话语，张天一的那句力是世间万物运动的本原的话语。突然叶扶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昔日光影派祖师与人争论，有人说，你的光和影子，有时候光和影能够相对，有时光和影子却不能相对，如此特别的事物，如何能成为世界的本原？你能证明它在其他事物上的应用吗？于是光影派祖师使用心力，劲力对着柱子一侧，却打到了柱子后面的事物。
后来的故事，叶扶风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却知道，这其中的过程叫做“前发而后至”。运用这个时间差，叶扶风就能营造两股力量同时从两地出发，同时击中同一人的假象。
说说容易，做起来却是十分困难，他本身是太阴之体合破障势，心之所至，无物不摧。这点使得叶扶风脱离体内的心力转化为势力的那一刻，就携带着无物不穿的锐气，想要让这样一个势力改变方向，需要极其强大的侧力。
叶扶风突然想到可以释放出三股势力，第一股势力击中的时间必须是，第二三股势力相撞再击中张天一背后的时间。
这需要强大的控制力和估算能力，但是恰好叶扶风正好都具备。
“心力量不够不用怕，只要使出巧劲，将心力分得够细微，也能迈过心眼境的大槛。”
巧劲，张天一有点难以理解，此刻他身体的劲力七上八下的，让他感觉自己像身处大海的孤舟一般，一波浪接着一波浪，打得他连支撑身体都很难，更别提去掌控海浪了。
“你的心力看起来不知道去哪，所以它自己开始消散了，不要这样，想象一下，现在在心脏与眼睛之处，有一道桥梁，它们连接起来，而心力运转的，正是暗藏在桥梁之下的水路，这些水路可以细分为很多很多的小水道，那就是你心力的巧。”
桥梁？张天一忽然好像领悟了什么，于是他按照叶扶风的建议再次努力。这次桥梁还没有搭上眼睛，自己就因为心力的限制而自行崩塌了。
“张天一，起来，不要运功了。”叶扶风用出劲力在张天一身上轻点两下，被点的张天一浑身酥麻，使不上劲，于是被迫停止了修行。
“我算看出来了。”叶扶风叹了口气。
“看出来什么了？”张天一奇怪道。
“你这压根就是生息境的身体，就在你要和眼睛之间建立桥梁时，心脏的魔出现了将你的心力向下收束，导致你无法和上面的眼睛建立沟通桥梁。”
“我怎么知道呢，从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修行。”张天一委屈道。
“那你那个时候想的是什么？”叶扶风指出了关键点。
“我……想到了重力。”
“重力？那是什么？”这下轮到叶扶风一头雾水了。
“呃，先生，您可以认为那是一种力量，迫使万事万物向大地之下运动的力量。”
“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吗？我一直认为地是承载着我们的，所以我们在地上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它真的存在呢？”
“我没有理由，唯一能找到的不算理由的理由，也就是世间万物可能都是由力的驱使所运动的。”
“或许你的话有可能是对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心魔，你应该破除它。”
“我做不到，我告诉我自己。”张天一喃喃自语。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能帮到你。传说远古，有植株派的高人培育出了一株阴阳树，这个阴阳树上能够逆转生死，树外壁光滑不已，无法让人爬上去，想要实现这个逆转生死的功能，必须由高人跟这个树沟通，这个树就会垂下枝桠，任由高人将生者和死者挂上去。”叶扶风手掌上下翻飞，忽然抬地极高，忽然抬得极低，比划出了一个高大无比的树的模样。
“当高人把生者和死者挂上去之后呢，只要跟树说一声，逆转吧，于是生者就会变成死者，死者就会变成生者。怎么样，听到这里你有什么收获没有？”
“这个树还有别的限制吗？”
“有啊，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树啊，脾气老大了，不能同时挂上同样的死者，不能挂上同样的生者。”
“那为什么不可能是，”张天一流露出危险的神情，“那位高人把生者和死者的身份对调了，那位高人把生者易容为死者，再把死者易容为生者呢？”
“所以我都说是传说了，你为什么要在传说中寻觅真实呢？你又不生在传说中。”
“我生在传说中。”
“你还好吗？张天一，这里不是传说，这里的事物，此刻的风，此刻的天空，此刻的大地，难道不能使你坚硬的内心起一点波澜吗？”
“你看看，天空远处的云朵，如同海中的涡流，暗淡处，则积蓄水深，近处的林地，山间的雾水使人的心情愉悦，仿佛一匹匹奔马在眼前奔驰而过，你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吗，醒醒吧张天一。”
“正是因为我眼见的太美丽了，所以我才不敢相信我的存在能于此刻与这些事物相会。”张天一忽然像是放下了什么，长叹道。
“美丽有罪吗？”
“美丽无罪，只是人们践踏了它，还要为自己找寻借口，于是美丽也就有了罪。”
“那你为何面对美丽，不敢相见？”
“我非谦谦君子，乃一囚徒，敢屈身守分，以度残生已是万幸，何来见此景乎，我有罪，勿要怪他物。”
“然物存于心中，若你不想见，自然可以不见，奈何终有一时，你须睁眼，当时又该如何自处？不如开眼观世界，自然万物生于中。”
“我心无眼，非我不明，恐开后无我。”
“此话怎解？”叶扶风奇怪了。
“我们那也有一个故事，传说昔日有一个天帝，叫做混沌，然后它的几个手下决心报答天帝的恩情，他们说人比混沌多了七窍，享受到视觉味觉听觉嗅觉各种美好的感觉，是天帝从没有感受过的美好，所以手下决定替天帝开窍，手下一日在混沌身上凿了一个洞，到了第七日，混沌流血而死。”
“所以你担心自己因为开心眼而死吗？我知道你的心魔了。”叶扶风微微一笑，伸出两指，明用劲力，暗用心力，在张天一的眼眶中虚虚一点。
张天一只觉眼睛如同被一辆大卡车创过，顿时四散崩开，世界归于黑暗。
“先生，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叶扶风没有回答。
张天一身上起了冷汗，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漫过了张天一的心头。叶扶风见他这种情况，又想用心力去帮助他，但是仔细一想还是放弃了，甚至连心眼也懒得开了。
“先生，你在哪，说话啊！”张天一伸手四处挥舞，渴望地能碰到叶扶风。
叶扶风轻轻叹了口气，张天一太过聪明了，这种人是最不好开导的，张天一一定知道他此刻还在原地，因为四周的环境给他的感觉没有改变。不过有一点可以利用，那就是张天一不知道叶扶风在哪。
该怎么利用好呢？叶扶风心里想着。苦思冥想之下，叶扶风想起了他们交谈之时的话语，张天一的那句力是世间万物运动的本原的话语。突然叶扶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昔日光影派祖师与人争论，有人说，你的光和影子，有时候光和影能够相对，有时光和影子却不能相对，如此特别的事物，如何能成为世界的本原？你能证明它在其他事物上的应用吗？于是光影派祖师使用心力，劲力对着柱子一侧，却打到了柱子后面的事物。
后来的故事，叶扶风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却知道，这其中的过程叫做“前发而后至”。运用这个时间差，叶扶风就能营造两股力量同时从两地出发，同时击中同一人的假象。
说说容易，做起来却是十分困难，他本身是太阴之体合破障势，心之所至，无物不摧。这点使得叶扶风脱离体内的心力转化为势力的那一刻，就携带着无物不穿的锐气，想要让这样一个势力改变方向，需要极其强大的侧力。
叶扶风突然想到可以释放出三股势力，第一股势力击中的时间必须是，第二三股势力相撞再击中张天一背后的时间。
这需要强大的控制力和估算能力，但是恰好叶扶风正好都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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