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狐言
听了狐狸的话，张天一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宫殿，一座由等级秩序搭建好的座位排放正中，这座宫殿非金非玉，也不属于这世间任何材料构成，人类端坐在写好万灵之长的祭坛上，依次往下排列的是精怪、野兽、虫蝥，从远处望去，原来是一座挂着牌匾，上面写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宫殿。
张天一忽然对现状略感恼火，于是脑海中的宫殿被张天一搅动得支离破碎，他对狐狸说，“那么你就跟着我吧。”
狐狸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同意了？为什么呢，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肯让我跟随呢？”
张天一笑道，“你这小狐狸，得了好处还不知道高兴，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小狐狸却说，“你们人不也一样吗，得不到的东西在你们看来才是最好的，原本追求的目标，一旦达成，就成了微不足道的事情，怎么样，我学的像吧。”
张天一正色道，“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也知道，想要向别的事物学习，肯定要学习它的优点，面对它的缺点，则应该思考自己是否有相似之处，小狐狸啊，你这个态度，离修炼成人还有很远的距离呢。”
“所以为什么你突然愿意让我跟随呢？”
“因为我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什么呢。”
“等你修炼成人你就懂了，小狐狸。”张天一岔开话题。
“我们去哪啊。”小狐狸跟在张天一后面，边走路尾巴边摇摇晃晃地。
“我也不知道，跟着这罗盘走吧，希望能找到一点有人烟的地方。”张天一对着命运圆盘一阵摆弄，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圆盘。此刻圆盘忽地有了反应，直接亮了起来，张天一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圆盘，没太搞清楚状况，但还是下意识跟着圆盘的指向前行。
于是一人一狐离开了树林，惨白的月光照在他们离开前的痕迹上，显得静谧死寂，一只黑头鹮飞了下来，啄食着藏在林叶间的虫子们，它们出生时不知为何，死亡也寥寥草草，然而却很少有人对其吟唱。就是最轻佻的吟朗者，也会努力将他们与虫子这一生物撇清。
于是就在一只只虫子被黑头鹮啄食之际，一阵脚步声，将这只虫子猎杀者从进食现场驱赶开来。
“前方这个村子便是疫病区，现在很可能我们已经进入了疫病源头散播的范围，先生切记小心谨慎，若有什么躲避病害的仪器，还请现在就拿出来使用。”走在前方的一人说道。
叶扶风摇了摇头，“不必了，军爷还请就此止步，既然村子就在前方，我一人进入即可，不劳军爷费心了。”
“既然先生如此自信，那我也不多添乱了，祝愿先生此行顺利。”士兵向叶扶风行了个礼。
“借你吉言，此行顺利。”叶扶风回了个礼，然后独自向前。
士兵久久注视着他的背影，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远离了此地。
树林外部，叶扶风还在前行，张天一这边却已经找到了他之前所说的人烟。
“不得不说，这玩意还挺好用，就是不知道干嘛的。”找到了村子的张天一如是说道。
一旁的小狐狸却不太同意，“我怎么觉得这不是罗盘，更像是一种检测仪器。”
“你还懂仪器？”
“那当然，我还未曾通灵时，曾经看过人类制造仪器的过程，因此我对仪器也算略知一二。”
“那既然是检测仪器，它到底检测的是什么？”
“让我看看，”小狐狸伸出爪子，在地上划拉几下，示意张天一把仪器交给它，接过爪的小狐狸一搭上仪器，仪器顿时光芒大作，“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张天一疑惑。
“我知道这个仪器一定是和我有缘！”小狐狸自豪地说道。
“拜托，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我们还是先把这个仪器收起来吧，来，交给我。”
张天一向小狐狸伸出手。
“不给，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嘛。”小狐狸坐在仪器上，试图用尾巴把仪器藏起来。
张天一却不再废话，一把把小狐狸身下的仪器拿走，然后塞到了布兜里。
“啊呀呀，哎呀呀呀，快来人啊，有人欺负狐啦！”小狐狸在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
“别废话了，快跟上，万一时间太晚，村民都睡了怎么办，我们还是先拿这些猎物换换暂住的地方吧。”
“哦，知道了。”小狐狸立马严肃起来，使出惊人的弹跳力，从地上跳到了张天一的肩膀上，还好张天一平时不疏于炼体，撑住了这一波冲击。
“你是越变越来懒的呀，你要变成人，可做不到现在这样。”
“哼，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那偷懒和变成人，你要选哪一个？”
“就不能两个都选吗？”
“不能，只能选一个。”
“肯定变成人啊，这还用想，当人或许只是不能偷懒，动物和精怪一不小心可是要丢命的。你知道动物和精怪的苦恼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就像你不懂做人的苦恼一样。”张天一说。
“你学我，不行！”狐狸生气了。
“只许你学我，不许我学你了？”
“那当然了，你学我，我再学你，那我还怎么学习变成人呢？”狐狸不满道。
“狐狸啊，你要知道，人也可以向动物学习，却不影响我们照样是人，如果不是这样，你又何年何月才可能修成人身呢？”
“我不管，你以后不许学我说话！”狐狸耍起脾气来，还嘤嘤叫了几声。
张天一却突然道，“别说话，进村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在他们交谈的时间里，一人一狐已经跨越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这段距离使他们来到了村子的围栏前。
这一人一狐都没摸清楚当地人对精怪的态度，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狐狸这段时间都不要说人话，就装作一只很普通的宠物狐狸，虽然狐狸多次提出抗议，但张天一表示，抗议无效。
张天一忽然对现状略感恼火，于是脑海中的宫殿被张天一搅动得支离破碎，他对狐狸说，“那么你就跟着我吧。”
狐狸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同意了？为什么呢，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肯让我跟随呢？”
张天一笑道，“你这小狐狸，得了好处还不知道高兴，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小狐狸却说，“你们人不也一样吗，得不到的东西在你们看来才是最好的，原本追求的目标，一旦达成，就成了微不足道的事情，怎么样，我学的像吧。”
张天一正色道，“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也知道，想要向别的事物学习，肯定要学习它的优点，面对它的缺点，则应该思考自己是否有相似之处，小狐狸啊，你这个态度，离修炼成人还有很远的距离呢。”
“所以为什么你突然愿意让我跟随呢？”
“因为我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什么呢。”
“等你修炼成人你就懂了，小狐狸。”张天一岔开话题。
“我们去哪啊。”小狐狸跟在张天一后面，边走路尾巴边摇摇晃晃地。
“我也不知道，跟着这罗盘走吧，希望能找到一点有人烟的地方。”张天一对着命运圆盘一阵摆弄，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圆盘。此刻圆盘忽地有了反应，直接亮了起来，张天一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圆盘，没太搞清楚状况，但还是下意识跟着圆盘的指向前行。
于是一人一狐离开了树林，惨白的月光照在他们离开前的痕迹上，显得静谧死寂，一只黑头鹮飞了下来，啄食着藏在林叶间的虫子们，它们出生时不知为何，死亡也寥寥草草，然而却很少有人对其吟唱。就是最轻佻的吟朗者，也会努力将他们与虫子这一生物撇清。
于是就在一只只虫子被黑头鹮啄食之际，一阵脚步声，将这只虫子猎杀者从进食现场驱赶开来。
“前方这个村子便是疫病区，现在很可能我们已经进入了疫病源头散播的范围，先生切记小心谨慎，若有什么躲避病害的仪器，还请现在就拿出来使用。”走在前方的一人说道。
叶扶风摇了摇头，“不必了，军爷还请就此止步，既然村子就在前方，我一人进入即可，不劳军爷费心了。”
“既然先生如此自信，那我也不多添乱了，祝愿先生此行顺利。”士兵向叶扶风行了个礼。
“借你吉言，此行顺利。”叶扶风回了个礼，然后独自向前。
士兵久久注视着他的背影，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远离了此地。
树林外部，叶扶风还在前行，张天一这边却已经找到了他之前所说的人烟。
“不得不说，这玩意还挺好用，就是不知道干嘛的。”找到了村子的张天一如是说道。
一旁的小狐狸却不太同意，“我怎么觉得这不是罗盘，更像是一种检测仪器。”
“你还懂仪器？”
“那当然，我还未曾通灵时，曾经看过人类制造仪器的过程，因此我对仪器也算略知一二。”
“那既然是检测仪器，它到底检测的是什么？”
“让我看看，”小狐狸伸出爪子，在地上划拉几下，示意张天一把仪器交给它，接过爪的小狐狸一搭上仪器，仪器顿时光芒大作，“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张天一疑惑。
“我知道这个仪器一定是和我有缘！”小狐狸自豪地说道。
“拜托，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我们还是先把这个仪器收起来吧，来，交给我。”
张天一向小狐狸伸出手。
“不给，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嘛。”小狐狸坐在仪器上，试图用尾巴把仪器藏起来。
张天一却不再废话，一把把小狐狸身下的仪器拿走，然后塞到了布兜里。
“啊呀呀，哎呀呀呀，快来人啊，有人欺负狐啦！”小狐狸在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
“别废话了，快跟上，万一时间太晚，村民都睡了怎么办，我们还是先拿这些猎物换换暂住的地方吧。”
“哦，知道了。”小狐狸立马严肃起来，使出惊人的弹跳力，从地上跳到了张天一的肩膀上，还好张天一平时不疏于炼体，撑住了这一波冲击。
“你是越变越来懒的呀，你要变成人，可做不到现在这样。”
“哼，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那偷懒和变成人，你要选哪一个？”
“就不能两个都选吗？”
“不能，只能选一个。”
“肯定变成人啊，这还用想，当人或许只是不能偷懒，动物和精怪一不小心可是要丢命的。你知道动物和精怪的苦恼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就像你不懂做人的苦恼一样。”张天一说。
“你学我，不行！”狐狸生气了。
“只许你学我，不许我学你了？”
“那当然了，你学我，我再学你，那我还怎么学习变成人呢？”狐狸不满道。
“狐狸啊，你要知道，人也可以向动物学习，却不影响我们照样是人，如果不是这样，你又何年何月才可能修成人身呢？”
“我不管，你以后不许学我说话！”狐狸耍起脾气来，还嘤嘤叫了几声。
张天一却突然道，“别说话，进村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在他们交谈的时间里，一人一狐已经跨越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这段距离使他们来到了村子的围栏前。
这一人一狐都没摸清楚当地人对精怪的态度，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狐狸这段时间都不要说人话，就装作一只很普通的宠物狐狸，虽然狐狸多次提出抗议，但张天一表示，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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