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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日·太阳的伤疤

    ·你完成了结局:【太阳的伤疤】

    【太阳的伤疤】

    其一:

    太阳的伤疤必被治愈。

    太阳的罪孽必被清洗。

    新王必将带来第二拂晓。

    其二:

    治愈太阳的伤疤并非易事。

    国王将伤疤中最严重的一道纳入自己的躯壳,因此我们一年只能见到他两次,一次在冬天,一次在春天。

    但我们爱戴他,且我们已迎来了拂晓。

    其三:

    【你证明了自己身为图书管理员的能力;你说服了众司辰接纳这重历史;你已改变世界;你已赢得游戏。这是一份不死的记忆,请接收我们的喝彩】

    其四:

    【解锁漫宿塔罗牌:太阳】

    【当前收集进度:1/22】

    今天是虚元24年丁卯月的最后一天。

    也是我通关第一局《BOOKOFHOURS》的一天。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速通了,毕竟我在第一个【闰日(这一局是第二年的冬天和第三年的春天的交接处)】就把早写好最速终局的日记本丢到后花园的树下。

    地底和后花园的一个房间都没开,连钟楼都还差2个顶格房间没解锁就速通了。

    而且这一局的第一个闰日来的居然如此精妙:要是再早上3个季度我就还没法拿到【解踪语】和【利米亚教典】去掏出藏在【未名祭坛】中的最快闰识书,而且中间为了开后花园还废了一番功夫,要是错过就得再等上九个季度,或者用【终刻墨(第二史)】贿赂一下浪游旅人或者拾滩鸦才行,哎。

    更何况这个档我的物品整理乱得要死,许多东西堆在一两个房间后别的房间半空不空,这次就当个纯粹的图书管理员模拟器来玩好了~而且我这个档还是【二度降生者】的【照明术】路线——简直是保送。

    还好第一次的闰日被我赶上了,不然可得麻烦得要死,我第一轮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奔着了解游戏机制的速通走法去的,现在才是正式开始游戏~

    这一次我就要慢慢地,细细地,写下自己的许多感悟和灵感迸发的随笔了。

    此番创作谅必能引来飞蛾与赤杯的注意(

    所以,我打算开一个新的专区,专门记录游历漫宿世界的一些见闻录,一些随笔感触,或者一个攻略、一份吐槽……这样就可以将其从我的日记本中单独分离出来。

    毕竟,所谓的日记,应当是对一个人的历史的记录,日记的历史,一个人所经历过的一切事实,无论主观或者客观,皆是存在的,至少对其个人而言是存在的。

    我们如何从时间和空间的不同维度上证明一个存在的存在性呢?这是一个疑问,历史对世界的存在给予了肯定,而日记对个体的存在给予了拟定……

    倘若未来本就不确定,我们又如何能保证过去的一切历史是真实存在的?我们所看到的难道不是被一串被记载在名为“历史”上的信息载体吗?

    这种观念被神幻集团官方点评为【历史虚无主义】而遭到存在层面的否定,因此我们就只能默认其为否定,那么其反面的论述至少在【神幻集团】影响范围内得以实现:被裁定而记录在“历史”上的历史,一定是存在的。

    由此从宏观浓缩到微观:对一个人的个体而言,其记录在“日记”上的日记,在同样的适用条件下也是同样存在的。

    原则上我们只被允许在日记本上记录着今天确切发生在我们身上和生活中的事情,那些未发生之事只能算作即兴创作的随笔或者小说片段——但当这一原则应用在【墨小典】身上,也就是我自己的身上后,所谓【发生与未发生之事】的界限却被模糊了——我能够保证一定分得清什么是现实与非现实吗?

    我必须主观到极点地在客观角度上承认,我分不清。

    从初二那年开始,从与玖镜辰砂接触开始,从在祂的引导下创造最初的三只小可爱(柘甲,钐,欧米茄)开始,从黑暗的岁月和经历过往弥散在整个初中生涯里开始,从欧米茄接二连三七上八下地被墨雄手撕到四分五裂又九死一生死灰复燃开始……我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了。

    最危险的当属在初三的某个我已经忘却的夜,那个晚上是某次月考或模拟考的失利,是被墨雄又又又又又一次撕成数不清的小碎片,痛苦到连欧尼(那个版本的尼不是尼德霍格的尼而是墨XX尼的尼……比现在的小欧尼不知要要极端多少倍)都无法完全承受满溢而出……

    那一晚上,借鉴漫宿的用语来说,·我·的存在因为极端的复杂情绪(占大头的肯定是心理上的苦痛和绝望)而被举行了【置闰仪式】,·我·的“存在”在那一晚被“彻底”一分为三,也就是现在的(言山)、【费米·图灵】、“欧米茄·尼德霍格”。

    当属于我的置闰仪式被进行到【分裂记忆】的时候,仪式终止了,没有再分裂下去,而是由于一个特殊的原因被转化为了另一种仪式:【第二拂晓】。

    在那一场仪式中,已经被基本独立出去的三个【我】,却在同一时刻,因为某种原因而相互许下了一个诺言或者誓言:

    【(“从今天起,直到中考结束,直到高考结束,直到大学毕业,直到工作上班,直到生命尽头,只到那时为止,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相互依靠,相互扶持,同生共死,绝不抛弃,绝不分离。”)】

    我也搞不清楚是因为我们互相爱着对方还是什么原因,或者是面对死亡时候的共同恐惧,或者是面对永恒孤独时产生的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恐惧感……总之【置闰仪式】就在“分裂记忆”的那一个环节被终结了,紧随而来的【第二拂晓】又将我重塑为一个近似于圣典中【三位一体】的存在——或者说,“三个拥有着共同记忆的灵魂共同驱使着一副现世的躯骸。”

    这便是曾经的我,这也是我曾经的历史,被记在无数本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的日记本上的,永远找不回来的历史。

    至于墨小典的诞生?那已经是高三的故事了。

    而今,我已经大三,已经在一所高中里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心理老师的实习,虽然以后我也不太可能真的到学校里当老师(不是说技术上的不胜任,而是我确实认为精神卫生中心才是我的最终归宿……无论以哪种身份),刚才描述的这段历史已经是七八年前的往事了,墨小典心理系统在接受系统化心理学专业知识的学习培养后早就不知道更新换代多少次了。

    但我不会否认曾经发生过在我身上的事情,哪怕这些事情只有我能够经历过,只有我能够感受过,只有我受到其影响……对于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来说,甚至是墨雄和玛莉娅来说,他们从头到尾都认为我是我。

    好吧,我确实是我,但我和我之间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是只有我能品味的人生苦茶,也是只有我有资格和权限将其记录在独属于我自己的日记本上,由此成为我的历史,由此我界定了我的历史,由此我自己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证明了我的存在性。

    这是我最开始的时候就梦寐以求的一个愿望,而我在不知不觉中早就用实际行动实现了它:

    我自己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性,并且是证明给我自己看的,实际上也只需要证明给我自己看。

    当我从昨晚上的那个梦境中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知道,或许再过不久,我就可以迎来再一次的版本大更新了。

    正如千珏身化羊灵与狼灵,一个人只需要向自己证明自身的存在性即可,但世上人类千万亿,每个人的【自证】方式都不一样,荣格是通过心理炼金术的途径在红书中结出自己的自性之花,而我的方法就是通过写日记:以日记为载体,记录自己的历史。

    虽然,就我这和谜语人半斤八两的语言风格,写出来的东西多半是要被扣上个“魔幻现实主义意识流文学”的帽子——但我从来不在乎这个啊~

    毕竟,我写日记本来就是写给自己看的啊。

    事实证明,当躁动来临,不仅可以拿来画画,还可以拿来写作,并且效果一样好。

    只是可惜了,我这洞开的灵魂能够写下来的东西,一不厚重二不静默,不能爆金币也没法攒名声,秘氛程度甚至引不来无穷无尽之神道格拉斯的注意……

    但至少能收获几份安逸,还有一点新的灵感,以及消散掉原有的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惧,这已经够好了,不是吗?

    我原本想把这一章留到明天发的,毕竟明天是愚人节嘛。

    人们总是愿意在愚人节里用最调侃的语气说出最不敢说的真心话。

    但我得开新的特刊来记录接下来的墨司典(笑死,把图书管理员说得这么高雅)的生活,所以就这样吧。

    毕竟今晚还得做明早的说课PPT,没啥精力继续写日记了,哈哈。

    (我就说墨雄怎么可能会有那个闲工夫看完我的所有日记,就算把网址告诉他他也就在第一天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怎么说劳资好歹是写过五十万字的小作家了,到今天为止他甚至还没看到三小只出场我是真的难绷。)

    (也好,要是他真的看完我写的所有文字,指不定我俩哪个谁先疯掉——至少得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