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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天-7月22号-星期六

    距离上次更新日记已经过去了15天。

    半个月的腐朽生活啊~

    这半个月的我足够理性吗?显然不够。

    但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无论如何,愿理性常驻我身。

    Part1

    墨龙之渊,是一个小小的小地方,是隶属于西广集团林桂分公司的木樨小镇有限公司的子公司。

    也是墨龙一脉的老巢。

    自然,也是我和墨雄的老家。

    上一次我回墨龙之渊给墨祖爷爷和银霜奶奶扫墓的时候还是在七年前。

    初中两年,高中三年,今年我大二了,整整七年我没有踏上过这片土地。

    直到昨天晚上。

    这一次暑期全家回来给爷爷奶奶扫墓也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在我的新一代身份凭证去地衡司办好后,我们就趁着这个周末玛莉娅不开店,一起回来了。

    现在我正在姑妈家的大别墅里,一楼的空调房里码字。

    旁边床上的小表侄(山江表哥的小儿子)正睡得如泥酣眠,他的年龄和生理活动周期和炎皇的亲妹洛神一样精力过分旺盛,墨山江表哥被吵得半天没得休息一个好觉。

    说是大别墅,像墨龙之渊这种荒野小山村里面哪可能真的有中世纪风格的豪宅?乡下人自己在宅基地上花点小钱搭起来一个两层的房子就可以叫别墅了。

    毕竟天花板和四面墙壁全是未经装饰的灰色水泥墙怎么也觉得不太可能叫别墅。

    墨山江表哥确实出息了,不仅开着五十多万文的黑色高档商务车,这栋房子也是他在虚幻纪元11年的时候砸了几百万大文给小姑妈小姑丈建起来养老享清福的。

    不得不说能喝酒确实是一种本事,不然他也拿不到雷骑部那笔两千多万的大订单,组织开发墨龙之渊绯色文化教育基地,现在真的是风生水起。

    墨沉香表姐也很厉害,她手下的沐汐旅游公司虽然就盘踞在墨龙之渊这个小地方,在和表哥俩亲兄妹联动之后就开始做大做强了。

    我们昨天晚上在火车站旁边住的那个什么“啵仕墩酒店”就是沉香表姐打了两个电话安排的,不由得感叹墨龙一族的一个小分支(甚至不是正宗)就如此了得。

    虽然这个地方确实是墨雄的受苦之地,但也是他生长的地方。

    昨晚我们想出去找红油米粉吃(墨龙之渊的特产),但晚上是没有卖的,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他以前的高中,在一座古刹旁边。

    那座千年古刹我是第一次去参拜的(在木樨小镇里),我忘了那叫什么寺了,我只记得他带着我走进去,绕过前面的大雄宝殿,捧着一把香,直接朝着最上面最深处的无量寿殿去参拜佛祖。

    无量寿殿里供奉着三尊佛像的金身,最中间是阿弥陀佛,左边是观世音菩萨,右边是大势至菩萨,墨雄说,这两尊菩萨是阿弥陀佛的最大的两位弟子。

    就在无量寿殿的背后有一个高高的浮屠塔,整体建筑造型真有上千年的感觉,完全不是前面那个新修的大雄宝殿那般花里胡哨。

    我怀疑那做宝塔里说不定供奉着哪位佛陀的一颗舍利子,墨雄说有这个可能,因为原则上这些古寺建立浮屠塔的标准就是用来供奉舍利子的。

    我们点香的时候没带打火机,幸好无量寿殿里有一位好心的女菩萨给了我们一只红蜡烛,那是从佛像前的不灭佛灯接的,拜的时候也很虔诚。

    最虔诚的是玛莉娅,她还去到蒲团那里三拜九叩,然后往功德箱里塞了好几十文,墨雄都没想着说要捐点功德什么的。

    在墨雄读高中的时候,他的宿舍就在无量寿殿二十米外的一个小平房里,那可是真正的在暮鼓晨钟里静修知识。

    出来后我们就去找吃的了,绕了半天最后还是在寺门前的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米粉店里吃了碗老家的林桂米粉。

    那个卤水不算咸,在适当的汤汁泡泡下显得异常鲜美,那个加量的脆皮又厚又大,咬上一口超满足,比家里的油锅渣不知道好吃多少倍,十一块钱愣是吃出了二十块钱的感觉。

    可惜我在减肥,这也是这个暑假最奢侈和放肆的一顿了,回去后墨雄和玛莉娅又肯定不会给我碰油荤了,哎。

    昨天晚上在酒店的小标间里睡得还算不错,虽然评不上三星级,但也算是在往三星级的方向发展。

    那个浴室的玻璃对着大床,在洗手台旁边有一个“雾化/透明”的按钮,点一下就可以让那块玻璃变化,可惜昨晚洗澡没发现,幸好我房间没有第二个人。

    他那个房间里没有电脑和WiFi,却有着一台叫“小度小度”的人工智能语音助手,甚至能叫它放网抑云的烟distan,我怀疑是酒店和摆渡公司合作的,还可以设置一个闹钟什么的,这个好玩的小东西缓解了我对没有电脑和WiFi的焦虑。

    然后就是今天早上,六点半起床。

    我们一家人退房后先到酒店门口对面的小店里吃了碗红油米粉。

    只能说非常幸福。

    那个粉是非常非常细的,熬了一个多小时的猪骨黄豆汤淋在粉上,再配上一勺用红炎龙之血精炼凝化的超辣红油,就算吃掉一碗粉干空两瓶千寿山也在所不辞。

    墨雄吃了都赞不绝口,可见那家小店的煮粉熬汤炼油技术是真的高。

    本来墨雄是看到那家粉店门口停了一辆摇摇摆(一种木樨小镇特产的专属三轮机动耗油交通工具),想要找个师傅搭我们去公交飞梭站台,结果遇到了个也在嗦粉的计程梭司机,刚好一拍即合,给他拉一单生意。

    吃完粉后才发现他其实开的是一个泥鳅梭……

    但墨雄无所谓,能早点回去给奶奶拜山自然是无所谓方式的,干脆直接让司机拉回老家。

    泥鳅梭司机也是个生性腼腆的刚猛之人,腼腆在于不好意思喊价太高,还是墨雄好说歹说才收下150文的;刚猛在于他的车技是真的牛批,在蜿蜒盘旋的不平坦上路上保持着常速90km/h的离谱限速,我坐的都心惊胆战,玛莉娅那个晕车体质没吐也是奇迹。

    今天就先记录到这里吧,愿理性常驻我身。

    Part2

    虽然昨天发生的事情没有记录完(没错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还是得在继续撰写回忆录之前感慨一句:乡下的熊孩子是真的又野又难带。

    更何况还是墨山江表哥的亲儿子,百分百纯正的墨龙族血脉,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狂野彪悍在3岁就已经开始展露了。

    小姑妈和姑丈这两位当爷爷奶奶的还真是难做啊。

    墨灵风(没错这是个男孩子的名字),那灵风的风不仅可以把对面单位吹起来,实际上已经把全家人吹得团团转了,墨雄和玛莉娅都被经常气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身体里因为还有一半源自玛莉娅的獞神族血脉才显得从小到大如此听话?

    难怪墨雄和玛莉娅经常在饭桌上对我感叹“你实在是太听话了点”,看着墨灵风这种乡野孩子的标配性子……我突然对未来是否要真的传宗接代表示深深担忧。

    哎,愿理性常驻我身。

    书接上回,我尽量按照时间顺序将这几天的墨龙之渊的见闻记录下来。

    泥鳅梭非常给力,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把我们全家拉到了银霜奶奶所在的山脚下。

    扫墓总是很辛苦的。

    在真正的大山里,只要几个月没有去处理过,没有人走过,路上的野草就长得有半人高的程度,更何况是半年无人修理的坟头草。

    墨雄光是开路和除草就把手上的水泡磨破了。

    但他又倔的要命,愣是不给我和玛莉娅去接手那个从他老同学家里顺来的破锄头,玛莉娅顺手拔了几株野生植物都被他骂上半天,说她“又不懂规矩又在那乱来”。

    在三拜九叩的时候,墨雄在旁边对我说,我是墨氏龙族这一辈里面,唯一一个在银霜奶奶遁入虚界后才诞生的龙种,这意味着我是传承奶奶香火的那份血裔。

    一下子把我给整不会了。

    玛莉娅在绕着坟堆的扶手插香的时候向银霜奶奶告墨雄的状,控诉他多年来天天骂她蠢骂她骂到哭去,墨雄在旁边讪讪不敢搭话。

    希望奶奶的灵魂真能听得到吧,我天天给他们俩做心理咨询和矫正也挺心累的。

    银霜的坟堆选址非常好,据说当年是墨祖爷爷给自己挑选的,但被奶奶要过去后爷爷也就答应了。

    在将奶奶的龙棺下葬的那一天,墨雄全程亲手操办的,在摆正穴位方向的那一刻,上千只秘蜂从远处的山渊中飞出,环绕在奶奶的坟头上筑巢,惊到了整个墨龙之渊的人,被世人将那个地穴称为“秘蜂巢王”。

    在烧纸钱和金元宝的时候,墨雄告诉我,当初奶奶下葬的时候他没心情去管那巢秘蜂,第二天缓过神来准备来处理的时候,看到小姑丈手持神兵,整夜睡在那窝秘蜂旁边,不给任何外人窥视,说这窝秘蜂是奶奶让老天爷留给墨雄的,没有一个人敢惹他。

    小姑丈(也就是墨灵风的爷爷)也算是曾经的一方人物了,在他还年轻的时候,桂森小镇上有两个臭名昭著的S阶恶霸,一个外号“猎铳”,一个外号“龙匪”,这两个可以说无人不怕的大混混,遇到小姑丈都得服服帖帖喊一声“大哥”。

    他和墨雄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一个是因为墨雄从小就是小姑妈拉扯大的,另一个是因为他们曾经在虚元之前的至暗年代和虚潮劫难里为对方拼过命。

    在墨雄刚刚从全集团最顶尖的大学教育机构之一金陵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曾经打算用手中在大学四年里挣到的第一桶金开创一番事业和生意,直到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姑丈在一次高阶神权者之间的火并冲突中身受重伤,已经躺进ICU了。

    在挂断这通电话后,他第一时间搭上了从金陵回墨龙之渊的绿皮长梭,站了三十多个小时才赶到小姑丈的身边。

    他二话没说就把手中这四年里攒的全部家当的一半塞给守在姑丈旁边的山江表哥和沉香表姐手中,表示自己未来的路到后面再想办法,现在只管全力治好小姑丈。

    他在以前的饭桌上教育我,这才是真正的朋友,而不是那种只是一起聊天一起玩游戏就配称得上朋友的狐朋狗友。

    他问我我按照这个标准有没有朋友。

    我不敢妄图揣测别人的想法,我只知道自己愿意给三个人这样去帮助他们在他们最危难的时候,这三个人里甚至不包括玖辰。

    但他们是否又愿意为我这么做?我不晓得,我也不太想去问明白这个事情,或许我的理性一早告诉我,可能最后在我所有认识的人中,能够绝对帮助我和信任我的只有花权了。

    毕竟,当初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彬彬……我愿意为他这么做,我心中的他称得上“朋友”二字。

    但我知道他大概不会为我这么做,就算如此我也愿意为他这么做,我知道这种逻辑是不理性的,但或许“朋友”这种人际关系本身就不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的。

    无论如何,奶奶的墓总是拜完了。

    我非常庆幸自己在前天晚上的酒店里换了条长裤,在两广地区的深山老林里,还是七八月份的大暑天,那个蚊虫密集程度让我坚定了以后“必须火葬”的想法。

    但我们穿的是短袖和凉鞋,一切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遭罪受了。

    幸好一年只需要来参拜一次,明年我还可以以复习考研为理由逃过一劫。

    因此出于补偿心理我让墨雄订回去的票订在下周星期四,而今天才是周日。

    但就看墨灵风这个熊样的表现,四个大人围着他转都转不过来,姑妈姑丈还要抱着更小的墨灵山…真要命啊。

    还好墨灵山听话,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好带,墨灵风什么时候跟她亲妹妹学一下啊!

    在去给墨祖爷爷扫墓的时候,路上又出事了:那把用来开路除草的破锄头终于断掉了。

    还是从中间把木头折断的。

    这没办法了,连坟堆上的草都没有清理,我们只好拿着木头打平野草,在一小块地上插香磕头烧金子就走了。

    虽然我小时候见过墨祖,但墨祖给我留下的记忆影像……并不是很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那个全身充满着煞气的Y阶绝强老头……并不喜欢我?

    也可能是我小时候怕生吧?

    反正在我读学前班那年,被带回墨龙之渊给墨祖下葬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之情。

    无论如何,希望墨祖的灵魂在英灵殿中能够得到永恒的安息。

    对所有高阶神幻者来说,“生入巨神峰,死葬英灵殿”是一辈子的至高追求。

    虽说墨祖一辈子都没有坐过庙堂之位,但作为Y阶强者,能够有资格魂归英灵殿已经是所有人羡慕不来的了。

    当然,由于没有除草,这次我被蚊虫叮得更狠。

    是真的难绷。

    不过说来也奇怪,再痒的包被烧纸钱起来的那个大火和烟给熏一下就不痒了,或许是两位老人家的在天之灵的护佑吧。

    银霜奶奶的坟真的很神奇,每次大家去扫墓的时候都会下雨,这个规律甚至无视节气和天气预报。

    我们快烧完奶奶的金子,等待最后的残碎燃烬的时候,本来大太阳三十多度的天色说变就变,居然真的开始飘雨了。

    似乎是奶奶知道我们要去拜爷爷了就生气了。

    还好墨雄马上双手合十祈祷默念,这雨就真的不下了。

    在前年的清明节的时候,由于虚潮劫难尚未退潮,集团尚处在全面封控的戒严状态,我还在高中里备战高考,墨雄也因为风险因素考虑没有回来扫墓。

    那年小姑妈和表哥他们被淋湿到差点感冒去,一群中高阶神幻者都顶不住的雨势有多大可想而知。

    去年我上大一的时候墨雄就回去了,那年的清明节万里无云,一点雨都没有。

    (但为什么我来的每次都有雨?)

    似乎在六个孩子里面,银霜奶奶偏爱最小的墨雄,生前如此,归后亦然。

    当然,全家人里面也就墨雄最有出息,至少在他那一辈分里面是这样的。

    在我这一辈里面,二堂哥墨剑王在虚兽战场的后方因被虚魔的触手寄生后最终不治身亡,大堂哥墨剑心的血脉里面是否有墨氏龙族的血脉这一点尚存疑虑,二堂姐墨云霞这几年的音信也没有下落(家里不给谈论),而我又只是个在读大学生。

    现在真的有出息的似乎也就是表哥墨山江和表姐墨沉香了。

    (虽然我的学历比他们高哈哈)

    当然,在神幻集团里,现在的学士真的不值钱了,我后面肯定得考研考博的,那些大学生毕业出来工作的在墨山江的公司里都是最底层的任劳任怨打工仔。

    (大学牲确实便宜)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自然不希望我未来的龙崽崽像他们那样闹腾得不行,最好像我一样喜欢看书、听音乐、打电子游戏,这样我就可以和他分享我的Steam库存了。

    下山后我和墨雄在山前的小溪擦了擦腿手,主要把被蚊虫叮过的地方清洗干净。

    墨龙之渊的山水确实天下一绝,双脚踏在冰冰凉凉的缓流浅溪中属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来自龙渊之下的水流流过小腿肚与手心,对于任何一条墨龙来说皆是美好。

    表哥特意开梭来接我们回姑妈家,但是启动的时候玛莉娅吐了……早上吃的红油米粉全被吐出来了,差点吐到那五十万文的黑色商务四座奥迪里面。

    哎,果然上午的泥鳅梭还是给玛莉娅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坐不了车的她能坚持到现在才吐也是个奇迹。

    但她吐出来的粉中有好多片装的和条状的,分明是没有怎么咀嚼过就吞下去了,她的牙口一直不好,吃东西很困难……哎。

    昨天表嫂带着她的同事的家属过来玩,所以家里特别多的客人,玛莉娅也和姑妈一起下厨做了两大锅醋血鸭和两盆冬瓜煮猪头肉。

    醋血鸭算桂森小镇的特色美食了,卖相非常不好看,黑乎乎的甚至分不清鸭肉和猪肉,但吃起来非常绝赞,肥而不腻清甜鲜香的味蕾享受再配上稍微过头的辣椒,绝对让人大吃三碗白米饭。

    猪头肉是小姑丈特意为墨雄准备的,这道菜是最高规格的礼菜,在墨龙之渊,绣口是用来招待直系亲属的长辈的,而猪头是只有供奉老祖宗才有资格吃的。

    姑丈说墨雄重小就爱吃猪头肉,难怪他这么聪明绝顶,有吃出来的成分在里面。

    墨山江表哥大忙人,中午在空调房里躺一下就要下午继续开飞梭去外地谈判,就在这“躺一下”的短暂片刻,墨灵风就在他的头旁边一哭二闹三打四踹,非要他爸带他去林桂总公司,我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玩手机都看得惊心动魄。

    还好这小家伙玩累了就睡了,表哥也很快就走了,表嫂也和同事们回去了,把两个孩子继续丢给姑妈姑丈来带(辛苦两位当爷爷奶奶的了)。

    然后就是被小家伙搞得鸡犬不宁的乡村田园生活了。

    Part3

    昨天值得说道的事情还有2件。

    一个是傍晚的时候全家人一起去散步,沿途欣赏乡间的晚风抚稻,青绿的没有抽穗的大片稻苗在和谐的韵律中勾勒出风的形状。

    其间我们路过一块茄子田,玛莉娅知道我们这帮小娃子(我也算哈哈哈)喜欢吃茄泥,就打算上去买上十几文,却没想到是姑丈家的亲戚,大妈热心摘了三十多个大茄子说送给亲戚的还怎么好说歹说都不要钱,我再一次见到了乡下人的淳朴风光。

    或者说,乡下人对自家亲戚的热情与互相帮助的民风,对待外人说不定就用得上“彪悍”二字了,更何况是在墨龙之渊这地方。

    整个西广集团有两家公司是外人千万不能惹的,一家是桂森小镇,另一家就是传说中的白铂小镇。

    一个是林桂分公司最大的子公司,另一个是林玉分公司最大的子公司。

    虽说桂森小镇不如白铂小镇那般闻名四海,但此地讲究的就是一个爽快狠辣,喜欢吃红油米粉的地方风土人情自然爽快又狠辣。

    能够从总公司的繁华市茂来到此处,感悟属于田野乡间的风土人情,不失为一种人生阅历的增长,更何况此地是我的老家,血脉发源之地。

    ……只要墨灵风别这么跳脱惹祸就更好了,果然熊孩子和可爱两字扯不上边。

    第二件事值得记录的,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满天繁星。

    都说墨龙之渊这块地方是一座深渊,伸手不见五指黑的深渊,被墨色的龙血浸染到近乎纯黑驳红的深渊。

    但越黑的地方,越没有光污染,越能清晰的看到满天繁星。

    而昨晚,恰巧万里无云。

    一个整日生活在车水马龙的大城市里,白天黑夜都在光的照耀下生存的娃子,没有亲眼见过所谓璀璨星河,是无法真正理解什么叫“浩瀚星辰”的。

    而我见识到了这宇宙间最灿烂美景的惊鸿一瞥。

    在长时间震撼和凝视夜色星空的某个瞬间,我顿悟了康德那句对头顶浩瀚星海的敬畏之情。

    这等世间绝美的夜色,怎么能不让人感受到震撼,壮丽,敬畏,恐惧?

    可惜三楼露天屋顶的蚊虫太多了,也没有躺椅,屋顶也不干净没法铺凉席,不然我说不定昨晚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让辰星为我颂唱夜曲助我安眠了。

    (群星为你歌唱?唱什么?圣诞歌版的旧日支配者?)

    昨晚也是多年来又一次和墨雄睡在同一张床上……

    在别人家里做客,夫妻不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是我们这边的规矩,我长这么大了又不可能和玛莉娅一起睡,只好和墨雄挤一下了。

    (其实我怀疑是墨雄受不了没有空调的夜晚hhh)

    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很多,不过我打算明天再记录了。

    毕竟,快11点了,再不玩会手机就没时间了(

    愿理性常驻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