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瓦特海姆（其四）
瓦特海姆，作为知识之都，法师国度，它的中心学院可称得上是整片大陆都绝无仅有的辉煌建筑。
这座学院在瓦特海姆刚刚建立时由第一位城主亲自设计并建造，兼容了艺术性和实用性，融合了不少到现在看来都称得上优秀的设计。甚至，他在一开始就考虑到了这里未来会成为文化中心的可能性，让学校占据了最大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初代城主的遗体就葬在这所学院的中心，那是他生前就为自己选好的埋骨地。
现在，王川来到了这所学校，他打算在这里问问潜渊咒符的事。
“好高……”
他抬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尖顶。这学校和他前世的巴黎圣母院有几分相似，但学校的占地面积远比巴黎圣母院大得多。
“很难想象这只是一所学校啊……”
瓦特海姆的教育似乎非常具有自由气息，他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学生进进出出，还有学生激烈地讨论着学术问题。比如王川面前这两个，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学生以同看一张纸开始，以卷起袖子结尾……
“希望不要打起来……哦，看来我的希望破灭了……”
无视了已经扭在一起的两个学生，王川喝下半瓶隐身药水，拧紧瓶盖放回虚空袋，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走进学院里。
学院里装潢很有文化气息，大部分使用实木。王川前世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全是铁和胶合板，方便是方便但总是少了那么一丝文化气息。所以，王川也看着这实木的家具感叹：
“真好啊......”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寻求潜渊咒符的。
由于只喝了半瓶药水，他的隐身时间只有四十分钟左右。
这种时候，就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重置一下身份与出生点。
而学校里，有哪些隐蔽的地方呢？
经历了现代教育的我们可能会回答保健室、器材室，但是不要忘记，最古老的“那种地方”，有且只有一个——
厕所。
“这里的厕所也很奇妙呢，该说不愧是魔法书和冲锋枪共存的游戏吗......”
城邦中央学院的厕所是不分男女的，或者说厕所有且只有一个入口：一个看起来像裂缝的东西，缓缓旋转，中心散发着诡异的白光。
这里就是厕所了吗，看起来很诡异啊——
这时候，裂缝中间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个头上披散着摇动的蛇、应该是“女学生”的生物从裂缝里走出来，与王川擦肩而过。
犹豫了一下，王川抬脚走进裂缝里。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一处铺着柔软的红地毯的房间。
房间大概有一个宿舍那么大，墙壁上挂着大概是著名画家所画的画作，四角燃烧着香薰，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硕大的蜡烛吊灯；房间的正中央，吊灯的下方，一个金色的马桶静静地存在着，马桶左手边，一个同样是金色的架子上安稳地插着一卷卷纸。
除了这些，房间里空无一物。或者说有别的东西也不会被注意到，因为从王川迈入这个房间的一瞬间，他的注意力就被这个黄金马桶深深地吸引了。那个马桶，闪烁着神圣的光辉，就像登神的席位，骄傲地屹立在王川的心里。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的除了黄金王座、X教授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马桶，就只有一个词：
“草！”
真的是厕所吗，这里？莫非是我穿越回了哪个二流赌场？
王川静静地站了四十分钟，等到隐身结束就抬腿离开这间可以说是厕所又难以评价的房间。
......
传送门涟漪，王川回到了学院里。
现在，他是学生了。
什么？你问没穿校服怎么办？
答案是——这所学校没有校服。
人形生物还好，非人生物怎么穿校服？难道有多少种生物就设计多少种类的校服？那也太难为设计师了。
比如此刻冲进厕所的一位学生，王川觉得他那种章鱼人类五五分的身体不像是能穿校服的样子……
获得了学生身份的王川在学校里随意乱逛，不时询问学生有关“潜渊咒符”的事情。
不出他意料，这些学生也不知道“潜渊咒符”。
“只能去找个老师什么的问问了，希望这里的老师会知道吧。”
这么想着，王川走过一个拐角，然后和一个老人撞了个满怀。
“走路要看路啊，年轻人。你……”
身穿白色法袍的老人正要语重心长地教育王川，突然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件蓝袍。
“教授，我的衣服怎么了吗？”
王川努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同时扯了扯身上的法袍。
该死，这身衣服不会有问题吧？
王川身上的这件法袍是《秦安端巫》中的一套时装，来源于一个名为“拜月教徒”的boss。难道说，穿越之后，拜月教徒是一个大势力吗？！
“来我办公室。”
老人转头就走，王川只好跟上。
“我明明只是想要一个潜渊咒符啊……”
……
老人的办公室有点像《哈利波特》里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只是没有那些画像。同时，这里和外面一样有巨大的落地马赛克窗。
老人一挥手，一张高背扶手椅从远处飞来，落在老旧办公桌的前方；两杯清茶“叮”的一声出现，摆在办公桌的两边。
“坐吧。”
老人在办公桌后面坐下。王川挑了挑眉毛，坐在那张高背扶手椅上。
他倒是不担心这老人对他不利，在他的感觉里老人的魔力水平还不到他的三分之二。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托雷·勒夫，这所学校的教授，”老人开门见山，“阁下不是我校的学生吧？”
“你看出来了？”王川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右手托腮。
“没错。拜月教徒为什么要来瓦特海姆？”托雷·勒夫十指交叉摆了个碇司令同款姿势，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王川的脸。
“我是来寻找潜渊咒符的，”王川道，“你这有吗？”
“潜渊咒符？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你们想要进入伊尔梅里斯吗？”
“首先我声明一点，”王川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不是拜月教徒，只是一个路过的游客而已；其次，你认识这身袍子？”
“是我失言了。”看起来托雷·勒夫并不打算正面回复王川的话。
老人站起身，从后面的架子上取下一块黑色护符递给王川：“这就是你要的潜渊咒符了。多年以前这还是瓦特海姆的特产，但自从六十年前现任城主上任，这种古老护符就停产了。”
王川接过护符端详，这黑色护符似乎是用甲壳制成，正面用蓝色墨水绘着一个略显繁复的符号。
“那我走了，再见托雷·勒夫教授。”
王川把护符放进虚空袋，推开办公室大门。
托雷·勒夫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软在椅子上，身上的白色长袍早已被汗水浸透。
刚刚他对这个年轻人使用了探查魔法，结果是……什么也调查不到。
同时，在走进来的一瞬间办公室里的攻击装置就已经被他启动，可以说换成一般人，刚刚那点时间足够被击伤了。
可这个人……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真的是拜月教徒，他也不应该没有反应啊！
老教授端起面前的清茶，“咕嘟咕嘟”一口饮尽。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办公室的角落里，有一丝金色悄悄划过。
这座学院在瓦特海姆刚刚建立时由第一位城主亲自设计并建造，兼容了艺术性和实用性，融合了不少到现在看来都称得上优秀的设计。甚至，他在一开始就考虑到了这里未来会成为文化中心的可能性，让学校占据了最大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初代城主的遗体就葬在这所学院的中心，那是他生前就为自己选好的埋骨地。
现在，王川来到了这所学校，他打算在这里问问潜渊咒符的事。
“好高……”
他抬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尖顶。这学校和他前世的巴黎圣母院有几分相似，但学校的占地面积远比巴黎圣母院大得多。
“很难想象这只是一所学校啊……”
瓦特海姆的教育似乎非常具有自由气息，他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学生进进出出，还有学生激烈地讨论着学术问题。比如王川面前这两个，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学生以同看一张纸开始，以卷起袖子结尾……
“希望不要打起来……哦，看来我的希望破灭了……”
无视了已经扭在一起的两个学生，王川喝下半瓶隐身药水，拧紧瓶盖放回虚空袋，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走进学院里。
学院里装潢很有文化气息，大部分使用实木。王川前世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全是铁和胶合板，方便是方便但总是少了那么一丝文化气息。所以，王川也看着这实木的家具感叹：
“真好啊......”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寻求潜渊咒符的。
由于只喝了半瓶药水，他的隐身时间只有四十分钟左右。
这种时候，就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重置一下身份与出生点。
而学校里，有哪些隐蔽的地方呢？
经历了现代教育的我们可能会回答保健室、器材室，但是不要忘记，最古老的“那种地方”，有且只有一个——
厕所。
“这里的厕所也很奇妙呢，该说不愧是魔法书和冲锋枪共存的游戏吗......”
城邦中央学院的厕所是不分男女的，或者说厕所有且只有一个入口：一个看起来像裂缝的东西，缓缓旋转，中心散发着诡异的白光。
这里就是厕所了吗，看起来很诡异啊——
这时候，裂缝中间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个头上披散着摇动的蛇、应该是“女学生”的生物从裂缝里走出来，与王川擦肩而过。
犹豫了一下，王川抬脚走进裂缝里。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一处铺着柔软的红地毯的房间。
房间大概有一个宿舍那么大，墙壁上挂着大概是著名画家所画的画作，四角燃烧着香薰，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硕大的蜡烛吊灯；房间的正中央，吊灯的下方，一个金色的马桶静静地存在着，马桶左手边，一个同样是金色的架子上安稳地插着一卷卷纸。
除了这些，房间里空无一物。或者说有别的东西也不会被注意到，因为从王川迈入这个房间的一瞬间，他的注意力就被这个黄金马桶深深地吸引了。那个马桶，闪烁着神圣的光辉，就像登神的席位，骄傲地屹立在王川的心里。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的除了黄金王座、X教授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马桶，就只有一个词：
“草！”
真的是厕所吗，这里？莫非是我穿越回了哪个二流赌场？
王川静静地站了四十分钟，等到隐身结束就抬腿离开这间可以说是厕所又难以评价的房间。
......
传送门涟漪，王川回到了学院里。
现在，他是学生了。
什么？你问没穿校服怎么办？
答案是——这所学校没有校服。
人形生物还好，非人生物怎么穿校服？难道有多少种生物就设计多少种类的校服？那也太难为设计师了。
比如此刻冲进厕所的一位学生，王川觉得他那种章鱼人类五五分的身体不像是能穿校服的样子……
获得了学生身份的王川在学校里随意乱逛，不时询问学生有关“潜渊咒符”的事情。
不出他意料，这些学生也不知道“潜渊咒符”。
“只能去找个老师什么的问问了，希望这里的老师会知道吧。”
这么想着，王川走过一个拐角，然后和一个老人撞了个满怀。
“走路要看路啊，年轻人。你……”
身穿白色法袍的老人正要语重心长地教育王川，突然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件蓝袍。
“教授，我的衣服怎么了吗？”
王川努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同时扯了扯身上的法袍。
该死，这身衣服不会有问题吧？
王川身上的这件法袍是《秦安端巫》中的一套时装，来源于一个名为“拜月教徒”的boss。难道说，穿越之后，拜月教徒是一个大势力吗？！
“来我办公室。”
老人转头就走，王川只好跟上。
“我明明只是想要一个潜渊咒符啊……”
……
老人的办公室有点像《哈利波特》里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只是没有那些画像。同时，这里和外面一样有巨大的落地马赛克窗。
老人一挥手，一张高背扶手椅从远处飞来，落在老旧办公桌的前方；两杯清茶“叮”的一声出现，摆在办公桌的两边。
“坐吧。”
老人在办公桌后面坐下。王川挑了挑眉毛，坐在那张高背扶手椅上。
他倒是不担心这老人对他不利，在他的感觉里老人的魔力水平还不到他的三分之二。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托雷·勒夫，这所学校的教授，”老人开门见山，“阁下不是我校的学生吧？”
“你看出来了？”王川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右手托腮。
“没错。拜月教徒为什么要来瓦特海姆？”托雷·勒夫十指交叉摆了个碇司令同款姿势，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王川的脸。
“我是来寻找潜渊咒符的，”王川道，“你这有吗？”
“潜渊咒符？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你们想要进入伊尔梅里斯吗？”
“首先我声明一点，”王川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不是拜月教徒，只是一个路过的游客而已；其次，你认识这身袍子？”
“是我失言了。”看起来托雷·勒夫并不打算正面回复王川的话。
老人站起身，从后面的架子上取下一块黑色护符递给王川：“这就是你要的潜渊咒符了。多年以前这还是瓦特海姆的特产，但自从六十年前现任城主上任，这种古老护符就停产了。”
王川接过护符端详，这黑色护符似乎是用甲壳制成，正面用蓝色墨水绘着一个略显繁复的符号。
“那我走了，再见托雷·勒夫教授。”
王川把护符放进虚空袋，推开办公室大门。
托雷·勒夫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软在椅子上，身上的白色长袍早已被汗水浸透。
刚刚他对这个年轻人使用了探查魔法，结果是……什么也调查不到。
同时，在走进来的一瞬间办公室里的攻击装置就已经被他启动，可以说换成一般人，刚刚那点时间足够被击伤了。
可这个人……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真的是拜月教徒，他也不应该没有反应啊！
老教授端起面前的清茶，“咕嘟咕嘟”一口饮尽。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办公室的角落里，有一丝金色悄悄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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