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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巨婴受难日(三)(恐怖密室)

    书房装修很是精致,无论装修还是陈设都有精英人士的风范。

    “很整齐,展示柜内陈列着各种勋章,很像是军人的书房呢……”徐思蕙若有所思。

    卫潇环顾四周。

    香槟色的墙壁,地板是沉着厚重的枣泥色木板。

    以便营造气氛,所有的窗户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夜景。

    门口正对面是一座靠着墙壁的笔架子,分门别类摆放着各式的笔。

    书房的西侧就是办公区域,宽大的桌椅,后面是一座几乎与天花板比肩的书柜。

    只是里面的书已寥寥无几,尘埃堆积。

    “砰。”灯亮了。

    徐思蕙拍拍手:“这吊灯虽然很昏暗,但勉强能用。”

    卫潇目光一停,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说:“这里有一扇门。”

    “锁了。有密码,是五个字母的选项。”

    “笔架……”高之妤灵光一闪,“你们说,会不会像侦探小说写的那样,用牛奶在白纸上写字,只有用铅笔涂才能看出来?”

    “有可能!”徐思蕙眼神一亮,随便抽了一支铅笔开始往白纸上涂。

    可是很遗憾,没有发现。

    丁嘉颇有些看热闹的样子:“这下你得再用橡皮擦干净了。”

    高之妤也枯枯地申请加入:“我也来,我的馊主意。”

    黑不是白的对立面,而将作为白的一部分永存……

    卫潇觉得自己走错思路了。

    事实上,不仅是她,所有人都以为要用黑去凸显白,其实这种想法恰巧是前一句“非对立面”的悖论。

    作为黑的一部分永存,其意便是……

    她明白了!

    见二人已经擦净,卫潇连忙走过去:“我有个想法,让我试试。”

    她把卷轴平铺在书桌上,从笔架里翻出白墨水和毛笔,用毛笔蘸了白墨水,就要往卷轴上涂。

    丁嘉一拦,犹豫地问:“你确定?咱可没有备份的了。”

    “我确定了。”

    她没有踟蹰,大笔一挥,白墨融在白卷轴的怀里。

    此刻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白墨涂过的中间部分,竟慢慢渗出黑的影子,逐渐放大,呈现出有形的墨迹。

    解出来了。

    卫潇舒了口气。

    “啊,成功了!”高之妤凑过去看,不禁星星眼,“这么神奇!”

    徐思蕙很感兴趣,看卫潇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你是怎么破解出来的?”

    “既然黑是白的一部分,那便是白里有黑,黑寓白中,黑白无间,恰似阴阳相生。黑在白之中得到永存,那也只有白可以解脱出白里的黑来了。”卫潇狡黠一笑,“猜的水分比较大,没想到真的中了,好运满盈!”

    开始对这个想法,卫潇并不十分信服。

    但在看到白墨水被用了一小块的时候……她就无比确定了。

    要是不对……她连补救的洗墨液都找好了。

    村上春树的原话是: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将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她有些惆怅。其实这方法在原话也一样适用。

    死给在世爱人带来的痛苦,不也只能被还在世间的爱解脱吗?

    死是从一个人转化成刻骨的忘不掉的记忆。

    肉身的死亡并不意味着人的永逝。

    只有被全世界遗忘,他才真正的不复存在。

    被记得,被珍重,就获得了重生。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这恰恰说明,

    死了,也不会忘,也还放在心上。

    “哎,别恍惚了。岁月之歌首席福尔摩斯,快来看看破译出来的结果吧。”

    丁嘉的冷嘲热讽,总能让她离奇地获得温暖。

    是成熟而狰狞的笔迹,后段隐隐绵软无力,不甚清晰。

    “whyyoulovetohurtme?(你为何爱我,却又伤我?)”卫潇疑惑地读着。

    大伙继续搜索。

    丁嘉走到书桌边,潦草翻了翻,突然大声道:“这有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一家三口的照片还有几页笔记。”

    照片色彩鲜艳,中间是一个笑容灿烂的黑衣女孩,旁边是一对夫妻。

    父亲身穿军装,英气勃发;母亲年轻漂亮,一袭深红碎花裙,温柔地望着镜头。三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翻过来,后面写着:

    1995,幸福的一家。

    “这是小黑!”丁嘉很兴奋,“话说我还不知道小黑多大了呢。”

    “这个照片上的小黑还是个小小黑……这才小学低年级吧。”高之妤道。

    还有几张笔记。

    第一张:妈妈要我成为爸爸那样有用的人。

    第二张:昨天看到爸爸跟一个漂亮姐姐走在一起,他还装作没看到我……我又不会打扰他工作的!

    第三张:爸爸那么晚都不回来……我以为爸爸退役以后就不用再工作到深夜了。

    第四张:妈妈为什么天天哭……爸爸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要我们了?

    第五张: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恨爸爸!因为我没有妈妈了!

    “我勒个去。”丁嘉被吓坏了,“怪不得小黑阴森森地求爱呢。家门不幸啊。”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卫潇道,“赫朗出轨,夫人去世,原因不明。”

    “等下!”

    丁嘉翻纸条的时候,高之妤眼尖地挑出一张,“这一张上有东西。”

    “这是什么?”丁嘉看着第一张背后的东西很迷惑,“点点横横点横横?”

    “既然赫朗是军人,这会不会是摩斯电码?”徐思蕙问。

    “咱们人均大侦探。”高之妤赞许地竖大拇指。

    “可是我们没有对照表,破译不出来啊。”徐思蕙又萎靡了。

    卫潇虽然此刻非常,非常,非常不想卖弄,但是目前没有提示,只好扼腕叹息:“鄙人不才,略会,略会一点点。”

    瞬间六束匪夷所思的目光汇到她身上来。

    丁嘉奇了:“你咋这个都会?”

    哈哈哈哈……卫潇非常不想说,但是不说容易被误会成装高冷,只好认栽地说:“呃,在国外训练的时候,和朋友以此为暗号偷偷交易零食。”

    大家都知道她是美国训练回来的,此刻毫不犹豫地嘲笑起来。

    卫潇不服:“怎么滴,你们没偷偷吃过零食?”

    “吃过。但没像潇潇你一样被抓住过呀——”。

    曾经丑陋的记忆呼啸至眼前。

    卫潇怒了:“淘气!!”

    “哎你们说,这个电码是谁写的啊。”

    趁着卫潇在破译,三个小姐妹开始讨论起来了。

    “我觉得是小黑的妈妈吧。感觉小黑的妈妈很仰慕他的丈夫啊,——那句希望成为爸爸那样有用的人。”

    “我觉得是小黑啊!妈妈希望小黑成为爸爸那样有用的人,小黑才会去学习摩斯电码呀!”

    “你破出来了没?”丁嘉问。

    “好多啊。”卫潇头疼。

    等等——突然按顺序排列的字母有了逻辑。卫潇紧盯着前四行最后一竖排的字母看,蓦地把笔一扔。

    “最后一行不用翻译了,藏尾的五个字母,就是开门的密码——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