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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好茶

    司徒喜壮着胆子,向四大护水果法王及五明子禀明来意。

    司徒喜撇嘴道:“你欲弑主篡权,行黑暗之事,便是我们同意,圣公他老人家也决计不同意。更何况,你手上的筹码太少,只有一个公主,还不知道是不是真货。要依我,我不同意。”

    邓小琪道:“如今与赵宋战事稍缓,但若旁生枝节,亦非明智之举。若这人是赵宋派来的间谍,亦或是宋辽签了什么盟约,故意派此人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到时里应外合,我明水果可不是宋辽联军的对手。”

    邓小琪说罢,转而望向裘日新,只见裘日新鼻梁上的大眼睛狠狠眨了眨,没有说话,想也是不同意,遂问司行方道:“不知骨佛意下如何?”

    司行方徐徐睁开双眼,看上去仍是半眯着,气若游丝,太息一声,道:“十四娘娘,这事你不该问我,应该问吕左使。”遂又闭上了双眼。

    吕师囊轻咳一声,摊手道:“骨佛这话不免见外,若是我吕师囊一人说了算,何必把大家召来相商呢?论武功,我不及南离神官和厉家兄弟;论谋略,我不及骨佛和邓大师。承蒙圣公抬爱,师囊尸位素餐,如若不然,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吕师囊任光明左使一职的。”

    司徒喜“嘿嘿”一笑,站起身道:“我说吕左使,您看我司徒喜哪样是你不及的?”吕师囊嘴角一咧,道:“若论插科打诨,师囊不及陆兄十中之一。”

    司徒喜正要得意,石生对司徒喜道:“吕左使的意思是,他说一句,你说十句,但他说的一句比你说的十句还管用。”

    司徒喜听罢,神情由喜转怒,指着吕师囊道:“姓吕的,你这是拐弯骂人呢!”吕师囊道:“石兄此言差矣。若真如石兄所言,那陆兄岂不是说了许多废话。”

    石生听罢,哈哈大笑,司徒喜憋得双颊通红,从腰间抽出三截棍,朝着吕师囊迎头打去。只听得“噹”的一声,三截棍打到了流星锤上,震得司徒喜虎口又麻又痛,原来是石宝甩出流星锤,替吕师囊拦下这一击。司徒喜喝道:“石宝,你干什么!”

    石宝幽幽道:“想要过招,等客人走了再说,还嫌不够丢脸吗?”

    司徒喜心中不服,可又打不过石宝,只得怏怏回到座位,口中喃喃道:“黑呀,真黑呀!”

    石宝瞥了司徒喜一眼,站在椅子上,拱手道:“吕左使,此番您能唤我等众人前来商议,是看得上我们,石宝心存感激。吕左使与圣公关系最好,若是吕左使自行拿定主意,想圣公他老人家也不会反对。又或许吕左使您心中早有打算,只是想听听我等众人的意见,不知小弟所言确否?”

    吕师囊听罢,笑道:“石宝兄弟不愧为南离大神官,我的良苦用心能得你窥见。我明水果自与赵宋开战以来,可以说屡战屡胜,打得宋狗落荒而逃,但圣公为何还让我们团结歙州巨贾柯大官人,为何让我们去寻一字并肩王的后人,又为何让我们朝觐西夏乾顺帝、大理正淳帝?连真腊和注辇这样的偏远国家,圣公都曾派神官前去打通关节,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明水果虽然屡战屡胜,然我明水果后方的补给速度,无论是兵力还是粮草,都远远不及赵宋。我们能赢得了一时,却赢不了一世,赵宋那黑暗的力量早晚会熄灭我们的光明圣火。如果我们能帮助康里国舅夺得大辽皇位,杀掉延禧帝,整个大辽便是我们的盟军。康里国舅已向我承诺,若起事成功,辽国一半的兵力可供我明水果调遣,届时将这一半的兵力收编至四门五微妙,明水果与辽国南北夹击,何愁那赵宋不亡?”

    邓小琪道:“既然左使已经拿定主意,小妹听左使的便是。”

    司徒喜圆眼一睁,正欲张口,邓小琪朝着司徒喜使了个眼色,司徒喜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石宝、邓小琪、石生表态,赞成吕师囊的建议;司行方、邓元觉、厉家兄弟、汪公老佛、裘日新表示默许,司行方的双眼一直眯缝着,邓元觉的呼吸中夹杂着鼾声,汪公老佛心中另有算盘。

    司徒喜赌气弃权;光明右使方貌从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是方腊的弟弟。方貌与方腊留着同样的血,他的意见很容易被误解成是方腊的意见,故而类似这种场合,方貌基本不说话,只支棱着俩耳朵听,无论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什么,只要不伤害个人利益,方貌都会接受。

    当然,吕师囊也不会把堂堂光明右使当成摆设,还是会问一句:“方右使,您对此事有何见地?”方貌会答一句:“全凭先生做主。”

    就这样,十一人赞成,零人反对,一人弃权,决议就算通过了。与其说方貌是明水果的光明右使,毋宁说方貌是方腊的眼线,明水果中人对这点自然心知肚明——当然也有不怕惹事的,比如司徒喜之流。

    自此,吕师囊在报备圣公方腊后,调派五微妙拂多诞——飞龙神官刘赟、飞豹神官郭世广、飞水神官昌盛——这位昌盛便是搭救方百花的神官、飞虎神官张威、飞大神官甄诚至睦州,轮番保护司徒喜和耶律答里孛人身安全。

    另调“光明处子”方亳方天定、“光明处女”公主方百花,乔装潜入大辽国境,探查耶律延禧、耶律淳等人的现状,谋划下一步动作,与当初辽国派耶律答里孛、兀颜延寿潜入大宋境内如出一辙,暂按下不表。

    且说那梁山的头领铁天王晁盖在梁山招兵买马,劫富济贫,颇得民心,日渐成为宋徽宗赵佶的一块心病。赵佶老儿不是个称职的好皇帝,但绝对是出色的书法家、画家、艺术家,其自创的“瘦金体”是书法史上极具个性的一种书体。

    徽宗踱了几步,对林灵素道:“国师,您是蔡太师当年引荐来的,您可否告诉我,蔡太师为何有阻我灭寇之意?”

    林灵素作个大揖,道:“回禀陛下,蔡太师断无阻止陛下灭寇之意。太师深谋远虑,认为引蛇出洞、举兵剿寇均是一时之策,未从长远考虑。太师以为,大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应该把精锐部队用在抵御外虏之上,而非用在灭寇之上。”

    徽宗道:“如此说来,太师要与朕的想法背道而驰了?”林灵素道:“并非背道而驰,只是殊途同归。简言之,太师要下的是一盘大棋,棋的核心便是‘以寇制寇’四个字,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徽宗道:“太师想得容易,以寇制寇,王庆制田虎、晁盖制方腊吗?王庆造反不久,制得了树大根深的田虎吗?连朝廷都制不了方腊,晁盖能制得了方腊吗?”

    林灵素道:“无量天尊,所以陛下,现在时机还未成熟。然贫道以为,高太尉的主意也不妨一试,退一万步讲,哪怕最后所有的守擂者都被杀,四寇为了夺得擂主之位,也会反目成仇,互相殴斗,九死一生。从这点出发,贫道以为设擂台还是有好处的。”

    罗澄与林妙妙告退,各自回了通真宫与殿帅府。次日上朝过后,林妙妙寻着童贯,道:“童枢密,可否去府上一坐?”童贯道:“太尉莅临,童府蓬荜生辉。”

    林妙妙到了童府,在前厅坐定,茶也不喝,开板就唱,将设擂一事讲与童贯。童贯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道:“计是好计,不过我们上哪儿找那么多守擂之人呢?”

    林妙妙道:“林国师已经自荐了二十个徒弟守擂,既然他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这擂主之位,林国师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一时半刻也想不到请谁来当。不知童枢密可有人才推荐给官家?”

    童贯道:“找个武功高强的闯江湖之人,未必是什么难事。我所担心的是,我们能否把控住这个人。”林妙妙道:“届时请林国师出马,用道法控住他的神志,他想不听话也难。”

    童贯摆手道:“不成,据我所知,江南邪水果会邪术之人甚多,田虎手下乔道清、王庆手下白夫人、晁盖手下公孙胜都是得道之人,万一有道行高过林国师的,莫说控不成擂主,连国师都被他们控了,咱们为之奈何?”

    林妙妙捋着山羊胡,眸子一转,道:“那我们就找一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视财如命、视酒如命、视色如命之人,给他一座金山、百坛美酒、十房太太,投其所好,让他死心塌地跟着我们,为我们卖命。”

    童贯眼睛一亮,道:“高太尉就是高太尉,道法邪术在人性面前不名一文。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林妙妙道:“枢密快快道来!”

    童贯道:“我在山安有位道上的朋友,此人姓任名原,绰号擎天柱,在当地妇孺皆知,打得一手好擂。他家夫人复姓上官,使一支北斗金锥,据说功夫还在任原之上。但有一样,上官夫人秉性刚烈,为人正直,不太能被我等利用;反观她那位丈夫,可是吃喝嫖赌无所不好,酒色财气样样疯狂。不如我们先请此人入京,若真如传闻所言,这任原是个武功高强、嗜酒好色之徒,咱们便把他举荐到官家那里。”

    林妙妙听罢,喜上眉梢,道:“既如此,就依枢密所言!”

    按下童贯派人给擎天柱任原送信相邀不提,但说这潘金莲到王婆茶坊做工已至第三日,按照王婆和西门庆事先定下的计划,今日便是潘金莲与西门庆相会捱光之日。

    潘金莲早早到了王婆子的茶坊,做针线活做到了晌午。西门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一早水果玳安准备好新衣服、新头巾、新靴子,就像那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又揣了十好几两银子,迈着欢快的步履,来到紫石街王婆茶坊门前。

    也不进去,现在外面唱个喏:“王干娘,好久不见!”潘金莲不为所动,依旧做活,王婆子高声道:“哟,这是哪位大官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呐!”

    遂赶将出来,见是西门庆,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小娘子在屋里”,高声道:“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快请进,老身给大官人备了好茶!”遂将西门庆拉至潘金莲做活的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