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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转身离开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每天都过得很辛苦。如果没有押司大人的帮助,今晚我们母子俩一定会死在一起吧。已经,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生活……只能让女儿卖身了,邓小琪却哭着说死了也不愿意…”

    “那就不要那样了吧。不要那么勉强,嫁给一个好男人就好了。”

    “在不知道从哪来还没有靠山的贫穷姑娘,想要嫁到正经的人家,困难分了。”

    “那么,我来帮忙……”

    司徒喜本想说给他找个好对象,可是阎婆却一副吃惊的表情,眼睛里闪着光。

    “啊!押司大人竟然要照顾我的女儿,这真是我不敢想的事!啊,邓小琪,你也一样吧?”

    对这面前手舞足蹈的母亲,邓小琪垂下眼睑,浮现出若有所思的暧昧微笑。

    “……你在说什么?”

    司徒喜呆呆地望着兴奋的阎婆。

    “我……”

    “请继续喝酒吧!邓小琪,给老爷斟酒。虽然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姑娘,但对我来说,也是唯一的女儿,希望你们能百年好合,不要抛弃她啊!”

    “这么说我很为难……”

    “怎么说,作为男人,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真是对不起你的祖先啊!”

    “……愚蠢透顶。”

    厌倦了闹剧的邓小琪转过身去喝了一口酒。

    “不管为了多少钱,这种事情要是认真起来的话……”

    和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的张三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似乎连一句气话都说不出口,言谈举止也没有丝毫的冷峻。

    可是司徒喜已经快要在桌子上撑不住倒下去了,今天已经大醉了吧。

    “现在只要妈妈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

    “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邓小琪迅速钻到床上,放下了围帐。

    看到这一幕,阎婆也站了起来,摇晃着正在熟睡的司徒喜的肩膀。

    “那么,押司先生也住下吧。”

    “喂,妈妈……”

    “嗯?又怎么了?”

    “啊,因为只有一张床。”

    阎婆毫不留情地拉起半睡的司徒喜,一把一把地把他推到邓小琪的床上。

    司徒喜都手脚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摇摇晃晃地滚到床上,就那样昏过去了。

    “什么嘛,难道妈妈你是认真的?”

    邓小琪从床上跳下,想要离开房间。

    “如果无论如何都要这个人当我的丈夫的话,虽然自己能勒索到很多钱,但我真的对他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好吧!你看看我现在的脸色!”

    “难道他会吃掉你不成?”

    阎婆劝谕愤恨的姑娘。

    “如果想要以后都能过上轻松的日子,就忍耐一下,按照妈妈的话去做。如果这样,我也有了成为了太太的希望啊!”

    “不会吧。”

    邓小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那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我是个小老婆,那还勉强说得过去。”

    “他那样的人,如果好好谈谈也未必不行。你只管做出让人垂怜的姿态,好好地和他谈。”

    “能那么顺利吗?”

    “好人就和傻瓜一样。好吧女儿,最起码,只要能过上好日子,我不会强迫你和那个**分手的。如果不喜欢和他一起睡觉的话,就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反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了。”

    邓小琪一脸不高兴地答应了。

    见此情景,老太太放下心来,收拾桌子离开了房间。

    司徒喜打着鼾声熟睡着。

    邓小琪瞥了她一眼,但她并不想靠近,便在椅子上坐下。

    “赶快把钱卷走,搬出这种破房子。”

    邓小琪一边想着张三,一边喝着剩下的酒。忽然,脚好像踩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椅子下有一个陌生的文件袋。

    “毕竟是他的上司……”

    邓小琪捡起资料袋,把灯拉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开始查看。

    “这是什么?”

    她首先掏了掏钱包,发现钱包里只剩下两三两银粒,与他的期待完全相反。

    “算了,明天用来买酒给张三喝吧。”

    他把银粒塞在腰带之间,又去翻看那捆文件。

    最先看到的是司徒喜的弟弟宋清写的厚厚的信。

    一展开,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规规矩矩的字。

    “兄长,您身体还好吗?……我担心你是不是又多管闲事,被卷入什么麻烦之中了。果然还是老样子嘛,老好人。……哼。”

    邓小琪放下满是说教味的信,接着拿起没有任何覆盖的薄信。

    读着读着,他的脸从惊讶变成了狡猾的笑容。

    “吓我一跳……这家伙真是个笨蛋。这样的信居然都不知道珍藏起来。但是,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邓小琪咧开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睡着的男人。

    然后,她迈着跳跃的步伐站了起来,再次确认了信上的签名,并将它记在心中。

    “只要这样,我就告可以别现在的生活了。”

    邓小琪打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茉莉花的香味。

    和张三两个人,

    过了半夜,司徒喜因为胸闷而醒来。

    头很疼。开始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在哪里。

    “啊,终于醒过来了。”

    他东看看西看看,只见在细长的灯光下,袒胸的邓小琪正一个人斟酒。

    眼角染成浅桃红色,红唇上浮现出浓稠的笑容。

    司徒喜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

    “……我喝多了。真奇怪啊,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的……”

    司徒喜收拾好衣服,补上头巾,走向床边。在那之前,邓小琪敏锐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啊,我有个请求。”

    对着微微歪着头,露出妖艳笑容的邓小琪,司徒喜不由得抽身而退。

    “如果是生活上的事,我会尽量照顾你的,但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不是这件事。”

    邓小琪哼的一声笑了笑,从领口探出一封信。

    “这是什么?”

    “……是什么?”

    “别装傻了,要我读给你听吗?”

    “啊,是弟弟寄来的信。”

    “你在愚弄我吗?”

    “被发现了吗……啊,是我哥哥给我的感谢信。我想烧掉来着,但是忘了。”

    “坦白了吧。”

    邓小琪像是炫耀胜利一样,站起来伸出手。

    “来吧,把那一百两黄金给我。”

    “黄金?”

    “是啊,不是写在这里的……为了报答贤弟的恩情,虽然微不足道,但我希望您笑纳黄金一百两……别小看我,我也是识字的。”

    “……真难办啊。”

    “是吗?”

    邓小琪婉然微笑着,把信藏在怀中。

    “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的用途,所以我根本没有收下那些黄金。”

    “这样的借口,小孩子都不会上当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不需要黄金的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被官府知道你和梁山泊的贼相通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既然知道你那么想要,那就收下吧。”

    “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有吗?”

    “无所谓了,把黄金拿出来吧。”

    “没有的东西怎么拿的出来?”

    “那么,我可要告发你了。”

    面对眉毛倒竖,狠狠瞪着自己的女人,司徒喜不知所措地陷入了沉思。

    因为最近出了很多事,所以手上也没有多少钱了。即使变卖旅馆的家当,也赚不着多少钱。就算拜托还在家乡的父亲,也不能说出真正的理由,如果说是要给女人的话,那么踏实的弟弟是不会允许的。如果只要黄金百两的话,把宅院田地全部变卖掉是可以凑够的。但是绝不能让老父亲流落街头。

    “……我知道了。”

    “你终于老实了。”

    “没办法,我们去官府吧。”

    司徒喜斩钉截铁地说着站了起来。

    邓小琪惊讶地看着司徒喜的脸。

    “什么?”

    “我会乖乖地去官府的。”

    “你疯了吗?如果你是梁山泊的同党,你就会被判死刑,你的族人也会被诛尽。”

    “没关系。我早在当上官的时候,就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因为有正式的文件,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有罪。”

    “你……真奇怪。”

    “是吗?”

    司徒喜笑着抓住了邓小琪的手。

    “走吧,我们去官府吧。”

    “放开我!”

    邓小琪反射性地甩开了那只手。

    “我不去!我才不想去政府机关!”

    邓小琪是个聪明的姑娘。

    司徒喜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打算声称邓小琪伪造了文书来威胁。

    司徒喜在机关里有很多熟人。也有用于贿赂的钱。

    如果邓小琪反被司徒喜控诉为收钱而演戏,那么没有后台的邓小琪是没有胜算的。

    信上虽然有晁盖的签名,但没有日期。内容也有微妙的变化。

    “算了,算了吧!”

    但司徒喜的手却用力的抓住邓小琪的手不放。

    就这样拖着发狂的邓小琪走到了楼梯边。

    那矮墩墩的侧脸,突然让邓小琪感到毛骨悚然的恐怖。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捉摸的感觉。

    有某种巨大力量的东西在这个小男人的外表下翻滚着。

    本应是在笑的眼睛的深处,却好像直刺那常人难以忍受的深渊。

    邓小琪也为那没有尽头的混沌而战栗。

    在楼梯上的平台上,邓小琪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司徒喜的手臂。

    “真是个好弟弟。”

    林妙妙一边走在黎明前的乡村道路上,一边小声嘟囔着,耸了耸肩。

    “啊,真没办法。本来我还想能再赚一笔来着。”

    走在前面的石勇垂下阴暗的眼睛,在薄明中像石头一样沉默着前进。

    最惊讶的是他自己。

    如此失败的行动,他简直不敢相信。

    为什么那个时候,还没有确认是什么情况就杀死了那个老婆婆呢?

    在门外等着司徒喜出来,可是一听到“杀人”这个声音,就下意识地冲进了家里。当他看到死去的女儿和被司徒喜折磨的老妇人时,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扔出了绳镖。

    以前,他从来没有如此冲动的行动过。

    “像着魔了一样……”

    石勇像是被什么追赶似的加快了脚步。

    “你去哪里啊?”

    林妙妙慌忙追赶上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这家伙……我的三十两工钱你还没有给呢!”

    “没有了,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

    “什么?”

    “放弃吧,就算把你抓起来也不过才三十两银子罢了。”

    石勇从怀里拿出一捆通缉令扔给林妙妙。

    “刚好可以抵消掉。”

    愤慨的石勇并没有回头,就这样飘然地消失在朝霞中。

    “那家伙,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啊……”

    在黎明的风中,散落的通缉令纷纷飞舞。

    “先借我三十两银好不好啊!”

    虽然林妙妙这么叫着,但没有收到任何回答,怀中的老鼠反而像说梦话一样叫了一声。

    林妙妙向石勇消失的方向望了片刻,不久便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嗯,可以吗?”

    林妙妙把手伸进怀里,抓起了什么东西,仿佛要确认它的重量似的,轻轻在手中把玩着。

    “养成了很可怕的习惯啊。”

    林妙妙的手中,有一根从司徒喜手中顺走的金条,闪闪发光。

    朱仝和雷横动身前往宋家村的宅邸,是发生在那天傍晚的事。

    虽然石勇主动自首,但疑点太多。

    的确,阎婆脖子上的印痕和绳镖的宽度也很吻合。但可疑的是,应该被误以为是凶手的男人——司徒喜却消失了。

    时文彬、朱仝、雷横都认为石勇在包庇司徒喜。

    “就这样,我们可以把石勇当作犯人来处决,但作为士大夫的良心不允许这样。”

    时文彬这样说,同时命令部下去搜寻司徒喜。

    两人一到宋家村的宅院,宋清就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哥在家吗?”

    “如你所知,哥哥住在县城啊……”

    “他没有回来吗?”

    “是的。五年前我们就断绝了关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我这里还有文件……您有什么事吗?”

    “啊,不必麻烦了。”

    朱仝把事情的梗概告诉了宋清。

    “需要我帮忙找找吗?”

    “不用了。”

    朱仝叫了雷横一声。

    “雷横,你带着捕快巡视一下田地里的情况,不要忽略工具存放处和饲养牲畜的地方。”

    “知道了。”

    雷横瞥了朱仝一眼,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