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金绅再回马场查案
金绅和王喜来到汤山马场，马场还是黄盛在临时管事。
“恭迎上差大人！”黄盛一看是锦衣卫王喜到来，就知道是皇差，但他拜错了人。
王喜说：“你拜错人了！要拜，就拜金大人。金大人是皇命御史，持皇上敕令，查办汤山马场一案。”
金绅拿出敕令，义正言辞地说：“皇上敕令在此，本官奉旨查案，请你们马场配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一定配合。”
“起来吧。”
黄盛起身，连忙赔不是，说：“小的有眼无珠，辱没了皇差，还请大人海涵。”
金绅说：“黄主簿，办案要紧，其他话就不要说了。”
“是是是，大人里面请，里面用茶。”
“用茶也不必了！三件事，我得马上办，请你配合。”
“大人尽管吩咐！”
金绅说：“第一件，马场遭狼当夜，马场损失多少马匹，马户损失多少马匹，以公文形式报给我。第二件，前任监正李克，死要见尸，我要去现场。第三件，本官已审得，有疑似盗马之人坠崖，这个尸身也要找到。你可听明白？”
“大人，第一件，马上就能办。第二件，金缇监正在时，就着手修路了，后来又停了，下到谷底，也不难。只是第三件，下官闻所未闻啊！”
“不但你，本官也是闻所未闻！那就先办第三件，你取十条猎狗来，随我进山，找到那个盗马贼的尸身。”
“是！下官马上去牵狗。”
很快，黄盛带了十个马倌儿，牵着十条猎狗，聚集到金绅身边。
金绅开始布置任务，“任务很简单，一条猎狗，一个马倌儿，配两个锦衣卫，每三人一组，沿着山路的崖边去找。失足坠崖，应该活不成了，尸身也该臭了，狗应该能闻到。行动！”
三人一组，牵着马场的狗，进山。
马场的狗，都很机敏，狼的味道，生人的味道，野生动物的味道，尸身的臭味，都能区分出来。一条狗狂吠起来，扯着绳子，开始跑。众人以为是找到了什么，这狗追上去，一顿乱刨，只是一只豪猪而已。
地摊式推进，找完东侧，再找西侧。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两条狗同时狂吠起来，引着其他狗同时狂吠，往一个方向跑。众人跟着狗，越过荆棘树丛，找到了！狗群围上去，冲着这个尸身乱叫，狂吠不止，一个个都很凶狠！
金绅大喊，“把狗看住了！不能破坏尸体！”
马倌儿们也不明白，自己的狗狂吠个什么玩意儿？以前也帮人进山找过尸身，找到后都是围着尸身坐着，不见狂叫啊……马倌儿们都收紧绳子，控制好自己的狗。
金绅和王喜捂着鼻子，靠近尸身，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难道这就是那个夜里坠崖的兵勇，孙镗的手下？王喜开始翻动尸身上的衣物，才翻了一层，王喜就确定了，王喜小声说：“大人，你看……”
京营左军都督府的牙牌！左军都督府，孙镗的手下！
王喜又伸手掏了一番，摸出一个布包来。王喜打开布包，里面像是土，被雨水打湿，尚未干透。王喜以为是草药，摊开布包，准备拿到鼻子上闻一闻，旁边的狗更加狂躁起来。
王喜仔细闻了几遍，狼粪！“大人，是狼粪！”王喜把布包递给金绅，金绅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金绅并不熟悉狼粪的味道。金绅又把布包递给一个马倌儿，“看看，是不是狼粪？”
这个马倌儿用手捻了捻，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还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嘴里尝了尝，“大人，是狼粪，错不了！狗子都在乱叫，就是闻到了狼粪味儿！”
黄盛此时才明白，“大人，难道是盗马贼，不是狼？”
王喜轻蔑地一笑，“狼粪都不好找，怎么会有狼？”
金绅说：“这就是盗马贼！抬回去！”
马场的马倌儿可兴奋了，马场不是遭狼，是遭贼！顾不得尸臭，收拾些树枝、木棍，用树叶卷了，小心抬回去。
找盗马贼的尸身，费了大功夫。找李克，就很快。众人下到谷底，当时的现场早已被破坏，李克也被金缇挖坑掩了。
面对李克的土丘，王喜问：“金大人，怎么办？”
金绅说：“挖出来，也要抬回去。这是证据！”
黄盛说：“大人，要不先修路？路修好了，再开挖。”
金绅向上望了几遍，说：“这段路不用再修，用绳索吊上去，吊到路口，用不了一个时辰！开动吧！”
说干就干，领头的马倌儿先向李克的小土丘拜了拜，嘴里说：“李监正，兄弟们带您回去，多有得罪，您别见怪。”又在土丘前面烧了些纸钱，纸钱化完后，开始挖。搬去大石头，土层很浅，很快就挖出来，按照金绅的方法，用绳索绑紧，顺着崖璧，凌空吊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金绅押着两具尸身回京，随身还有主簿黄盛的“自陈供述”。至此，汤山失马案，已明确定性为“失盗！”
拿到了关键证据，再抓孙镗，就能做成铁案！而孙镗，指望着外甥女皇后会救他，在家里睡大觉。
金绅和王喜，直奔孙镗家里。
“侯爷，侯爷，宫里来人了！”孙镗的仆人急匆匆进来通报！
“宫里来人了？是哪个公公？”孙镗还以为是皇后派人来了。
“不是公公，是锦衣卫！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
“娘的！一定是王喜和金绅那两个孙子！都追到家里来了，他娘的，我去看看。”孙镗骂骂咧咧出来，金绅带着锦衣卫已在大门外列队等候。
孙镗站在大门口高处，说：“金绅，王喜，你们没完了是吧？再闹，我告皇上去！”
金绅不回答，大声说，“来啊，拿孙镗归案！”王喜一挥手，两个锦衣卫冲上去，架住孙镗的胳膊。孙镗并没有反抗，说：“狗东西，抓我容易！送我回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过不了明天，你们得跪下求爷爷！八抬大轿，送爷爷回来！”
金绅拿了孙镗，下锦衣卫大狱，并没有立即审孙镗，而是先带他去看两具尸首。“怀宁侯，看看，都认识吗？”
“恭迎上差大人！”黄盛一看是锦衣卫王喜到来，就知道是皇差，但他拜错了人。
王喜说：“你拜错人了！要拜，就拜金大人。金大人是皇命御史，持皇上敕令，查办汤山马场一案。”
金绅拿出敕令，义正言辞地说：“皇上敕令在此，本官奉旨查案，请你们马场配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一定配合。”
“起来吧。”
黄盛起身，连忙赔不是，说：“小的有眼无珠，辱没了皇差，还请大人海涵。”
金绅说：“黄主簿，办案要紧，其他话就不要说了。”
“是是是，大人里面请，里面用茶。”
“用茶也不必了！三件事，我得马上办，请你配合。”
“大人尽管吩咐！”
金绅说：“第一件，马场遭狼当夜，马场损失多少马匹，马户损失多少马匹，以公文形式报给我。第二件，前任监正李克，死要见尸，我要去现场。第三件，本官已审得，有疑似盗马之人坠崖，这个尸身也要找到。你可听明白？”
“大人，第一件，马上就能办。第二件，金缇监正在时，就着手修路了，后来又停了，下到谷底，也不难。只是第三件，下官闻所未闻啊！”
“不但你，本官也是闻所未闻！那就先办第三件，你取十条猎狗来，随我进山，找到那个盗马贼的尸身。”
“是！下官马上去牵狗。”
很快，黄盛带了十个马倌儿，牵着十条猎狗，聚集到金绅身边。
金绅开始布置任务，“任务很简单，一条猎狗，一个马倌儿，配两个锦衣卫，每三人一组，沿着山路的崖边去找。失足坠崖，应该活不成了，尸身也该臭了，狗应该能闻到。行动！”
三人一组，牵着马场的狗，进山。
马场的狗，都很机敏，狼的味道，生人的味道，野生动物的味道，尸身的臭味，都能区分出来。一条狗狂吠起来，扯着绳子，开始跑。众人以为是找到了什么，这狗追上去，一顿乱刨，只是一只豪猪而已。
地摊式推进，找完东侧，再找西侧。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两条狗同时狂吠起来，引着其他狗同时狂吠，往一个方向跑。众人跟着狗，越过荆棘树丛，找到了！狗群围上去，冲着这个尸身乱叫，狂吠不止，一个个都很凶狠！
金绅大喊，“把狗看住了！不能破坏尸体！”
马倌儿们也不明白，自己的狗狂吠个什么玩意儿？以前也帮人进山找过尸身，找到后都是围着尸身坐着，不见狂叫啊……马倌儿们都收紧绳子，控制好自己的狗。
金绅和王喜捂着鼻子，靠近尸身，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难道这就是那个夜里坠崖的兵勇，孙镗的手下？王喜开始翻动尸身上的衣物，才翻了一层，王喜就确定了，王喜小声说：“大人，你看……”
京营左军都督府的牙牌！左军都督府，孙镗的手下！
王喜又伸手掏了一番，摸出一个布包来。王喜打开布包，里面像是土，被雨水打湿，尚未干透。王喜以为是草药，摊开布包，准备拿到鼻子上闻一闻，旁边的狗更加狂躁起来。
王喜仔细闻了几遍，狼粪！“大人，是狼粪！”王喜把布包递给金绅，金绅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金绅并不熟悉狼粪的味道。金绅又把布包递给一个马倌儿，“看看，是不是狼粪？”
这个马倌儿用手捻了捻，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还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嘴里尝了尝，“大人，是狼粪，错不了！狗子都在乱叫，就是闻到了狼粪味儿！”
黄盛此时才明白，“大人，难道是盗马贼，不是狼？”
王喜轻蔑地一笑，“狼粪都不好找，怎么会有狼？”
金绅说：“这就是盗马贼！抬回去！”
马场的马倌儿可兴奋了，马场不是遭狼，是遭贼！顾不得尸臭，收拾些树枝、木棍，用树叶卷了，小心抬回去。
找盗马贼的尸身，费了大功夫。找李克，就很快。众人下到谷底，当时的现场早已被破坏，李克也被金缇挖坑掩了。
面对李克的土丘，王喜问：“金大人，怎么办？”
金绅说：“挖出来，也要抬回去。这是证据！”
黄盛说：“大人，要不先修路？路修好了，再开挖。”
金绅向上望了几遍，说：“这段路不用再修，用绳索吊上去，吊到路口，用不了一个时辰！开动吧！”
说干就干，领头的马倌儿先向李克的小土丘拜了拜，嘴里说：“李监正，兄弟们带您回去，多有得罪，您别见怪。”又在土丘前面烧了些纸钱，纸钱化完后，开始挖。搬去大石头，土层很浅，很快就挖出来，按照金绅的方法，用绳索绑紧，顺着崖璧，凌空吊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金绅押着两具尸身回京，随身还有主簿黄盛的“自陈供述”。至此，汤山失马案，已明确定性为“失盗！”
拿到了关键证据，再抓孙镗，就能做成铁案！而孙镗，指望着外甥女皇后会救他，在家里睡大觉。
金绅和王喜，直奔孙镗家里。
“侯爷，侯爷，宫里来人了！”孙镗的仆人急匆匆进来通报！
“宫里来人了？是哪个公公？”孙镗还以为是皇后派人来了。
“不是公公，是锦衣卫！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
“娘的！一定是王喜和金绅那两个孙子！都追到家里来了，他娘的，我去看看。”孙镗骂骂咧咧出来，金绅带着锦衣卫已在大门外列队等候。
孙镗站在大门口高处，说：“金绅，王喜，你们没完了是吧？再闹，我告皇上去！”
金绅不回答，大声说，“来啊，拿孙镗归案！”王喜一挥手，两个锦衣卫冲上去，架住孙镗的胳膊。孙镗并没有反抗，说：“狗东西，抓我容易！送我回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过不了明天，你们得跪下求爷爷！八抬大轿，送爷爷回来！”
金绅拿了孙镗，下锦衣卫大狱，并没有立即审孙镗，而是先带他去看两具尸首。“怀宁侯，看看，都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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