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皇上给他舅舅出主意
周寿端起刚送来的茶，撇了撇茶汤，嗞，喝了一小口，放下。“也没必要瞒着姐姐，我刚从皇上那边过来。”
“你是找皇上讨赏去了？你把周家的人都丢完了！我今天非得给你长个教训！”周太后扬手就要打。
“慢着！姐，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我打的是周家不肖子孙！”
“错！你打的是正二品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周太后、夏时，还有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周太后拍着周寿的手臂，高兴地说：“我的好弟弟啊，皇上给你升官了？”
“那可不，刚封，新鲜热乎的正二品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周寿傲娇起来。
周太后问：“你是怎么求皇上的？皇上给了你这么大恩宠？”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是皇上宣我进宫，是皇上特旨给我连升五级！我可是一个求字儿都没说！”
“不可能！你是不是给皇上……进献了不明不白的女人？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周太后太了解自家这个弟弟了，他几斤几两，能办出什么事，她闭眼都能想到。
“没有，真没有！我什么都没做，皇上就给了正二品的官！临走时，皇上才说了一件事。”
“皇上给你说了什么事？”
“皇上说，他看那十二个淑女都觉得烦！”
皇上要立万贞儿为皇后，她不同意。皇上既然没看上这十二个淑女，那就给她找更多，让他挑，只要不是万贞儿，任凭皇上挑。皇上给了周家这么大恩宠，这点小事，马上给办喽。
周太后给了弟弟周寿一个眼色，说：“既然皇上有想法，我们也不能熟视无睹。夏时，你去礼部传我的懿旨，再选良家女进宫储备，供皇上点选。”
夏时说：“是，奴才这就去办。”
周寿说：“姐，您跟我想一块去了，之前这宫里选出来的淑女，皇上一定是没看中。礼部去民间海选，我也不能闲着，我也要给皇上物色几个。”
“你可别给我多事了！勾引个小寡妇你很在行，这是宫里选人，有宫里的规矩！你趁早给我服服帖帖地呆着！”
“那我总得干点啥啊？皇上给我正二品的大官儿，我无以为报啊！”
“你啥都别干，我就佛祖保佑了！你把皇上的意思传给我，就是天大的功劳。如果皇上能在新的淑女里选出皇后来，那皇后能不记你的情分？”
“姐，还是你想得周到！”
周太后说：“姐要是像你一样没出息，周家子孙都喝西北风去！”
周寿腆着脸说：“姐，那你今天多少给我点儿，不然我就真得喝西北风了。”
“瞧你这样儿，刚还吹牛不问我要银子，现在又腆着脸要！看在你传话的份儿上，给你一点。”
“谢谢姐，谢谢姐！”
“这可是最后一次！”
周寿发誓，说：“最后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来人，去给他拿二十两银子。”
“姐，才二十两？我可是你正二品的弟弟！”
“别给我摆正二品的狗屁谱，二十两，你就说要不要？”
“要！二十两也要。”
周寿走后，周太后极为高兴，这儿子还是亲生的好，刚跟她顶了嘴，回头就封了舅舅正二品的官。皇上不喜欢先皇选定的十二个淑女，正好！她亲自为皇上另选，如果她能控制皇后的人选，那周家往后，就是泼天的富贵！
但周寿给她传达了错误的消息，皇上并不是要“新人”，而是“在等一个人”。
礼部尚书姚夔接到皇太后再选淑女的懿旨，动作也快，马上来和牛玉商量，请牛玉选派太监出宫去甄选良家女。
姚夔把皇太后的懿旨给牛玉一说，牛玉大感意外。
牛玉说：“姚大人，这宫里已有十二个淑女，都是顶尖的良家女。如果另行再选，旷日持久，皇上大婚之期，必在一年之后了。”
姚夔说：“公公所言，也是我所虑之事。先皇有遗旨，百日后，克期成婚。大婚各项事务，礼部早已准备停当。如果再选淑女，必然延误时日。”
“不知道皇太后为何有此打算？”
“来礼部传旨的夏时公公说，皇上没看中那十二个淑女，皇太后才动议另选良家女。”
“哈哈哈，咱家明白了！你随我见皇上去，一问就明白。”牛玉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一定是周寿把皇上的意思传达错了。
姚夔把皇太后的懿旨如实禀奏给皇上，朱见深也哈哈大笑，问：“那你们礼部是何打算？”
姚夔说：“回皇上，礼部谨遵皇太后懿旨。臣方才正和牛公公商量，请牛公公派内臣出宫甄选。”
朱见深说：“对，皇太后的懿旨不能违逆！”
牛玉瞪大了眼睛，难道皇上真的想另选。
朱见深接着又说：“不过，此事不宜仓促而行，礼部要用心准备！就先准备一个月吧，一个月后，你再来请旨。没有朕的旨意，礼部、司礼监，都不得叨扰民间。”
姚夔说：“皇上，先皇有遗旨，大婚之事，不宜久拖。另选淑女，当尽快去办。”
朱见深说：“朕说一个月后，就一个月后。”
姚夔说：“臣遵旨！”
牛玉把姚夔送到门外，问：“姚大人，皇上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姚夔说：“哎呀，我怎么会明白？我正想问公公来着。”
牛玉说：“明白也罢，不明白也罢。皇上让你一个月后再来请旨，你就一个月后再来。这样，在皇太后那边也都能有个交待。”
姚夔问：“公公，交待什么？我更不明白了！”
“姚大人，你非得咱家给你点破！皇上就没想着另选淑女，但皇太后给你礼部下了旨意。一个月后，这是缓兵之计！”
姚夔又问：“那一个月后呢？选还是不选？”
牛玉可真服了姚夔这人，“姚大人，你不要这么实在好不好？一个月后，皇上要是想通了，马上大婚，那你说这淑女还选不选？”
姚夔这才明白，“谢公公点拨！那这一个月时间，也请公公多在皇上面前提醒，大婚之事，不宜久拖。”
牛玉马上撇清，说：“哎呀，姚大人，你可别给我出难题了！这种事情，我一个内臣，哪有提醒的资格？要提醒，也是你礼部，是内阁李阁老他们来提醒。”
“牛公公说得对！那大婚这事儿，我自己给皇上说。谢公公，那就告辞了！”
“姚大人，请便，恕不远送啊。”
二人拱手，就此告辞。
“你是找皇上讨赏去了？你把周家的人都丢完了！我今天非得给你长个教训！”周太后扬手就要打。
“慢着！姐，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我打的是周家不肖子孙！”
“错！你打的是正二品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周太后、夏时，还有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周太后拍着周寿的手臂，高兴地说：“我的好弟弟啊，皇上给你升官了？”
“那可不，刚封，新鲜热乎的正二品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周寿傲娇起来。
周太后问：“你是怎么求皇上的？皇上给了你这么大恩宠？”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是皇上宣我进宫，是皇上特旨给我连升五级！我可是一个求字儿都没说！”
“不可能！你是不是给皇上……进献了不明不白的女人？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周太后太了解自家这个弟弟了，他几斤几两，能办出什么事，她闭眼都能想到。
“没有，真没有！我什么都没做，皇上就给了正二品的官！临走时，皇上才说了一件事。”
“皇上给你说了什么事？”
“皇上说，他看那十二个淑女都觉得烦！”
皇上要立万贞儿为皇后，她不同意。皇上既然没看上这十二个淑女，那就给她找更多，让他挑，只要不是万贞儿，任凭皇上挑。皇上给了周家这么大恩宠，这点小事，马上给办喽。
周太后给了弟弟周寿一个眼色，说：“既然皇上有想法，我们也不能熟视无睹。夏时，你去礼部传我的懿旨，再选良家女进宫储备，供皇上点选。”
夏时说：“是，奴才这就去办。”
周寿说：“姐，您跟我想一块去了，之前这宫里选出来的淑女，皇上一定是没看中。礼部去民间海选，我也不能闲着，我也要给皇上物色几个。”
“你可别给我多事了！勾引个小寡妇你很在行，这是宫里选人，有宫里的规矩！你趁早给我服服帖帖地呆着！”
“那我总得干点啥啊？皇上给我正二品的大官儿，我无以为报啊！”
“你啥都别干，我就佛祖保佑了！你把皇上的意思传给我，就是天大的功劳。如果皇上能在新的淑女里选出皇后来，那皇后能不记你的情分？”
“姐，还是你想得周到！”
周太后说：“姐要是像你一样没出息，周家子孙都喝西北风去！”
周寿腆着脸说：“姐，那你今天多少给我点儿，不然我就真得喝西北风了。”
“瞧你这样儿，刚还吹牛不问我要银子，现在又腆着脸要！看在你传话的份儿上，给你一点。”
“谢谢姐，谢谢姐！”
“这可是最后一次！”
周寿发誓，说：“最后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来人，去给他拿二十两银子。”
“姐，才二十两？我可是你正二品的弟弟！”
“别给我摆正二品的狗屁谱，二十两，你就说要不要？”
“要！二十两也要。”
周寿走后，周太后极为高兴，这儿子还是亲生的好，刚跟她顶了嘴，回头就封了舅舅正二品的官。皇上不喜欢先皇选定的十二个淑女，正好！她亲自为皇上另选，如果她能控制皇后的人选，那周家往后，就是泼天的富贵！
但周寿给她传达了错误的消息，皇上并不是要“新人”，而是“在等一个人”。
礼部尚书姚夔接到皇太后再选淑女的懿旨，动作也快，马上来和牛玉商量，请牛玉选派太监出宫去甄选良家女。
姚夔把皇太后的懿旨给牛玉一说，牛玉大感意外。
牛玉说：“姚大人，这宫里已有十二个淑女，都是顶尖的良家女。如果另行再选，旷日持久，皇上大婚之期，必在一年之后了。”
姚夔说：“公公所言，也是我所虑之事。先皇有遗旨，百日后，克期成婚。大婚各项事务，礼部早已准备停当。如果再选淑女，必然延误时日。”
“不知道皇太后为何有此打算？”
“来礼部传旨的夏时公公说，皇上没看中那十二个淑女，皇太后才动议另选良家女。”
“哈哈哈，咱家明白了！你随我见皇上去，一问就明白。”牛玉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一定是周寿把皇上的意思传达错了。
姚夔把皇太后的懿旨如实禀奏给皇上，朱见深也哈哈大笑，问：“那你们礼部是何打算？”
姚夔说：“回皇上，礼部谨遵皇太后懿旨。臣方才正和牛公公商量，请牛公公派内臣出宫甄选。”
朱见深说：“对，皇太后的懿旨不能违逆！”
牛玉瞪大了眼睛，难道皇上真的想另选。
朱见深接着又说：“不过，此事不宜仓促而行，礼部要用心准备！就先准备一个月吧，一个月后，你再来请旨。没有朕的旨意，礼部、司礼监，都不得叨扰民间。”
姚夔说：“皇上，先皇有遗旨，大婚之事，不宜久拖。另选淑女，当尽快去办。”
朱见深说：“朕说一个月后，就一个月后。”
姚夔说：“臣遵旨！”
牛玉把姚夔送到门外，问：“姚大人，皇上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姚夔说：“哎呀，我怎么会明白？我正想问公公来着。”
牛玉说：“明白也罢，不明白也罢。皇上让你一个月后再来请旨，你就一个月后再来。这样，在皇太后那边也都能有个交待。”
姚夔问：“公公，交待什么？我更不明白了！”
“姚大人，你非得咱家给你点破！皇上就没想着另选淑女，但皇太后给你礼部下了旨意。一个月后，这是缓兵之计！”
姚夔又问：“那一个月后呢？选还是不选？”
牛玉可真服了姚夔这人，“姚大人，你不要这么实在好不好？一个月后，皇上要是想通了，马上大婚，那你说这淑女还选不选？”
姚夔这才明白，“谢公公点拨！那这一个月时间，也请公公多在皇上面前提醒，大婚之事，不宜久拖。”
牛玉马上撇清，说：“哎呀，姚大人，你可别给我出难题了！这种事情，我一个内臣，哪有提醒的资格？要提醒，也是你礼部，是内阁李阁老他们来提醒。”
“牛公公说得对！那大婚这事儿，我自己给皇上说。谢公公，那就告辞了！”
“姚大人，请便，恕不远送啊。”
二人拱手，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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