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王伦下刑部大狱
前两步做完后，侯犬还有第三步，侯犬要帮锣族人拿回铜锣残片，目标就是梧州城来福客栈。如果这一片铜锣能得手，大头领再无拒绝他的道理。
京城锦衣卫“静观其变”的复命很快，不到十五日就送达梧州。来福客栈贴出了告示：竞宝，定于本月十六未时，在来福客栈公开转让虞家金锣一片，质地不明，残破多锈。现场钱货两讫，价高者得。平开价：现银一百两。
围在来福客栈好些日子的各路买主，终于看清了姚坤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是想博个高价而已。但是这平开价一百两，确实够低，参与竞宝的买家一定非常多。传闻，梧州已有人放话志在必得，还当场向众人展示了五千两银票。更匪夷所思的是，姚坤福还请了梧州最大的蕴通商号，在当天现场办理钱票业务。
十六日到。辰时是来福客栈开门迎客的时间，伙计一开门，等在门外的人鱼贯而入，各自捡了座位坐下，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今天这铜锣能竞到多高？此时，距离竞宝开始，还有两个时辰。按照姚坤福的判断，早来的人，没有绝对实力，赶点儿到的，才是大佬。还有那些在对面茶楼、小饭馆假装喝茶、吃饭的人，才是实力买家。
午时六刻，该到的应该都到了，按照老板的吩咐，几个店伙计开始“验资”。现场不能拿出一百两现银或者银票的客人，都被礼貌的请到店外。果然，陆续有人一边骂着，一边被请出去。验资还没结束，蕴通商号的人到了，蕴通商号也带了一众短打精悍的保镖，守在店外。
准备停当后，梧州府的衙役也到了，竟然是八个随从一个领班的配置。不用想，也是姚坤福请来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店里店外之前吵吵闹闹的人，也不再说话。
这时，姚坤福缓步出来说：“各位客官，长话不叙，什么事儿，大家都明白，价高者得。两个原则，买主带货安全离场，卖主带钱安全离场。谁乱来，就是砸我来福客栈招牌，打我姚坤福的脸，决不轻饶。”
没人说话。
“请宝！”
两个伙计扶着虞老头，颤颤巍巍捧着一个锦盒从楼上下来。姚坤福接过锦盒，向虞老头略一欠身，虞老头又被送回楼上。姚坤福打开锦盒，两手齐腰伸直低低的端平，在店内走了一圈，店里店外的人伸长了脖子看。走完一圈，姚坤福把锦盒放在正中间的桌子上，四个衙役随即上前守住。
“诸位，平开价，一百两。未时末之前，人人都有机会。现在，竞宝开始。”
“我出五百两。”第一个人冒头的人，直接抬到五百两，把银袋子放在伙计的托盘上。
“好，识货的主！现在，高升五百两。”
“一千两！”又有人出价，一千两银票放在伙计的托盘上。
“好，高升到一千两。”
一千两已经是之前的最高行情，人群开始骚动，在楼上的虞老头也难掩激动。“一千一百两。”这个人咬紧牙关，出到一千一百两，是银票加现银。
“好，这位兄台，加了一百两。”
“两千两！”一个人缓缓拿出两千两的银票，很客气的放在伙计的托盘上。一时间，店内鸦雀无声。
“两千两，再次高升。”没人说话。
“不想再高升的客官，可以退出，现银、银票，原封不动，奉还。”姚坤福说完后，之前出价的两个人站起来，各自取了自己的银两、银票，退出店外去。还有没出价，就被吓退的人，也趁机退出店外去。伙计们，麻利地收拾了茶盏，抹了桌椅，摆好。
“来，给各位客官续茶。高升到两千两，毕竟不是小数目。留下来的客官，要谨慎行事啊。”此时还有十几个人留在店里，仅有一人出过价，就是两千两这位。伙计们续完茶，这些人喝着茶，气氛才稍有缓解。
“喝口茶，解解乏，各位客官，请继续。”
方才出到两千两的人，气定神闲，俨然已是囊中之物之态。
“三千两。”
“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四千二百两。”
“五千两。”
“哇……呀……”店外围观的人群惊叫出来，已推高到五千两。局面又陷入静默。
“五千两，五千两。小的奉劝各位，毕竟只是破锣一片，不值得投入全部身家，请各位量力而行。”姚坤福说完，又有多人抱憾离场，店内还剩三人。“三位客官，能撑到此刻，想必也是有备而来，花落谁家，就在今日。”
“八千两。”其中一人添了银票，增加到八千两。
“一万两。”另外一人也添了银票。
“一万二千两。”方才推到八千两的人，立即又推高到一万二千两。其他两人，各自看了看随身带的檀木盒子，不说话，也没有退场的意思。
姚坤福又出来说话了：“二位，蕴通商号就在现场，现场就可办理。”其中一人，起身，带着檀木盒子走到蕴通商号的桌子前。嗖，拉上一道帘子，和外面隔离了视线。不一会儿，这人面不改色回到座位上，应该是拿到了钱款，具体数目不明。第二个人，随后也进去办理了钱款业务，回到座位上。
“一万三千两。”
“一万五千两。”
钱壮英雄胆，一下子就又推到一万五千两，距离未时末还有不到一刻钟。门外有人请示要入场，得到许可后被放进来，送给那个开局就出价两千两的人一只锦盒。大家都明白，送银票来了。这人正准备打开来看，送钱人的人用两指紧紧按住锦盒，也不言语。随即，拱手退出店外去。
这人思索了片刻，直接报价：“两万两。”
店外的人疯狂起来，喧嚣的讨论声，衙役都止不住。店内另外两人，也憋不住了，互相嘟囔着骂：“疯了，简直疯了！”“有钱，烧的慌！”其中一人站起来，准备和他理论。那人却冷静的说：“二位，不加了？”
“加，当然加！既然叫到两万两，那就把两万两的银票拿出来！”
这人转过身，打开送来的锦盒一看，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再无其他。这人不是真正的买主，但他精准理解了东家的意图，这人冷静地把两张银票放在店小二的托盘里，说：“两万两千两！”众人再一次哗然，他自己把自己的价抬到两万两千两。另外两人，被噎得坐而不语。姚坤福也知道，这宝已经名花有主了，恭敬地把两人的银票如数奉还，送出店外去。这时候，大家才知道，两人都没有在运通钱庄预支，都是虚晃一枪，二人的封顶价都应该是一万五千两。
京城锦衣卫“静观其变”的复命很快，不到十五日就送达梧州。来福客栈贴出了告示：竞宝，定于本月十六未时，在来福客栈公开转让虞家金锣一片，质地不明，残破多锈。现场钱货两讫，价高者得。平开价：现银一百两。
围在来福客栈好些日子的各路买主，终于看清了姚坤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是想博个高价而已。但是这平开价一百两，确实够低，参与竞宝的买家一定非常多。传闻，梧州已有人放话志在必得，还当场向众人展示了五千两银票。更匪夷所思的是，姚坤福还请了梧州最大的蕴通商号，在当天现场办理钱票业务。
十六日到。辰时是来福客栈开门迎客的时间，伙计一开门，等在门外的人鱼贯而入，各自捡了座位坐下，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今天这铜锣能竞到多高？此时，距离竞宝开始，还有两个时辰。按照姚坤福的判断，早来的人，没有绝对实力，赶点儿到的，才是大佬。还有那些在对面茶楼、小饭馆假装喝茶、吃饭的人，才是实力买家。
午时六刻，该到的应该都到了，按照老板的吩咐，几个店伙计开始“验资”。现场不能拿出一百两现银或者银票的客人，都被礼貌的请到店外。果然，陆续有人一边骂着，一边被请出去。验资还没结束，蕴通商号的人到了，蕴通商号也带了一众短打精悍的保镖，守在店外。
准备停当后，梧州府的衙役也到了，竟然是八个随从一个领班的配置。不用想，也是姚坤福请来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店里店外之前吵吵闹闹的人，也不再说话。
这时，姚坤福缓步出来说：“各位客官，长话不叙，什么事儿，大家都明白，价高者得。两个原则，买主带货安全离场，卖主带钱安全离场。谁乱来，就是砸我来福客栈招牌，打我姚坤福的脸，决不轻饶。”
没人说话。
“请宝！”
两个伙计扶着虞老头，颤颤巍巍捧着一个锦盒从楼上下来。姚坤福接过锦盒，向虞老头略一欠身，虞老头又被送回楼上。姚坤福打开锦盒，两手齐腰伸直低低的端平，在店内走了一圈，店里店外的人伸长了脖子看。走完一圈，姚坤福把锦盒放在正中间的桌子上，四个衙役随即上前守住。
“诸位，平开价，一百两。未时末之前，人人都有机会。现在，竞宝开始。”
“我出五百两。”第一个人冒头的人，直接抬到五百两，把银袋子放在伙计的托盘上。
“好，识货的主！现在，高升五百两。”
“一千两！”又有人出价，一千两银票放在伙计的托盘上。
“好，高升到一千两。”
一千两已经是之前的最高行情，人群开始骚动，在楼上的虞老头也难掩激动。“一千一百两。”这个人咬紧牙关，出到一千一百两，是银票加现银。
“好，这位兄台，加了一百两。”
“两千两！”一个人缓缓拿出两千两的银票，很客气的放在伙计的托盘上。一时间，店内鸦雀无声。
“两千两，再次高升。”没人说话。
“不想再高升的客官，可以退出，现银、银票，原封不动，奉还。”姚坤福说完后，之前出价的两个人站起来，各自取了自己的银两、银票，退出店外去。还有没出价，就被吓退的人，也趁机退出店外去。伙计们，麻利地收拾了茶盏，抹了桌椅，摆好。
“来，给各位客官续茶。高升到两千两，毕竟不是小数目。留下来的客官，要谨慎行事啊。”此时还有十几个人留在店里，仅有一人出过价，就是两千两这位。伙计们续完茶，这些人喝着茶，气氛才稍有缓解。
“喝口茶，解解乏，各位客官，请继续。”
方才出到两千两的人，气定神闲，俨然已是囊中之物之态。
“三千两。”
“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四千二百两。”
“五千两。”
“哇……呀……”店外围观的人群惊叫出来，已推高到五千两。局面又陷入静默。
“五千两，五千两。小的奉劝各位，毕竟只是破锣一片，不值得投入全部身家，请各位量力而行。”姚坤福说完，又有多人抱憾离场，店内还剩三人。“三位客官，能撑到此刻，想必也是有备而来，花落谁家，就在今日。”
“八千两。”其中一人添了银票，增加到八千两。
“一万两。”另外一人也添了银票。
“一万二千两。”方才推到八千两的人，立即又推高到一万二千两。其他两人，各自看了看随身带的檀木盒子，不说话，也没有退场的意思。
姚坤福又出来说话了：“二位，蕴通商号就在现场，现场就可办理。”其中一人，起身，带着檀木盒子走到蕴通商号的桌子前。嗖，拉上一道帘子，和外面隔离了视线。不一会儿，这人面不改色回到座位上，应该是拿到了钱款，具体数目不明。第二个人，随后也进去办理了钱款业务，回到座位上。
“一万三千两。”
“一万五千两。”
钱壮英雄胆，一下子就又推到一万五千两，距离未时末还有不到一刻钟。门外有人请示要入场，得到许可后被放进来，送给那个开局就出价两千两的人一只锦盒。大家都明白，送银票来了。这人正准备打开来看，送钱人的人用两指紧紧按住锦盒，也不言语。随即，拱手退出店外去。
这人思索了片刻，直接报价：“两万两。”
店外的人疯狂起来，喧嚣的讨论声，衙役都止不住。店内另外两人，也憋不住了，互相嘟囔着骂：“疯了，简直疯了！”“有钱，烧的慌！”其中一人站起来，准备和他理论。那人却冷静的说：“二位，不加了？”
“加，当然加！既然叫到两万两，那就把两万两的银票拿出来！”
这人转过身，打开送来的锦盒一看，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再无其他。这人不是真正的买主，但他精准理解了东家的意图，这人冷静地把两张银票放在店小二的托盘里，说：“两万两千两！”众人再一次哗然，他自己把自己的价抬到两万两千两。另外两人，被噎得坐而不语。姚坤福也知道，这宝已经名花有主了，恭敬地把两人的银票如数奉还，送出店外去。这时候，大家才知道，两人都没有在运通钱庄预支，都是虚晃一枪，二人的封顶价都应该是一万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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