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芭芭拉
避开了雪清河真挚的目光，古桉柊垂下眼眸，轻叹一声：“抱歉。”
“果然如此么……”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雪清河反而松开了握紧杯壁的双手，有些释然又有些苦涩：“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吗，先生？”
听到他的问题，古桉柊望向悬挂于精致钟表旁的羽毛装饰，放缓了语速：“我听闻天斗皇宫中有一只天鹅魂兽，已经死了数百年。”
“雪夜大帝用千年冰蚕丝将其包好放在以天外陨石铸成的匣子里，最后珍藏在宗庙中。”
说到这里，古桉柊扫过若有所思的雪清河，不自觉停顿，用引导的口吻问道：“这只天鹅，它是宁愿死去留下骨骸而享有尊贵，还是宁愿以洁白的羽毛拂过湖中的绿水呢？”
“宁愿以羽毛拂过绿水。”话还未说出口，雪清河便已经明白了。他摩挲着杯壁，了然地笑了笑：“先生，清河受教了。”
眸中微带笑意，古桉柊站起身，踱步到门口，重新带好特质遮阳帽，随口提道：“七宝琉璃宗的现任宗主近些日子似乎在天斗皇城中。”
“看来先生已经和他见过面了。”雪清河毫不意外，微微颔首。
……
顺利回到宅邸，在门口等候已久的阿米莉亚跟在古桉柊身后，轻声说道：“大人，下午有位七宝琉璃宗的弟子登门拜访，并留下了一堆甜品。”
七宝琉璃宗的甜品？
古桉柊将束缚住长发的皮筋套在手腕上，换下正装：“他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他说，对大人正午的慷慨之举表达感谢。”
鼻子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阿米莉亚接过正装外套，认真复述对方的话语并顺带简单介绍了一下甜品的种类。
甜品的保质期大多极短，放得时间长了恐怕最后都要浪费。而且就算甜品再好吃，他也不能当饭吃啊。
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古桉柊思索片刻，吩咐道：“整理一下，然后晚饭后给侍从们分下去吧，这段时间格外炎热，也都辛苦了。”
“好。”阿米莉亚一证，旋即快速地愉悦应下。
确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访客后，古桉柊回到了书房，将活页本上的零星碎语重新字迹工整地誊到了笔记中。
笔尖在白纸上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写下一行又一行思绪，直至天色将暗，手臂发酸。
呼——
晃了晃僵硬的关节，古桉柊把右手掰回舒展的姿势，吐了口浊气。
做人要劳逸结合，非常简单地说服了自己，他坐回沙发上，打开系统界面。
【叮，检测到角色与关键人物进行接触，系统自动提醒。】
【叮，管理员古桉柊，原神角色分身系统正在为您服务。】
两条提示信息自动弹出，古桉柊对已然对关键人物隐隐有所猜测，点开提示。
……
静谧教堂中，夕阳透过七彩的玻璃洒在屋内大理石瓷砖上，中央的神像显得异常高大而神圣。
神像前的金发少女轻闭双目，双手置于胸前，坚定而虔诚地进行祷告：“指引我前进的风啊。在困顿时给我继续前进的力量，在我迷惑时给我辨明善恶的智慧，在我遭受不义时给我抗争的勇气……”
宁风致和宁荣荣一大一小，站在门口，均不舍得上前一步，唯恐破坏了这样一幅优美的画面。
Q版宁荣荣头顶冒出一个感叹号，压低音量，转头向宁风致问道：“爸爸，姐姐好漂亮，她是圣女吗？”
短短几秒钟内，宁风致已经将金发少女和脑海中的情报资料对上了号，他低头介绍道：“她是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
“祈礼牧师是什么？”
面对全新的名词，宁荣荣困惑地眨了眨眼，没有搞清楚状况。
“嗯……”宁风致斟酌着用词，尽量把宗教中繁复的体系和典故转化为孩童能够理解的话语：“有很多人相信，人类可以凭借自己的信仰与神明直接相通，而牧师的工作就是引导教徒走向神明。”
“所以，金发姐姐真的能和神明交流吗？”
“只要相信，神明便会投下目光。”
不知合适完成祈祷的芭芭拉缓步走到二人身前，微微屈膝行了个不知名的贵族礼。
裙摆上的蒲公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似乎要随着风飞向远方：“贵安，两位，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
金发少女外貌上看起来比宁荣荣大不了几岁，一双水蓝色眸子清澈柔和，仿佛是从话本中走出的精灵。
收回视线，宁风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年龄而产生轻视，十分绅士地进行回礼：“贵安，小小姐。”
就在此时，教堂侧面的木门被人推开。丽莎停在芭芭拉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交给姐姐我吧，让客人久等可不是西风骑士团的礼节。”
宁风致刚要应下，就见宁荣荣快步上前，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宁荣荣。”
在场人均一愣，旋即丽莎掩口而笑，打破了突如其来的沉默：“看来小可爱们很合拍呢。”
“你好，我叫芭芭拉。”
反应过来，芭芭拉反握住对方的手，同样露出灿烂的笑容，模仿着对方的话语自我介绍。
“那荣荣留在这里，和芭芭拉一起玩好不好。”
被随口敷衍了一声，宁风致看着女儿见友忘父的真实摸样，欲哭无泪。
他这算是提前体验到自家白菜被连根拔走的悲伤？
莫名伤感的老父亲头顶冒出一片阴云，又迅速消散。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揉了揉太阳穴。
……
“宁荣荣小姐……”并排坐在教堂的长椅上，芭芭拉主动开口。
“唔，感觉好生疏。”宁荣荣微微蹙眉，指尖在脸颊上弹了弹，欢快地决定道：“叫我荣荣就好，家里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芭芭拉从善如流，改口得十分自然：“那荣荣也叫我芭芭拉就好。”
教堂静谧而温馨，但却没什么供孩童娱乐的场所，因此她们也只能猫猫祟祟地靠在一起，闲聊起来。
“果然如此么……”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雪清河反而松开了握紧杯壁的双手，有些释然又有些苦涩：“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吗，先生？”
听到他的问题，古桉柊望向悬挂于精致钟表旁的羽毛装饰，放缓了语速：“我听闻天斗皇宫中有一只天鹅魂兽，已经死了数百年。”
“雪夜大帝用千年冰蚕丝将其包好放在以天外陨石铸成的匣子里，最后珍藏在宗庙中。”
说到这里，古桉柊扫过若有所思的雪清河，不自觉停顿，用引导的口吻问道：“这只天鹅，它是宁愿死去留下骨骸而享有尊贵，还是宁愿以洁白的羽毛拂过湖中的绿水呢？”
“宁愿以羽毛拂过绿水。”话还未说出口，雪清河便已经明白了。他摩挲着杯壁，了然地笑了笑：“先生，清河受教了。”
眸中微带笑意，古桉柊站起身，踱步到门口，重新带好特质遮阳帽，随口提道：“七宝琉璃宗的现任宗主近些日子似乎在天斗皇城中。”
“看来先生已经和他见过面了。”雪清河毫不意外，微微颔首。
……
顺利回到宅邸，在门口等候已久的阿米莉亚跟在古桉柊身后，轻声说道：“大人，下午有位七宝琉璃宗的弟子登门拜访，并留下了一堆甜品。”
七宝琉璃宗的甜品？
古桉柊将束缚住长发的皮筋套在手腕上，换下正装：“他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他说，对大人正午的慷慨之举表达感谢。”
鼻子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阿米莉亚接过正装外套，认真复述对方的话语并顺带简单介绍了一下甜品的种类。
甜品的保质期大多极短，放得时间长了恐怕最后都要浪费。而且就算甜品再好吃，他也不能当饭吃啊。
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古桉柊思索片刻，吩咐道：“整理一下，然后晚饭后给侍从们分下去吧，这段时间格外炎热，也都辛苦了。”
“好。”阿米莉亚一证，旋即快速地愉悦应下。
确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访客后，古桉柊回到了书房，将活页本上的零星碎语重新字迹工整地誊到了笔记中。
笔尖在白纸上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写下一行又一行思绪，直至天色将暗，手臂发酸。
呼——
晃了晃僵硬的关节，古桉柊把右手掰回舒展的姿势，吐了口浊气。
做人要劳逸结合，非常简单地说服了自己，他坐回沙发上，打开系统界面。
【叮，检测到角色与关键人物进行接触，系统自动提醒。】
【叮，管理员古桉柊，原神角色分身系统正在为您服务。】
两条提示信息自动弹出，古桉柊对已然对关键人物隐隐有所猜测，点开提示。
……
静谧教堂中，夕阳透过七彩的玻璃洒在屋内大理石瓷砖上，中央的神像显得异常高大而神圣。
神像前的金发少女轻闭双目，双手置于胸前，坚定而虔诚地进行祷告：“指引我前进的风啊。在困顿时给我继续前进的力量，在我迷惑时给我辨明善恶的智慧，在我遭受不义时给我抗争的勇气……”
宁风致和宁荣荣一大一小，站在门口，均不舍得上前一步，唯恐破坏了这样一幅优美的画面。
Q版宁荣荣头顶冒出一个感叹号，压低音量，转头向宁风致问道：“爸爸，姐姐好漂亮，她是圣女吗？”
短短几秒钟内，宁风致已经将金发少女和脑海中的情报资料对上了号，他低头介绍道：“她是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
“祈礼牧师是什么？”
面对全新的名词，宁荣荣困惑地眨了眨眼，没有搞清楚状况。
“嗯……”宁风致斟酌着用词，尽量把宗教中繁复的体系和典故转化为孩童能够理解的话语：“有很多人相信，人类可以凭借自己的信仰与神明直接相通，而牧师的工作就是引导教徒走向神明。”
“所以，金发姐姐真的能和神明交流吗？”
“只要相信，神明便会投下目光。”
不知合适完成祈祷的芭芭拉缓步走到二人身前，微微屈膝行了个不知名的贵族礼。
裙摆上的蒲公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似乎要随着风飞向远方：“贵安，两位，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
金发少女外貌上看起来比宁荣荣大不了几岁，一双水蓝色眸子清澈柔和，仿佛是从话本中走出的精灵。
收回视线，宁风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年龄而产生轻视，十分绅士地进行回礼：“贵安，小小姐。”
就在此时，教堂侧面的木门被人推开。丽莎停在芭芭拉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交给姐姐我吧，让客人久等可不是西风骑士团的礼节。”
宁风致刚要应下，就见宁荣荣快步上前，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宁荣荣。”
在场人均一愣，旋即丽莎掩口而笑，打破了突如其来的沉默：“看来小可爱们很合拍呢。”
“你好，我叫芭芭拉。”
反应过来，芭芭拉反握住对方的手，同样露出灿烂的笑容，模仿着对方的话语自我介绍。
“那荣荣留在这里，和芭芭拉一起玩好不好。”
被随口敷衍了一声，宁风致看着女儿见友忘父的真实摸样，欲哭无泪。
他这算是提前体验到自家白菜被连根拔走的悲伤？
莫名伤感的老父亲头顶冒出一片阴云，又迅速消散。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揉了揉太阳穴。
……
“宁荣荣小姐……”并排坐在教堂的长椅上，芭芭拉主动开口。
“唔，感觉好生疏。”宁荣荣微微蹙眉，指尖在脸颊上弹了弹，欢快地决定道：“叫我荣荣就好，家里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芭芭拉从善如流，改口得十分自然：“那荣荣也叫我芭芭拉就好。”
教堂静谧而温馨，但却没什么供孩童娱乐的场所，因此她们也只能猫猫祟祟地靠在一起，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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