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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相识与相食

    可能是由于冬天的天气寒冷,也可能是由于闻到了一阵阵饭香。总之,曹明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睁开双眼,一切却是令他无法理解的景象。

    “我这是……被绑架啦?”曹明心里暗道不好。他揉了揉眼睛,使视线变得不再模糊,他也看清楚了,这并不是他家。

    昨天,他的好朋友们才刚到他家庆祝生日。一切结束后,曹明来不及收拾房屋,倒头就睡。没想到一觉醒来却是这般景象:

    周围有许多跟他一样睡得不省人事的人,也许都是被绑架来的,一共有十个。这些人里面年龄、性别、身份各不相同。有一些单看衣着便能推断出身份,有些则需要思索。

    眼前还有许多醒着的人,他们面目狰狞,大口大口吃着饭。只是他们吃的饭……是血红色的。像是生肉,不曾料理过。流淌着这么多鲜红,也只能证明新鲜,曹明的父亲就曾是一名杀猪的,这种景象还不足以令他感到恐惧。

    这是一间类似食堂模样的地方。这里有厨房,有厕所,有桌椅,他们就睡在食堂后边的角落的一侧。曹明推断这里是某学校的食堂,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学生课间休息,外面全都是孩子的嬉闹声。

    其他人也许是因为和曹明同样的缘由,倒在他身旁的人也都渐渐醒来。可能天气确实寒冷过头了。曹明因为倒头就睡的缘故,冬天穿的衣服一件不少,羽绒服、羊毛衣什么的都一件不少。可此刻他也觉得一阵凉飕飕的。

    难道眼前吃着东西的人们会散发杀气?这种情景不是只出现在武侠小说里吗?或者一些动画片,书里或者动漫也管这叫“妖气”。

    曹明脑瓜子一转,想道:这些人绝对不是为了谋财。原因很简单———

    曹明身上的羊毛衣,还有这件羽绒服,都是大品牌的限量款,人尽皆知的宝贝。如果这些人是为谋财的话,他这两件衣服不可能还存于身上的。

    人们醒来,也可能因为,是绑架者们手里端着的东西,所散发出来的腥骚味,着实奇怪过头。有一种莫名的香味,但是总体还是令人恶心。

    总之,人们渐渐全都苏醒了。可他们可不像曹明,能静下来观察这么多,他们只是大致的看了看情况,然后便开始躁动不安。

    “我擦,兄弟你土不土?这都21世纪了,法治社会,还玩绑票呢?”一位壮硕的肥汉如此说道。

    那些绑架者们没有回答,依旧专心的吃着盘中的东西,他们的反应就宛若聋子一般。

    “奇怪,我怎么到食堂里了?”一名穿着校服的小男孩如此说道。

    “这么说,你认识这里?”包括曹明在内的几个人都如此询问。

    “是啊,这里是我们学校的食堂,可是那些人……”小男孩神色恐惧,但还是升起了手,指了指埋头吃着东西的那几位绑架犯,说:“我……我也没有见过。”

    “你这是向日葵中学的校服,是吗?”因为穿着制服,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如此说道。小男孩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并且告诉众人,自己叫程丁,今年读初二,是这里的学生。

    “各位,我是本市重点高中的教师,我叫段婷”刚才的女人如此说道。“我怀疑,我们现在陷入了一场恶性案件之中,没想到都21世纪了,还有人敢绑架,并且一次性绑这么多人。”

    那个肥硕的壮汉站出来,胸前两块大肥肉也跟着颤动了两下,他说:“段女士,你说的很对!我叫张海生,我看那些人都是虚的,不如我们直接跟他们拼了算了!我抗揍,你们可以都躲我身后,嘿嘿……”

    说吧,肥汉将手搭在了段女士讲话时还停留在空中的手上。段女士一下弹开了肥汉的手,并且还了一个巴掌,巴掌的声音悬在教室里,声音很响亮。曹明在这一刻甚至觉得,这些人绑架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如果曹明是绑架犯中的一个,想必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搞什么?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吵吵闹闹,搞清楚情况啊,各位!……”一位头染着金发的学生如此说道。初步判断他是学生,是因为他把一件校服披在了肩上。他穿着黑色的花裤子,不仔细看的话,那确实和校裤没什么区别。

    但他穿的上衣却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毛衣和羽绒服,各种卡通图案和英文字母乱打在一起,可能这就是时尚罢。

    段女士刚想反驳,可能是想表露自己的委屈,结果金发学生先声夺人:

    “Stop!段老师,打断人讲话很不礼貌的。让我先说完,OK?刚才我说的要搞清楚状况,是吗?———好的,你们看!眼前的那些人,面目扭曲狰狞,吓死人啦!再看看他们吃的那些东西,你家正常人会吃那种东西吗?”

    大家这才缓过神来。确实,眼前的一切景象看起来都太不可思议了,刚才冷静分析的曹明,此刻也不由得心中颤抖了几分。

    “你再看看他们的眼睛诶,红颜色的,没有眼白哦!你们在这里闹,继续闹,等一下被他们搞死,你们就开心咯!”金发学生继续嘲讽道。

    此刻,段女士想说的话,全都被恐惧压了下去,空气凝固,沉默了好一会。

    “他们好像不吃完那些东西,不会说话的。我们不妨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刚才说过话的几位可以先休息一会,平复一下心情。”一位英俊的男子如此提议,他穿着西装革履,和周围这些人显得格格不入,也许只有段女士的制服还稍微搭配一些。

    英俊男子继续说:“那么我先来吧!我叫陈子染,是一名画家。我这副打扮是因为我昨天正在参加婚礼,给别人做伴郎,这是从朋友哪里借来的一件昂贵的西装……那么各位,可否简单介绍或者补充一下自己的情况呢?”

    金发学生说自己叫钟布枫,然后眼神落在了一直坐在角落的一个男人。角落那个男人的岁数肯定是比布枫要大,却躲在墙角瑟瑟发抖,钟布枫很瞧不起那个男人。

    曹明补充说自己是杀猪的,但也是大学生在读。然后曹明把目光落在了张海生的身上,不是因为张海生肥胖得跟猪一样,而是示意张海生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

    因为曹明注意到,这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却毫不慌张,就有点怀疑男人的身份了。曹明在宿舍里很喜欢玩狼人杀,所以对一些细节有自己敏感的判断力。

    和曹明猜想的一样,此刻的肥胖男张海生沉默不语了。好似他的职业很难以启齿,大家索性也就不为难他了。

    “好吧,那些人看来还得在吃上好一回,我刚刚瞥了一眼他们的饭还剩挺多的,我也来介绍一下自己吧。”,一位黑黑矮矮的女人如此说道:“我叫江翠花,名字不是很好听吧!大家一般管我叫江花姐,你们可以这样称我,我也听着舒心一些。”

    江花姐说自己是小厂头,一觉醒来,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江花姐说罢,另外三个人也介绍了自己。

    李凯,无业宅男,靠兄长寄钱度日。

    钱妙殊,女护士。

    赵雷,小区男保安。

    这三个人不爱说话,可都是介绍了自己。除了那个角落瑟瑟发抖的男人,其他人都简单介绍了自己,大家几分钟时间也都互相理清楚了身份。

    这时,眼前端坐着的那些绑架犯们,终于吃完了盘中的怪餐。中间的那个有点儿外国模样的人,把大家的盘子收起来,返回了厨房内,厨房是一个连通厕所的地方,门口有“wc”的标识牌。

    几分钟后,这个有点儿外国模样的红眼男人又返回了。他站在了人群的后面,现在站在中间的,是一个老人模样的家伙。

    “你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吧,我是来审判你们的,我们有的人可犯了不得了的罪过哦?有些人则是无辜的,有些人是十足善良的呢!”

    那家伙说了很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有病是吧!要审判我们轮得到你吗?傻缺!律法是干嘛的?你们这些傻缺就是自作多情。”张海生气的脸都红了,一下子说完了好几句话,甚至感受不到呼吸。

    审判罪过?也有善良十足的人?

    不管别人怎么样,曹明反正是懵了。两个条件,他明显都不符合呀?难道他有意或无意,间接救了人或者伤害了人吗?

    老人瞪着红眼,继续说:“别急呀,各位。好戏……可还没开始呢!”说罢,老人身边其他人都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头箍、一个手环。上面明显有着奇怪的图案,可没人说得清楚那是什么。

    “只要你们戴上这个头盔,我们就控制了你们的生命,若有违抗和不遵守游戏规则,只有死路一条!哈哈哈……”

    这时候,初二学生程丁,悄悄告诉众人。说这里有前门和后门。自己左手边10来米处,赫然有一道亮光,刚才由于紧张都没意识到。程丁说,我们可以悄悄从这里逃出去,或者迅速跑出去,搏一线生机。

    说罢,他起身跑去。躲在角落的男人听到有机会逃命,跑得比程丁还快,一下就冲出了门口。

    人们拼命往门口跑,却发现脚下多了两道狭长的影子。人们停下了脚步,向发着亮光的门口看去。那是两只两米高的怪物,一样的面容扭曲,一样的眼神鲜红。

    那个角落的男人刚跑出门去,就被两个怪物抓到,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就被扭断了头,身首异处。

    鲜红洒满了整间食堂,整间食堂的腥骚味更重了。几位女士都发出来了尖叫,可是并没有什么用,你好像就和外边隔离了一般,外面依旧是学生教室的嬉闹声,显得十分诡异。

    程丁又告诉众人,不远处的前门也有楼梯,也能下楼跑掉。说罢,人们简单调整心态,再次向前门跑去。

    中间的那些怪人没有阻拦,只是发出呲呲的怪笑。人们刚要跑出门口,前门却钻进来了五个手持冲锋枪的人,他们一样的眼神血红,一样的面容可怕。

    这次,由有前车之鉴,人们不敢轻举妄动退回了食堂。现在大家的眼神,都变得和刚才那个角落男人没什么两样了。

    “很可惜呀,各位!刚才那个被扭断头颅的男人,那是我们别的游戏幸存下来的活者,可惜的是什么?他是靠作弊取胜的!我们给他了一次机会,再来玩一次游戏,没想到他又违反规则,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哈哈哈!这也算罪有应得呢。”那个该死的老头如此说道。

    接下来,我们还是在简单的抵抗之中,被强行带上项圈和手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们是真敢杀人。

    “我们会挑选世界各地的1万名奇怪的人,真是可惜,你们也是被选中的人呢。我会让你们玩这些生死游戏的……嘿嘿!每10个人里只能存活一人,直到最后最后,只剩下5个人,我可以实现你们心中所最盼望的梦想!我知道你们的梦想,那可都是很新奇的!但是我不知道到底要给谁实现梦想呢。”老头讲着讲着,装得面路难色,我刚才僵硬吃着怪餐的人,简直判断两人。

    “你们可要保护好你们的手环,这是你们的生命,你们可以利用可利用的一切事物。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游戏即将开始,我会带你们到一些你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我说,现在还不能动手对吧?”曹明这样问道,众人齐刷刷的向他看来,吓得一身冷汗。

    “我没说就是可以,但你问了……那还是先不动手较好。”

    “我能上个厕所吗?”曹明继续问。

    “当然可以,我们特地挑选了一个有厕所的房间。”

    讲完,曹明向厕所走去。众人面面相觑,曹明心里也自有打算。刚才讲过,厨房连通厕所。厨房有窗户,能看到外面,众人齐刷刷地,透过窗户看着厨房里的曹明,厕所则是一个封闭的小间。

    走进厨房,曹明迅速瞥了一眼桌上,把一把水果刀装进了兜里。厕所外站着个看守,也是一个奇怪的人,还是红眼且面目扭曲。

    “可以利用可利用的一切东西,我现在可以跟你说话,你好看守,这把刀我可以带走的吧?”

    看守没有回答,可曹明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时候肥汉张海生迅速跑过去,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看到了明晃晃的小刀,正往曹明兜里装去。

    “你这个混蛋,想用刀子捅死我们是吧?”张海生小声骂道,甚至没露出怒色,脸上喜笑颜开。

    说罢,张海生想去抢刀。一下把曹明扑倒在地,没想到张海生这么勇猛。

    “我们合作,我们合作!”双方停止了动作,但手和手依旧是互相牵制着。

    曹明本想一刀刺死张海生的,但力量根本不敌,而且就算成功之后,曹鸣该怎么解释,也还没有办法,最多只能骗骗大家他违反规则。

    这个刀也不用这么着急用,这对曹明而言是一次工具,只能用那么一次。刺杀完一个人之后,刀就不能留着了,大家肯定是要求搜身找刀的,要想再利用,只能想办法用红色的刀,去陷害别人。

    于是曹明说:“你有力量,我有智慧,我们留着决赛较胜负吧,我们组一个小队伍,你我一队。”

    不知是被夸开心了,还是怎的,张海生同意了。然后张海生向外走去,众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张海生说没什么,说那小子是个扒手,刚刚偷了我的钱包。说罢,众人也顾不得曹明,而这套言辞也是曹明教他说的。众人向口袋衣领摸去,还真各自摸出了自己的一些东西。

    等曹明回来,双手一直插在兜里,因为他可是藏了一把明晃晃的的水果刀,另一边我的口袋则是一张老照片。

    “欢迎来到我的游戏!接下来你们所过的每一天,都将是———相食之日,哈哈哈!”随着那个老头最后一句结束,整个食堂都变成红色,接着我们全都晕倒在了,食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