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中观察
葛丰来，一周不到从被困山洞到差点曝尸荒滩，再到被这南城城主所救，如今连腰这牌都办妥了解，虽然名不是那个名，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啦。正所谓鬼门关前走几走，阎王都得喊你老朋友。祸福相依，那看来好日子就要来喽。
“李海给的那串钱币，粗略数数也有个三四十枚。不知道这南城的物价是怎么个情况，我还以为能给点元宝银元什么。算了吃人家的手短，再说人还白搭个院子给我住呢，等身体恢复好了，谢谢人家才是。”小葛嘴里嘀咕着，不知不觉就穿过巷子到了大街。
行人匆匆，商贩吆喝，马车行驾，官兵来往，偶有路人推搡声自远处而来。一路过去，先找个人多的早餐摊子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烧饼发糕，油炸卤煮，甜豆咸汤，细面粗粉。东西南北的所有早点怕不是这街上就能找到一半多。昨晚没睡好，胃口缺缺，随意挑了家面馆，点份肉沫面，只花两个子。人太多，店里没剩长凳，小葛提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和几个老头坐在一起，好在店外也拉了块布遮阴，太阳不过堪堪晒个脚趾，旁边的老头们也发出来舒服惬意的声音。过路的行人衣着简朴，上下近乎一色，实在让人提不起食欲。小葛低着头看着地上石砖发呆，思绪却被突然打断。
“没长眼儿的东西！敢挡爷的道，滚一边去。”虎背熊腰身高两米左右的壮汉突兀地出现在路中央，身披大片狼毫，赤裸着臂膀，手握一米半长的骨柄斩刀，带着顶禽鸟尾羽做装饰的皮帽，正用粗壮的两臂将人流分开。
被推搡的众人，见是如此狠人，识趣地往两边靠去，生怕被这人揪去狠揍一顿。连官兵也默许他的行为，站在一侧，等着这尊大佛远去。
“老伯，这人什么来头，凶神恶煞，连官兵见了都要避让三分。”葛丰来把头侧过，用压低的声音询问旁边的老人。
“他呀，乘老赵不在，又开始欺负起城里百姓了。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整个南城都可知道这位的鼎鼎大名。哎呀！被他听见了！”
葛丰来回过头，发现壮汉像座小山正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连遮阴的布都被他顶起一尺高。
“坏了，这原始人耳朵怎么这么灵。”葛丰来心中暗骂，想着等会儿该如何脱身。
“你就是那个昨天赵城主领回来的乞丐？南城就是收留太多像你这样的废物，才连灰木滩都走不出去！”
“乞丐？！”路旁众人惊呼，南城当前形势紧张，按理说城外乞丐这段时间是没法入城的，这也是赵城主默许的行为，然而昨天他却自己带回来一个，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首先，我不是乞丐，我是在灰木滩被城主搭救，并被带到这里的。”小葛强装镇定，拎起小马扎，起身对着壮汉说道。
“其次，我不知道你对南城居民有多大怨气，自己不好好走路，还要骂遵纪守法的百姓，你当真以为南城是你一人说了算嘛，别忘了赵城主可昨天就回来了，还有康叔，指不定正找你呢！”
周边的百姓听了葛丰来的话，也觉得在理，窃窃私语起来。
“少耍嘴皮子！还有你们，都给老子闭嘴！老子想骂谁谁就骂谁，甭提赵康，就是他俩一起来，今天我要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长长记性！”
壮汉抬起手臂，一柄斩刀握在手里，作势要下劈。
“李庄，听说你在找我。”一个原本隐在人群之中默不作声的中年男子发出低沉声音。众人立马退让，走出一人，原来是赵康。今天换了身当差的衣服，比昨日所见气势强了不少。
“哈哈！这下可真就来了！”小葛原打算抽起小马扎，朝李庄面门砸去，抽个空隙好逃跑，没想到这家伙正撞枪口上，接下来有好戏看喽。
“赵康？！你来作甚？莫不是想和我比试比试。”壮汉听到熟悉的嗓音，随即转过身子，斩刀放了下来，刀尖一沉，把石砖劈出个口子。
“李庄。输两次还不够，事不过三，这次可不手下留情了。”
“哼！爷爷我忙的很呢，等我回来再正大光明和你比一场！”
“随时奉陪。”
李庄骂骂咧咧推开好事的人群，早没了来时的嚣张。走出人群，不忘回头瞪葛丰来一眼，葛丰来当然不怕，回了个本地人看不懂的手势。
壮汉越走越远，到了城门口好像又和士兵吵上，楼上下来个人调解才放行李庄离开。
“赵叔，多谢多谢！”
“你小子，来第一天就惹了大麻烦，怎么样，身体好点没？”赵康收敛了气势，摆摆手散开了聚集的人群，比昨天拉车时脸色好了很多。
“好多了，正准备吃面呢，叔你吃了没，我请客！”
“好啊！小二，再来一份肉沫面，记他账上。”赵康指着小葛对着店小二说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
“赵叔，你早就来了？”
“嗯，看了一会儿。”
“今天不去兵营嘛？”
“哦，城主找你有事，派我来喊你。”
“要紧吗，要不现在就去？”
“不急，吃好再去。”
…………
南城兵营，位于中央大街另一侧两小街开外，城墙夹角处。赵城主一改昨日佝偻姿势，也换了身干净衣裳，坐在木制轮椅上看着南城将士们挥舞兵器，排练阵列。
“城主，小葛带到了。”
“嗯，你下去指导指导他们吧。”
“是。”
“城主好，有什么事找我吗？”
“小葛啊，不要叫的这么生分嘛，叫我赵爷爷就行。昨晚睡的好吗，双棠那丫头应该收拾得挺干净。”
“好的，赵…爷爷。除了昨天被李双棠那家伙揍了一顿，其他倒还好。”
“你这家伙，竟然往赵爷爷这告状！”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暴躁小姐来了。
“难道不是吗？看看我胸口这红掌印，现在还没缓上呢。”小葛见双棠到来，索性把上衣一掀。大庭广众之下，更何况城主就在旁边，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赵爷爷，你看他！”李双棠瞬间羞红了脸，用手掩着，明明不想看，却透过手指眨巴着眼睛。
“哟，红肚兜！双棠，给你逮到个小男人了喽！”
“哈哈哈！”
周边的将士们也打趣着李双棠，羞的她狠不得把葛丰来生吞活剥。
城主也半掩着笑，说道。
“好了好了，小葛，衣服快穿上，别着凉了。”
“是，赵爷爷。”说着把上衣也掩了起来
“双棠这姑娘性子急，以为她师傅回来住，没想到先碰上了你，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对啊，李老头和我说了。这不第二天就把腰牌给你送来了嘛，真是不识好人心，哼！”
“好好好，既然赵爷爷这么说了，那我俩就一笔勾销，下次可别这样了，再挨一掌可吃不消了。”
“行，那你下次也不许占我便宜，本姑娘最讨厌别人拿外号取笑我了。”
“好好好，年轻人就得这样。今天唤你们俩来呢，是有正事要谈。双棠啊，你先说说你的发现。”
“是。根据前边哨探来信，灰木滩的木狼群以及灰鹰数量明显减少，在树林一侧找到少部分木狼尸体。”
“嗯，果真如此。小葛，你还记得在昏迷前有看到什么动物吗？”
“没太多印象，我在阳光下晒的神志不清，就记得头顶有几只灰色的鸟在盘旋，其他的就没有了。”
“灰鸟，那就是灰鹰喽，有看见河滩上有什么活物或者是动物尸体吗？”
“这个真没有，有的话我就是再犯恶心也咬两块肉下来填填肚子。”
“也是，看来不是李庄干的。灰木滩确实经历过一次屠杀。”
小葛疑惑，这古时候的人这么早就开始注重保护野生动物了？李庄，那个壮汉，这有他什么事？
李双棠看他漏出疑惑的表情，连忙解释道“灰木滩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滩涂之上，木狼群以及灰鹰数量众多，几乎达到了骇人的程度。而灰木滩作为南城连接北方的唯一障碍，除了滩涂之广，路线复杂之外，全靠这群猛兽飞禽帮忙，如今灰木滩遭此重创，南城百姓岌岌可危。”
“北方？北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是蛮族还是猛兽？”
李双棠一副“你认真的吗？”表情看着小葛，却不发一语。
老城主则叹了口气，说道:“是人，和我们相同又不同的人。”
“仙人，修仙者，一群从未将凡人放在眼中的人。”
“啊？？？”
“李海给的那串钱币，粗略数数也有个三四十枚。不知道这南城的物价是怎么个情况，我还以为能给点元宝银元什么。算了吃人家的手短，再说人还白搭个院子给我住呢，等身体恢复好了，谢谢人家才是。”小葛嘴里嘀咕着，不知不觉就穿过巷子到了大街。
行人匆匆，商贩吆喝，马车行驾，官兵来往，偶有路人推搡声自远处而来。一路过去，先找个人多的早餐摊子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烧饼发糕，油炸卤煮，甜豆咸汤，细面粗粉。东西南北的所有早点怕不是这街上就能找到一半多。昨晚没睡好，胃口缺缺，随意挑了家面馆，点份肉沫面，只花两个子。人太多，店里没剩长凳，小葛提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和几个老头坐在一起，好在店外也拉了块布遮阴，太阳不过堪堪晒个脚趾，旁边的老头们也发出来舒服惬意的声音。过路的行人衣着简朴，上下近乎一色，实在让人提不起食欲。小葛低着头看着地上石砖发呆，思绪却被突然打断。
“没长眼儿的东西！敢挡爷的道，滚一边去。”虎背熊腰身高两米左右的壮汉突兀地出现在路中央，身披大片狼毫，赤裸着臂膀，手握一米半长的骨柄斩刀，带着顶禽鸟尾羽做装饰的皮帽，正用粗壮的两臂将人流分开。
被推搡的众人，见是如此狠人，识趣地往两边靠去，生怕被这人揪去狠揍一顿。连官兵也默许他的行为，站在一侧，等着这尊大佛远去。
“老伯，这人什么来头，凶神恶煞，连官兵见了都要避让三分。”葛丰来把头侧过，用压低的声音询问旁边的老人。
“他呀，乘老赵不在，又开始欺负起城里百姓了。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整个南城都可知道这位的鼎鼎大名。哎呀！被他听见了！”
葛丰来回过头，发现壮汉像座小山正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连遮阴的布都被他顶起一尺高。
“坏了，这原始人耳朵怎么这么灵。”葛丰来心中暗骂，想着等会儿该如何脱身。
“你就是那个昨天赵城主领回来的乞丐？南城就是收留太多像你这样的废物，才连灰木滩都走不出去！”
“乞丐？！”路旁众人惊呼，南城当前形势紧张，按理说城外乞丐这段时间是没法入城的，这也是赵城主默许的行为，然而昨天他却自己带回来一个，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首先，我不是乞丐，我是在灰木滩被城主搭救，并被带到这里的。”小葛强装镇定，拎起小马扎，起身对着壮汉说道。
“其次，我不知道你对南城居民有多大怨气，自己不好好走路，还要骂遵纪守法的百姓，你当真以为南城是你一人说了算嘛，别忘了赵城主可昨天就回来了，还有康叔，指不定正找你呢！”
周边的百姓听了葛丰来的话，也觉得在理，窃窃私语起来。
“少耍嘴皮子！还有你们，都给老子闭嘴！老子想骂谁谁就骂谁，甭提赵康，就是他俩一起来，今天我要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长长记性！”
壮汉抬起手臂，一柄斩刀握在手里，作势要下劈。
“李庄，听说你在找我。”一个原本隐在人群之中默不作声的中年男子发出低沉声音。众人立马退让，走出一人，原来是赵康。今天换了身当差的衣服，比昨日所见气势强了不少。
“哈哈！这下可真就来了！”小葛原打算抽起小马扎，朝李庄面门砸去，抽个空隙好逃跑，没想到这家伙正撞枪口上，接下来有好戏看喽。
“赵康？！你来作甚？莫不是想和我比试比试。”壮汉听到熟悉的嗓音，随即转过身子，斩刀放了下来，刀尖一沉，把石砖劈出个口子。
“李庄。输两次还不够，事不过三，这次可不手下留情了。”
“哼！爷爷我忙的很呢，等我回来再正大光明和你比一场！”
“随时奉陪。”
李庄骂骂咧咧推开好事的人群，早没了来时的嚣张。走出人群，不忘回头瞪葛丰来一眼，葛丰来当然不怕，回了个本地人看不懂的手势。
壮汉越走越远，到了城门口好像又和士兵吵上，楼上下来个人调解才放行李庄离开。
“赵叔，多谢多谢！”
“你小子，来第一天就惹了大麻烦，怎么样，身体好点没？”赵康收敛了气势，摆摆手散开了聚集的人群，比昨天拉车时脸色好了很多。
“好多了，正准备吃面呢，叔你吃了没，我请客！”
“好啊！小二，再来一份肉沫面，记他账上。”赵康指着小葛对着店小二说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
“赵叔，你早就来了？”
“嗯，看了一会儿。”
“今天不去兵营嘛？”
“哦，城主找你有事，派我来喊你。”
“要紧吗，要不现在就去？”
“不急，吃好再去。”
…………
南城兵营，位于中央大街另一侧两小街开外，城墙夹角处。赵城主一改昨日佝偻姿势，也换了身干净衣裳，坐在木制轮椅上看着南城将士们挥舞兵器，排练阵列。
“城主，小葛带到了。”
“嗯，你下去指导指导他们吧。”
“是。”
“城主好，有什么事找我吗？”
“小葛啊，不要叫的这么生分嘛，叫我赵爷爷就行。昨晚睡的好吗，双棠那丫头应该收拾得挺干净。”
“好的，赵…爷爷。除了昨天被李双棠那家伙揍了一顿，其他倒还好。”
“你这家伙，竟然往赵爷爷这告状！”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暴躁小姐来了。
“难道不是吗？看看我胸口这红掌印，现在还没缓上呢。”小葛见双棠到来，索性把上衣一掀。大庭广众之下，更何况城主就在旁边，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赵爷爷，你看他！”李双棠瞬间羞红了脸，用手掩着，明明不想看，却透过手指眨巴着眼睛。
“哟，红肚兜！双棠，给你逮到个小男人了喽！”
“哈哈哈！”
周边的将士们也打趣着李双棠，羞的她狠不得把葛丰来生吞活剥。
城主也半掩着笑，说道。
“好了好了，小葛，衣服快穿上，别着凉了。”
“是，赵爷爷。”说着把上衣也掩了起来
“双棠这姑娘性子急，以为她师傅回来住，没想到先碰上了你，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对啊，李老头和我说了。这不第二天就把腰牌给你送来了嘛，真是不识好人心，哼！”
“好好好，既然赵爷爷这么说了，那我俩就一笔勾销，下次可别这样了，再挨一掌可吃不消了。”
“行，那你下次也不许占我便宜，本姑娘最讨厌别人拿外号取笑我了。”
“好好好，年轻人就得这样。今天唤你们俩来呢，是有正事要谈。双棠啊，你先说说你的发现。”
“是。根据前边哨探来信，灰木滩的木狼群以及灰鹰数量明显减少，在树林一侧找到少部分木狼尸体。”
“嗯，果真如此。小葛，你还记得在昏迷前有看到什么动物吗？”
“没太多印象，我在阳光下晒的神志不清，就记得头顶有几只灰色的鸟在盘旋，其他的就没有了。”
“灰鸟，那就是灰鹰喽，有看见河滩上有什么活物或者是动物尸体吗？”
“这个真没有，有的话我就是再犯恶心也咬两块肉下来填填肚子。”
“也是，看来不是李庄干的。灰木滩确实经历过一次屠杀。”
小葛疑惑，这古时候的人这么早就开始注重保护野生动物了？李庄，那个壮汉，这有他什么事？
李双棠看他漏出疑惑的表情，连忙解释道“灰木滩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滩涂之上，木狼群以及灰鹰数量众多，几乎达到了骇人的程度。而灰木滩作为南城连接北方的唯一障碍，除了滩涂之广，路线复杂之外，全靠这群猛兽飞禽帮忙，如今灰木滩遭此重创，南城百姓岌岌可危。”
“北方？北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是蛮族还是猛兽？”
李双棠一副“你认真的吗？”表情看着小葛，却不发一语。
老城主则叹了口气，说道:“是人，和我们相同又不同的人。”
“仙人，修仙者，一群从未将凡人放在眼中的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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