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所以现在是什么关系？
前.下弦二如此之快就领了便当，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单靠珠世几人，肯定是无法击杀的，下弦二已经算得上颇为厉害的食人鬼，可还是被源长卿轻松完虐。
念及此处，朱纱丸再次庆幸自己的弃暗投明，捡了一条命。
源长卿的实力也再次刷新了愈史郎的认知，更郁闷了，打又打不过，帅又帅不过，但是嘴一定要硬，只要嘴上不承认，就不算输。
源长卿顺便又逛了一下地下室，有几个比较黑暗血腥的房间，就不提了，大人已经被吃掉，活下来的，确实只有小孩。
重新回到楼上，珠世细心询问每个小家伙的住所。
其中有几个孩子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于是众人决定护送他们回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一路上珠世和源长卿轮流抱着孩子，将他们送回各自的父母身边。
几户人家看见儿女焕然归来，欣喜难言，纷纷向众人表示感激。
珠世看着孩子们和家人团圆，眼中不禁泛起些许泪花，她说这都是应该做的，自己并不需要被道谢。
遗憾的是，有更多的孩子无家可归，他们的父母被穴豚吃掉，从此孑然一身。
珠世万分同情，也暗暗自责，打算暂时将他们带回诊所照顾。
愈史郎脸都黑了，这诊所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难道说跟珠世小姐的二人世界，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在给孩子们安置好房间后，珠世邀请源长卿到外面说话。
浓稠的夜色中，月华如水，静静地洒在缓缓流动的河面上。
二人漫步在河堤，不远处有一座石桥，连接左右两岸，构成热闹的商店街，多的是对食人鬼一无所知，享受着美好日常的过客。
“这次还是谢谢你，长卿先生，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也无法这么快就收集到下弦的血液样本。”珠世语气温和优雅，月光下，她脖颈处瓷白的肌肤，甚至有些炫目。
“没什么，举手之劳。”因为完成得太容易，源长卿甚至没有实感。
珠世嫣然一笑：“这一次任务，最让我意外的，是看到长卿先生对待孩子们的态度，你以后会是一个好父亲呢。”
“这种事怎么可能呢，八字还没一撇，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过。”源长卿靠着树干，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当父亲的情况。
“欸？长卿先生没有女朋友吗？我还以为长卿先生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珠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源长卿有些窘迫地抓抓头发，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我真没有女朋友，可能是跟我性格有关吧，我不太擅长去主动追求女性，也不会说情话，就是个恋爱白痴。”
他向来对追求女生这件事很笨拙，与其主动追求，他更倾向于让关系自然发展。
“不过你为我换发簪的时候，不是很熟练吗？普通来讲，这是一個非常暧昧的行为。”
源长卿一愣，自己不会是被误认成海王了吧？遂连忙解释道：“啊？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我必须澄清你是我第一个送发簪的女性，绝对不是逢人就送的。”
瞧得源长卿信誓旦旦的模样，珠世被逗笑了：“长卿先生，果然是有点迟钝呢，你这么做，会让女孩子会错意的，不过请别放在心上，我还是很高兴你能送我发簪的。”
“太好了。”源长卿松了口气。
岸边挂满了红艳艳的灯笼，与一座座和风建筑倒映在粼粼的水面，河边的风很柔和，吹拂过源长卿和珠世的发梢。
两人享受了片刻的夜风，珠世忽然开口：“那....长卿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或许我可以帮你介绍。”
“喜欢的类型啊......”源长卿望着珠世柔和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大概、大概是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的类型吧，就像珠世小姐一样。”
“是..吗?”珠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没有再接话，她将头发撩到耳后，目光投向遥远的山峰，暗道，这小家伙虽然感情木讷，但是正因如此，会不经意间说出一些让女生极其容易误会的话。
河水悠悠流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这份静默，似乎比千言万语还要动人心弦。
良久，珠世率先改变了话题，从袖子里拿出支票：“对了，这次委托的报酬。”
这次，源长卿没有接过，甚至没有去看金额多少：“不用了，留给孩子们吧，如果你决定照顾他们，会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长卿先生....”珠世有些讶异地看着源长卿，没想到他会这样坦率地拒绝报酬。
“孩子们刚刚遭遇可怕的噩梦，我不忍他们继续置身困境。”源长卿认真地说：“请把钱全数用于他们的生活和教育上。”
珠世以为源长卿是在说客套话，可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虚伪，是那么的真挚。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便代孩子们收下你的善意。”珠世点点头，将支票小心收好：“我会照顾他们，让他们获得新的生活。”
“那就太好了。”源长卿露出欣慰的微笑，他心善，见不得这些人间疾苦，补充道：“要是珠世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去归云城，我在那里买了一块地，到时候我们可以修建一个福利院，专门照顾这些因为鬼而失去家人的孩子们。”
“修建福利院？长卿先生，这费用可不小啊，修建福利院是个大工程，恐怕要近万灵石呢。”
“我有。”源长卿给了村正50万灵石用于开发归云城，不会连修建福利院的经费都拨不出。
“长卿先生莫要说笑了，不过伱有这个心意就好，我们一起努力吧。”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柔和，都为孩子们的未来充满期许。
“那个....唉，好吧。”源长卿决定等会就修书一封，让村正派工人，先建福利院，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珠世道：“不过这次任务，长卿先生岂不是空手而归了？既然不要酬金，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请说。”
“为什么你的眼神里，总是有着一抹哀伤？”源长卿察觉珠世时常流露出的伤感，好奇地询问。
珠世一怔，这个问题还真是戳到了她内心的伤疤，尘封在内心世界已经很久很久了。
她转过身，面朝江河，沉声道：“我没有跟你们说过，我为什么憎恨无惨的理由吧？”
“嗯。”源长卿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浅草，珠世只说她精通医术，被无惨转化，背后的故事，并未提及。
珠世轻叹一口气，这个秘密她本不打算再与外人相道，可是源长卿的话，告诉他也无妨：“数百年前，还是人类的我，患有当时医学无法救治的绝症，为见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竭尽所能寻找治疗手段，可惜都逐一失败，就是在那时受到无惨的欺瞒，变成鬼后在无法自控的状态下杀害了自己的丈夫与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源长卿这就不难理解珠世伤感的原因了，她一直还沉浸在过去，难以自拔。
人的一生总有几件遗憾和懊悔的事情，刻印在心口，也许可以短暂忘记，但始终无法愈合，特别对于拥有无限生命的珠世来说，这就是像是一种名为永恒悲伤的诅咒，时时折磨着她。
如果能回到过去多好？去弥补那些遗憾。
珠世无时无刻不这么想着，可就是做不到。
心病是一种绝症，无药可医。
珠世继续道：“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沉浸在自暴自弃中，也伤害过其他无辜的百姓，现在只想偿还当初的罪孽，所以长卿先生，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珠世缓缓抬起手，置于两人中间，纤巧的手掌展开，洁白的手腕向上翻转，将掌心与手背展示给源长卿看：“这双手，曾经被无辜百姓的血染红过，你能想象得到吗？你身为鬼杀队一员，现在大可取我性命。”
将压抑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后，珠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也许这会让源长卿疏远和厌恶自己，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出乎她意料的是，源长卿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抓住了她的手。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未来才最重要，就算这双手曾经染过无辜者的血，但是它也可以是救死扶伤的医者之手，切勿妄自菲薄，珠世小姐。”
听到这番话，珠世愣在当场，她原以为源长卿会避而远之，可他不仅没有，还给予了她希望和勇气。
这份理解令珠世热泪盈眶。
也许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面对过去的错误。
“谢谢你没有选择离开，长卿先生。”她轻声道。
“我会永远陪伴支持你的。”
“又来了长卿先生，你真的很会说一些让女孩子误会的话。”珠世明白源长卿对感情的迟钝，所以意外地，偶尔会有大胆之举，或许他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这么讲。
“不，我是认真的。”
“是，我知道你没说谎，那么暂时借你肩膀靠一下吧。”
珠世往前一步，轻轻地靠在源长卿的胸口，以至于源长卿一时不知所措，看着怀中轻颤的珠世，短暂的慌张后，慢慢冷静下来，最终还是伸出手，先是犹豫着在半空中悬停片刻，然后环过珠世的后背，小心翼翼地覆上珠世的肩头。
珠世黑亮的发丝垂落在他衣襟上，同时感受到怀中女子身体的温暖。
所以现在两人是什么关系？源长卿也不知道。
单靠珠世几人，肯定是无法击杀的，下弦二已经算得上颇为厉害的食人鬼，可还是被源长卿轻松完虐。
念及此处，朱纱丸再次庆幸自己的弃暗投明，捡了一条命。
源长卿的实力也再次刷新了愈史郎的认知，更郁闷了，打又打不过，帅又帅不过，但是嘴一定要硬，只要嘴上不承认，就不算输。
源长卿顺便又逛了一下地下室，有几个比较黑暗血腥的房间，就不提了，大人已经被吃掉，活下来的，确实只有小孩。
重新回到楼上，珠世细心询问每个小家伙的住所。
其中有几个孩子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于是众人决定护送他们回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一路上珠世和源长卿轮流抱着孩子，将他们送回各自的父母身边。
几户人家看见儿女焕然归来，欣喜难言，纷纷向众人表示感激。
珠世看着孩子们和家人团圆，眼中不禁泛起些许泪花，她说这都是应该做的，自己并不需要被道谢。
遗憾的是，有更多的孩子无家可归，他们的父母被穴豚吃掉，从此孑然一身。
珠世万分同情，也暗暗自责，打算暂时将他们带回诊所照顾。
愈史郎脸都黑了，这诊所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难道说跟珠世小姐的二人世界，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在给孩子们安置好房间后，珠世邀请源长卿到外面说话。
浓稠的夜色中，月华如水，静静地洒在缓缓流动的河面上。
二人漫步在河堤，不远处有一座石桥，连接左右两岸，构成热闹的商店街，多的是对食人鬼一无所知，享受着美好日常的过客。
“这次还是谢谢你，长卿先生，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也无法这么快就收集到下弦的血液样本。”珠世语气温和优雅，月光下，她脖颈处瓷白的肌肤，甚至有些炫目。
“没什么，举手之劳。”因为完成得太容易，源长卿甚至没有实感。
珠世嫣然一笑：“这一次任务，最让我意外的，是看到长卿先生对待孩子们的态度，你以后会是一个好父亲呢。”
“这种事怎么可能呢，八字还没一撇，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过。”源长卿靠着树干，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当父亲的情况。
“欸？长卿先生没有女朋友吗？我还以为长卿先生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珠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源长卿有些窘迫地抓抓头发，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我真没有女朋友，可能是跟我性格有关吧，我不太擅长去主动追求女性，也不会说情话，就是个恋爱白痴。”
他向来对追求女生这件事很笨拙，与其主动追求，他更倾向于让关系自然发展。
“不过你为我换发簪的时候，不是很熟练吗？普通来讲，这是一個非常暧昧的行为。”
源长卿一愣，自己不会是被误认成海王了吧？遂连忙解释道：“啊？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我必须澄清你是我第一个送发簪的女性，绝对不是逢人就送的。”
瞧得源长卿信誓旦旦的模样，珠世被逗笑了：“长卿先生，果然是有点迟钝呢，你这么做，会让女孩子会错意的，不过请别放在心上，我还是很高兴你能送我发簪的。”
“太好了。”源长卿松了口气。
岸边挂满了红艳艳的灯笼，与一座座和风建筑倒映在粼粼的水面，河边的风很柔和，吹拂过源长卿和珠世的发梢。
两人享受了片刻的夜风，珠世忽然开口：“那....长卿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或许我可以帮你介绍。”
“喜欢的类型啊......”源长卿望着珠世柔和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大概、大概是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的类型吧，就像珠世小姐一样。”
“是..吗?”珠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没有再接话，她将头发撩到耳后，目光投向遥远的山峰，暗道，这小家伙虽然感情木讷，但是正因如此，会不经意间说出一些让女生极其容易误会的话。
河水悠悠流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这份静默，似乎比千言万语还要动人心弦。
良久，珠世率先改变了话题，从袖子里拿出支票：“对了，这次委托的报酬。”
这次，源长卿没有接过，甚至没有去看金额多少：“不用了，留给孩子们吧，如果你决定照顾他们，会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长卿先生....”珠世有些讶异地看着源长卿，没想到他会这样坦率地拒绝报酬。
“孩子们刚刚遭遇可怕的噩梦，我不忍他们继续置身困境。”源长卿认真地说：“请把钱全数用于他们的生活和教育上。”
珠世以为源长卿是在说客套话，可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虚伪，是那么的真挚。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便代孩子们收下你的善意。”珠世点点头，将支票小心收好：“我会照顾他们，让他们获得新的生活。”
“那就太好了。”源长卿露出欣慰的微笑，他心善，见不得这些人间疾苦，补充道：“要是珠世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去归云城，我在那里买了一块地，到时候我们可以修建一个福利院，专门照顾这些因为鬼而失去家人的孩子们。”
“修建福利院？长卿先生，这费用可不小啊，修建福利院是个大工程，恐怕要近万灵石呢。”
“我有。”源长卿给了村正50万灵石用于开发归云城，不会连修建福利院的经费都拨不出。
“长卿先生莫要说笑了，不过伱有这个心意就好，我们一起努力吧。”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柔和，都为孩子们的未来充满期许。
“那个....唉，好吧。”源长卿决定等会就修书一封，让村正派工人，先建福利院，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珠世道：“不过这次任务，长卿先生岂不是空手而归了？既然不要酬金，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请说。”
“为什么你的眼神里，总是有着一抹哀伤？”源长卿察觉珠世时常流露出的伤感，好奇地询问。
珠世一怔，这个问题还真是戳到了她内心的伤疤，尘封在内心世界已经很久很久了。
她转过身，面朝江河，沉声道：“我没有跟你们说过，我为什么憎恨无惨的理由吧？”
“嗯。”源长卿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浅草，珠世只说她精通医术，被无惨转化，背后的故事，并未提及。
珠世轻叹一口气，这个秘密她本不打算再与外人相道，可是源长卿的话，告诉他也无妨：“数百年前，还是人类的我，患有当时医学无法救治的绝症，为见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竭尽所能寻找治疗手段，可惜都逐一失败，就是在那时受到无惨的欺瞒，变成鬼后在无法自控的状态下杀害了自己的丈夫与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源长卿这就不难理解珠世伤感的原因了，她一直还沉浸在过去，难以自拔。
人的一生总有几件遗憾和懊悔的事情，刻印在心口，也许可以短暂忘记，但始终无法愈合，特别对于拥有无限生命的珠世来说，这就是像是一种名为永恒悲伤的诅咒，时时折磨着她。
如果能回到过去多好？去弥补那些遗憾。
珠世无时无刻不这么想着，可就是做不到。
心病是一种绝症，无药可医。
珠世继续道：“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沉浸在自暴自弃中，也伤害过其他无辜的百姓，现在只想偿还当初的罪孽，所以长卿先生，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珠世缓缓抬起手，置于两人中间，纤巧的手掌展开，洁白的手腕向上翻转，将掌心与手背展示给源长卿看：“这双手，曾经被无辜百姓的血染红过，你能想象得到吗？你身为鬼杀队一员，现在大可取我性命。”
将压抑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后，珠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也许这会让源长卿疏远和厌恶自己，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出乎她意料的是，源长卿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抓住了她的手。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未来才最重要，就算这双手曾经染过无辜者的血，但是它也可以是救死扶伤的医者之手，切勿妄自菲薄，珠世小姐。”
听到这番话，珠世愣在当场，她原以为源长卿会避而远之，可他不仅没有，还给予了她希望和勇气。
这份理解令珠世热泪盈眶。
也许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面对过去的错误。
“谢谢你没有选择离开，长卿先生。”她轻声道。
“我会永远陪伴支持你的。”
“又来了长卿先生，你真的很会说一些让女孩子误会的话。”珠世明白源长卿对感情的迟钝，所以意外地，偶尔会有大胆之举，或许他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这么讲。
“不，我是认真的。”
“是，我知道你没说谎，那么暂时借你肩膀靠一下吧。”
珠世往前一步，轻轻地靠在源长卿的胸口，以至于源长卿一时不知所措，看着怀中轻颤的珠世，短暂的慌张后，慢慢冷静下来，最终还是伸出手，先是犹豫着在半空中悬停片刻，然后环过珠世的后背，小心翼翼地覆上珠世的肩头。
珠世黑亮的发丝垂落在他衣襟上，同时感受到怀中女子身体的温暖。
所以现在两人是什么关系？源长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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