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子村正
村正店铺的后方紧靠着锻冶场，五座熊熊燃烧的火炉投射出耀眼的火光，一个老迈而慈祥的铁匠，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弟子们工作。
只有在他认为有必要时，才会发出声音，指导他们的技艺，大多时候只是随意溜达。
此人便是锻造宗师，千子村正。
“爷爷！你看谁来了？”千子丰拉着源长卿，兴高采烈地来到锻冶场。
村正看了一眼来人，原本浑浊暗淡的眼睛顿时变得光亮起来，仿佛重新年轻了十几岁，他充满热情地招呼道：“秀殿！？你总算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源长卿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只觉一股熟稔感袭上心头，随即又被迷惑取代。
这个老人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自己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喜悦与亲近。
源长卿难为情地陪笑，面对这些‘老友’，自己却认不得他们。
千子村正将源长卿带到茶室，款待他坐下，小丰刚好有客人找，就先去忙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秀殿，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连封书信也不寄过来，害的我还以为你比我这老头，先一步去找阎王了。”千子村正调侃道。
“....发生了一些事，现在我的名字叫源长卿。”既然被当成了秀殿，源长卿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圆了。
“是吗？”千子村正并未怀疑，他们也一直传承着‘千子村正’的名号，让世人以为这是一个可以继承的称号，实际上，千子村正始终是同一个人。
千子村正知晓秀千代的身份背景，不是凡人。
不老不死，活太久，难免会引起世人的猜疑，源长卿不断变换身份是很合理的事情。
千子村正看了一眼源长卿目前的制服，好奇地问道：“你加入鬼杀队了？”
“嗯，说来话长，老爷子，你很了解鬼杀队吗？”
“倒不算，只是他们以前找过我，说想邀请我去刀匠村，我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到处跑。”
“咔——”茶室的推拉门被打开，又是一个戴着眼罩的少女，跟千子丰十分相似，不过更显幼态，圆润的脸庞还带着些婴儿肥。
她好奇地打量着源长卿，然后将茶水端上。
村正忽然想起什么，道：“哦，你们以前还没见过面吧？这个是我的另一个孙女，小丰的妹妹，千子留，至于小留，你就叫这位武士，长卿殿下吧，以前是叫秀殿，现在改名了。”
千子留微微颔首，向源长卿打了个招呼：“长卿殿下，以前常常听爷爷和姐姐提起你，今日总算一睹庐山真面目，还真是英武不凡啊。”
“哪里哪里，你客气了。”源长卿笑着回应。
“你们先聊吧，我就不打扰了。”千子留端上茶水后，就懂事地退出。
抿了一口茶水后，源长卿关心道：“老爷子，近来身体可还好？”
“好啊，就是无聊了点，没有秀...嗯，没有长卿殿下提供顶级素材，寻常人提供的材料，根本没兴致锻造。”村正还是叫秀殿，叫习惯了，后来才忙不迭地改口。
“那么，不知道老爷子，可以帮我锻造一下日轮刀吗？”源长卿拿出了玉钢。
村正拿起来，掂量掂量后，皱眉道：“这倒不是难事，只是你这材料从哪里弄来的？未免太低阶了，不如我给你换一块极品？10颗辉灵石就可以了。”
“咳——”源长卿差点一口老血，10颗辉灵石？足抵千两白银，这不是要他命吗！？16颗都能在京都买地了。
瞧得源长卿那震惊的神色，村正不解地问：“10颗辉灵石，对你来说，不就相当于零钱吗？你以前随便一把太刀，就值一座城。”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源长卿擦了擦汗。
见状，村正没有继续纠缠，妥协道：“好吧，那老夫就用这个帮你打造，只是你这原材料太差，我只能打造到名器级别。”
“名...名器？”源长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信又重复了一遍，之前听東明和哉说，自己挑的玉钢最多只能打造到凡品，连精制都不行，可是村正不仅跳过了精制，声称可以打造到名器级别，这就离谱，堪比点石成金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村正疑惑地反问。
“别大惊小怪了。”猫又的声音响起：“村正连神器都能锻造出来，锻造名器属于拉低身份了。”
源长卿对村正的技艺，又有了一个更深的认知，不过惊讶归惊讶，费用恐怕不低啊，于是他忐忑地问道：“老爷子，那么你看...怎么收费？”
村正微笑着摆摆手：“算了，这次就当熟客回馈。”
“那太谢谢你了！”源长卿喜出望外。
“举手之劳罢了，三日后可完工，这段时间，就来我家暂住吧，小丰肯定会很高兴的。”
“这不会打扰到你们？”
“怎么可能？多年不见，你不来我家做客一下，才会显得冷淡呢。”
“这好吧。”源长卿没有再推辞。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哪有客人来了却不招呼，忙着做生意的道理？村正跟店内的伙计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两孙女从后院离开了，铁匠铺交给弟子们打理，不会有问题，不可能每天都遇到需要自己亲自出手的委托，一年可能也就一两件，不是特别高难度的委托，交给弟子绰绰有余。
于是源长卿就在村正的家暂住下来，距离店铺有些偏远的三层建筑，就是村正的宅邸，庭院中还有一池塘，里面游弋着五彩斑斓的锦鲤，看来这就是村正除了打铁以外的爱好。
小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以至于桌上几乎摆得满满的，差点连摆碗筷的地方都没有，鹅肉炖蘑菇，味增汤，蒸鲫鱼等等，每一道色香味俱全。
源长卿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鲜美的滋味在味蕾上炸开，他忍不住连声赞叹，让千子丰得意地笑了。
在用餐过程中，村正一家跟源长卿难免聊到以前的话题，幸亏有猫又在旁提醒，不然恐怕要露馅。
但更诡异的是，源长卿从一开始的支支吾吾，到后面却是应答如流，不知不觉，不用猫又的辅助，他都能顺利回答上村正一家的话了。
“长卿殿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吗？”说着说着，小丰忽然提到一个异常刁钻的话题。
源长卿下意识要否认，话到嘴边却骤然停住，一些模糊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既熟悉又遥远，让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啊...记得，你的村子遭到贼人袭击，然后.....”
就是些许老掉牙的剧情，小丰陷入危险，故事的主角出手讨伐了贼人，还把失踪的村正从山里救了回来，从此跟村正一家结下了深厚的羁绊。
“对呀，那个时候我都束手无策了，还好遇到了你。”小丰微微一笑，眼神里尽是温婉，那天的事情，千子丰从未忘过，即便过去了非常久远，依然历历在目，几乎是见证了源长卿一路以来的历程，为他锻造了数不清的装备，多亏了源长卿的福，她才能在锻造技术上登峰造极。
小留看姐姐千子丰含情脉脉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那姐姐，你们有交往过吗？”
“交...交往！？”源长卿和小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出来，显然这个假设过于惊世骇俗。
小丰俏脸微红，瞥了一眼源长卿，否认道：“没有啦，我跟长卿殿下是伙伴，非常要好的伙伴。”
妹妹千子留意味深长地哼了哼鼻子，倒也识相地没有继续八卦下去。
村正蠕动着干瘪的嘴唇，戏谑道：“长卿殿下很优秀，我也很欣赏他，但是当孙女婿不行，那成自家人了，不好收费。”
“问题是这里吗？爷爷！”小丰羞恼道。
村正笑而不语，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孙女的心意，她平日里只关注打铁，然而在‘秀殿’面前，却是多了几分小女子的模样。
妹妹和爷爷都没有拿这个取乐，源长卿和小丰都松了一口气，明白千子村正只是开个玩笑，不过，他们的内心都暗自感到一丝复杂。
只有在他认为有必要时，才会发出声音，指导他们的技艺，大多时候只是随意溜达。
此人便是锻造宗师，千子村正。
“爷爷！你看谁来了？”千子丰拉着源长卿，兴高采烈地来到锻冶场。
村正看了一眼来人，原本浑浊暗淡的眼睛顿时变得光亮起来，仿佛重新年轻了十几岁，他充满热情地招呼道：“秀殿！？你总算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源长卿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只觉一股熟稔感袭上心头，随即又被迷惑取代。
这个老人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自己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喜悦与亲近。
源长卿难为情地陪笑，面对这些‘老友’，自己却认不得他们。
千子村正将源长卿带到茶室，款待他坐下，小丰刚好有客人找，就先去忙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秀殿，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连封书信也不寄过来，害的我还以为你比我这老头，先一步去找阎王了。”千子村正调侃道。
“....发生了一些事，现在我的名字叫源长卿。”既然被当成了秀殿，源长卿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圆了。
“是吗？”千子村正并未怀疑，他们也一直传承着‘千子村正’的名号，让世人以为这是一个可以继承的称号，实际上，千子村正始终是同一个人。
千子村正知晓秀千代的身份背景，不是凡人。
不老不死，活太久，难免会引起世人的猜疑，源长卿不断变换身份是很合理的事情。
千子村正看了一眼源长卿目前的制服，好奇地问道：“你加入鬼杀队了？”
“嗯，说来话长，老爷子，你很了解鬼杀队吗？”
“倒不算，只是他们以前找过我，说想邀请我去刀匠村，我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到处跑。”
“咔——”茶室的推拉门被打开，又是一个戴着眼罩的少女，跟千子丰十分相似，不过更显幼态，圆润的脸庞还带着些婴儿肥。
她好奇地打量着源长卿，然后将茶水端上。
村正忽然想起什么，道：“哦，你们以前还没见过面吧？这个是我的另一个孙女，小丰的妹妹，千子留，至于小留，你就叫这位武士，长卿殿下吧，以前是叫秀殿，现在改名了。”
千子留微微颔首，向源长卿打了个招呼：“长卿殿下，以前常常听爷爷和姐姐提起你，今日总算一睹庐山真面目，还真是英武不凡啊。”
“哪里哪里，你客气了。”源长卿笑着回应。
“你们先聊吧，我就不打扰了。”千子留端上茶水后，就懂事地退出。
抿了一口茶水后，源长卿关心道：“老爷子，近来身体可还好？”
“好啊，就是无聊了点，没有秀...嗯，没有长卿殿下提供顶级素材，寻常人提供的材料，根本没兴致锻造。”村正还是叫秀殿，叫习惯了，后来才忙不迭地改口。
“那么，不知道老爷子，可以帮我锻造一下日轮刀吗？”源长卿拿出了玉钢。
村正拿起来，掂量掂量后，皱眉道：“这倒不是难事，只是你这材料从哪里弄来的？未免太低阶了，不如我给你换一块极品？10颗辉灵石就可以了。”
“咳——”源长卿差点一口老血，10颗辉灵石？足抵千两白银，这不是要他命吗！？16颗都能在京都买地了。
瞧得源长卿那震惊的神色，村正不解地问：“10颗辉灵石，对你来说，不就相当于零钱吗？你以前随便一把太刀，就值一座城。”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源长卿擦了擦汗。
见状，村正没有继续纠缠，妥协道：“好吧，那老夫就用这个帮你打造，只是你这原材料太差，我只能打造到名器级别。”
“名...名器？”源长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信又重复了一遍，之前听東明和哉说，自己挑的玉钢最多只能打造到凡品，连精制都不行，可是村正不仅跳过了精制，声称可以打造到名器级别，这就离谱，堪比点石成金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村正疑惑地反问。
“别大惊小怪了。”猫又的声音响起：“村正连神器都能锻造出来，锻造名器属于拉低身份了。”
源长卿对村正的技艺，又有了一个更深的认知，不过惊讶归惊讶，费用恐怕不低啊，于是他忐忑地问道：“老爷子，那么你看...怎么收费？”
村正微笑着摆摆手：“算了，这次就当熟客回馈。”
“那太谢谢你了！”源长卿喜出望外。
“举手之劳罢了，三日后可完工，这段时间，就来我家暂住吧，小丰肯定会很高兴的。”
“这不会打扰到你们？”
“怎么可能？多年不见，你不来我家做客一下，才会显得冷淡呢。”
“这好吧。”源长卿没有再推辞。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哪有客人来了却不招呼，忙着做生意的道理？村正跟店内的伙计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两孙女从后院离开了，铁匠铺交给弟子们打理，不会有问题，不可能每天都遇到需要自己亲自出手的委托，一年可能也就一两件，不是特别高难度的委托，交给弟子绰绰有余。
于是源长卿就在村正的家暂住下来，距离店铺有些偏远的三层建筑，就是村正的宅邸，庭院中还有一池塘，里面游弋着五彩斑斓的锦鲤，看来这就是村正除了打铁以外的爱好。
小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以至于桌上几乎摆得满满的，差点连摆碗筷的地方都没有，鹅肉炖蘑菇，味增汤，蒸鲫鱼等等，每一道色香味俱全。
源长卿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鲜美的滋味在味蕾上炸开，他忍不住连声赞叹，让千子丰得意地笑了。
在用餐过程中，村正一家跟源长卿难免聊到以前的话题，幸亏有猫又在旁提醒，不然恐怕要露馅。
但更诡异的是，源长卿从一开始的支支吾吾，到后面却是应答如流，不知不觉，不用猫又的辅助，他都能顺利回答上村正一家的话了。
“长卿殿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吗？”说着说着，小丰忽然提到一个异常刁钻的话题。
源长卿下意识要否认，话到嘴边却骤然停住，一些模糊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既熟悉又遥远，让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啊...记得，你的村子遭到贼人袭击，然后.....”
就是些许老掉牙的剧情，小丰陷入危险，故事的主角出手讨伐了贼人，还把失踪的村正从山里救了回来，从此跟村正一家结下了深厚的羁绊。
“对呀，那个时候我都束手无策了，还好遇到了你。”小丰微微一笑，眼神里尽是温婉，那天的事情，千子丰从未忘过，即便过去了非常久远，依然历历在目，几乎是见证了源长卿一路以来的历程，为他锻造了数不清的装备，多亏了源长卿的福，她才能在锻造技术上登峰造极。
小留看姐姐千子丰含情脉脉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那姐姐，你们有交往过吗？”
“交...交往！？”源长卿和小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出来，显然这个假设过于惊世骇俗。
小丰俏脸微红，瞥了一眼源长卿，否认道：“没有啦，我跟长卿殿下是伙伴，非常要好的伙伴。”
妹妹千子留意味深长地哼了哼鼻子，倒也识相地没有继续八卦下去。
村正蠕动着干瘪的嘴唇，戏谑道：“长卿殿下很优秀，我也很欣赏他，但是当孙女婿不行，那成自家人了，不好收费。”
“问题是这里吗？爷爷！”小丰羞恼道。
村正笑而不语，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孙女的心意，她平日里只关注打铁，然而在‘秀殿’面前，却是多了几分小女子的模样。
妹妹和爷爷都没有拿这个取乐，源长卿和小丰都松了一口气，明白千子村正只是开个玩笑，不过，他们的内心都暗自感到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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