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求人（一）
陆小梅收拾碗筷时，重点把李金兰所食有的碗筷放在汤锅里煮了半天。收拾完厨房，陆小梅针对李金兰所在的座位用消毒水擦拭了几遍，最后再用掺有消毒水的拖把把整个大厅拖完一遍才算完事。
一切就序后，陆小梅上了二楼主卧，葛鸿已经换了睡衣躺在了床上，陆小梅知道葛鸿没睡着就随口问道：“你家表姐找你来干吗？”
葛鸿也没瞒着问道：“她儿子犯了事，让我找人帮着弄出来。”
“我说你小姨家那一窝人怎么就蠢成那样，今年是什么年，她们不看新闻的！”
“哎！你有完没完，人家只是让我帮个忙，我也一口回了，你怎还人身攻击起来，人家和你一样，天天没事坐办公室，没事拿着报纸看一天，她有这个政治觉悟，她儿子就不会被抓。”
“你没事把她领家来干吗，你直接带回老爷子那不就省事了吗，一会儿我还得去老爷子那去说明情况，要不你等着我小姨过两天准过来！”
“你还怨我，你家不知哪儿来的亲戚可是动不动说我们有当了官就瞧不上他们这些穷亲戚，最重要你今年不是要进一步吗？如果你今年再上不去，你以后也就止步在此了，你还想往市里面发展，你说可能吗？我还不是为你着想，要不我吃饱没事干，你看我累的一身汗。”
葛鸿闭着眼没在说话，主要是说太多了，他想歇歇。陆小梅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着时间不早了就问：“你下午不去了吗？”
“下午没事，我迟些去，你先走吧，路上慢点！”
陆小梅拎着包骑着当下最新上市的电动车走了。葛鸿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老爷子午睡时间短，平常这个时段应该醒了，他也起身回了一趟家。
到了家，老爷子正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旁边收音机正播着评书水浒。
“爸，你可醒了，我有事找你，一会儿我还回去上班。”
“什么事，你说着，我正听着呢，叫那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耳聋！”老爷子气不顺地说着，主要正说在关键时期，你说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多耽误事。
“中午兰表姐过来你可知晓她干嘛过来了？”
“她没跟我细说，出啥事了，你要是能处理，就看在亲戚面子上帮一把，也就你一句话，别把钱看的太重！”老爷子对这个儿子还是非常了解的，孩时就聪明，学习也好，就是名利看的太重，他其他三个孩子虽然混的不如这个小儿了，但人情事故方面比这儿子作的好看多了。
“她儿子犯了抢劫罪，今年这态势，就是我们都夹着尾巴作人，这小年青是真不知死活，真的没办法，就是把我工作丢了，人也没办法弄出来，就这事，还有早之前小姨过来托我给她孙女找工作事，让我看看可有位置，现在我们几个领导手里都有个把名额，但这都要钱铺路的，你和小姨说要想进来就准备一万元钱，但也不见得一定能成，什么事都是不是绝对的，万一成不了，之前花出去的钱我肯定是退还不了的。”
老爷子这会睁开眼看着这个儿子：“你不想答应就明说，你小姨那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出息的孙女，让你找个职位，你开出的价摆明着就是让人家闭嘴。”
“我在这个位置，是人都找我，我如果不把价码开高些是亲戚都找我，我自己还过不过，你不在位你不知道有多难，现在哪处不要钱，所谓的关系都是钱铺出来的，我多要些怎么了，他们认为张张嘴别人就给你面子帮你办了，你多大脸，我是没。最重要的是这个位置有太多的人盯着，我不得上下打点。跟你说你也不懂，只会认为我忽悠你。”
老爷子望着自家儿子：“你屁话说完了，你和我还耍心眼子，你是不是老早就答应你媳妇家什么人了？给出的价应该不低吧！”
“爹，你看你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是人话，但你干的确不是人事！老子不想听你屁话，滚远点，这段时间别让我看到你！”老爷子再次闭上眼，不想再看到某人伤眼睛，葛鸿只好摸了摸鼻子，抬腿上班去了，正如他家老爷子说的，他这个名额早之前就给他老婆娘家侄儿准备的，这小子很有手腕也有头脑，他现在缺的就是这样的帮手，他计算过以后征迁还会更多，梅山要发展就会不断地建设，但更多的是旧城改造，他经营的好的话在退休前进入市里领导班子也不是不可能，那么这块他就得要一个自己的人顶上去，以前没想那么多，但今时今日他必须要这么作，他自己家的儿子志不在此，大城市发展要比小城市好得多，机会也会更多，他也不愿意自己儿子再回来，如果自己如愿进入市领导班子里那么自家儿子以后的资本也会更厚，再有女方家帮助想从政，以后会少走许多弯路。对于他们这些人看待婚姻更多的是婚姻背后的价值。
李金兰回去并没有继续坐公车，不是舍不得，而是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放空大脑就这么一路走着，花子两个多小时才走到家，开了门她再也忍不住，满脸都是泪，她哭自己的无能，更哭自己的命苦，如野兽般低嘶，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就这么被判刑，她还能找谁，佛主啊，你救救我这苦命的孩子吧，他早年丧父，是我没教好，要罚就罚我吧，李金兰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着。她不知跪了多久，久到钱代娣回来，她还不自知。
钱代娣下了班开了门，进入眼帘地就是一个跪着的人影，差点没把钱代娣吓哭起来：“阿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跪在地上作什么，赶紧起来。”
李金兰在钱代娣的搀扶下缓缓地站了起来，由于跪得太久，以至于站起来时差一点摔一跤。
“阿姨你可吃过了，要不我给你下点面条？”
“不用，阿姨谢谢你，我不饿。”
钱代娣觉得钟海洋事情肯定大条了，要不李金兰不可能如此颓废，她虽然有些怕真被自己猜中，但还是胆怯地开了口：“是不是海洋真的要判刑？判几年，结果还没出来，咱们自己别先吓自己可好？你别急，最坏还能坏到哪里，只要不是枪毙就行？”
“代娣，你扶阿姨到板凳上坐一下，阿姨缓缓就好，没你说得那么严重，阿姨只是自己钻牛角尖了。你别管我，你该干吗就干吗，阿姨想一个人静一下。”
李金兰坐了一会儿，回了房，随手关了门，灯也没开，习惯性地走到床边躺了下来，她闭起了双眼，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她和表弟的对话，她逐字逐句的回味着，想着可有可能表弟只是敷衍自己，但细思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不对，她还有必要让自己母亲再试探一下！她一宿没有睡，早早醒来看见自家死鬼的照片，她走了过去轻轻地用干布擦拭着：“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你家儿子这回能够安然度过，我们一起努力可好？”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钱代娣早晨要赶着去上班，走之前敲了李金兰的门：“阿姨我上班了，锅里烧了粥你记得吃！”钱代娣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在李金兰面前挡事，原本今天不是自己的班，但她还是早早地走了。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了，李金兰以为是钱代娣落了什么东西在家跟着就去开门：“你什么东西落家里了，代娣？”没曾想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确是葛家英：“妈，你这么一大早过来干什么？有事，你让二姐带话我回家一趟就行了，你看，赶紧进来，你可吃过了，早晨代娣烧了粥我盛一碗给你。”
“不了，我就过来问你海洋的事，你去你表舅家他们怎么说？”
“鸿表弟说这次海洋进去肯定是出不来的，让我多准备一些钱备着给海洋。”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真是作孽呦！咋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你说你早前听你嫂子话，把海洋送去当兵哪有这么多遭心事，过了这几年，他也就成熟了，这下子哎！”葛家英看着自己的小女儿那苍白地脸，红红地眼睛，没有再说下去的想法。随后站了起来，她还是想去找自家大弟再叙叙，看能不能有转机。
“我看到你这样，我心累，我回去了，你哪也不要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你不要也倒下了，那海洋就没指望了，为了他，你也要好好地对待自己，听话啊，哎哟，我的个亲娘，你说你咋那么命苦，陶庄村哪个不比你活的滋润。你这是欠了他们钟家，才还了大的，现在又来个小的。”葛家英锤着自己胸口闷闷地说。
一切就序后，陆小梅上了二楼主卧，葛鸿已经换了睡衣躺在了床上，陆小梅知道葛鸿没睡着就随口问道：“你家表姐找你来干吗？”
葛鸿也没瞒着问道：“她儿子犯了事，让我找人帮着弄出来。”
“我说你小姨家那一窝人怎么就蠢成那样，今年是什么年，她们不看新闻的！”
“哎！你有完没完，人家只是让我帮个忙，我也一口回了，你怎还人身攻击起来，人家和你一样，天天没事坐办公室，没事拿着报纸看一天，她有这个政治觉悟，她儿子就不会被抓。”
“你没事把她领家来干吗，你直接带回老爷子那不就省事了吗，一会儿我还得去老爷子那去说明情况，要不你等着我小姨过两天准过来！”
“你还怨我，你家不知哪儿来的亲戚可是动不动说我们有当了官就瞧不上他们这些穷亲戚，最重要你今年不是要进一步吗？如果你今年再上不去，你以后也就止步在此了，你还想往市里面发展，你说可能吗？我还不是为你着想，要不我吃饱没事干，你看我累的一身汗。”
葛鸿闭着眼没在说话，主要是说太多了，他想歇歇。陆小梅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着时间不早了就问：“你下午不去了吗？”
“下午没事，我迟些去，你先走吧，路上慢点！”
陆小梅拎着包骑着当下最新上市的电动车走了。葛鸿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老爷子午睡时间短，平常这个时段应该醒了，他也起身回了一趟家。
到了家，老爷子正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旁边收音机正播着评书水浒。
“爸，你可醒了，我有事找你，一会儿我还回去上班。”
“什么事，你说着，我正听着呢，叫那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耳聋！”老爷子气不顺地说着，主要正说在关键时期，你说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多耽误事。
“中午兰表姐过来你可知晓她干嘛过来了？”
“她没跟我细说，出啥事了，你要是能处理，就看在亲戚面子上帮一把，也就你一句话，别把钱看的太重！”老爷子对这个儿子还是非常了解的，孩时就聪明，学习也好，就是名利看的太重，他其他三个孩子虽然混的不如这个小儿了，但人情事故方面比这儿子作的好看多了。
“她儿子犯了抢劫罪，今年这态势，就是我们都夹着尾巴作人，这小年青是真不知死活，真的没办法，就是把我工作丢了，人也没办法弄出来，就这事，还有早之前小姨过来托我给她孙女找工作事，让我看看可有位置，现在我们几个领导手里都有个把名额，但这都要钱铺路的，你和小姨说要想进来就准备一万元钱，但也不见得一定能成，什么事都是不是绝对的，万一成不了，之前花出去的钱我肯定是退还不了的。”
老爷子这会睁开眼看着这个儿子：“你不想答应就明说，你小姨那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出息的孙女，让你找个职位，你开出的价摆明着就是让人家闭嘴。”
“我在这个位置，是人都找我，我如果不把价码开高些是亲戚都找我，我自己还过不过，你不在位你不知道有多难，现在哪处不要钱，所谓的关系都是钱铺出来的，我多要些怎么了，他们认为张张嘴别人就给你面子帮你办了，你多大脸，我是没。最重要的是这个位置有太多的人盯着，我不得上下打点。跟你说你也不懂，只会认为我忽悠你。”
老爷子望着自家儿子：“你屁话说完了，你和我还耍心眼子，你是不是老早就答应你媳妇家什么人了？给出的价应该不低吧！”
“爹，你看你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是人话，但你干的确不是人事！老子不想听你屁话，滚远点，这段时间别让我看到你！”老爷子再次闭上眼，不想再看到某人伤眼睛，葛鸿只好摸了摸鼻子，抬腿上班去了，正如他家老爷子说的，他这个名额早之前就给他老婆娘家侄儿准备的，这小子很有手腕也有头脑，他现在缺的就是这样的帮手，他计算过以后征迁还会更多，梅山要发展就会不断地建设，但更多的是旧城改造，他经营的好的话在退休前进入市里领导班子也不是不可能，那么这块他就得要一个自己的人顶上去，以前没想那么多，但今时今日他必须要这么作，他自己家的儿子志不在此，大城市发展要比小城市好得多，机会也会更多，他也不愿意自己儿子再回来，如果自己如愿进入市领导班子里那么自家儿子以后的资本也会更厚，再有女方家帮助想从政，以后会少走许多弯路。对于他们这些人看待婚姻更多的是婚姻背后的价值。
李金兰回去并没有继续坐公车，不是舍不得，而是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放空大脑就这么一路走着，花子两个多小时才走到家，开了门她再也忍不住，满脸都是泪，她哭自己的无能，更哭自己的命苦，如野兽般低嘶，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就这么被判刑，她还能找谁，佛主啊，你救救我这苦命的孩子吧，他早年丧父，是我没教好，要罚就罚我吧，李金兰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着。她不知跪了多久，久到钱代娣回来，她还不自知。
钱代娣下了班开了门，进入眼帘地就是一个跪着的人影，差点没把钱代娣吓哭起来：“阿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跪在地上作什么，赶紧起来。”
李金兰在钱代娣的搀扶下缓缓地站了起来，由于跪得太久，以至于站起来时差一点摔一跤。
“阿姨你可吃过了，要不我给你下点面条？”
“不用，阿姨谢谢你，我不饿。”
钱代娣觉得钟海洋事情肯定大条了，要不李金兰不可能如此颓废，她虽然有些怕真被自己猜中，但还是胆怯地开了口：“是不是海洋真的要判刑？判几年，结果还没出来，咱们自己别先吓自己可好？你别急，最坏还能坏到哪里，只要不是枪毙就行？”
“代娣，你扶阿姨到板凳上坐一下，阿姨缓缓就好，没你说得那么严重，阿姨只是自己钻牛角尖了。你别管我，你该干吗就干吗，阿姨想一个人静一下。”
李金兰坐了一会儿，回了房，随手关了门，灯也没开，习惯性地走到床边躺了下来，她闭起了双眼，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她和表弟的对话，她逐字逐句的回味着，想着可有可能表弟只是敷衍自己，但细思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不对，她还有必要让自己母亲再试探一下！她一宿没有睡，早早醒来看见自家死鬼的照片，她走了过去轻轻地用干布擦拭着：“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你家儿子这回能够安然度过，我们一起努力可好？”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钱代娣早晨要赶着去上班，走之前敲了李金兰的门：“阿姨我上班了，锅里烧了粥你记得吃！”钱代娣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在李金兰面前挡事，原本今天不是自己的班，但她还是早早地走了。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了，李金兰以为是钱代娣落了什么东西在家跟着就去开门：“你什么东西落家里了，代娣？”没曾想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确是葛家英：“妈，你这么一大早过来干什么？有事，你让二姐带话我回家一趟就行了，你看，赶紧进来，你可吃过了，早晨代娣烧了粥我盛一碗给你。”
“不了，我就过来问你海洋的事，你去你表舅家他们怎么说？”
“鸿表弟说这次海洋进去肯定是出不来的，让我多准备一些钱备着给海洋。”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真是作孽呦！咋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你说你早前听你嫂子话，把海洋送去当兵哪有这么多遭心事，过了这几年，他也就成熟了，这下子哎！”葛家英看着自己的小女儿那苍白地脸，红红地眼睛，没有再说下去的想法。随后站了起来，她还是想去找自家大弟再叙叙，看能不能有转机。
“我看到你这样，我心累，我回去了，你哪也不要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你不要也倒下了，那海洋就没指望了，为了他，你也要好好地对待自己，听话啊，哎哟，我的个亲娘，你说你咋那么命苦，陶庄村哪个不比你活的滋润。你这是欠了他们钟家，才还了大的，现在又来个小的。”葛家英锤着自己胸口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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