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长生是毒药
朱允炆微微一笑，看向陆小凤和李寻欢，用大明语说：
“你们二人呢？是否愿意心甘情愿追随我？”
李寻欢叹了口气：
“跟着神秘的龙头游历天下，有看不完的风景，有白花花花不完的银子，更有足以喝到天荒地的美酒，自然是很好。”
朱允炆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所以为什么要叹气呢？”
“只是有一点不好，我李寻欢喜欢自由，”李寻欢道，“所以我不加入。”
朱允炆眼睛里依旧闪烁着笑意：“即使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你也不感兴趣吗？”
“即使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我也不感兴趣。”
“为什么？”
“所谓长生，不过是另一种毒药。”
“长生是毒药？”
“秦始皇不求长生，他至少可以再活十年，大秦也许就不会二世即亡，后面就不会有唐宋，更不会有元明。”
朱允炆眼睛里的笑意消失无踪。
李寻欢笑道：“我说错了吗？”
朱允炆脸上又浮现起笑意：“不错，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我现在更喜欢你了。”
“但是秦始皇求不到的长生，我却求到了，因为我比他去了更多更远的地方。”
这一瞬间，朱允炆的眼睛里布满了沧桑。
“陆小凤，你呢？”朱允炆又问。
陆小凤笑了，指着李寻欢道：“我和他不一样，我比较识时务，决定追随你。”
朱允炆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会让聪明人吃亏。”
说完他又看向李寻欢：“现在你的决定改了吗？”
李寻欢沉默了片刻，道：“如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朱允炆忽然声音冰冷，周身吹起了狂风。
显然，这位不知道受过什么苦的龙头阁下，要发飙了。
因为朱允炆，绝不会允许这样李寻欢这样的人存在——
一个将他两百年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的人。
朱允炆历尽千辛万苦，花了两百年才求得长生，但李寻欢忽然告诉他，他求的东西根本不重要，他李寻欢不在乎。
朱允炆内心充满了气愤。
所以他才忍不住要发飙。
朱允炆觉得，不管李寻欢是不是故意，李寻欢都侮辱了他，都无情地嘲讽了他。
为了长生，朱允炆的双手曾许多次违背过自己的意愿，沾染过血腥——
活着，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欲望的奴隶。
哪有人可以像李寻欢这样无拘无束，没有任何欲望，甚至连死都不畏惧。
更甚至连他龙头亲自送上门的福报——长生不老、青春永葆，他李寻欢都不要。
这样完全独立的人，这样精神与人格都无比自由的人——朱允炆实在搞不明白，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朱允炆看着仍然在微笑的李寻欢，忽然怒从心起，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这是找死！”
李寻欢却依旧笑着，任由朱允炆掐着他的喉咙，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
沉默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只要朱允炆想，手下略一用力，李寻欢就会一命呜呼。
但朱允炆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在沉思：
为什么，他幻想中的李寻欢在自己手里挣扎的画面、求饶的画面、下跪的画面，通通都没有出现？
甚至他都不挣扎。
甚至还在微笑！
那是蒙娜丽莎的笑。
他在蔑视我！
他真的不怕死？
他到底在想什么……
朱允炆心烦意乱地松开李寻欢。
一掌势如闪电，印在李寻欢的胸口，将李寻欢打飞了出去。
李寻欢嘴角溢出鲜血，倒在地上，感到浑身的经脉仿佛针刺一般的疼，疼得脑子都眩晕起来。
李寻欢强忍着。
额头却是瞬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所有人，即使是我龙头都在人生的樊笼里挣扎，不得解脱！李寻欢，凭什么独你如此潇洒……”
这一刻，朱允炆的神色却是极为的狰狞，
“既然你要自由，我偏要毁了你的自由！你要潇洒，我偏要你不得潇洒！我要你和我一样，做生活的奴仆，做欲望的奴隶！”
“我已催发了你体内的毒性，接下来的三日内你会生不如死，直到你七窍流血而亡，你好好想想吧！”
朱允炆一掌打飞李寻欢后，带着他的五大首领，大踏步走了。
陆小凤蹲下身，看着李寻欢叹气：“李兄，你何苦如此呢……”
“你可以学我，遇见不想干的事儿，浑水摸鱼不就完了？”
“嗯？”一旁的苍海七杀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也看向苍海七杀，二人对视了半天。
陆小凤咳咳两声：
“玛德，这家伙居然听得懂大明的成语！”
“那神谷樱花也听得懂了？”
“靠，她们可真能忍……该不会是忍者吧？”
陆小凤正色，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走了：“……那个，李兄，我在房间里备好酒，等你！”
陆小凤逃走后，苍海七杀看着倒地抽搐的李寻欢，淡淡道：
“你以为主人那么多手下，都是靠毒药控制他们吗？不，你大错特错了。”
苍海七杀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也走了。
海滩上只留下神谷樱花。
……
神谷樱花弯下腰，用衣袖擦去李寻欢额头上的汗水，用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
“你恨我吗？”
“是我往御酒里下的蒙汗药，也是我给你吃的毒药，所以，你恨我吗？”
“是我逼陆小凤把你带到小岛上来，你恨我吗？”
神谷樱花忽然站起身来，拔刀出鞘，将雪白的刀锋架在了自己的雪颈上：
“李寻欢，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
“如果你真的一心求死，我可以陪你。”
李寻欢蜷缩在冰冷的礁石上，看着神谷樱花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深入灵魂的阵痛让他牙齿打颤，哆嗦着道：
“樱花姑娘…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你如果…死了…不值得……”
神谷樱花满是痴情的脸庞忽然变得冷厉，她把刀放下，恨恨地看着李寻欢：
“如果我杀了林茵茵呢？”
“如果你…杀了她，我更不会…喜欢上你……”
神谷樱花失神地看了李寻欢很久，忽然展颜一笑：
“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是吗？”
“你根本就不喜欢林茵茵，我能感觉得到。”
“李寻欢，我这就去找主人求情，我从未求过他一件事，如果我求他，他一定放过你……”
就在这时，李寻欢忽然哆嗦着叹了口气，喊住了神谷樱花：“被你发现了…樱花姑娘…其实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的美貌和气质…迷住了…”
“在澡堂你我…坦诚相见…我那时已经…陷入了情网…无法自拔…”
“但是…我是不会放弃我的自由的…我宁愿死…所以樱花，我们来世再相爱吧…”
李寻欢凝聚了内力的一掌，狠狠拍向自己的脑袋。
幸亏神谷樱花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住了李寻欢的手腕：“不，如果你非要死，也是我死在你面前……”
“不，是我死……”
“不，我先死……”
李寻欢剧毒发作，自然不是神谷樱花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好用力地朝着她吻了过去。
神谷樱花浑身颤栗，震惊当场。
……
“你们二人呢？是否愿意心甘情愿追随我？”
李寻欢叹了口气：
“跟着神秘的龙头游历天下，有看不完的风景，有白花花花不完的银子，更有足以喝到天荒地的美酒，自然是很好。”
朱允炆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所以为什么要叹气呢？”
“只是有一点不好，我李寻欢喜欢自由，”李寻欢道，“所以我不加入。”
朱允炆眼睛里依旧闪烁着笑意：“即使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你也不感兴趣吗？”
“即使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我也不感兴趣。”
“为什么？”
“所谓长生，不过是另一种毒药。”
“长生是毒药？”
“秦始皇不求长生，他至少可以再活十年，大秦也许就不会二世即亡，后面就不会有唐宋，更不会有元明。”
朱允炆眼睛里的笑意消失无踪。
李寻欢笑道：“我说错了吗？”
朱允炆脸上又浮现起笑意：“不错，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我现在更喜欢你了。”
“但是秦始皇求不到的长生，我却求到了，因为我比他去了更多更远的地方。”
这一瞬间，朱允炆的眼睛里布满了沧桑。
“陆小凤，你呢？”朱允炆又问。
陆小凤笑了，指着李寻欢道：“我和他不一样，我比较识时务，决定追随你。”
朱允炆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会让聪明人吃亏。”
说完他又看向李寻欢：“现在你的决定改了吗？”
李寻欢沉默了片刻，道：“如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朱允炆忽然声音冰冷，周身吹起了狂风。
显然，这位不知道受过什么苦的龙头阁下，要发飙了。
因为朱允炆，绝不会允许这样李寻欢这样的人存在——
一个将他两百年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的人。
朱允炆历尽千辛万苦，花了两百年才求得长生，但李寻欢忽然告诉他，他求的东西根本不重要，他李寻欢不在乎。
朱允炆内心充满了气愤。
所以他才忍不住要发飙。
朱允炆觉得，不管李寻欢是不是故意，李寻欢都侮辱了他，都无情地嘲讽了他。
为了长生，朱允炆的双手曾许多次违背过自己的意愿，沾染过血腥——
活着，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欲望的奴隶。
哪有人可以像李寻欢这样无拘无束，没有任何欲望，甚至连死都不畏惧。
更甚至连他龙头亲自送上门的福报——长生不老、青春永葆，他李寻欢都不要。
这样完全独立的人，这样精神与人格都无比自由的人——朱允炆实在搞不明白，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朱允炆看着仍然在微笑的李寻欢，忽然怒从心起，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这是找死！”
李寻欢却依旧笑着，任由朱允炆掐着他的喉咙，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
沉默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只要朱允炆想，手下略一用力，李寻欢就会一命呜呼。
但朱允炆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在沉思：
为什么，他幻想中的李寻欢在自己手里挣扎的画面、求饶的画面、下跪的画面，通通都没有出现？
甚至他都不挣扎。
甚至还在微笑！
那是蒙娜丽莎的笑。
他在蔑视我！
他真的不怕死？
他到底在想什么……
朱允炆心烦意乱地松开李寻欢。
一掌势如闪电，印在李寻欢的胸口，将李寻欢打飞了出去。
李寻欢嘴角溢出鲜血，倒在地上，感到浑身的经脉仿佛针刺一般的疼，疼得脑子都眩晕起来。
李寻欢强忍着。
额头却是瞬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所有人，即使是我龙头都在人生的樊笼里挣扎，不得解脱！李寻欢，凭什么独你如此潇洒……”
这一刻，朱允炆的神色却是极为的狰狞，
“既然你要自由，我偏要毁了你的自由！你要潇洒，我偏要你不得潇洒！我要你和我一样，做生活的奴仆，做欲望的奴隶！”
“我已催发了你体内的毒性，接下来的三日内你会生不如死，直到你七窍流血而亡，你好好想想吧！”
朱允炆一掌打飞李寻欢后，带着他的五大首领，大踏步走了。
陆小凤蹲下身，看着李寻欢叹气：“李兄，你何苦如此呢……”
“你可以学我，遇见不想干的事儿，浑水摸鱼不就完了？”
“嗯？”一旁的苍海七杀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也看向苍海七杀，二人对视了半天。
陆小凤咳咳两声：
“玛德，这家伙居然听得懂大明的成语！”
“那神谷樱花也听得懂了？”
“靠，她们可真能忍……该不会是忍者吧？”
陆小凤正色，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走了：“……那个，李兄，我在房间里备好酒，等你！”
陆小凤逃走后，苍海七杀看着倒地抽搐的李寻欢，淡淡道：
“你以为主人那么多手下，都是靠毒药控制他们吗？不，你大错特错了。”
苍海七杀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也走了。
海滩上只留下神谷樱花。
……
神谷樱花弯下腰，用衣袖擦去李寻欢额头上的汗水，用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
“你恨我吗？”
“是我往御酒里下的蒙汗药，也是我给你吃的毒药，所以，你恨我吗？”
“是我逼陆小凤把你带到小岛上来，你恨我吗？”
神谷樱花忽然站起身来，拔刀出鞘，将雪白的刀锋架在了自己的雪颈上：
“李寻欢，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
“如果你真的一心求死，我可以陪你。”
李寻欢蜷缩在冰冷的礁石上，看着神谷樱花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深入灵魂的阵痛让他牙齿打颤，哆嗦着道：
“樱花姑娘…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你如果…死了…不值得……”
神谷樱花满是痴情的脸庞忽然变得冷厉，她把刀放下，恨恨地看着李寻欢：
“如果我杀了林茵茵呢？”
“如果你…杀了她，我更不会…喜欢上你……”
神谷樱花失神地看了李寻欢很久，忽然展颜一笑：
“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是吗？”
“你根本就不喜欢林茵茵，我能感觉得到。”
“李寻欢，我这就去找主人求情，我从未求过他一件事，如果我求他，他一定放过你……”
就在这时，李寻欢忽然哆嗦着叹了口气，喊住了神谷樱花：“被你发现了…樱花姑娘…其实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的美貌和气质…迷住了…”
“在澡堂你我…坦诚相见…我那时已经…陷入了情网…无法自拔…”
“但是…我是不会放弃我的自由的…我宁愿死…所以樱花，我们来世再相爱吧…”
李寻欢凝聚了内力的一掌，狠狠拍向自己的脑袋。
幸亏神谷樱花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住了李寻欢的手腕：“不，如果你非要死，也是我死在你面前……”
“不，是我死……”
“不，我先死……”
李寻欢剧毒发作，自然不是神谷樱花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好用力地朝着她吻了过去。
神谷樱花浑身颤栗，震惊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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