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盗巴巴里
朱允炆设计的大船很稳，在海面上乘风破浪时，丝毫不感觉到摇晃，即使是第一次上船的蒂亚，也没有晕船。
众人聚在船尾的阁楼里举行宴会，宝船在水手的操作下，不知不觉已经离海岸很远，远方的海岸连成了一条线。
一片欢歌笑语的海上宴会进行时，有个大肚子的苏丹贵族玛尔哈忽然尿急，于是问朱允炆去哪里方便。
朱允炆笑着说：“船尾一直走到头，有一张小帆，躲在后面对准大海就可以……对了，一定要抓紧围栏，别掉到海里去。”
那贵族喝得醉醺醺的，十分兴奋：“我还从来没有对着大海开炮过！”
这番荤话顿时惹的贵族太太们一阵嫌弃。
要是她们，宁肯憋着，也不肯光天化日之下去方便。
想到这里，太太们开始埋怨朱允炆，怎么不在船底开个便坑，直接送海里去多舒服。
一开始她们喝了许多葡萄酒，后来无论男人怎么劝，她们都不肯喝了。
玛尔哈摇摇晃晃地来到船尾，躲在帆后摇摆着屁股，对着大海肆意撒尿，嘴唇还不断地‘嘘嘘嘘’，最后还扬起右手高喊：
“开炮！”
他醉眼顺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朝远方看去，看见不远处开来了两艘大船。
玛尔哈兴奋地朝对面招手：“喂，对面的船，能听见吗！”
“今天是公主殿下大婚的日子，你们过来喝喜酒啊！“
对面的一位戴帽子的船长，像是听见了玛尔哈喊声似的，让手下们把海盗旗升上了旗杆。
骷髅头的黑旗在海风中飒飒作响。
玛尔哈盯着黑色的骷髅旗瞅了半晌，恍然道：“想起来了！”
“巴巴里！”
巴巴里，南洋最负凶名的海盗头子——此人曾杀了波斯的前任国王，并全身而退。
那可是波斯帝国！
虽然不再强盛，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也不容小觑。
自从杀了波斯国王后，巴巴里就成了凶残的代名词。
苏丹、吕宋、暹罗、爪哇诸岛和沿岸地区，也留下过他凶残的事迹。
据说此人有一癖好，喜欢砍掉俘虏的脑袋，然后放盆里捣碎，再配上海鱼籽搅拌成鱼籽酱，给他的大副吃。
玛尔哈酒顿时醒了，嘴唇哆嗦，腿也哆嗦着朝阁楼里跑去，边跑边喊：
“巴、巴巴……”
玛尔哈冲进一层的宴会厅，一路跑到洛桑国王的面前，喘道：“巴、巴里……他跑到岸边来啦！”
“国王陛下，您怎么没让水师跟来啊！”
洛桑国王应该是喝多了，一脸吓懵了的样子。
一旁的王后也已经吓得花容失色，酒杯都掉在了地上：“巴巴里……这个坏蛋可是杀过国王啊！”
蒂亚忧心忡忡地看向朱允炆。
四周的贵太太已经开始尖叫，跳蚤一样在屋子里乱蹦，语无伦次地喊着“巴巴里来啦跑啊快”，把桌子椅子撞翻了一地。
年轻的贵族小伙子们吓得酒也醒了。
但他们看到自己的师父穆尔干一脸平静，顿时扬起拳头嚷嚷起来：
“巴巴里来得正好，坏海盗，我们要让他尝尝拳头的滋味！”
“可是，巴巴里有刀啊……”一名贵太太惊恐地说。
小伙子们顿时声音弱了下去。
洛桑国王总算回过神来，看向隔壁桌的水师大将达什：“我的水师呢？”
达什搓了搓手，内心十分委屈：
我是来参加婚礼的，又不是打仗，没带啊……
再说了，咱家的水师经费都让我给中饱私囊了，船烂得跟旧花瓶一样，一碰就碎，你还不知道？
达什忙解释道：“国王陛下不要担心，穆尔干驸马爷造的这艘宝船，一艘足以顶我们整个水师了！”
国王看了看身边一巴掌数得过来的水师侍卫，不由紧紧握住朱允炆的手：“好女婿，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吗？”
朱允炆笑道：“会的。”
这时蒂亚的哥哥阿齐姆王子，醉醺醺站了起来，他却是丝毫不怕，用拳头敲着桌子道：“大家安静！都听我说！”
“在座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贵族，有身份的人，巴巴里绝对不敢动你们！”
“因为我伟大的父王巴赫鲁勒·洛桑，他手下的苏丹水师，会把巴巴里打得裤衩子都不剩…啊哈哈…”
蒂亚忙用点心塞满了阿齐姆的大嘴巴。
就连她都知道，如果苏丹的水师不是菜鸡，巴巴里绝不敢大喇喇跑苏丹沿海来兴风作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海盗们的欢呼声，说明巴巴里的船已经不远了。
近得令众人感到绝望。
朱允炆这时道：“你们不要怕，我这艘船上还有六门海炮。”
朱允炆带着洛桑和达什进入了甲板下二层的火炮舱，拉开密封门，将火炮筒推出了舱口。
“砰”地一声，弯腰半蹲在低矮船舱里的洛桑国王，惊得虎躯一震，双耳嗡嗡作响。
达什都吓了一跳。
原来朱允炆刚刚将火炮对准海盗船的上方，发射了出去。
炮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
甲板上传来一阵欢呼声：“击中了！击中了！”
“要不是另一艘船掉头跑了，非得让海盗们好好尝尝炮弹的滋味！”
“师父上来了！”
小伙子们激动地看着走上甲板的朱允炆，跑过去，高高地把他抛到了半空。
贵族小姐们站在阁楼的窗子旁，看着朱允炆，写满了一脸的花痴。
洛桑国王站在甲板上，耳朵里依然在嗡嗡作响，他微笑地看着被人们欢迎的穆尔干，为自己的女婿感到由衷的骄傲。
蒂亚也为自己的丈夫感到骄傲。
只有阿齐姆王子感到深切的嫉妒。
但是沉浸在重生的欣喜中的贵族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只是击中了海盗船而已。
海水顺着炮动涌入船舱，使得船身渐渐倾翻，因此海盗们不得不弃船跳海。
海盗败了，但还活着。
他们潜入了水里，像鱼一样飞快地游到了船尾，露出脑袋，将缠在腰上的钩绳甩到了甲板上，扯了扯，让钩爪勾住围栏后，就蹬着船体爬了上去。
然后海盗们抽出大刀，蹑手蹑脚地进了船尾的阁楼，狠狠蹂躏了一把贵族小姐太太们的屁股，在她们的尖叫声里，将大刀架在了她们惊讶的脖子上。
六十五名海盗，包括巴巴里在内，全部登上了船。
海盗们把小姐太太们聚在一起，驱赶着她们走向甲板，一时间热闹的甲板上变得鸦雀无声。
一时间，所有苏丹贵族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朱允炆的身上。
他们打心里希望朱允炆有办法。
“穆尔干，你可是罗汉转世，肯定有办法救我们的家人的，对吗？”贵族小伙子们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年老的贵族们也慌了，没了主意，目光哀求地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面色平静：“我去跟巴巴里交涉。”
于是朱允炆走向甲板之间的空地，海盗头子巴巴里的面前。
巴巴里是一个容貌粗犷的古铜色壮汉，三十多岁模样，有着淡棕色而狂野的乱发，下巴上布满了黑硬的胡茬，右唇边有一道条形的刀疤，很新鲜，是不久前才受的伤——刮胡子手误了的杰作。
巴巴里怒气冲天，将刀架在朱允炆的脖子上：“刚刚那一炮是谁开的？”
“老子要砍了他的脑袋，捣碎了做成鱼籽酱，给我的大副吃！”
站在围栏上的一只绿鹦鹉扑棱棱地飞了起来，落在了巴巴里的帽子上，又落了一坨白色粪便，学舌道：
“鱼籽酱！鱼籽酱！大副吃鱼籽酱！”
众人都面带惊愕地看着巴巴里和他的鹦鹉。
巴巴里伸出古铜色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鹦鹉，放在了自己的右肩膀上，恶狠狠道：
“说了多少次，你一个大副，不要总是骑在船长的脑袋上拉屎！”
朱允炆忍住笑意：“刚刚的炮，是我打的。”
巴巴里瞪着牛眼，看着一身红色新郎衣的朱允炆：“你今天当新郎？”
朱允炆笑道：“是的，我是国王的女婿穆尔干，今天是我和蒂亚公主成亲的日子。”
巴巴里愣了好半晌，才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看在你今天成亲的份儿上，我巴巴里就不杀你了，这些女人我也可以放了。”
“但是你和这什么公主得给我留在船上做人质，那狗屁国王也得准备二百万两黄金来赎你，你让他把黄金装在船上，运到爪哇的巴厘岛，什么时候运到地方了，我什么时候放了你们！”
“现在，全都给我抱头，老老实实蹲在甲板上，不然小心我的大刀！”
国王和他的贵族们全都抱头蹲下，接受这被海盗支配的屈辱。
不一会儿，之前逃跑的那艘海盗船又掉头开了回来，巴巴里拿着大砍刀，把贵族们全都赶到了那条显得十分拥挤的船上，朝着洛桑国王挥了挥刀：
“十天之内把两百万黄金送到地方，不然我就砍了你女儿和女婿的脑袋！”
洛桑国王站在对面的船上，扶着哭泣的王后喊道：“蒂亚，父王一定会来救你！”
蒂亚扶着围栏，哭喊道：“父王，母后，你们一定要来啊……”
迄今为止，心地善良的蒂亚还不知道，朱允炆一直都是在利用她。
朱允炆看着蒂亚，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蒂亚开口，说出那个她可能下辈子都不愿意听到的事实：
这艘大船压舱底的东西，正是你父王和贵族们送给我，用来建黄金寺庙的黄金；
海盗头子巴巴里，我曾搭过他的船，救过他的命；
蒂亚，对不起，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天起，你看到的、听到的，直到将来你我分别的那一刹那，都是戏。
众人聚在船尾的阁楼里举行宴会，宝船在水手的操作下，不知不觉已经离海岸很远，远方的海岸连成了一条线。
一片欢歌笑语的海上宴会进行时，有个大肚子的苏丹贵族玛尔哈忽然尿急，于是问朱允炆去哪里方便。
朱允炆笑着说：“船尾一直走到头，有一张小帆，躲在后面对准大海就可以……对了，一定要抓紧围栏，别掉到海里去。”
那贵族喝得醉醺醺的，十分兴奋：“我还从来没有对着大海开炮过！”
这番荤话顿时惹的贵族太太们一阵嫌弃。
要是她们，宁肯憋着，也不肯光天化日之下去方便。
想到这里，太太们开始埋怨朱允炆，怎么不在船底开个便坑，直接送海里去多舒服。
一开始她们喝了许多葡萄酒，后来无论男人怎么劝，她们都不肯喝了。
玛尔哈摇摇晃晃地来到船尾，躲在帆后摇摆着屁股，对着大海肆意撒尿，嘴唇还不断地‘嘘嘘嘘’，最后还扬起右手高喊：
“开炮！”
他醉眼顺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朝远方看去，看见不远处开来了两艘大船。
玛尔哈兴奋地朝对面招手：“喂，对面的船，能听见吗！”
“今天是公主殿下大婚的日子，你们过来喝喜酒啊！“
对面的一位戴帽子的船长，像是听见了玛尔哈喊声似的，让手下们把海盗旗升上了旗杆。
骷髅头的黑旗在海风中飒飒作响。
玛尔哈盯着黑色的骷髅旗瞅了半晌，恍然道：“想起来了！”
“巴巴里！”
巴巴里，南洋最负凶名的海盗头子——此人曾杀了波斯的前任国王，并全身而退。
那可是波斯帝国！
虽然不再强盛，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也不容小觑。
自从杀了波斯国王后，巴巴里就成了凶残的代名词。
苏丹、吕宋、暹罗、爪哇诸岛和沿岸地区，也留下过他凶残的事迹。
据说此人有一癖好，喜欢砍掉俘虏的脑袋，然后放盆里捣碎，再配上海鱼籽搅拌成鱼籽酱，给他的大副吃。
玛尔哈酒顿时醒了，嘴唇哆嗦，腿也哆嗦着朝阁楼里跑去，边跑边喊：
“巴、巴巴……”
玛尔哈冲进一层的宴会厅，一路跑到洛桑国王的面前，喘道：“巴、巴里……他跑到岸边来啦！”
“国王陛下，您怎么没让水师跟来啊！”
洛桑国王应该是喝多了，一脸吓懵了的样子。
一旁的王后也已经吓得花容失色，酒杯都掉在了地上：“巴巴里……这个坏蛋可是杀过国王啊！”
蒂亚忧心忡忡地看向朱允炆。
四周的贵太太已经开始尖叫，跳蚤一样在屋子里乱蹦，语无伦次地喊着“巴巴里来啦跑啊快”，把桌子椅子撞翻了一地。
年轻的贵族小伙子们吓得酒也醒了。
但他们看到自己的师父穆尔干一脸平静，顿时扬起拳头嚷嚷起来：
“巴巴里来得正好，坏海盗，我们要让他尝尝拳头的滋味！”
“可是，巴巴里有刀啊……”一名贵太太惊恐地说。
小伙子们顿时声音弱了下去。
洛桑国王总算回过神来，看向隔壁桌的水师大将达什：“我的水师呢？”
达什搓了搓手，内心十分委屈：
我是来参加婚礼的，又不是打仗，没带啊……
再说了，咱家的水师经费都让我给中饱私囊了，船烂得跟旧花瓶一样，一碰就碎，你还不知道？
达什忙解释道：“国王陛下不要担心，穆尔干驸马爷造的这艘宝船，一艘足以顶我们整个水师了！”
国王看了看身边一巴掌数得过来的水师侍卫，不由紧紧握住朱允炆的手：“好女婿，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吗？”
朱允炆笑道：“会的。”
这时蒂亚的哥哥阿齐姆王子，醉醺醺站了起来，他却是丝毫不怕，用拳头敲着桌子道：“大家安静！都听我说！”
“在座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贵族，有身份的人，巴巴里绝对不敢动你们！”
“因为我伟大的父王巴赫鲁勒·洛桑，他手下的苏丹水师，会把巴巴里打得裤衩子都不剩…啊哈哈…”
蒂亚忙用点心塞满了阿齐姆的大嘴巴。
就连她都知道，如果苏丹的水师不是菜鸡，巴巴里绝不敢大喇喇跑苏丹沿海来兴风作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海盗们的欢呼声，说明巴巴里的船已经不远了。
近得令众人感到绝望。
朱允炆这时道：“你们不要怕，我这艘船上还有六门海炮。”
朱允炆带着洛桑和达什进入了甲板下二层的火炮舱，拉开密封门，将火炮筒推出了舱口。
“砰”地一声，弯腰半蹲在低矮船舱里的洛桑国王，惊得虎躯一震，双耳嗡嗡作响。
达什都吓了一跳。
原来朱允炆刚刚将火炮对准海盗船的上方，发射了出去。
炮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
甲板上传来一阵欢呼声：“击中了！击中了！”
“要不是另一艘船掉头跑了，非得让海盗们好好尝尝炮弹的滋味！”
“师父上来了！”
小伙子们激动地看着走上甲板的朱允炆，跑过去，高高地把他抛到了半空。
贵族小姐们站在阁楼的窗子旁，看着朱允炆，写满了一脸的花痴。
洛桑国王站在甲板上，耳朵里依然在嗡嗡作响，他微笑地看着被人们欢迎的穆尔干，为自己的女婿感到由衷的骄傲。
蒂亚也为自己的丈夫感到骄傲。
只有阿齐姆王子感到深切的嫉妒。
但是沉浸在重生的欣喜中的贵族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只是击中了海盗船而已。
海水顺着炮动涌入船舱，使得船身渐渐倾翻，因此海盗们不得不弃船跳海。
海盗败了，但还活着。
他们潜入了水里，像鱼一样飞快地游到了船尾，露出脑袋，将缠在腰上的钩绳甩到了甲板上，扯了扯，让钩爪勾住围栏后，就蹬着船体爬了上去。
然后海盗们抽出大刀，蹑手蹑脚地进了船尾的阁楼，狠狠蹂躏了一把贵族小姐太太们的屁股，在她们的尖叫声里，将大刀架在了她们惊讶的脖子上。
六十五名海盗，包括巴巴里在内，全部登上了船。
海盗们把小姐太太们聚在一起，驱赶着她们走向甲板，一时间热闹的甲板上变得鸦雀无声。
一时间，所有苏丹贵族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朱允炆的身上。
他们打心里希望朱允炆有办法。
“穆尔干，你可是罗汉转世，肯定有办法救我们的家人的，对吗？”贵族小伙子们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年老的贵族们也慌了，没了主意，目光哀求地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面色平静：“我去跟巴巴里交涉。”
于是朱允炆走向甲板之间的空地，海盗头子巴巴里的面前。
巴巴里是一个容貌粗犷的古铜色壮汉，三十多岁模样，有着淡棕色而狂野的乱发，下巴上布满了黑硬的胡茬，右唇边有一道条形的刀疤，很新鲜，是不久前才受的伤——刮胡子手误了的杰作。
巴巴里怒气冲天，将刀架在朱允炆的脖子上：“刚刚那一炮是谁开的？”
“老子要砍了他的脑袋，捣碎了做成鱼籽酱，给我的大副吃！”
站在围栏上的一只绿鹦鹉扑棱棱地飞了起来，落在了巴巴里的帽子上，又落了一坨白色粪便，学舌道：
“鱼籽酱！鱼籽酱！大副吃鱼籽酱！”
众人都面带惊愕地看着巴巴里和他的鹦鹉。
巴巴里伸出古铜色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鹦鹉，放在了自己的右肩膀上，恶狠狠道：
“说了多少次，你一个大副，不要总是骑在船长的脑袋上拉屎！”
朱允炆忍住笑意：“刚刚的炮，是我打的。”
巴巴里瞪着牛眼，看着一身红色新郎衣的朱允炆：“你今天当新郎？”
朱允炆笑道：“是的，我是国王的女婿穆尔干，今天是我和蒂亚公主成亲的日子。”
巴巴里愣了好半晌，才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看在你今天成亲的份儿上，我巴巴里就不杀你了，这些女人我也可以放了。”
“但是你和这什么公主得给我留在船上做人质，那狗屁国王也得准备二百万两黄金来赎你，你让他把黄金装在船上，运到爪哇的巴厘岛，什么时候运到地方了，我什么时候放了你们！”
“现在，全都给我抱头，老老实实蹲在甲板上，不然小心我的大刀！”
国王和他的贵族们全都抱头蹲下，接受这被海盗支配的屈辱。
不一会儿，之前逃跑的那艘海盗船又掉头开了回来，巴巴里拿着大砍刀，把贵族们全都赶到了那条显得十分拥挤的船上，朝着洛桑国王挥了挥刀：
“十天之内把两百万黄金送到地方，不然我就砍了你女儿和女婿的脑袋！”
洛桑国王站在对面的船上，扶着哭泣的王后喊道：“蒂亚，父王一定会来救你！”
蒂亚扶着围栏，哭喊道：“父王，母后，你们一定要来啊……”
迄今为止，心地善良的蒂亚还不知道，朱允炆一直都是在利用她。
朱允炆看着蒂亚，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蒂亚开口，说出那个她可能下辈子都不愿意听到的事实：
这艘大船压舱底的东西，正是你父王和贵族们送给我，用来建黄金寺庙的黄金；
海盗头子巴巴里，我曾搭过他的船，救过他的命；
蒂亚，对不起，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天起，你看到的、听到的，直到将来你我分别的那一刹那，都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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