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拜把子
翌日清早。
陆小凤睡得正香时，忽然闻见了一股诱人酒香。
他嗅了嗅鼻子，睁开眼，突然被一壶清酒泼在了脸上。
而李寻欢正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手拿空酒壶。
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陆小凤抹了把脸，舔了舔嘴巴。
啧啧道：
“有些人真没良心，昨晚明明很快乐，却要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李寻欢把酒壶砸了过去。
“嗯？难道发生了意外？”
陆小凤接住酒壶，手中耍了个花把式，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李寻欢没好气地，把昨晚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陆小凤以手拍额：“哎呀哎呀，我都算计好了的，没想到漏算了苍海七杀那小子……”
“李兄，是我陆小凤的疏忽，对不起！”
“你打我吧，或者骂我，直接掐死我都行。”
陆小凤闭上眼睛。
李寻欢见状脚尖一点，落到了陆小凤的面前。
扬起手，对准了陆小凤的脑袋。
陆小凤闭着眼道：“我差点害了你，你怎么动手都不为过。”
李寻欢气笑，点了陆小凤的哑穴：“算了，罚你一天不能说话、喝酒。”
陆小凤感激涕零。
一个时辰后。
李寻欢解开了陆小凤的哑穴，神色凝重：“有人来了。”
陆小凤一跃下床，和李寻欢一同走到窗边看。
只见海滩旁多了一只小船，一个扎着辫子的后金大汉，约摸三四十岁模样，正抱着一个老头儿涉水而来。
大汉和老头儿的后面，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金人，另一个倒是明人模样。
那抱着老头儿的后金大汉一边往山坡上赶，一边用满语急声大喊：
“苍海先生，我是爱新觉罗·皇太极！”
“快救救我阿玛，他快要不行了！”
“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李寻欢和陆小凤二人听不懂满语，但是能通过打扮识别出他们的大致身份。
“是金人，但我好像听到了爱新觉罗·皇太极。”陆小凤奇怪道。
“努尔哈赤第八子，”李寻欢笑道，“能让他亲自抱着的老人，岂不就是努尔哈赤？”
李、陆二人都觉得无巧不成书。
二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努尔哈赤。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皇太极身后的金人，似乎是个翻译。
那翻译扯着嗓子大喊：
“苍海先生，我是爱新觉罗·皇太极！”
“快救救我阿玛，他快要不行了！”
“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李寻欢眯起眼睛，看见努尔哈赤满脸脓包，像是生了毒疮。
“据说努尔哈赤败给袁崇焕后，就郁郁成疾，一直没好，”李寻欢道，“他来找龙头求救，看来是真的快死了。”
陆小凤道：“那我们岂不是不用杀他了？”
李寻欢道：“对。”
陆小凤道：“唉，其实当个帝师，还是蛮威风的……要不要把皇太极杀了？”
陆小凤是个喜欢热闹的。
于是拉着李寻欢去凑热闹。
客房里，苍海七杀剥开努尔哈赤的衣服，忍不住皱眉：
努尔哈赤浑身脓疮，某些粘稠的东西正往外渗……
苍海七杀撕下一块衣襟，包了手，捏了下努尔哈赤的虎口。
奄奄一息的努尔哈赤疼得直皱眉头。
苍海七杀又握住了努尔哈赤的手腕，从气海调动‘气’，经任脉上行，过阴交、神阙、水分、巨阙、中庭、华盖、璇玑七穴，至天突穴后，转气舍、气户、云门，入手阳明经，最后由手太阴经的少商穴而出，向努尔哈赤腕部的大陵、神门、太渊三穴灌输。
这种‘气’，又叫‘内力’。
而潜藏于人体中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就是‘内力’的运行通道。
一刻钟后，苍海七杀站起身，重又恢复面无表情：
“他暂时不会死。”
“他说什么？”皇太极扭头问身后的金人。
年轻金人看来真是个懂扶桑语的。
翻译了一遍。
皇太极让翻译翻译：“龙头呢？”
于是金人翻译翻译。
“不在。”苍海七杀道。
金人翻译翻译。
皇太极十分失望，但好歹是保住了努尔哈赤的命，于是把努尔哈赤抱进了客房，在床边守着。
这时那名跟在皇太极身后的大明年轻男子，却是叛将李永芳的长子，李延庚。
按辈分，李永芳娶了努尔哈赤的孙女，皇太极是努尔哈赤的儿子，所以李永芳该喊皇太极爷爷。
李延庚道：“皇爷爷，回去吧。”
皇太极摇头道：“阿玛不醒，我不回去。”
李延庚道：“辽东等着你主持大局。”
皇太极道：“辽东有你父亲看着，我放心。”
李延庚知道劝不动他，便不再劝。
一旁看戏的陆小凤啧啧道：“好一个父子情深。”
皇太极看向陆小凤，用蹩脚的大明语问：“你又是什么人？”
陆小凤道：“男人。”
皇太极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肯定是龙头的手下！”
“你会不会喝酒？”
陆小凤笑道：“我屋里有许多美酒，正愁喝不完呢。”
皇太极大笑，搂着陆小凤肩膀就走。
进了陆小凤的房间，皇太极嫌弃稻米酿的清酒无味，于是让李延庚去带辽东的烈酒来。
“我皇太极从小就喝辽东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泡最美丽的姑娘……”
等酒的空隙，皇太极侃侃而谈。
那一天，陆小凤、李寻欢、皇太极三人从中午直喝到半夜。
二人把皇太极喝吐了十八次。
皇太极一边吐酸水，一边说：
“不行了不行了……我皇太极第一次遇到比我还能喝的人！”
“我要和你们拜把子！”
当然，李寻欢和陆小凤随时都可以杀掉皇太极，但谁也没这么做。
对于皇太极要跟二人拜把子的请求，二人也没接受。
“想拜把子？先练一练酒量再说吧！”
“我皇太极指天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你们喝趴下，让我心甘情愿和你们拜把子！”
皇太极说完就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李寻欢和陆小凤哈哈大笑，继续饮酒，直到二人也醉得不省人事，在陆小凤的床上相拥而眠。
可怜神谷樱花，却是藏在李寻欢的被窝里，委屈了一宿。
也没有等来他。
陆小凤睡得正香时，忽然闻见了一股诱人酒香。
他嗅了嗅鼻子，睁开眼，突然被一壶清酒泼在了脸上。
而李寻欢正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手拿空酒壶。
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陆小凤抹了把脸，舔了舔嘴巴。
啧啧道：
“有些人真没良心，昨晚明明很快乐，却要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李寻欢把酒壶砸了过去。
“嗯？难道发生了意外？”
陆小凤接住酒壶，手中耍了个花把式，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李寻欢没好气地，把昨晚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陆小凤以手拍额：“哎呀哎呀，我都算计好了的，没想到漏算了苍海七杀那小子……”
“李兄，是我陆小凤的疏忽，对不起！”
“你打我吧，或者骂我，直接掐死我都行。”
陆小凤闭上眼睛。
李寻欢见状脚尖一点，落到了陆小凤的面前。
扬起手，对准了陆小凤的脑袋。
陆小凤闭着眼道：“我差点害了你，你怎么动手都不为过。”
李寻欢气笑，点了陆小凤的哑穴：“算了，罚你一天不能说话、喝酒。”
陆小凤感激涕零。
一个时辰后。
李寻欢解开了陆小凤的哑穴，神色凝重：“有人来了。”
陆小凤一跃下床，和李寻欢一同走到窗边看。
只见海滩旁多了一只小船，一个扎着辫子的后金大汉，约摸三四十岁模样，正抱着一个老头儿涉水而来。
大汉和老头儿的后面，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金人，另一个倒是明人模样。
那抱着老头儿的后金大汉一边往山坡上赶，一边用满语急声大喊：
“苍海先生，我是爱新觉罗·皇太极！”
“快救救我阿玛，他快要不行了！”
“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李寻欢和陆小凤二人听不懂满语，但是能通过打扮识别出他们的大致身份。
“是金人，但我好像听到了爱新觉罗·皇太极。”陆小凤奇怪道。
“努尔哈赤第八子，”李寻欢笑道，“能让他亲自抱着的老人，岂不就是努尔哈赤？”
李、陆二人都觉得无巧不成书。
二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努尔哈赤。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皇太极身后的金人，似乎是个翻译。
那翻译扯着嗓子大喊：
“苍海先生，我是爱新觉罗·皇太极！”
“快救救我阿玛，他快要不行了！”
“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李寻欢眯起眼睛，看见努尔哈赤满脸脓包，像是生了毒疮。
“据说努尔哈赤败给袁崇焕后，就郁郁成疾，一直没好，”李寻欢道，“他来找龙头求救，看来是真的快死了。”
陆小凤道：“那我们岂不是不用杀他了？”
李寻欢道：“对。”
陆小凤道：“唉，其实当个帝师，还是蛮威风的……要不要把皇太极杀了？”
陆小凤是个喜欢热闹的。
于是拉着李寻欢去凑热闹。
客房里，苍海七杀剥开努尔哈赤的衣服，忍不住皱眉：
努尔哈赤浑身脓疮，某些粘稠的东西正往外渗……
苍海七杀撕下一块衣襟，包了手，捏了下努尔哈赤的虎口。
奄奄一息的努尔哈赤疼得直皱眉头。
苍海七杀又握住了努尔哈赤的手腕，从气海调动‘气’，经任脉上行，过阴交、神阙、水分、巨阙、中庭、华盖、璇玑七穴，至天突穴后，转气舍、气户、云门，入手阳明经，最后由手太阴经的少商穴而出，向努尔哈赤腕部的大陵、神门、太渊三穴灌输。
这种‘气’，又叫‘内力’。
而潜藏于人体中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就是‘内力’的运行通道。
一刻钟后，苍海七杀站起身，重又恢复面无表情：
“他暂时不会死。”
“他说什么？”皇太极扭头问身后的金人。
年轻金人看来真是个懂扶桑语的。
翻译了一遍。
皇太极让翻译翻译：“龙头呢？”
于是金人翻译翻译。
“不在。”苍海七杀道。
金人翻译翻译。
皇太极十分失望，但好歹是保住了努尔哈赤的命，于是把努尔哈赤抱进了客房，在床边守着。
这时那名跟在皇太极身后的大明年轻男子，却是叛将李永芳的长子，李延庚。
按辈分，李永芳娶了努尔哈赤的孙女，皇太极是努尔哈赤的儿子，所以李永芳该喊皇太极爷爷。
李延庚道：“皇爷爷，回去吧。”
皇太极摇头道：“阿玛不醒，我不回去。”
李延庚道：“辽东等着你主持大局。”
皇太极道：“辽东有你父亲看着，我放心。”
李延庚知道劝不动他，便不再劝。
一旁看戏的陆小凤啧啧道：“好一个父子情深。”
皇太极看向陆小凤，用蹩脚的大明语问：“你又是什么人？”
陆小凤道：“男人。”
皇太极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肯定是龙头的手下！”
“你会不会喝酒？”
陆小凤笑道：“我屋里有许多美酒，正愁喝不完呢。”
皇太极大笑，搂着陆小凤肩膀就走。
进了陆小凤的房间，皇太极嫌弃稻米酿的清酒无味，于是让李延庚去带辽东的烈酒来。
“我皇太极从小就喝辽东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泡最美丽的姑娘……”
等酒的空隙，皇太极侃侃而谈。
那一天，陆小凤、李寻欢、皇太极三人从中午直喝到半夜。
二人把皇太极喝吐了十八次。
皇太极一边吐酸水，一边说：
“不行了不行了……我皇太极第一次遇到比我还能喝的人！”
“我要和你们拜把子！”
当然，李寻欢和陆小凤随时都可以杀掉皇太极，但谁也没这么做。
对于皇太极要跟二人拜把子的请求，二人也没接受。
“想拜把子？先练一练酒量再说吧！”
“我皇太极指天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你们喝趴下，让我心甘情愿和你们拜把子！”
皇太极说完就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李寻欢和陆小凤哈哈大笑，继续饮酒，直到二人也醉得不省人事，在陆小凤的床上相拥而眠。
可怜神谷樱花，却是藏在李寻欢的被窝里，委屈了一宿。
也没有等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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