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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祖神教

    卢狄秋回到祠堂内,看到发现陈邦德消失了,卢狄秋在祠堂内嚎了一嗓子:“007你跑哪儿去了?”接着,陈邦德的声音从神像后面传来:“这儿呢,这儿呢。”卢狄秋顺着声音找到了陈邦德和杰尼龟。他看到杰尼龟和陈邦德正打着手电,观察神像背后的一处地窖。陈邦德见到卢狄秋来了,就说:“老卢,有没有胆子探探路?”卢狄秋“啊”了一声,陈邦德哈哈一笑,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下面好像是个档案室,里面没怪东西挺干净的。我准备下去瞅瞅,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说完陈邦德不等卢狄秋说话就叼着手电钻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地窖里传出陈邦德的声音:“安全,下来吧。”杰尼龟和卢狄秋相视一眼,也叼着手电,用和陈邦德一样的姿势钻了下去。

    卢狄秋和杰尼龟下去之后发现这是一个大概五六十平米的长方形的宗教场所。房间的左右两边都是书架,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部书架都是空的,书架下面则是连成一片的书桌,摆着很多二十世纪的那种翠绿色灯罩的老式台灯。而房间的尽头则是一个法阵,法阵上面画的东西已经看不清了,但最骇人的是,法阵表面有一层厚厚的血垢,由于时间过于久远,血垢已经变成了黑褐色。不仅如此,书架上有不少喷溅出的血液,地上也有大片的血迹和沾染了血液的东西被拖行的痕迹。陈邦德啧了一声,说:“上面是降妖伏魔的将军像,下面是这种妖魔鬼怪,啧啧啧。”卢狄秋和杰尼龟被法阵吸引走上前去,而陈邦德则是将目光转移到了摆在了书桌旁边摆着的铁桶。铁桶里面堆积的灰烬已经占了大半个铁桶,陈邦德用九五式的枪头在里面挑了挑,发现里面有一封没有烧完的卷宗。

    写在卷宗封皮上的文字开头都是“祖神大教档案”。陈邦德皱了皱眉头,“现在邪教气势都这么足了吗?”,然后他拿起卷宗拆开来看,只见档案袋里面的文档封面写着:

    “唤神计划”。

    陈邦德带着疑惑把里面的档案拿出来看,而这份计划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头皮发麻。

    “东青村位于偏远地带,人烟稀少,长期以来一直鲜有外来干涉。近年来,祖神教的信徒在东青村逐渐增多,我们相信这个地方是实施召唤仪式的理想场所。”

    “本项目的主要目标是在东青村成功复活被张将军杀害的祖神的分身,以获取无限的力量,并为祖神教的信徒提供祖神的恩赐。”

    ……

    “获取活人祭品:选定适合的信徒作为祭品,确保他们在仪式中无法逃脱。准备仪式道具:包括祭刀、祭具等必需道具,确保一切工具在仪式开始前就位。”

    陈邦德尝试在计划书末尾找到这份计划的负责人,但好死不死,这一块儿被烧掉了。陈邦德赶忙对杰尼龟和喊道:“老卢,龟哥,快过来。”,此时杰尼龟和卢狄秋还在讨论这是猪血还是人血,被陈邦德这一嗓子喊中断了。陈邦德把计划书递给他们,两人看完之后也是头皮发麻。卢狄秋说了一句:“怎么就跑出来个祖神教,詹姆斯邦德你在哪儿找到的这玩意儿?”陈邦德指了指被翻的稀烂的铁桶,然后他就走向法阵,尝试在上面看出什么东西,但无奈血垢实在是太厚了。卢狄秋和杰尼龟学着陈邦德尝试在其他铁桶里面找到多几个没烧完的卷宗,但全都失败了。几个人在地窖里转了好几圈发现真的找不出东西了只得作罢回到地面。

    回到地面的三人都沉默了,东青村发生的事情不断地超出三个人的认知。三个人自顾自的啃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从尸山实体到血月光,从近乎接任人类的伪人到血肉潮,这些恐怖的事情居然和一个从未听说过的邪教有关系。陈邦德吃完压缩饼干喝了口水壶里的水,独自走到外面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然后从口袋中摸出那包拆了一根的双喜牌香烟。他抖了抖烟盒,一根双喜牌香烟掉了出来,但陈邦德没接住掉在里地上。陈邦德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香烟吹了吹,然后摸出打火机点着了香烟。他深吸了一大口,尼古丁瞬间充斥了陈邦德的肺部,“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陈邦德喃喃自语了一句。现在的风景让陈邦德感受到了这两天没感受到的宁静,他想要去回忆一下过去,但这股念头很快被他打消了。信号弹已经发射出去接近半个小时了,外面却一点动静没有。陈邦德懒得去想这么多,反正信号弹有四发,而且进东青村的路这么曲折,有点延迟也是应该的。

    陈邦德回到祠堂内找了个角落躺了下去。三人从来到东青村开始就没睡过一个像样的好觉了,虽然外面恶臭漫天,但时间长了之后倒也闻不出来了。陈邦德每次吃完饭后都会犯困,就算在这个闹鬼之地也不例外。心大,是陈邦德调整自己内心的小诀窍。按照陈邦德自己的话说,只要我摆的足够彻底,那每天都是没有烦恼的一天。他回到了自己给自己设计的记忆宫殿里—--那一片没有波澜的湖,他穿着钓鱼装在湖泊中心的小船上,钓着鱼。在他的记忆宫殿里,那些回不来的人会以这一种方式与陈邦德重逢。

    卢狄秋没有陈邦德那么心大,尽管他也躺在角落闭目养神,但他的神经一直是活跃状态。当前的环境让卢狄秋压力爆表,但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做了,所以躺在地上闭目养神实在是无奈之举。

    杰尼龟相比起陈邦德和卢狄秋就显得像个焦虑症患者了。如果卢狄秋是内心焦虑但强装镇定的话,杰尼龟就是干脆装的心情都没有了。他脱下了一只手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牙齿不断咬着手指甲,一只手指甲咬完,就换另一只手。他时而做祈祷状,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敲一敲祠堂的墙壁,时而坐在祠堂门槛上。

    信号弹打出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就算是外面的部队爬也爬进来了。卢狄秋最终还是躺不下去了,他坐起身来从背包里翻出了第二枚信号弹,绕到了将军祠后方再将信号弹打出。天已经彻底亮了,四周的围墙将危险隔绝在外面,但同时也将陈邦德一行人困在了里面。

    卢狄秋打完这颗信号弹心里也踏实多了,尽管不知道信号弹能不能起作用,但起码多做了一点事情,能活下去的可能性更大了。于是卢狄秋接着回到刚才他躺下的地方接着闭目养神。

    杰尼龟则是一个人在那里惆怅,他回过头看了看陈邦德和卢狄秋,看到他们两人都在睡觉,便开始暗暗流泪。杰尼龟从来不是一个坚强有魄力的人,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仅仅是因为老徐给他画了一个饼—一个经典的升职加薪的饼。他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有想到有人会因此丢了性命,甚至下一个丢掉性命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眼泪顺着他的鼻尖和下巴往下滴,但他并不敢哭出声音,一是因为他还是好面子的,二是自己不想成为拖累团队的累赘。杰尼龟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假装自己鼻炎犯了,擤了一大团鼻涕出来。哭了一阵过后,杰尼龟感觉自己好多了,至少没有这么焦虑了。

    就在杰尼龟准备起身解个小手的时候,一阵螺旋桨的声音划过了他们头顶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