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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东青村

    陈邦德,卢狄秋以及其他两个一起参与调查这起案件的人一起坐在会议室唠嗑等领导来。其中一个人绰号“杰尼龟”,听他说是因为有一次和朋友喝酒喝大了表演了一回口吐“水柱”,因此得名。杰尼龟的身高大约一米八,整个人比较魁梧,相比陈邦德,杰尼龟体脂率没有那么低,但是能看出来,杰尼龟的力量并不小,五官看起来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狠人。

    另外一个人绰号“扒鸭”,起因是因为他每天中午和晚上的饭菜雷打不动的就是扒鸭饭,别人建议吃点别的他也不为所动,因此得名扒鸭。扒鸭身高更高,接近一米九,整个人壮得跟头牛一样,五官看起来也比较憨厚老实。

    陈卢二人和他们交谈得知,他们也是对东青村的情况一无所知,甚至今天之前都不知道东青村发生过这么些事儿。几个人交谈没一会儿,一个叫老徐的人进入了会议室,陈邦德等人连忙站起身。陈邦德没想到进来的人是老徐,因为一般来说布置任务的是新成立的行动组组长来组织开会的。这个叫老徐的人手上拿着一个保温杯,身上穿着一套行政套装,年纪六十岁不到,黑发和白发相间其中,但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老徐脸上有很明显的老年人特有的皮肤松弛,他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可能由于眼镜太过于老旧,总是会滑到鼻翼。老徐腰间别了一串钥匙,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响,脚上穿了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看样子好像还是价值不菲的定制鳄鱼皮材质。老徐不紧不慢地在正座坐下,示意后生也入座,在老徐身上能感受到那种非常明显的老官僚的气息。

    老徐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里面的热气呼在他那副要掉不掉的眼镜的镜片片上。老徐仍旧是慢条斯理地放下保温杯,对四人说:“各位今天到这里来呢是上面希望清理处呢,组织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来呢,调查——”老徐顿了顿,“东青村的案子。东青村呢,最近发生了一些是吧,不太好的事情。一开始呢,警察去了,没了消息。人重呢,之前也派过侦察小组,欸,去——收集情报,结果——是吧,侦察小组也失踪了。这回行动呢,上面还是比较重视的,毕竟一下子,是吧,丢了这么多个人,而且一点情报就收集到一首童谣,我个人认为哈,这个童谣的歌词对你们有点用,所以我讲完回去就在我们五个人的群聊里发给各位看看。同时呢,先遣部队呢,回来的那个人在手臂上留了一小段字,‘水泥房安全’。这个地方呢,你们可以把那里充当临时的是吧,一个营地。兹事体大,这回才是我来选人去处理这个事情。这回行动呢,也是集结了我们人重,最出类拔萃的——四位青年才俊。这回呢,武器装备管够,想要什么你们到时候我给你们批个条子,你们去库房自己挑。但——你们得先活着给我们带情报回来,然后,才是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问题,处理了,是吧。但——同时呢,也得做好保密工作。今天说的这些呢,是吧,都是关起门来说的话。”陈邦德实在是听得想睡觉,但无奈这个会议室就这么点人,要是明目张胆打瞌睡,那——领导毕竟是领导。在重复了一些陈词滥调之后,老徐站起来说:“那就祝各位,平安归来。”四个人“腾”的一下站起来,回答到:“请领导放心!”接着老徐缓慢地站起身,合上保温杯的盖子,说:“那各位就先行准备吧,明天人重就会派人来接各位。”接着,老徐又慢悠悠地离开了会议室。看老徐走远了,卢狄秋开口说道:“啥情报没有,这让我们咋处理?”陈邦德倒吸一口凉气,说:“上回我听到啥情报都没有的时候是在皇后公寓。”陈邦德接着打了个哈哈,说:“现在辞职退休金照发不?”说完,陈邦德抬头看了一眼杰尼龟和扒鸭,扒鸭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但陈邦德瞟见杰尼龟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陈邦德觉得是自己的错觉。陈邦德对其他三个人说:“那咱们现在就来整理一下到时候要用哪些东西,今天下班前找老徐批个条子,晚上大家看一看这个童谣写的是啥,大家晚上也都集思广益一下。”

    接着,一行人列出了一份长长的需求列表。杰尼龟拿着众人写好的列表大步流星地去找老徐批条子了。几个人还在有一嘴没一嘴猜为啥要留一个童谣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群聊里看到了一个PDF文件。这个PDF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首用蜡笔歪歪扭扭写在洋灰抹的墙上的童谣:

    “月高高,红眼睛。小朋友,要听话。不看山,不看月。田间路,莫乱走。回家路,要低头。月亮出,锁门窗。一照月,擦擦身。二照月,溪水冲。三照月,溪水泡。四五六,仙难救。敲门声,莫乱应。学猫叫,自平安。有人看,莫惊慌。捂住嘴,别发声。稻谷花,莫乱采。奇怪人,莫靠近。平安歌,要记心。”

    三人读的云里雾里。陈邦德一脸严肃,这首平安歌中间散发出的诡异之处让陈邦德浑身难受,但却难以形容。陈邦德缓缓开口说:“现在咱们知道的信息量太少了,只凭借一首童谣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东青村首要目标就是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失踪的先遣部队和村民。”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杰尼龟从老徐那里回来了。陈邦德问:“批个条子这么久啊?”杰尼龟似乎有些兴奋,但非常努力地想要抑制住兴奋劲的样子,说:“哎,老徐你还不知道,不紧不慢的。”扒鸭把自己刚刚同陈邦德和卢狄秋说的东西同刚回来的杰尼龟说了一下,陈邦德注意到杰尼龟神色中闪过一丝黯淡,但这一丝黯淡迅速地消失了。几个人稍微完善了一下注意事项,便各自散去了。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陈邦德同卢狄秋就住同一栋楼,便一起走回去。路上陈邦德问:“今天档案室那边的状况怎么样?”卢狄秋叹了一口气,说:“保密处那边在清理处把那个伪人打死之后就立刻封锁了档案室,据说直接进到档案室里面处决伪人的那些人都被要求签署保密协议了。”陈邦德有些惊讶,说:“人重是干什么的公司内部不都清清楚楚吗?至于搞得这么神秘么。”卢狄秋摇摇头说:“我不清楚,但据有些人说,这回伪人污染了不少档案室里面的保密文件,公司高层大发雷霆。”陈邦德回答道:“他们不发火才奇怪呢,清理实体的组织自家老窝被偷了说出去多掉价。”

    陈邦德和卢狄秋道别之后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单身公寓。这是一间只有二十多平米的小公寓。地上摆满了吃剩下的外卖盒,外卖塑料袋,可乐瓶和烟灰缸以及一堆乱扔的衣服。

    这是一个老单身男人的房间。

    没有生活。

    陈邦德解开戴了一天的领带,把自己的西装轻轻地脱下挂了起来。这个男人唯一上心的只有自己一个衣柜的西装。不一会儿,陈邦德就脱得只剩一个大裤衩,他缓缓地点上一根香烟,香烟在房间上空飘散开来,顺着窗户飘向远方。陈邦德没有去纠结那首童谣有什么深层意思,他躺在那张单人床上刷了一晚上的手机,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看某部他很喜欢的电影解析。到了十一点,陈邦德抽了最后一支香烟,关上了灯。

    晚上的梦里,他遇见了了自己的妈妈。早上八点钟时醒来,他意识到昨天晚上他又哭了。他换了一身平时去健身房的背心和日本黑色忍者裤,这条忍者裤被陈邦德当作运动裤穿了三年。

    在公司大楼门前,陈邦德碰见了卢狄秋一行人,和他们一起的,有一辆中型巴士也停在门口。老徐和卢狄秋一行人在交谈,手中拿着的还是拿着他那个“祖传保温杯”。老徐看到陈邦德来了,跟陈邦德讲了一堆“注意安全”、“完成任务”之类的陈词滥调,陈邦德也只能连连保证完成任务。

    一路无话。

    所有人面色铁青的看向窗外。只见中巴车逐渐远离了城市,开向郊外。窗外的景色由城市的钢筋水泥,慢慢变成了仓库,接着变成了此起彼落的丘陵,最后变成了跌宕起伏的山川。

    最后,中巴车在一个位于山河交汇之处停了下来。陈邦德发现车子停在了一个检查哨前,面前是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检查了陈邦德一行人的证件之后敬了个军礼,便放行了。这个检查哨的出现让陈邦德心里开始打鼓了,他没想到封锁等级已经到军队了。他已经能想象如果他们失败了,下一批进去的应该就是军队了。

    中巴车继续往前开了大概五百米,然后在第二道检查哨站前停了下来。司机对陈邦德一行人说,只能送他们到这里了,再往里面他没有权限进入,但中巴车是人重的车子,所以我们可以自己开进去。当司机下去之后,扒鸭坐到了司机的位置,把车接着往里面开。接着又开了十公里左右,我们才看到一个类似于村落的地方。陈邦德心里犯嘀咕:这个检查哨设置这么远吗?连军队都不敢进来。

    东青村十分的荒凉,在这里只能看见那种农村土房,大多数农村都用水泥来建住宅了但似乎只有东青村被遗忘了。东青村路面有些地方也没有硬化,有些地方电线都没拉。整个东青村大概就二十多座小土方,村子两侧各有一座巍峨的山峰,远处也有延绵不绝的山群。四人在车上换好重型防弹衣,全副武装到只有一个眼睛漏在外面,幸好正值冬天,不然估计要给热得够呛。四人中只有陈邦德和卢狄秋申请了短太刀,扒鸭和杰尼龟则是申请了一架八九式重机枪。每个人基本上都装备了一把九五式步枪和一把九七式霰弹枪以及两把九二式手枪,而重机枪的子弹更是配备了燃烧曳光弹。陈邦德看向扒鸭和杰尼龟,对他们说:“你们把这东西都弄来了,也是真敢要啊。”扒鸭憨憨地笑了,挠了挠头说:“这地儿这么玄乎我就想着火力要是不够那不就是等死嘛。”陈邦德觉得也有道理,毕竟之前皇后公寓也有火力不足的缘故,看到这挺重机枪心中也是增加了不少安全感。

    四个人开车绕了村子一小圈,发现整个村子就一个水泥房。四个人心照不宣的就明白水泥房只能代指这一个建筑,四人清查确定没有危险后便将此处作为临时安全屋。四人把弹药和各种物品搬运进了水泥房。杰尼龟和卢狄秋开始在房子周围拉上铁刺圈,而陈邦德则和力能扛鼎的扒鸭去寻找童谣中提及的溪水。他们穿过了大半个村,终于在村子靠山处找到了那条小溪。

    小溪是从一处直插云霄的山峰中流淌下来的,蜿蜒的山石将溪水层层阻挡,但最后溪水仍旧找到了可供流淌的缝隙,溪流湍急却又无声地遁入一处石缝里。尽管陈邦德身处于一个非常危险且未知的环境里,他仍然感叹了一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扒鸭可能没有陈邦德那么富有诗意,他憋了半天只从嘴里说出一句:“我操。”

    从旖旎的山水画中走出来,陈邦德和扒鸭用事先准备好的塑料水管将塑料大桶装满,然后由扒鸭搬回去。进入东青村时,陈邦德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周围有东西盯着自己。有的时候陈邦德明明发现地上是干的,但是却又感受到了一种踩在肉上面的奇怪触感。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经过了一片田野,田野中原本种植的青稞高粱有不少已经枯萎了,取而代之的是长势凶猛的野草,田野中有三三两两的造型奇怪的稻草人。奇怪的是,陈邦德看见田野中有不少人类的物品例如拖鞋,内裤,牛仔裤,还有胸罩。陈邦德在心里默默打下了一个标记,现在他们面对了太多未知,尽管此景异常诡异,但他们首要的目的是度过今晚。东青村很小,他们没走一百米就到了之前所在的水泥房。陈邦德看到卢狄秋和杰尼龟已经安装好了铁刺网,不少东西还留在外面。

    五点一十分,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四人开始仔细检查临时安全屋的情况。

    这是一栋二层的还没建完的水泥房,奇怪的地方是,陈邦德发现这里的窗户全部贴上了黑色的塑料纸。卢狄秋说:“这对我们也是好事,这样月光大概率很难照进来了。”就当陈邦德和卢狄秋准备去看其它地方时,陈邦德听到了杰尼龟喊所有人都过去。陈邦德过去之后发现杰尼龟正在用工兵铲凿墙。陈邦德于是问他在凿什么。杰尼龟终于从墙里凿出一个小东西,然后递给了陈邦德。卢狄秋开玩笑道:“噢,屎了,你把钢筋凿出来了。”陈邦德接过来把表面的水泥给搓了搓,发现是个金属材质的铁球。陈邦德掂了一下,发现这个小球居然比预想的重很多,于是递给卢狄秋,问:“看得出是啥材质的不?”卢狄秋掂了掂,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觉得这是铅,建筑工在墙里面掺了铅。难道这些房子是为了防止伪人?”杰尼龟听完,四处走了走,发现不少墙体都露出一些没被水泥包裹的小铅球,而且有些地方的墙上甚至还有巨大的裂缝。陈邦德说:“我不敢肯定这个铅球就是为了防止伪人,但他们要防什么今天晚上我们应该就知道了。”

    五点三十分,一阵如同在无底深渊中播放的防空警报响彻了东青村。这个防空警报和平时听到的尖锐的防空警报并不相同,听到它的第一个反应是联想到一股有毒慢慢弥散开的绿色烟雾。卢狄秋有点震惊地说:“这是生物武器袭击的防空警报。”此时太阳日渐落山,东青村的气温骤降,陈邦德感受到了一股由脚趾头直冲天灵盖的战栗感。

    此时四人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防空警报愣在原地,陈邦德首先反应过来,示意扒鸭和杰尼龟先去重机枪那里做好准备。话还没说完此时房子一阵大幅度的摇晃,陈邦德第一次感受到被震飞的感觉,接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卢狄秋小声喊了一句:“我操,地震了。”地震仍旧在持续,而且频率和起伏越发规律。陈邦德感觉这个震动频率有点不对劲,于是躺在地上艰难的问:“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个频率和幅度不太对?”杰尼龟也在地上尝试坐起来,他回答道:“感觉,这个幅度有点像……呼吸?”陈邦德突然反应过来,联想到今天打水回来的时候踩着感觉不对的地面,陈邦德得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结论:这个地方是活的。

    陈邦德把自己在打水的时候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其余三人,其余三人也是脸色铁青。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众人已经习惯了这个晃动的频率,便像在蹦蹦床上行走一样,缓慢的挪动到设置了重机枪的地方。此时八九式和弹匣已经被晃动颠得乱七八糟,众人只好把八九式环抱起来防止八九式损坏。过了一会儿,众人听到一阵轰隆声,接着众人居然腾空了。陈邦德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房子突然下沉了。突然腾空让本来就沉的八九式一下子飞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扒鸭的身上。接着四人的头顶上又传来一阵轰隆声,这声轰隆声是原本就有裂痕的二楼突然一下子塌了。杰尼龟有些震惊地说:“还好机枪没放在二楼,不然现在连人带东西都埋二楼了。”卢狄秋说:“希望这栋楼能撑过今天,明天我们得更换安全屋了,娘的,这安全屋一点都不安全。”陈邦德被一系列突然发生的事情搞得有点震惊,他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根红双喜和打火机。一口老烟下去,陈邦德缓过来不少。杰尼龟准备去把门打开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被卢狄秋一把拦住了。卢狄秋示意杰尼龟从窗户看,别把门打开。杰尼龟透过黑色的塑料窗户纸往外面看,只看见他们之前设计好的铁刺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弄扁了。杰尼龟将发现告诉了其余三人,其余三人有点不敢相信。其余三人走过来确认情况之后,陈邦德示意让扒鸭去把八九式重新支起来。陈邦德心里现在也直打鼓,想破坏铁刺圈的东西得有多大。此时杰尼龟又开口了:“你们有没有觉得,对面的山好像比之前近了不少?”卢狄秋走过去看了看,说:“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啊?”杰尼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找了个角度在窗户框上轻轻刻上了一个印记。三人屏气凝神的透过黑色窗户纸看向外面。陈邦德对卢狄秋说:“哥们儿你现在用卫星电话联系一下总部,报告一下发生的事情,我们如果死了也算有点价值。”卢狄秋回到设置八九式的地方,翻出一个背包,从背包的最外面一格找到了卫星电话。卢狄秋按下了预设好的“1”键,“1”键能直接拨通到总部,但是卫星电话打了半天就是没打通。卢狄秋又尝试了几次,发现仍旧没打通。卢狄秋喊了一声:“007,电话打不通!”陈邦德刚刚“啊”了一声,房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隆隆声。

    接着几人看到了一个巨大到占据整个窗户的血红的眼睛凝视着窗户里面。

    这个巨大的眼睛像一个无底深渊,让人看一眼就仿佛被吸空了灵魂。有的时候感觉像是绝望的人无声的呐喊,有的时候感觉像一个猎人淡定的看着自己待宰的猎物,有的时候感觉像是腐败之地盘旋的乌鸦。这个巨大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下眼睑不时地颤抖。

    扒鸭下意识地拉开九五式的保险准备开枪,卢狄秋直接冲上来按住了扒鸭,并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就这样,一个大眼睛和八个小眼睛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持续了大约三分钟。接着那个血红的巨大的眼睛才挪开,接着又是一阵隆隆声。几个人确定巨物走远了才悄摸悄声地聚在一起,杰尼龟小声说:“‘捂住嘴,别发声’。”陈邦德小声说:“要是刚才那个怪物把我们这最后一点破房子给拆了,到时候月亮出来了我们躲都没法躲,我们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先吧今天度过去再说,明天看看别的方法联系总部。”杰尼龟小声说:“哪用这么麻烦,我带了信号弹,只要一打出去,方圆几里的人都能看见,军队哨兵肯定也能看见,这样我们不就和外面联系上了。”

    此时,一阵红光透过黑色窗户纸射进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前面两米左右,这一阵红光像探照灯一样还在不停移动。杰尼龟第一反应是上前看看红光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陈邦德上前按住杰尼龟,示意他不要动。陈邦德小声的说:“被照到不一定是好事,这光在不停移动,你等它移动的时候从另一边看。”杰尼龟点点头。

    众人知道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决定暂时休息,每个人轮流守夜。

    第一个守夜的是陈邦德。陈邦德坐在八九式旁边盯着窗口发呆,时不时抽一根双喜牌香烟,而且他坐着的地方刚好能让脚踹向打呼噜的扒鸭。陈邦德每次出任务精神都会高度紧张,陈邦德努力不让自己心情有所起伏并且只让眼睛睁开,大脑则争分夺秒地休息。但他很快失败了,外面隆隆声让陈邦德心神不定,同时扒鸭此起彼伏的呼噜也让陈邦德难眠。东青村的晚上很冷,山峰的寒风从房子的各个缝隙吹进来,尽管有所遮掩,但仍旧冷得让人发颤。陈邦德轻轻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蜷缩起来。就在陈邦德快睡着的时候,那个血红的眼睛突然又出现在了窗口。陈邦德一脚踹向扒鸭,就在扒鸭被踢醒不知所措的时候,陈邦德顺势上去捂住扒鸭的嘴。扒鸭点点头示意知道发生了什么,陈邦德悄悄摸过去摇醒了卢狄秋和杰尼龟。就在四个人继续盯着这个卡姿兰大眼睛的时候,扒鸭因为房间里的寒风刺激突然打了三个又响又大的喷嚏。

    陈邦德刚准备扭过头看扒鸭,此时卢狄秋骂了一句:“我操。”就在这个“操”字还没发出来的时候,一阵巨大的爆破声从他们头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