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间修罗场
听完楚玲的故事，杨阳开始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楚玲从开始不认罪到很快认罪，原来，不管是认罪还是不认罪，她都只想保护楚欣不受任何伤害。
只是，楚玲自己没明白，这件事无论认罪与否，楚欣都会被伤害。
“杨阳，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全告诉你了，所以，阿姨不冤枉，杀人偿命这个道理阿姨知道。”
楚玲把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秘密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了，说出来后，楚玲觉得很轻松。
“不要再替阿姨找理由了，当年阿姨年轻气盛，把楚欣爸爸推进海浪里，最后还落得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知道以后欣儿长大了，会不会恨我。”
“杨阳，就让这件事快点结束吧，结束的越早人们忘记的越快，欣儿就可以早点重新开始。”
楚玲言语间满是释怀，她从始至终只希望楚欣好，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阿姨，您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会向法官求情，争取宽大处理的，您放心吧！“杨阳收拾好自己的录音笔放进文件袋，准备离开。
“对了，阿姨，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您有没有去过赵军的老家？”
楚玲摇摇头，“当年，我爸爸妈妈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中间也省去了很多流程。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我和楚欣前几天去了一趟赵军的老家，老家的人说赵军的母亲被儿媳妇接走了，所以，我就问问您。”
“没有，我没去过。”
“那赵军不回家地十年在哪？在干什么？您知道吗？”
楚玲依旧摇摇头。
“我哪有哪个心思管他在哪，在干什么，我只想把欣儿照顾好。”
“阿姨，楚欣是不是……”，杨阳想问楚玲，楚欣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些事，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但是，不管楚欣是什么样子，杨阳都能接受。
从看守所出来，杨阳心里五味杂陈。
杨阳本来以为，这杀人案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可当他听完楚玲的故事，他反而有种现在的结果可能就是最好的。
他为楚欣有这样一位母亲感到自豪，可法大于情，无论楚玲的出于什么目的，杀人了就是杀人了，这是事实。
事情发酵的越来越激烈，原本计划十日后再开庭，却因为舆论，提早了五日。
公开的庭审变成了不公开。
王澎那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地进展，那赵老太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赵军也是找了好几位，但是都不认识楚玲楚欣。
法庭里，观众席上，零零散散的只坐了几个熟人。
杨阳看见楚欣坐在了最后面，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杨阳不认识的人，杨阳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今天，一切就会尘埃落定了。
楚欣身边坐着的正是阿文。
脱下白大褂的阿文，看起来很文弱，不像一位心理医生。
阿文自从在媒体上看到楚欣被包围的样子后，她就知道楚欣应该要面对这一切了，而不是一味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楚玲的事情她基本上是知道的，可能除了楚玲杀人她不知道外，其他的情况她都是明白的，因为她知道楚玲有多爱自己的女儿。
所以，上次庭审之后，阿文就约了楚欣。
她知道是时候了，是时候让楚欣面对自己地幻想症了。
只是，没想到，庭审会提前。
今天，阿文陪着楚欣来到法庭，就是希望能帮楚欣做点什么。
庭审开始，楚玲被带了出来。
她朝观众席看了一眼，看见了楚欣，她就笑着朝楚欣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可当她看见楚欣旁边的阿文时，眼里有些震惊。
这一切都被杨阳看在眼里。
杨阳想起来了，楚欣旁边的人正是之前王澎给自己楚欣和心理医生拥抱地照片里的心理医生。
她来做什么？杨阳心中很疑问。
庭审开始有序的进行，因为没有新的证据，庭审的流程和内容也大差不差。
最终，宣判要来了。
“法官大人，请您根据我方提供的录音，酌情判刑。”杨阳知道，一切已是定局，现在只能请法官看在事出有因的情况下，让楚玲活着。
在现场的每个人听到楚玲母女的故事都掉了眼泪，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杀了人就必须承担后果。
在现场，楚欣听完那些录音以后，楚欣的拳头握的紧紧的，阿文就拍着楚欣的后背，安抚着她。
现实真的很残酷，楚欣为父亲塑造的完美形象，在真相面前，变得尤其的滑稽、可笑。
对楚欣而言，这真的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阿文时刻观察着楚欣的情绪，她怕这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拉扯下来，面对突如其来的现实，楚欣整个人会崩溃，会因为接受不了现实，会永远活在幻想之中。
可好在，楚欣没有崩溃，而是清醒了过来。
只在一瞬间，楚欣就完全清醒了，她一下子意识到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楚欣的幻想症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阿文看到了楚欣越来越清楚的眼神，阿文的所有担心也都放下了。
“法官大人，我能说几句话吗?”楚欣的声音。
楚欣缓缓的站起来，阿文拉住了楚欣的手，却被楚欣示意没关系，她很好。
“你是谁？法庭之上不允许喧闹。”公诉律师起身阻拦。
“我是楚玲的女儿楚欣。”楚欣继续往前走，走到了证人位上，“当年，我看见我妈妈杀人了。”
楚欣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很震惊，楚欣现在可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而且她指正的还是她的母亲，场上开始议论纷纷。
楚玲不是震惊，是害怕，欣儿居然什么都知道，她还一直以为小说里那惊人相似的情节是巧合，而现在看来，是自己的行为影响了欣儿。
楚玲回头看了下阿文，似乎在询问楚欣怎么了？阿文却冲自己点了点头，楚玲才放下心来。
“可是，我妈妈却是为我杀了人，该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她。”楚欣瞬间红了眼眶。
“不，不是的……”楚玲想出言阻止，却被楚玲打断了。
“妈，这次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妈……”看到楚玲的眼泪，楚欣也彻底破防。
“我想跟大家讲一个故事，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故事，可最近我才知道，那不是故事，而是我自己，我才知道我有病，我一直都有病，因为我的病让我分不清现实和想象。”楚欣继续说着。
“欣欣，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听到女儿的话，楚玲再也绷不住了，她一直想隐瞒的事情，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这比让她死还难受。
怎么天下这么大，就是容不下她们母女呢，楚欣已泣不成声。
“安静！”法官敲着法槌维持法庭秩序。
“证人，请你不要讲与本案无关的事情。”
“是。我的童年远比我妈妈说的还要幸福。从我记事起，我就很幸福。”
只是，楚玲自己没明白，这件事无论认罪与否，楚欣都会被伤害。
“杨阳，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全告诉你了，所以，阿姨不冤枉，杀人偿命这个道理阿姨知道。”
楚玲把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秘密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了，说出来后，楚玲觉得很轻松。
“不要再替阿姨找理由了，当年阿姨年轻气盛，把楚欣爸爸推进海浪里，最后还落得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知道以后欣儿长大了，会不会恨我。”
“杨阳，就让这件事快点结束吧，结束的越早人们忘记的越快，欣儿就可以早点重新开始。”
楚玲言语间满是释怀，她从始至终只希望楚欣好，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阿姨，您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会向法官求情，争取宽大处理的，您放心吧！“杨阳收拾好自己的录音笔放进文件袋，准备离开。
“对了，阿姨，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您有没有去过赵军的老家？”
楚玲摇摇头，“当年，我爸爸妈妈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中间也省去了很多流程。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我和楚欣前几天去了一趟赵军的老家，老家的人说赵军的母亲被儿媳妇接走了，所以，我就问问您。”
“没有，我没去过。”
“那赵军不回家地十年在哪？在干什么？您知道吗？”
楚玲依旧摇摇头。
“我哪有哪个心思管他在哪，在干什么，我只想把欣儿照顾好。”
“阿姨，楚欣是不是……”，杨阳想问楚玲，楚欣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些事，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但是，不管楚欣是什么样子，杨阳都能接受。
从看守所出来，杨阳心里五味杂陈。
杨阳本来以为，这杀人案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可当他听完楚玲的故事，他反而有种现在的结果可能就是最好的。
他为楚欣有这样一位母亲感到自豪，可法大于情，无论楚玲的出于什么目的，杀人了就是杀人了，这是事实。
事情发酵的越来越激烈，原本计划十日后再开庭，却因为舆论，提早了五日。
公开的庭审变成了不公开。
王澎那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地进展，那赵老太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赵军也是找了好几位，但是都不认识楚玲楚欣。
法庭里，观众席上，零零散散的只坐了几个熟人。
杨阳看见楚欣坐在了最后面，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杨阳不认识的人，杨阳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今天，一切就会尘埃落定了。
楚欣身边坐着的正是阿文。
脱下白大褂的阿文，看起来很文弱，不像一位心理医生。
阿文自从在媒体上看到楚欣被包围的样子后，她就知道楚欣应该要面对这一切了，而不是一味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楚玲的事情她基本上是知道的，可能除了楚玲杀人她不知道外，其他的情况她都是明白的，因为她知道楚玲有多爱自己的女儿。
所以，上次庭审之后，阿文就约了楚欣。
她知道是时候了，是时候让楚欣面对自己地幻想症了。
只是，没想到，庭审会提前。
今天，阿文陪着楚欣来到法庭，就是希望能帮楚欣做点什么。
庭审开始，楚玲被带了出来。
她朝观众席看了一眼，看见了楚欣，她就笑着朝楚欣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可当她看见楚欣旁边的阿文时，眼里有些震惊。
这一切都被杨阳看在眼里。
杨阳想起来了，楚欣旁边的人正是之前王澎给自己楚欣和心理医生拥抱地照片里的心理医生。
她来做什么？杨阳心中很疑问。
庭审开始有序的进行，因为没有新的证据，庭审的流程和内容也大差不差。
最终，宣判要来了。
“法官大人，请您根据我方提供的录音，酌情判刑。”杨阳知道，一切已是定局，现在只能请法官看在事出有因的情况下，让楚玲活着。
在现场的每个人听到楚玲母女的故事都掉了眼泪，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杀了人就必须承担后果。
在现场，楚欣听完那些录音以后，楚欣的拳头握的紧紧的，阿文就拍着楚欣的后背，安抚着她。
现实真的很残酷，楚欣为父亲塑造的完美形象，在真相面前，变得尤其的滑稽、可笑。
对楚欣而言，这真的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阿文时刻观察着楚欣的情绪，她怕这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拉扯下来，面对突如其来的现实，楚欣整个人会崩溃，会因为接受不了现实，会永远活在幻想之中。
可好在，楚欣没有崩溃，而是清醒了过来。
只在一瞬间，楚欣就完全清醒了，她一下子意识到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楚欣的幻想症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阿文看到了楚欣越来越清楚的眼神，阿文的所有担心也都放下了。
“法官大人，我能说几句话吗?”楚欣的声音。
楚欣缓缓的站起来，阿文拉住了楚欣的手，却被楚欣示意没关系，她很好。
“你是谁？法庭之上不允许喧闹。”公诉律师起身阻拦。
“我是楚玲的女儿楚欣。”楚欣继续往前走，走到了证人位上，“当年，我看见我妈妈杀人了。”
楚欣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很震惊，楚欣现在可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而且她指正的还是她的母亲，场上开始议论纷纷。
楚玲不是震惊，是害怕，欣儿居然什么都知道，她还一直以为小说里那惊人相似的情节是巧合，而现在看来，是自己的行为影响了欣儿。
楚玲回头看了下阿文，似乎在询问楚欣怎么了？阿文却冲自己点了点头，楚玲才放下心来。
“可是，我妈妈却是为我杀了人，该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她。”楚欣瞬间红了眼眶。
“不，不是的……”楚玲想出言阻止，却被楚玲打断了。
“妈，这次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妈……”看到楚玲的眼泪，楚欣也彻底破防。
“我想跟大家讲一个故事，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故事，可最近我才知道，那不是故事，而是我自己，我才知道我有病，我一直都有病，因为我的病让我分不清现实和想象。”楚欣继续说着。
“欣欣，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听到女儿的话，楚玲再也绷不住了，她一直想隐瞒的事情，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这比让她死还难受。
怎么天下这么大，就是容不下她们母女呢，楚欣已泣不成声。
“安静！”法官敲着法槌维持法庭秩序。
“证人，请你不要讲与本案无关的事情。”
“是。我的童年远比我妈妈说的还要幸福。从我记事起，我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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