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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东汉末年,美人膝前谋天下

    “杀,王允这老匹夫不留吾等活路,吾等自当灭他满门,为太师报仇!”

    “校尉所言极是!”

    “破门之后,鸡犬不留!”

    “杀啊!”

    “且慢动手,景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诸位若不嫌弃,景愿拜为义父,从此生是西凉军的人,死是西凉军的鬼!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连认贼作父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日后必成大器啊,留他不得!”

    “等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听我解释……啊!”

    王景猛然从梦中惊醒,呼吸粗重,冷汗更是浸透了衣衫,带着几分后怕和庆幸,嘴里喃喃道:“还好只是做梦。”

    兖州,陈留。

    七月的天时艳阳高照,可高墙大院内,王景的心却是一片冰凉。

    穿越回古代,投生至高门望族之家,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在中平五年这个时间节点上,给王允当儿子什么的,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庭院深深,午后的池塘蛙声阵阵,熟知历史的王景倚着雕栏画栋,仰天长叹,目光出神。满打满算,自己剩余的寿命,只有不到四年光阴了。

    该如何才能保全性命苟活于世呢?

    回首前世,王景不由苦笑,自己不过是一个辛辛苦苦工作了十余年,结果除了发际线上涨外,其余啥也没涨的苦逼程序员啊。

    非要用八个字来形容的话,那肯定是“胸无大志”,“精通摸鱼”。

    结果大缺大德的公司高层都还没来得及将他这样的栋梁之材向社会输送,王景就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泥头车duang的一声给撞回了东汉末年。

    “上辈子好歹还能当个跪卒,这辈子再过几年,我就只剩下卒了啊。”

    越是思量自己的处境,王景就越是觉得糟心。

    “郎君怎出了这么多汗,奴婢这就为你擦擦。”

    沉思之际,王景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宛若清泉流响的柔声细语。

    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纤细的柳腰,摇曳生姿,娇俏的容颜,眉目如画。

    只见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曲裾深衣,开襟从领曲斜至腋下,衣摆长可及地,呈喇叭状,因为通身紧窄,故而行走时只能莲步轻移,一举一动,无不将女子身体的曲线美好勾勒得淋漓尽致。

    “是你啊,貂蝉。”

    看着眼前如桃花般娇羞,姿容端庄优雅的少女,王景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由衷地赞叹了一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果真是人间绝色。”

    貂蝉虽未及笄,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顾盼生姿,要不了几年,必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只不过此时的貂蝉,还只是王允收养在府邸中的一名侍女,身份卑微。

    就在一年前,若非王景求情,她和她的母亲早就和其他流民一般,要么饿死在城外,要么生不如死了。

    貂蝉被王景这么一夸,脸上顿时流露出娇羞的笑容:“郎君又在调笑奴婢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调笑几句后,貂蝉见王景面色难看,便关切地问道“郎君似有心事?”

    “嗯。”

    “可否说与奴婢听听?”

    “怎么,聪明伶俐的婵儿,这是打算当我的军师吗?”

    “嘻嘻,若是郎君愿意,奴婢自无不可。”

    王景闻言,便把脑袋枕在了貂蝉的大腿上,柔软却又弹性十足的触感,让他舒服得眯了眯眼,轻笑一声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婵儿军师为我排忧解难了。”

    “得令。”

    貂蝉唇角微微勾起,熟练地为王景按捏眉心,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抚弄,总算是让王景的心情放松下来,开始盘算起破局的方法。

    目前的王允,虽然在平定黄巾之乱中立有功劳,可惜得罪了十常侍之首的张让,蹲了一年多的大狱,最近才刚被特赦出来,不得不在陈留隐姓埋名,暂避锋芒。

    如果什么都不做,作为王允次子,王景必定会如历史上那样,死在四年后的长安,被人乱刀分尸,身首异处。

    就算能见机行事,提前离开府邸,逃过此劫,六十年后还是会被堂弟王凌牵连,在与司马懿的政斗中败北,被夷三族,不得善终。

    “虽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我早死晚死,都死得太特么憋屈了吧?”

    王景幽幽一叹,看来自己果然是天生的劳碌命,就连穿越了都当不成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如此一来,若想破局,我就得让太原王氏一脉在这乱世之中崛起,反正老头子年纪大了,等他双腿一蹬,家里还不是我说了算?到时候无论是匡扶汉室,还是取而代之,都可进退自如。”

    三国的历史,王景心中早已滚瓜乱熟,三国志系列毕竟不是白玩的,很快就想到了破局的关键:“灵帝刘宏明年就要驾崩,到时候董卓就会登场,而这就是我捞取第一桶金的大好良机。”

    历史上,董卓进入洛阳之时,随行的只有五千西凉精锐。

    在吞并何进、何苗与丁原的部曲后,实力才迅速膨胀,得以虎踞洛阳。

    而这,便给了王景可乘之机。

    “董卓能夺取原本属于丁原麾下的并州军,是因为暗中收买了吕布,出其不意搞偷袭。只要找准时机,我完全可以打一个时间差,在吕布动手的时候,以道德和大义说动张辽与高顺投诚,将来自并州的边军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王景越想越兴奋,太原王氏本就是并州名门,说动同样出身并州的张辽和高顺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毕竟这两人此时还不是吕布的手下,丁原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只要搞道德绑架,不怕他们不就范。

    更何况出身并州军的他们投靠西凉军有何前程可言吗?

    双方分属不同的派系,根本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历史上就连投了董卓的吕布都没少受李傕和郭汜等西凉旧将的排挤,其他新人的待遇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只要我掌握了兵权,到时候便可从洛阳抽身而退,龟缩回并州种田。并州多煤铁,等我把火药颗粒化的技术点亮,造出火绳枪,训练新军,顶多五、六年时间,就能用排队枪毙战术无脑平推,横扫天下,一统神州了。”

    王景越想越觉得可行,这一套思路就突出两个字——稳健!

    什么名将如云,谋士如雨,在排队枪毙战术面前都是渣渣,武器的代差可不是那么好逾越的。

    甚至王景都已经开始畅想未来,新的国号该用什么好呢?

    于太原起兵,国号岂不是要叫“晋”?

    王景不由得吓了一激灵,这个名字听着就很不吉利啊!

    “元旭,你怎么又在这里偷懒?还不快快起身,与我去正门迎接贵客?”

    兄长王盖神色焦急,见王景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坐没坐相,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已行过冠礼,怎还这般散漫度日?”

    偷闲不成,王景只得幽幽一叹,艰难地起身:“貂蝉你先下去吧。”

    “是。”

    待貂蝉的身影彻底消失,王景这才收起眼角余光,正了正衣襟,询问起来客身份。

    “我亦不知,只晓得贵客自洛阳而来,身份极为尊贵。”

    王盖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看向王景,认真叮嘱:“总之你切记不可失了礼数,否则有辱家风,小心又被家法伺候。”

    “好好好,我知道了。”

    王景随口敷衍着,显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好了伤疤忘了疼。

    前两年刚穿越来的时候,他就没少因为不懂豪门大户的规矩而被打得屁股开花,可谓吃尽苦头。

    但心中还是很不服气的,什么狗屁的礼数,明年灵帝就要驾崩了,到时候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还不是兵强马壮者为王?

    敌人会因为你懂礼数而不砍你脑袋吗?

    学家规和礼数有什么用?,

    能争霸天下,还是能安身立命?

    片刻功夫,王景就跟着大哥王盖来到正门前候立,不多时,便见一位气质出尘的道人骑牛而至。

    来人羽衣鹤氅,金冠玉带,周身珠光宝气,青天白日的隔着大老远都差点闪瞎了王景的狗眼。

    “卧槽,这人谁啊?穿得这么骚包,出门不怕被人打死?”

    王景心中震惊,眼下可是中平五年,张角的尸骨虽然凉透了,可漫山遍野的黄巾军还活蹦乱跳呢。

    一个人穿成这样出门,居然能骑着牛从洛阳活着走到陈留?

    王景觉得难以置信,黄巾军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工作啊,如此懈怠摸鱼,工资能涨吗?

    道人似乎察觉到了王景的目光,同样朝他望去。

    “元旭,还不快和真人见礼?”

    见一家之主的王允发话,王景也只能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景,见过真人。”

    道人打量了王景几眼,抚须而笑,客气地夸赞了一声:“令郎神仪明秀,朗目疏眉,颇有几分使君年轻时的风采啊。”

    “哈哈,宣明真人过奖了,允已在府中备好酒宴,这边请。”

    王允此时也是心情大好,就连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入席后,王景才终于得知了道人的身份竟是史子眇,顿时暗暗吃惊,替皇帝养儿子的男人啊,来头果然不小!

    随后王景又忍不住浮想联翩。

    洛阳的南北二宫也不知道是风水不好,还是宫斗激烈,反正东汉的皇帝除了开国之君刘秀之外,大多短命,平均年龄连二十七岁都不到,直接刷新了历朝历代的皇帝寿数下限,而且在两千年后,依旧无人能破。

    皇帝短寿,直接导致了东汉宦官专权与外戚干政彼此交替的天坑局面不断上演。

    天子年幼,只能任凭太后垂帘听政,而太后终究是妇道人家,想要掌权就必须依靠娘家,外戚自然而然地便藉此登上了权力的舞台。

    如此一来,等天子到了亲政的年纪,手握军政大权的外戚国舅又岂会甘心将权力拱手相让?

    怎么办?

    困居于深宫之中的年轻皇帝,除了依赖宦官之外还能怎么办?

    东汉的政治局势就这样进入了一个无限续杯的死循环之中。

    眼下的朝局同样如此,十常侍与何进势同水火,双方人脑子都快打成狗脑子了。

    灵帝刘宏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刘辩之前,宫中的皇子尽数夭折,不得已,刘宏这个当爹的只能将儿子寄养在道人史子眇家中。

    王景忍不住好奇,史子眇来找王允,所为何事?

    难不成是刘宏自知时日无多,想提前把王允叫去洛阳托孤?

    就在王景暗生疑窦,苦思对策之时,只听王允举杯痛饮后,发出一声感慨:“想当初长社之战,陛下以大汉龙气为引,召唤天火欲一举覆灭黄巾乱党,却不料张角竟不惜拼得玉石俱焚,也要强行施展黄天道法,以妖雷斩我大汉龙脉,生生断了汉室江山最后一甲子天数。”

    史子眇闻言亦是面露悲怆:“妖道张角最后遭受龙气反噬而死,但我大汉国祚却也因此而气数将尽,如今天子病危,天倾难挽啊。”

    席间王宏、王盖、王定、王晨、王凌等人,也是纷纷点头赞同,一副与国同悲的架势。

    唯有王景听得无语至极。

    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群封建迷信的玩意儿,我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心中只信科学,什么龙气,什么道法,简直可笑,以为我会信?

    呵呵~

    王景用看傻子的眼神举目四顾,觉得自己这一家子人里,貌似就自己一个是正常人了,可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封建迷信害死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史子眇猛然从席位上飞身而起,掠出窗外,同时抬手挥袖,一掌向着西面打出。

    轰隆隆~

    雷火自掌心而发,威势惊天动地,凌空数十丈便将一人轰得尸骨无存,看得王景目瞪口呆。

    发生什么事了?

    这特么合理吗!

    而更让王景诧异的事,位居东席的王允明明身穿儒服作文士打扮,举手抬足间,却不怒自威,气势凌厉。

    “诸位不请自来,未免有失礼数。”

    王允话音刚落,便见五人身着黄巾军装束,持刀从屋顶上飘然而落。

    他们蒙头盖面,唯有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眸,杀机森然:“哼,王允老贼,你当年率兵杀我教中兄弟,今日吾等前来灭你满门,以雪此恨!”

    五人猛然发力,双足顿时踩碎脚下的青石地板,以饿虎擒羊之势,挥刀杀至。

    相隔数丈,凶戾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王景仅仅只是与之目光对视,便浑身麻痹,动弹不得,竟是连起身逃跑都做不到。

    吾命休矣!

    就在王景以为自己要血溅五步,英年早逝之际,王允动了。

    只不过王允动的是嘴巴,而不是手。

    “子曰,非礼勿视。”

    话音方落,竟是言出法随,来袭的刺客顿时双目失明,不能视物。

    刺客中,为首之人厉声大喝:“听声辩位,别伤了自己人!”

    “子曰,非礼勿听。”

    此话一出,刺客顿时又变成了聋子。

    “啊,儒门圣言,思能乱心!”

    刺客首领惊怒交加之下,当即不再顾虑队友,开始挥刀乱砍,显然是要有杀错没放过。

    只可惜,王允既已出手,又哪能容得宵小造次?

    “子曰,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儒门圣言,思能之力,乱人心神,受者五感被夺,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任凭宰割。

    三言两语,刺客便被定在原地,束手就擒。

    “统统拿下,严加审问。”

    “是,主人!”

    府中护院闻声赶来,将贼人全部押了下去,显然是要严刑拷打了。

    随后宴席再次响起欢声笑语,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唯有王景坐在原地愣愣出神,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三国,不科学啊!

    “我已查探过了,府外并无其他同党。”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追出屋外的史子眇便飘然而回,落于席间,对着王允言笑晏晏道:“使君的儒术又精进了,若是日后能立德、立言、立功,圣位亦是可期。”

    “过奖了,宣明真人的乙木神雷道法才是让人望尘莫及,羽化而登仙,指日可待啊。”

    “区区微末伎俩,倒是让使君见笑了,老道我啊,不过一时技痒。若否,以太原王氏《真阳九炼》之威,又何须我这方外之人来插手呢?”

    两人一波商业互吹,你来我往,满满的都是人情世故。

    这本没什么,可方才所见所闻,却是震得王景三观尽碎。

    他本以为穿越的是一个正常的汉末三国,心里还琢磨着要怎么攀科技树,然后用火绳枪横扫天下,来个全球布武。

    结果就凭刚才史子眇和王允的能耐,科技树攀到一战的程度怕是都搞不过啊!

    毕竟汉末三国是出了名的群星璀璨,英雄无数,史子眇和王允在其中甚至都排不上号,而那些比他们强的各方豪杰,得强到什么程度?

    王景都不敢去想!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这个三国绝逼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