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种选择
而此时的门外只剩下了夏洛特和林娜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虽然平常经常和夏洛特一起讨论学术问题，但也都是在老师在的时候，单独相处什么的，这还是第一次。
“那个，小夏洛特，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我可以带你去哦~作为你的学姐，也作为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的一员，我可是很熟悉这里的。”
林娜丝试图和夏洛特打好关系，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夏洛特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开始翻阅手中的书籍。
貌似，只有有关于魔法研究的事情才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至于别的什么的，倒是和她没有关系。
但，林娜丝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就算是没话聊，也会硬找一个话题聊的。
于是，这位精灵族少女偷偷摸摸的来到夏洛特的身边，一脸好奇的问道：
“夏洛特，你和老师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平常都怎么称呼她啊，叫妈妈吗？”
“不，叫老妖婆。”
“……啊？”林娜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老妖婆？为什么不叫妈妈呢？你不是她带大的吗？”
“因为，从记事起，她就自称自己是老妖婆，所以，我也这么叫。”夏洛特语气冰冷的回答道。
听到这样离谱的理由，林娜丝一个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收了回去，生怕被老师听到了。
要是被听到了，估计免不了一顿揍。
虽然艾莉娅老师看起来知性且理性，但实际上，是个喜欢用拳头说话的人。
听说以前倒是和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直到年年岁月，活的愈发久了，性格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过，该说不说，老师的成就还是很高的。
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百分之八十的教材都是艾莉娅发行的，被称之为有史以来最强的魔法使，最有天赋的魔法研究员。
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偶像啊。
“那，那老妖婆……哎呀！”
就在林娜丝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艾莉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并且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你说谁是老巫婆啊？”
林娜丝瞬间被这冰冷的声音惊起一身寒毛，身体不断颤抖，想要逃跑，却已经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夏洛特，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处理一点私事~”
在拖走林娜丝的同时，艾莉娅还不忘对夏洛特露出一个微笑，嘱咐一番。
而夏洛特自然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继续看手中的书籍。
只是被拖走的林娜丝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挣扎着和夏洛特求救。
“救我！小夏洛特！救我！不要让我一个人面对老师啊！”
当然，夏洛特肯定是无动于衷的，任凭林娜丝被拖走。
没有人知道林娜丝那天受了多大的折磨，也没有人知道艾莉娅在哪一天答应了什么样的条件。
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是禁止没有魔力的种族进入的，可……今天出现了一个例外，没有魔力的夏洛特入学了。
同时，素来反对研究神座的艾莉娅，加入了神座的研究当中，这也导致精灵议会当中过半的人最后同意了对自然之神座进行研究和开发。
离开厄里纳斯，前往边境生活的艾莉娅，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议会不顾自然之神朵拉菲莉丝的意愿，私自开发研究神座。
持有关键一票的她无法阻止，也不能答应，最后只能够以逃避的方式，来结束这场闹剧。
可现在……她的加入也就代表着，这项研究可以摆到明面上来说，站在艾莉娅这边的人被迫妥协。
……
新历四千九百五十三年一月九日，秋，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
四年的时间让夏洛特的天赋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得以从学院当中毕业，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毕业生。
事实证明，艾莉娅的提议是正确的，夏洛特在魔法研究院这四年里，成为了最受瞩目的天才。
不仅破解了学院内遗留多年的魔法研究课题，甚至还推动了现代魔法理论的进步。
可以说，她是有望超过艾莉娅的天才，如果，夏洛特的寿命能够和精灵族一样长寿，那么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一定会倾尽所有的资源投入到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让这么一位天才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课本被撕毁，座位被涂鸦，数不清的充满恶意的恶作剧，拳脚相向也是常有的事情。
夏洛特是天才，是受到众人嫉妒的对象，凭什么一个人类能够有这样的天赋，凭什么自己没有。
这样的嫉妒转变为了怒火，转变为了欺辱。
在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夏洛特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只能够不断的隐忍。
那些研究员，导师看到了是不会去在意的，用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搪塞过去。
毕竟，她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过百余年的寿命罢了。
有些时候，运气好些，被林娜丝遇到了，还会出手制止，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林娜丝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艾莉娅亦是如此，虽然可以用身份震慑她们，但回应的始终只有夏洛特的笑容。
毕竟，明面上做不了，背地里还可以继续。
就算再怎么心疼，也只能够袖手旁观。
同样的，艾莉娅这边的神座研究进行的也不是很顺利。
即便是有她这样经验丰富的研究员参与其中，也难以取得一点理论成果。
对于普通种族来说，神明实在是太过遥远，以至于对神座的研究是不可能成功的。
直到那一天，夏洛特从学院毕业，艾莉娅和林娜丝去接她回家时，情况改变了。
“小夏洛特，终于毕业了呀！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终于熬出头了，不用再受她们欺负了。”
林娜丝激动的抱住了夏洛特，话语中尽是对她的宠溺。
“好啦，好啦，以后还有的时间相处呢，可别把我家的小天才给闷坏了！”艾莉娅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但却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疲倦。
夏洛特努力从林娜丝的怀中探出一个脑袋，语气淡淡的说道：
“不会的，林娜丝学姐对我很好的，不会把我闷坏的。”
“看吧，老师，小夏洛特是站在我这里的，略~”
“……是不是想多加一点作业给你了，看看夏洛特，再看看你，你毕业花了多久，她毕业花了多久，还好意思说。”
“哎呀~小夏洛特是天才，和我不一样嘛~”
林娜丝松开手，表情忽然变得认真起来，继续说道：
“不过，小夏洛特毕业以后，打算做什么呢？继续从事魔法研究吗？”
“夏洛特想做什么都没问题的，老妖婆我啊，还是很厉害的，无论夏洛特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见夏洛特有些纠结，艾莉娅继续补充道。
面对两人的询问，夏洛特一时之间没有回答，片刻过后，抬起头，看向艾莉娅，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我想，成为研究员，帮老妖婆你，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此话一出，艾莉娅愣住了，回过神来，有些慌张的说道：
“不不，如果是为了我的话，不用选这条道路的，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的，无论是什么都可以的！”
“可我只想要帮老妖婆你，是老妖婆你把我带大的，是你教了我这么多东西，所以，我想要这么做！是我自己的想法。”
艾莉娅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答应了夏洛特的请求。
于是，这位年仅十岁的孩子，在艾莉娅的操作下，成为了研究员，进入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工作。
新历四千九百五十四年一月十七日，冬，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
短短一年的时间，夏洛特从实习研究员成为了首席研究员，同时加入了神座的研究项目当中。
这一年里，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所发表的成果，要比这一千年以来的还要多。
几乎是有夏洛特参与的研究项目，都能够很快取得突破，并且得出结果。
这也变相证明了，她不是名不副实，徒有虚名的天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在这一年才对她投入了大量的资源。
投入资源的同时，将她提拔为首席研究员，编入神座的研究项目组当中。
对于神座的研究，夏洛特也是得心应手，很快就得出了研究成果，但……是两个成果。
“夏洛特首席，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可以尽您的全力得出一个正确的研究成果吗？”
坐在夏洛特对面的是，提出研究神座，开发神座的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院长，阿尔伯特·林。
面对他的请求，夏洛特只是冷淡的回答道：
“两种结论都有可能是正确的，只需要一个高阶魔法使去验证就好了，就目前看来，应该全都是对的，至少在我的推算当中，是这么一回事。”
“可既然得出了两种结论，这可不能让人信服啊，一般情况下来说，只有一种可能是正确的。”
魔法术式是确定的，是唯一的，是有且仅有一种可能，绝对不会出现第二种。
可现在夏洛特的研究出现了两种可能性，那么就代表着其中一种是错误的。
当然也有可能两个都是正确的，毕竟是夏洛特，这位奇迹一般的人物。
但，阿尔伯特·林不敢冒这个风险。
作为神座研究的主导者，项目的成功与失败和他的利益密切相关。
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一种失误，结果必须是成功的。
可是，就连夏洛特这样的天才都没能推出一个正确的结论，那就有些难办了。
不过，阿尔伯特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邪恶笑容，说道：
“夏洛特首席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有一件事，和艾莉娅有关系，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她一直让我瞒着你啊。”
“什么事情？”夏洛特一脸着急的问道。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你吧，她的身体不好，要是告诉你，让她看到你担心的模样，那可就……哎呀！怎么。”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夏洛特着急的模样，阿尔伯特便明白，她已经上当了，一遇到有关于艾莉娅的事情，这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就会变得很着急呀。
“既然如此，还是告诉你吧，毕竟你是她的孩子呀。”
“其实呢，她遇到了一种不可逆的病症，是时间魔法，让她的身体极速衰老，现在拯救她的方法，就只有时间魔法才能够救下她，可是……”
“什么可是！只要有办法，我就都会去！”夏洛特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平日里冷静的模样彻底消失。
“时间魔法是不存在的魔法，时间之神也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时间之神座还在，就在人类帝国境内，我们也不方便，所以……”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夏洛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是人类，只有她能够自由出入人类帝国。
拯救艾莉娅的重任自然是留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天以后，夏洛特在艾莉娅和林娜丝的面前变得沉默寡言，之后便宣布退出神座研究项目，专攻时间魔法术式。
艾莉娅和林娜丝虽然感到不解，但也只是认为他找到了人生方向，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准备了大约两个鱼的时间，夏洛特便和艾莉娅和林娜丝告别，前往了人类帝国。
理由是，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家乡，所以她们也没有阻拦，也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只是给她多带了许多道具，保证她的安全，仅此而已。
同年，阿尔伯特·林宣布，夏洛特首席已经将神座研究的汇报交出，只有一个结论，按照这一结论进行实验就一定能够成功。
实验参与者艾莉娅，作为夏洛特的老师兼母亲，自然是无条件相信她的，既然在走之前，留下了正确的结论，那肯定是做足了准备。
但实际上，这是在阿尔伯特·林的运作之下，才让艾莉娅成为了这个实验者，作为反对派，如果成功了，青史留名，如果失败了，那就是她活该。
反正，一切责任都是夏洛特承担，是她提交的报表，是她做出的结论。
对这一切，夏洛特浑然不知，还在前往人类帝国境内的路上，寻找时间之神座，研究时间魔法术式。
新历四千九百五十四年四月五日，春，神座的第一次实验开始了。
新历四千九百五十四年五月六日，春，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副院长，高级研究员艾莉娅去世。
虽然平常经常和夏洛特一起讨论学术问题，但也都是在老师在的时候，单独相处什么的，这还是第一次。
“那个，小夏洛特，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我可以带你去哦~作为你的学姐，也作为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的一员，我可是很熟悉这里的。”
林娜丝试图和夏洛特打好关系，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夏洛特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开始翻阅手中的书籍。
貌似，只有有关于魔法研究的事情才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至于别的什么的，倒是和她没有关系。
但，林娜丝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就算是没话聊，也会硬找一个话题聊的。
于是，这位精灵族少女偷偷摸摸的来到夏洛特的身边，一脸好奇的问道：
“夏洛特，你和老师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平常都怎么称呼她啊，叫妈妈吗？”
“不，叫老妖婆。”
“……啊？”林娜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老妖婆？为什么不叫妈妈呢？你不是她带大的吗？”
“因为，从记事起，她就自称自己是老妖婆，所以，我也这么叫。”夏洛特语气冰冷的回答道。
听到这样离谱的理由，林娜丝一个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收了回去，生怕被老师听到了。
要是被听到了，估计免不了一顿揍。
虽然艾莉娅老师看起来知性且理性，但实际上，是个喜欢用拳头说话的人。
听说以前倒是和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直到年年岁月，活的愈发久了，性格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过，该说不说，老师的成就还是很高的。
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百分之八十的教材都是艾莉娅发行的，被称之为有史以来最强的魔法使，最有天赋的魔法研究员。
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偶像啊。
“那，那老妖婆……哎呀！”
就在林娜丝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艾莉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并且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你说谁是老巫婆啊？”
林娜丝瞬间被这冰冷的声音惊起一身寒毛，身体不断颤抖，想要逃跑，却已经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夏洛特，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处理一点私事~”
在拖走林娜丝的同时，艾莉娅还不忘对夏洛特露出一个微笑，嘱咐一番。
而夏洛特自然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继续看手中的书籍。
只是被拖走的林娜丝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挣扎着和夏洛特求救。
“救我！小夏洛特！救我！不要让我一个人面对老师啊！”
当然，夏洛特肯定是无动于衷的，任凭林娜丝被拖走。
没有人知道林娜丝那天受了多大的折磨，也没有人知道艾莉娅在哪一天答应了什么样的条件。
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是禁止没有魔力的种族进入的，可……今天出现了一个例外，没有魔力的夏洛特入学了。
同时，素来反对研究神座的艾莉娅，加入了神座的研究当中，这也导致精灵议会当中过半的人最后同意了对自然之神座进行研究和开发。
离开厄里纳斯，前往边境生活的艾莉娅，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议会不顾自然之神朵拉菲莉丝的意愿，私自开发研究神座。
持有关键一票的她无法阻止，也不能答应，最后只能够以逃避的方式，来结束这场闹剧。
可现在……她的加入也就代表着，这项研究可以摆到明面上来说，站在艾莉娅这边的人被迫妥协。
……
新历四千九百五十三年一月九日，秋，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
四年的时间让夏洛特的天赋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得以从学院当中毕业，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毕业生。
事实证明，艾莉娅的提议是正确的，夏洛特在魔法研究院这四年里，成为了最受瞩目的天才。
不仅破解了学院内遗留多年的魔法研究课题，甚至还推动了现代魔法理论的进步。
可以说，她是有望超过艾莉娅的天才，如果，夏洛特的寿命能够和精灵族一样长寿，那么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一定会倾尽所有的资源投入到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让这么一位天才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课本被撕毁，座位被涂鸦，数不清的充满恶意的恶作剧，拳脚相向也是常有的事情。
夏洛特是天才，是受到众人嫉妒的对象，凭什么一个人类能够有这样的天赋，凭什么自己没有。
这样的嫉妒转变为了怒火，转变为了欺辱。
在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夏洛特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只能够不断的隐忍。
那些研究员，导师看到了是不会去在意的，用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搪塞过去。
毕竟，她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过百余年的寿命罢了。
有些时候，运气好些，被林娜丝遇到了，还会出手制止，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林娜丝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艾莉娅亦是如此，虽然可以用身份震慑她们，但回应的始终只有夏洛特的笑容。
毕竟，明面上做不了，背地里还可以继续。
就算再怎么心疼，也只能够袖手旁观。
同样的，艾莉娅这边的神座研究进行的也不是很顺利。
即便是有她这样经验丰富的研究员参与其中，也难以取得一点理论成果。
对于普通种族来说，神明实在是太过遥远，以至于对神座的研究是不可能成功的。
直到那一天，夏洛特从学院毕业，艾莉娅和林娜丝去接她回家时，情况改变了。
“小夏洛特，终于毕业了呀！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终于熬出头了，不用再受她们欺负了。”
林娜丝激动的抱住了夏洛特，话语中尽是对她的宠溺。
“好啦，好啦，以后还有的时间相处呢，可别把我家的小天才给闷坏了！”艾莉娅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但却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疲倦。
夏洛特努力从林娜丝的怀中探出一个脑袋，语气淡淡的说道：
“不会的，林娜丝学姐对我很好的，不会把我闷坏的。”
“看吧，老师，小夏洛特是站在我这里的，略~”
“……是不是想多加一点作业给你了，看看夏洛特，再看看你，你毕业花了多久，她毕业花了多久，还好意思说。”
“哎呀~小夏洛特是天才，和我不一样嘛~”
林娜丝松开手，表情忽然变得认真起来，继续说道：
“不过，小夏洛特毕业以后，打算做什么呢？继续从事魔法研究吗？”
“夏洛特想做什么都没问题的，老妖婆我啊，还是很厉害的，无论夏洛特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见夏洛特有些纠结，艾莉娅继续补充道。
面对两人的询问，夏洛特一时之间没有回答，片刻过后，抬起头，看向艾莉娅，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我想，成为研究员，帮老妖婆你，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此话一出，艾莉娅愣住了，回过神来，有些慌张的说道：
“不不，如果是为了我的话，不用选这条道路的，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的，无论是什么都可以的！”
“可我只想要帮老妖婆你，是老妖婆你把我带大的，是你教了我这么多东西，所以，我想要这么做！是我自己的想法。”
艾莉娅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答应了夏洛特的请求。
于是，这位年仅十岁的孩子，在艾莉娅的操作下，成为了研究员，进入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工作。
新历四千九百五十四年一月十七日，冬，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
短短一年的时间，夏洛特从实习研究员成为了首席研究员，同时加入了神座的研究项目当中。
这一年里，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所发表的成果，要比这一千年以来的还要多。
几乎是有夏洛特参与的研究项目，都能够很快取得突破，并且得出结果。
这也变相证明了，她不是名不副实，徒有虚名的天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在这一年才对她投入了大量的资源。
投入资源的同时，将她提拔为首席研究员，编入神座的研究项目组当中。
对于神座的研究，夏洛特也是得心应手，很快就得出了研究成果，但……是两个成果。
“夏洛特首席，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可以尽您的全力得出一个正确的研究成果吗？”
坐在夏洛特对面的是，提出研究神座，开发神座的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院长，阿尔伯特·林。
面对他的请求，夏洛特只是冷淡的回答道：
“两种结论都有可能是正确的，只需要一个高阶魔法使去验证就好了，就目前看来，应该全都是对的，至少在我的推算当中，是这么一回事。”
“可既然得出了两种结论，这可不能让人信服啊，一般情况下来说，只有一种可能是正确的。”
魔法术式是确定的，是唯一的，是有且仅有一种可能，绝对不会出现第二种。
可现在夏洛特的研究出现了两种可能性，那么就代表着其中一种是错误的。
当然也有可能两个都是正确的，毕竟是夏洛特，这位奇迹一般的人物。
但，阿尔伯特·林不敢冒这个风险。
作为神座研究的主导者，项目的成功与失败和他的利益密切相关。
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一种失误，结果必须是成功的。
可是，就连夏洛特这样的天才都没能推出一个正确的结论，那就有些难办了。
不过，阿尔伯特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邪恶笑容，说道：
“夏洛特首席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有一件事，和艾莉娅有关系，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她一直让我瞒着你啊。”
“什么事情？”夏洛特一脸着急的问道。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你吧，她的身体不好，要是告诉你，让她看到你担心的模样，那可就……哎呀！怎么。”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夏洛特着急的模样，阿尔伯特便明白，她已经上当了，一遇到有关于艾莉娅的事情，这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就会变得很着急呀。
“既然如此，还是告诉你吧，毕竟你是她的孩子呀。”
“其实呢，她遇到了一种不可逆的病症，是时间魔法，让她的身体极速衰老，现在拯救她的方法，就只有时间魔法才能够救下她，可是……”
“什么可是！只要有办法，我就都会去！”夏洛特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平日里冷静的模样彻底消失。
“时间魔法是不存在的魔法，时间之神也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时间之神座还在，就在人类帝国境内，我们也不方便，所以……”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夏洛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是人类，只有她能够自由出入人类帝国。
拯救艾莉娅的重任自然是留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天以后，夏洛特在艾莉娅和林娜丝的面前变得沉默寡言，之后便宣布退出神座研究项目，专攻时间魔法术式。
艾莉娅和林娜丝虽然感到不解，但也只是认为他找到了人生方向，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准备了大约两个鱼的时间，夏洛特便和艾莉娅和林娜丝告别，前往了人类帝国。
理由是，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家乡，所以她们也没有阻拦，也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只是给她多带了许多道具，保证她的安全，仅此而已。
同年，阿尔伯特·林宣布，夏洛特首席已经将神座研究的汇报交出，只有一个结论，按照这一结论进行实验就一定能够成功。
实验参与者艾莉娅，作为夏洛特的老师兼母亲，自然是无条件相信她的，既然在走之前，留下了正确的结论，那肯定是做足了准备。
但实际上，这是在阿尔伯特·林的运作之下，才让艾莉娅成为了这个实验者，作为反对派，如果成功了，青史留名，如果失败了，那就是她活该。
反正，一切责任都是夏洛特承担，是她提交的报表，是她做出的结论。
对这一切，夏洛特浑然不知，还在前往人类帝国境内的路上，寻找时间之神座，研究时间魔法术式。
新历四千九百五十四年四月五日，春，神座的第一次实验开始了。
新历四千九百五十四年五月六日，春，莫林乌德魔法研究院副院长，高级研究员艾莉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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