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高郡王府的秘密（二）
终于，那双大钩子在高穆面前停下来了。高穆低着头双膝跪地。
“抬起头来。”那双大钩子说道。
高穆低着头，咽了咽口水，还想做些反抗，他慢慢地说道：“父亲……”
“抬起头来！”那双大钩子怒吼道。怒吼声在地宫里来回荡漾，撕扯着高穆的耳膜。
高穆强忍着生理的不适，拱着手皱着眉头，抬起头来。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去望着那个熟悉却害怕的青色面具。那个面具没有留有五官，可是高穆总是觉得那个面具在无时无刻都盯着他看。他忍不住全身颤抖，即便知道，这面具背后是他的父亲——老高郡王。
老高郡王踩着他的大钩子从跪着的高穆面前走过，老高郡王缓缓地走着，每一步都发出尖锐的声响。空荡的地宫里点着明亮的烛火，一阵风刮过，烛火随着老高郡王的身影摇曳着，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显得格外阴森。
老高郡王坐上了精雕细琢的黄金宝座，他来回抚摸着扶手上的叼着蓝宝石的金龙，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他从面具里传来闷闷的声音：“穆儿，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高穆跪在阶梯之下，他顶住心里的恶心，从嘴里一字一句地蹦道：“回父亲，我派去刺杀夏思来和石屹灵的人都失手了。”
“混账！”老高郡王用力地拍了拍扶手上的黄金龙头愤怒地说道，“一个女子和一个绣花枕头都搞不定！”
高穆低着头，虽然地宫寒冷，但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他跪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五日之后，就是我长生之祭第三方向的最好日子。我限你五日之内，杀了夏思来，另外还要再找到一对姐弟做我长生之祭的贡品。”老高郡王的语气平静，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讨论庆典上吃什么一样。
老高郡王的平和激怒了高穆，他仅存的良心支撑住了他的脊梁，他抬起头，用坚定的声音说道：“父亲，长生之祭只是传说，父亲，收手吧！不要再伤人性命了！”
那个面具愤怒了，他站起身子走到了高穆的面前。老高郡王怒吼一声，一只青蓝色的鸾鸟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来，接着他用不可质疑的声音说道：“收手？我凭什么要收手！只要我可以长生，我一定可以成为真龙天子！”
“父亲！你不要执迷不悟了！”高穆站起身来，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与父亲正面对抗，他大声地喊道，“父亲，堂弟不会亏待我们的，我们可以活得很好！”
“住嘴！”老高郡王一把揪起高穆，并把他甩到一旁。
高穆被甩到旁边的墙上，他咬住嘴唇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吃痛的声音，他靠着墙滑了下去，最后坐在了地上。
老高郡王走到高穆面前，面具的鼻孔对着高穆，从面具里传来一声冷哼：“你给我记住了，你有今天，全都是我的功劳。我认你，你就是我的儿子。我不认你，你什么都不是！”
高穆捂着胸口坐在地板上急促的呼吸。
说罢，老高郡王就朝着壁画那头走去。突然，他缓缓转过身，冰冷的面具直勾勾地看着高穆：“另外，把那个道士处理一下。”他边说，边从胸口掏出一个银色荷包来。
听到父亲的话，高穆愣住了，他扶着墙站起了身子，眉头紧皱，头微微向前，整个身子就像准备蓄势待发的弩箭，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
老高郡王将银色荷包向上抛起，随后银色荷包又稳稳地掉落在他的手上。老高郡王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面具下却传来了玩味的语句：“哦？是因为，她是平宁吗？”
老高郡王的话语像一支无情的利剑扎在了高穆的心口上，他狠狠地盯着老高郡王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高郡王双手一摊，一边抛着银色荷包，一边朝高穆走来：“儿子，你可别忘了，为父可是比你年长二十多岁啊，我什么事情不知道。”
老高郡王走到高穆面前，无视高穆愤怒的神情，用如白色小鸟般上下飞舞的银色荷包拍了拍高穆的左脸颊：“哈哈哈，你放心。为父也知道你对平宁郡主的意思。这样吧，你把夏思来给我杀了，我就可以留给平宁一条活路。你看如何？”
高穆的手指扣着墙，他心中的恨意如同一把炬火，旺盛地灼烧着。
“醒醒吧！我的傻儿子！”老高郡王将银色荷包丢在了高穆的身上，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对他说道，“你还记得，先皇是怎么置我们于死地的吗？我们整整一个高郡王府上下四十多口竟然就剩我们二人。我与先皇幼时都长于皇宫，我本就是太子，就是储君，是先皇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本也不想计较，前往武当山潜心修道，可归来一看，全家四十多口，只有被母亲抱在怀里、还在啼哭的你活了下来。整个高郡王府都是尸体，血液灌满了整个池塘！”
高穆听着这一切身体不住发抖。
老高郡王低下身子，那可怕的面具就在高穆的眼前。只见老高郡王的双手握着高穆手臂的关节处，低着头问道：“孩子，你真的以为，你那所谓的堂弟，真的会给你活路吗？他父亲可是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啊。”高穆被老高郡王逼着，紧紧地靠在墙边，过往的记忆在无情地蚕食着他的良知。他的手指指甲抠下了一层墙灰。
“孩子，我想要长生，都是为了你啊！”老高郡王半跪在地上，他仰着头看他的儿子，佯装痛苦的样子说道，“我知道，杀人这事很残忍，所以，我从来不让你动手，只是让你把他们带过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待到我长生，我定能让百姓安居乐业，都过上居有定所，衣食无忧的生活。”
高穆愣住了，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对是好。他扣墙灰的手，停住了。
老高郡王拉过他的手，紧紧握着：“我们父子，定能开创一个辉煌的时代。”
“抬起头来。”那双大钩子说道。
高穆低着头，咽了咽口水，还想做些反抗，他慢慢地说道：“父亲……”
“抬起头来！”那双大钩子怒吼道。怒吼声在地宫里来回荡漾，撕扯着高穆的耳膜。
高穆强忍着生理的不适，拱着手皱着眉头，抬起头来。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去望着那个熟悉却害怕的青色面具。那个面具没有留有五官，可是高穆总是觉得那个面具在无时无刻都盯着他看。他忍不住全身颤抖，即便知道，这面具背后是他的父亲——老高郡王。
老高郡王踩着他的大钩子从跪着的高穆面前走过，老高郡王缓缓地走着，每一步都发出尖锐的声响。空荡的地宫里点着明亮的烛火，一阵风刮过，烛火随着老高郡王的身影摇曳着，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显得格外阴森。
老高郡王坐上了精雕细琢的黄金宝座，他来回抚摸着扶手上的叼着蓝宝石的金龙，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他从面具里传来闷闷的声音：“穆儿，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高穆跪在阶梯之下，他顶住心里的恶心，从嘴里一字一句地蹦道：“回父亲，我派去刺杀夏思来和石屹灵的人都失手了。”
“混账！”老高郡王用力地拍了拍扶手上的黄金龙头愤怒地说道，“一个女子和一个绣花枕头都搞不定！”
高穆低着头，虽然地宫寒冷，但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他跪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五日之后，就是我长生之祭第三方向的最好日子。我限你五日之内，杀了夏思来，另外还要再找到一对姐弟做我长生之祭的贡品。”老高郡王的语气平静，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讨论庆典上吃什么一样。
老高郡王的平和激怒了高穆，他仅存的良心支撑住了他的脊梁，他抬起头，用坚定的声音说道：“父亲，长生之祭只是传说，父亲，收手吧！不要再伤人性命了！”
那个面具愤怒了，他站起身子走到了高穆的面前。老高郡王怒吼一声，一只青蓝色的鸾鸟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来，接着他用不可质疑的声音说道：“收手？我凭什么要收手！只要我可以长生，我一定可以成为真龙天子！”
“父亲！你不要执迷不悟了！”高穆站起身来，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与父亲正面对抗，他大声地喊道，“父亲，堂弟不会亏待我们的，我们可以活得很好！”
“住嘴！”老高郡王一把揪起高穆，并把他甩到一旁。
高穆被甩到旁边的墙上，他咬住嘴唇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吃痛的声音，他靠着墙滑了下去，最后坐在了地上。
老高郡王走到高穆面前，面具的鼻孔对着高穆，从面具里传来一声冷哼：“你给我记住了，你有今天，全都是我的功劳。我认你，你就是我的儿子。我不认你，你什么都不是！”
高穆捂着胸口坐在地板上急促的呼吸。
说罢，老高郡王就朝着壁画那头走去。突然，他缓缓转过身，冰冷的面具直勾勾地看着高穆：“另外，把那个道士处理一下。”他边说，边从胸口掏出一个银色荷包来。
听到父亲的话，高穆愣住了，他扶着墙站起了身子，眉头紧皱，头微微向前，整个身子就像准备蓄势待发的弩箭，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
老高郡王将银色荷包向上抛起，随后银色荷包又稳稳地掉落在他的手上。老高郡王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面具下却传来了玩味的语句：“哦？是因为，她是平宁吗？”
老高郡王的话语像一支无情的利剑扎在了高穆的心口上，他狠狠地盯着老高郡王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高郡王双手一摊，一边抛着银色荷包，一边朝高穆走来：“儿子，你可别忘了，为父可是比你年长二十多岁啊，我什么事情不知道。”
老高郡王走到高穆面前，无视高穆愤怒的神情，用如白色小鸟般上下飞舞的银色荷包拍了拍高穆的左脸颊：“哈哈哈，你放心。为父也知道你对平宁郡主的意思。这样吧，你把夏思来给我杀了，我就可以留给平宁一条活路。你看如何？”
高穆的手指扣着墙，他心中的恨意如同一把炬火，旺盛地灼烧着。
“醒醒吧！我的傻儿子！”老高郡王将银色荷包丢在了高穆的身上，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对他说道，“你还记得，先皇是怎么置我们于死地的吗？我们整整一个高郡王府上下四十多口竟然就剩我们二人。我与先皇幼时都长于皇宫，我本就是太子，就是储君，是先皇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本也不想计较，前往武当山潜心修道，可归来一看，全家四十多口，只有被母亲抱在怀里、还在啼哭的你活了下来。整个高郡王府都是尸体，血液灌满了整个池塘！”
高穆听着这一切身体不住发抖。
老高郡王低下身子，那可怕的面具就在高穆的眼前。只见老高郡王的双手握着高穆手臂的关节处，低着头问道：“孩子，你真的以为，你那所谓的堂弟，真的会给你活路吗？他父亲可是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啊。”高穆被老高郡王逼着，紧紧地靠在墙边，过往的记忆在无情地蚕食着他的良知。他的手指指甲抠下了一层墙灰。
“孩子，我想要长生，都是为了你啊！”老高郡王半跪在地上，他仰着头看他的儿子，佯装痛苦的样子说道，“我知道，杀人这事很残忍，所以，我从来不让你动手，只是让你把他们带过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待到我长生，我定能让百姓安居乐业，都过上居有定所，衣食无忧的生活。”
高穆愣住了，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对是好。他扣墙灰的手，停住了。
老高郡王拉过他的手，紧紧握着：“我们父子，定能开创一个辉煌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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