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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引蛇出洞

    少保府。

    “曹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公孙常入狱,保不齐他会把我们给出卖啊!”一位鬓若堆鸦的男子双手背后,来回踱步,着急的问道。

    此人正是礼部尚书陆昭和!

    “陆尚书,稍安勿躁!”曹县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茶水,淡定道:“公孙常是不会说的,毕竟他的父母性命可都在我的手上。”

    陆昭和徐徐端坐到椅子上,喟然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这心头啊!今天不知为何,老爱堵得慌。”

    “遇事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曹县悠闲的品尝茶水,淡淡道。

    “报!”

    慌张而急促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曹县心里顿感不悦,发火道。

    “禀告曹大人,我们安排的牢头被人杀了。”下人半跪倒地,抱拳道。

    “什么?”曹县脸色阴沉,愤怒道:“是谁敢动我的人。”

    “是...是陛下!”下人战竦道。

    “陛下去监狱干嘛?”曹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讶然道。

    “大人,好像是为了提审公孙常大人。”下人颤声道。

    闻言,陆昭和心里发冷,慌忙起身,作揖道:“曹大人,陛下提前审问公孙常,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要是公孙常承受不住折磨,泄露我等的身份,那我们的谋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曹县眉头紧锁,询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除之而后快。”陆昭和露出一个抹杀的姿势,眼中划过一丝阴骘,冷测测道。

    “可是.....”曹县眉头一皱,露出思考之色。

    眼见曹县迟疑的态度,煽风点火道:“曹大人,时不我待,要是让陛下提前得知我们的计划,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请尽早下结论。”

    曹县心里动容,因为如果是单纯的贪污受贿,那还好办。可是如今自己与安王顾善私信往来,联络密切。如果被陛下知道勾结藩王,那可是做实了造反忤逆的罪名。不仅自己的官袍不保,而且还极有可能殃及家人。

    他深思熟虑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下令道:“曹严,你挑选府中一些武艺高强之人,偷偷进入监狱,诛杀公孙常。”

    曹严,曹县的儿子,擅长武功,为人嚣张跋扈,痴迷于季琉璃。

    曹严倚靠在府邸门前,腿脚垫起,一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肘上,另一只手的手指转动手中的断刀,嘴角弯起,邪笑道:“遵命!父亲大人。”

    陆昭和见状,心里一喜,溜须拍马道:“曹公子出马,定能够不费吹灰之力,顺利完成任务。”

    曹县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来到曹严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衣衫,担心道:“儿子,万事小心。要是见事情不对,立马折返,不要逞一时之勇。”

    曹严语气嚣张道:“爹,我晓得了。就那个昏庸皇帝,羸弱不堪,我一根手指就能够拍死他,完全轻而易举。”

    旋即,他带着五名武艺高强之人离开了少保府。

    反观囹圄这边。

    “陛下,阮小七已经被我就地正法。”阿福作揖道。

    “很好,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朕定不会亏待你的。”顾星云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哂然道。

    “这是属下分类之事,愧不敢当。”阿福的态度诚恳道。

    “朕一向赏罚分明、明正法典,你不用居功至伟。人以常人待我,我以常人报之;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顾星云抬头望向阴冷、晦暗的环境,冷声道:“朕不喜欢背叛,希望你也是。”

    阿福心里一惊,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矢志不渝道:“属下阿福,永远效忠皇帝陛下,永不背叛!”

    顾星云双手扶起阿福,眼神微眯,解颐道:“好了,朕只是开个小玩笑,不用这么严肃,你是朕的心腹,朕知你忠诚。”

    阿福听后脸皮子一阵抽动,缄口无言。

    “陛下,奴婢幸不辱命,已全面瓦解阮小七的势力范围,人员已经尽数替换。而且还查找到阮小七与曹少保勾结陷害季将军的证据,请陛下明鉴。”

    张旭从秀袍中拿出一沓奏折,双手摊起,弯腰递送到顾星云的手掌。

    顾星云认认真真的细看奏折,顿时心里一喜,眼里含笑,表扬道:“张旭,完成不错!等这件事情结束,朕会论功行赏的,你先退下吧。”

    “遵命!奴婢告退。”张旭作揖道。之后,缓缓向后退去。

    顾星云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黠笑道:“好了,计划继续,现在该引那条老狐狸出动了。”

    顾星云秀袍一挥,缓缓来到公孙常的牢房中,阿福静静地跟随。

    “公孙常,这牢房的滋味如何?”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公孙常猛然抬起头,眼中瞳孔一缩,彻底愣住了。此时陛下前来,定然是威逼利诱,让我供出同谋,或者是乱用私刑,逼自己招供,但眼前的暴君,淡定的让人可怕!

    顾星云拂袖而立,悠悠端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款款道:“不知你的女儿今年豆蔻几何?是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你看朕如何?要不改日把你的女儿娶进门,好好折辱一番。”

    闻言,公孙常脸色一僵,旋即使劲的拍打桌子,猛地站起来,像是激怒的公牛,准备冲向对方,恼怒道:“你就是个畜生!”

    “畜生?你难道不是吗?”顾星云眼里闪过一抹愤懑,沉声道:“你为了一己私欲,贪污受贿,奸淫妇女,勾结藩王等,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个不是杀头的大罪。你做这些事前,你可为自己的妻儿考虑过。”

    “朕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就露出愤怒之色,做给谁看啊!你可想过,那些被你每日每夜欺辱的花季少女,有的甚至丢失性命,有的毁了一世清白,沦为破鞋,就算她们侥幸存活,出去后也会遭受漫天唾骂。”

    “那么她们的冤处向谁诉说,又有谁能够倾听,她们的父母兴许就因为你的一时之乐,而哭破了肠子,整日以泪洗面。”

    “人人皆说朕是暴君、昏君,那么你们这些自诩良善之人,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内地里的勾当不比朕少。”

    “我看你们啊!才是口诛笔伐的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顾星云的话语句句杀人诛心,公孙常无言以对,脸色一沉,瘫软到椅子上。

    顾星云徐徐起身,厉声道:“朕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