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据理力争
诛天六山，每座山上都有一座宫殿，作议事、审判之用，看管一山事务的长老居住在宫殿中，称为殿主。
冰天火此刻站在雪殿前，看眼前的建筑。高大宏伟，没有皇宫那样的富丽堂皇，但云雾缭绕，神圣庄严。
他跟着烬言走了进去，里面广大空阔，但给冰天火的第一感觉却是压抑。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正天司的周嘉一行人，而萧坤只能呆在门外静候消息。
凌雪长老正坐在正前方最高处的座位，她眉头紧闭，看来这几日也为此事烦恼。
谢雨莲早已跪在她的身前，身上的白衣褶皱累累，似有些心力交瘁。
“长老，我们已查明事情的原委。”烬言禀报道。
“说吧。”凌雪长老叹了一大口气，似有了心里准备。眼里还是流露出了几分伤感。
烬言向冰天火使了个眼色。
冰天火站了出来说：“将由我来为大家揭秘整件事情。”
他开始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出：
“事情是这样的，霖磐雪的失窃不是发生在前晚的。藏宝阁多用于新生的认识参观，而今年的新生早已参观过，藏宝阁就长时间处于了废弃的状态。
每周都会进行一遍清点，而原本应有的清点在失窃发生的第二天。偷窃者在这一周内都有时间来偷窃。
这个偷窃者很奇怪，明明会飞，却留下了脚印。明明可以将装霖磐雪的锦盒转移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却放在了谢雨莲屋内的房梁上。
这就是故意的栽赃陷害。”
冰天火将最后一句大声并且中气十足地说了出来，气势汹汹得像个拿着十足证据来击鼓伸冤的。
凌雪长老睁大了眼睛，认真听着。
其余的正天司弟子也一样，他们各司其职，未能接触到事件全貌。
冰天火拿出锦盒，说：“霖磐雪已经被使用了，据我所知，霖磐雪的吸收至少要花费四个时辰来进行。
不管是谢雨莲还是谁，都没法在前夜到搜查到锦盒这段时间，独善其身地完成。所以不可能在前夜偷走的东西。”
这时，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怎么不可能了，谢雨莲又不是一直在办案，她只负责定死因。”
冰天火转身，有理有据道：“就按你的说，谢雨莲下山查案的间隙使用了霖磐雪，雪化后的水留在了盒中。可她一回山就被羁押，那她是何时把锦盒放回屋中的？”
刚才说话那人隐迹于人群中。
冰天火接着说道：“如果说不是前夜偷的，那雪山任何一个被凌雪长老赋予众望，可以自由进出藏宝阁的人都有嫌疑。
但周嘉所说，前夜在藏宝阁遇到了黑衣人，随后检查发现丢失了霖磐雪。”
周嘉此时站了出来，以手行礼道：“弟子前夜的确撞见了一个黑衣人，但他可能与盗窃无关，在做一些别的见不得人的事。”
冰天火等的就是她出来，死咬自己的证词，他往周嘉靠近一步，说道：“那黑衣人穿得可是一身黑？”
“是的，那黑衣人一身黑衣，还将头包裹住，在夜色中难以轻易看出。”周嘉没有管冰天火，眼神盯着凌雪长老说道。
冰天火笑了笑，说：“那可真是奇怪啊，藏宝阁中的脚印确确实实是前夜留下的，还是诛天弟子的专用小白靴。”
听到这话，周嘉还是神情自若，说：“那说明有弟子在昨夜进了藏宝阁，但不是那黑衣人。”
“这个人是你吧。”冰天火说着，直勾勾地看向周嘉，仿佛已经在宣判她才是罪魁祸首。
“胡说，我与黑衣人缠斗之后，立马通知了长老。”
“这个黑衣人只存在于你的口中，从来没有旁人见过。”
“可那晚，也恰恰只有我见到了，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不是吗？”
“弟子平时练剑会挑空旷的地方，在藏宝阁前的空旷场地切磋也是家常便饭吧。在藏宝阁门前更多的是些陈年痕迹。”
“你既要如此解释，事发突然，我也无法证明他的出现。”
二人几个来回之后，情绪都激昂了起来，气势上谁都不让谁，剑拔弩张。
“那我说些你不得不去证明的东西吧。我发现一件实在奇怪的事情，你说你打扫场地到了深夜，可你要打扫的不过是一个不足一亩的小地方，如果动用法力，不到一刻就能完成，何故打扫到了深夜。”
“我并未动用法术，而是当作训练体魄，自己一点点去打扫。途中有歇息，拖了时间。”
“你一直打扫到深夜，就到藏宝阁前撞到了黑衣人？”
“是的。”周嘉依旧不慌不忙。
冰天火拿出了在林中捡到的石头还有一块木块——这是周嘉在谢雨莲房中与萧坤缠斗时留下的，两者上的冰霜痕迹如出一辙。
“那为什么上雪山的小路上会有你的法术残留？传话弟子滚落山崖不是意外，而是你故意地拖延。”冰天火拿到她眼前说。
“上雪山的路我自然时常也会去走，你要彻底搜一遍，能搜到更多人的吧。”周嘉依旧目不斜视。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要接着上物证了。”冰天火将手头的东西放于一旁，从包裹中拿出了一件黄衣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红盒子。
周嘉流露出了异样，诧异地看着这些东西，说：“这些是什么？”
“我将来到这件案子的最开始，食物中毒案。前夜正好我下山买菜，这点守门弟子能替我作证，我回来路上正好撞到了食物中毒案。
也在案发现场遇到了一位黄衣女子，她身手矫健，非等闲之辈。我与她交手过后，被她击倒，等我醒来回山，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可守门弟子却说我昨夜已经很回山，我觉得奇怪。然后一一确认雪山弟子后发现没有我见过的黄衣女子，我想她是用了幻颜术吧
枫树杀人案你也参与了，你也知道幻颜花的事情。”
周嘉一副不解的样子，说道：“那又如何，我参与了，就是我易容的吗？真是荒唐。”
“而且我也知道了当初谢雨莲就是将幻颜花交给了你来炼化成药丸，你精通药学，你清楚霖磐雪的用途并且觊觎已久。”
周嘉怒喊道：“胡说八道！为了洗白她，把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
“除了被寄予厚望的几个弟子外，还有人可以进入藏宝阁，那就是进入正天司的你。你提前打探到了那几个弟子会深夜聚在一起修炼。
趁着这一天，故意制造命案，诱导一人在河边捡起三硫果。我找死者同行的王二打听过了，说他们在河边捡到了几个果子，原本心有怀疑，不敢乱吃，一个黄衣女子过来告诉他们这是有助于调养生息的补品。
随后你一路跟随，直到看到死者彻底死了，把我打晕，怕深夜被守门弟子记住，刻意易容成了我的样子回山。
这时，死人的消息一经传来，一位弟子立马将此事传送至雪山，但你要嫁祸给谢雨莲，将这位弟子击落。
自己趁着这个时间去藏宝阁留下脚印。等谢雨莲收到消息下山，谎称遭到了袭击，叫人来搜查藏宝阁，这就是全部。”
周嘉气愤道：“一派胡言，这只是你的揣测。”
“那这些你怎么解释？”冰天火展开了手里的黄衣，“这是陌裳坊的老板娘给我的，她说是一位诛天女弟子从她这买来的，还将诛天弟子服饰抵押在了她处。穿了几个时辰，又回来卖给了她，要回了诛天弟子的服饰。”
“这个人难道是我？”周嘉不敢相信地看向冰天火。
“这个红盒子是在你房内的，里面还有很多未使用完的药丸。嫁衣裹尸的案子早已结束，你为何还会留下这么多的幻颜花制成的药丸。”
“你也说了，我对药学精通，留下研究不是正常吗？”
冰天火见她还在嘴硬，拿出了最后的物证，他将背上的包裹取下，打开包着着一层接着一层的布，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推土。
可土里却能看到一些发烂的果子和蓝色的浆液。
“这是在你屋子后草地的土，你提前将三硫果和寒枯酒混在一起，测试了毒性。”
这时，周嘉再也忍不住，暴跳如雷，大声呵道：“你这是栽赃陷害，我没有杀人！”
“栽赃陷害的另有其人吧，我是和一众正天司弟子一同去挖的，大家都可以作证。若不是春季绿草疯长，将一块腐烂的果肉从土里带出，我也难以发现。”
“你怎么不说是别人埋在我屋旁的？这谁都可以吧。”周嘉已是疯狗状态，怒不可遏地看着冰天火。
“那还有一件事，是你怎么都圆不了的。”冰天火说话间，手里喷出火焰，向她发射出。
她挥手，甩出一道冰刃抵消了攻击，大喊：“你这是做什么。”
“你一周前还是三品的修为，而现在……。”
凌雪长老闻言，面无表情，缓步走了下来。
周嘉停了下来，不再暴怒，而是害怕得颤抖了起来。
冰天火此刻站在雪殿前，看眼前的建筑。高大宏伟，没有皇宫那样的富丽堂皇，但云雾缭绕，神圣庄严。
他跟着烬言走了进去，里面广大空阔，但给冰天火的第一感觉却是压抑。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正天司的周嘉一行人，而萧坤只能呆在门外静候消息。
凌雪长老正坐在正前方最高处的座位，她眉头紧闭，看来这几日也为此事烦恼。
谢雨莲早已跪在她的身前，身上的白衣褶皱累累，似有些心力交瘁。
“长老，我们已查明事情的原委。”烬言禀报道。
“说吧。”凌雪长老叹了一大口气，似有了心里准备。眼里还是流露出了几分伤感。
烬言向冰天火使了个眼色。
冰天火站了出来说：“将由我来为大家揭秘整件事情。”
他开始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出：
“事情是这样的，霖磐雪的失窃不是发生在前晚的。藏宝阁多用于新生的认识参观，而今年的新生早已参观过，藏宝阁就长时间处于了废弃的状态。
每周都会进行一遍清点，而原本应有的清点在失窃发生的第二天。偷窃者在这一周内都有时间来偷窃。
这个偷窃者很奇怪，明明会飞，却留下了脚印。明明可以将装霖磐雪的锦盒转移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却放在了谢雨莲屋内的房梁上。
这就是故意的栽赃陷害。”
冰天火将最后一句大声并且中气十足地说了出来，气势汹汹得像个拿着十足证据来击鼓伸冤的。
凌雪长老睁大了眼睛，认真听着。
其余的正天司弟子也一样，他们各司其职，未能接触到事件全貌。
冰天火拿出锦盒，说：“霖磐雪已经被使用了，据我所知，霖磐雪的吸收至少要花费四个时辰来进行。
不管是谢雨莲还是谁，都没法在前夜到搜查到锦盒这段时间，独善其身地完成。所以不可能在前夜偷走的东西。”
这时，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怎么不可能了，谢雨莲又不是一直在办案，她只负责定死因。”
冰天火转身，有理有据道：“就按你的说，谢雨莲下山查案的间隙使用了霖磐雪，雪化后的水留在了盒中。可她一回山就被羁押，那她是何时把锦盒放回屋中的？”
刚才说话那人隐迹于人群中。
冰天火接着说道：“如果说不是前夜偷的，那雪山任何一个被凌雪长老赋予众望，可以自由进出藏宝阁的人都有嫌疑。
但周嘉所说，前夜在藏宝阁遇到了黑衣人，随后检查发现丢失了霖磐雪。”
周嘉此时站了出来，以手行礼道：“弟子前夜的确撞见了一个黑衣人，但他可能与盗窃无关，在做一些别的见不得人的事。”
冰天火等的就是她出来，死咬自己的证词，他往周嘉靠近一步，说道：“那黑衣人穿得可是一身黑？”
“是的，那黑衣人一身黑衣，还将头包裹住，在夜色中难以轻易看出。”周嘉没有管冰天火，眼神盯着凌雪长老说道。
冰天火笑了笑，说：“那可真是奇怪啊，藏宝阁中的脚印确确实实是前夜留下的，还是诛天弟子的专用小白靴。”
听到这话，周嘉还是神情自若，说：“那说明有弟子在昨夜进了藏宝阁，但不是那黑衣人。”
“这个人是你吧。”冰天火说着，直勾勾地看向周嘉，仿佛已经在宣判她才是罪魁祸首。
“胡说，我与黑衣人缠斗之后，立马通知了长老。”
“这个黑衣人只存在于你的口中，从来没有旁人见过。”
“可那晚，也恰恰只有我见到了，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不是吗？”
“弟子平时练剑会挑空旷的地方，在藏宝阁前的空旷场地切磋也是家常便饭吧。在藏宝阁门前更多的是些陈年痕迹。”
“你既要如此解释，事发突然，我也无法证明他的出现。”
二人几个来回之后，情绪都激昂了起来，气势上谁都不让谁，剑拔弩张。
“那我说些你不得不去证明的东西吧。我发现一件实在奇怪的事情，你说你打扫场地到了深夜，可你要打扫的不过是一个不足一亩的小地方，如果动用法力，不到一刻就能完成，何故打扫到了深夜。”
“我并未动用法术，而是当作训练体魄，自己一点点去打扫。途中有歇息，拖了时间。”
“你一直打扫到深夜，就到藏宝阁前撞到了黑衣人？”
“是的。”周嘉依旧不慌不忙。
冰天火拿出了在林中捡到的石头还有一块木块——这是周嘉在谢雨莲房中与萧坤缠斗时留下的，两者上的冰霜痕迹如出一辙。
“那为什么上雪山的小路上会有你的法术残留？传话弟子滚落山崖不是意外，而是你故意地拖延。”冰天火拿到她眼前说。
“上雪山的路我自然时常也会去走，你要彻底搜一遍，能搜到更多人的吧。”周嘉依旧目不斜视。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要接着上物证了。”冰天火将手头的东西放于一旁，从包裹中拿出了一件黄衣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红盒子。
周嘉流露出了异样，诧异地看着这些东西，说：“这些是什么？”
“我将来到这件案子的最开始，食物中毒案。前夜正好我下山买菜，这点守门弟子能替我作证，我回来路上正好撞到了食物中毒案。
也在案发现场遇到了一位黄衣女子，她身手矫健，非等闲之辈。我与她交手过后，被她击倒，等我醒来回山，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可守门弟子却说我昨夜已经很回山，我觉得奇怪。然后一一确认雪山弟子后发现没有我见过的黄衣女子，我想她是用了幻颜术吧
枫树杀人案你也参与了，你也知道幻颜花的事情。”
周嘉一副不解的样子，说道：“那又如何，我参与了，就是我易容的吗？真是荒唐。”
“而且我也知道了当初谢雨莲就是将幻颜花交给了你来炼化成药丸，你精通药学，你清楚霖磐雪的用途并且觊觎已久。”
周嘉怒喊道：“胡说八道！为了洗白她，把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
“除了被寄予厚望的几个弟子外，还有人可以进入藏宝阁，那就是进入正天司的你。你提前打探到了那几个弟子会深夜聚在一起修炼。
趁着这一天，故意制造命案，诱导一人在河边捡起三硫果。我找死者同行的王二打听过了，说他们在河边捡到了几个果子，原本心有怀疑，不敢乱吃，一个黄衣女子过来告诉他们这是有助于调养生息的补品。
随后你一路跟随，直到看到死者彻底死了，把我打晕，怕深夜被守门弟子记住，刻意易容成了我的样子回山。
这时，死人的消息一经传来，一位弟子立马将此事传送至雪山，但你要嫁祸给谢雨莲，将这位弟子击落。
自己趁着这个时间去藏宝阁留下脚印。等谢雨莲收到消息下山，谎称遭到了袭击，叫人来搜查藏宝阁，这就是全部。”
周嘉气愤道：“一派胡言，这只是你的揣测。”
“那这些你怎么解释？”冰天火展开了手里的黄衣，“这是陌裳坊的老板娘给我的，她说是一位诛天女弟子从她这买来的，还将诛天弟子服饰抵押在了她处。穿了几个时辰，又回来卖给了她，要回了诛天弟子的服饰。”
“这个人难道是我？”周嘉不敢相信地看向冰天火。
“这个红盒子是在你房内的，里面还有很多未使用完的药丸。嫁衣裹尸的案子早已结束，你为何还会留下这么多的幻颜花制成的药丸。”
“你也说了，我对药学精通，留下研究不是正常吗？”
冰天火见她还在嘴硬，拿出了最后的物证，他将背上的包裹取下，打开包着着一层接着一层的布，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推土。
可土里却能看到一些发烂的果子和蓝色的浆液。
“这是在你屋子后草地的土，你提前将三硫果和寒枯酒混在一起，测试了毒性。”
这时，周嘉再也忍不住，暴跳如雷，大声呵道：“你这是栽赃陷害，我没有杀人！”
“栽赃陷害的另有其人吧，我是和一众正天司弟子一同去挖的，大家都可以作证。若不是春季绿草疯长，将一块腐烂的果肉从土里带出，我也难以发现。”
“你怎么不说是别人埋在我屋旁的？这谁都可以吧。”周嘉已是疯狗状态，怒不可遏地看着冰天火。
“那还有一件事，是你怎么都圆不了的。”冰天火说话间，手里喷出火焰，向她发射出。
她挥手，甩出一道冰刃抵消了攻击，大喊：“你这是做什么。”
“你一周前还是三品的修为，而现在……。”
凌雪长老闻言，面无表情，缓步走了下来。
周嘉停了下来，不再暴怒，而是害怕得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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