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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联谊会上的骚操作

    通锣鼓巷!

    阴暗狭小的走廊,被临时搭建的灶台挡住去路,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家家户户已经将炒好的菜往家里面端。

    脸上洋溢着笑容,虚假的客套一声之后。

    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冉晓惠端了一碗面汤,坐在他的面前,语气有些冷酷道:“过不了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你们单位说什么时候放假没有。”

    闻言!

    徐冬青吃饭的动作停顿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自己一个保安。

    何时放假也没有人通知一下。

    “不知道。”

    “有时间我去问问?”徐冬青思索片刻,不知道冉晓惠的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吗?”冉晓惠脸色有些羞红,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可没有往日的利索。

    一看便是大事。

    “说罢。”

    吃了一口咸菜,徐冬青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冉晓惠,希望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

    嗨!

    “我想要接乡下的家人过来陪我一起过年,平时也就我们娘三,有些孤单了一点,可家里面的房间又不够住,你看能不能将你隔壁的房间暂时借给我,住一段时间,再让他们回去。”

    借房子!倒是可以省去招待所的费用。

    可他怕有借无还,到时候肉包子打狗,自己可能损失惨重,便犹豫道:“长住还是短住。”

    冉晓惠翻了一个白眼,看他踟蹰的表情,便明白这是防着他呢,不过也正常,有了贾老三的强抢,若是不长几个心眼子。

    那才是铁憨憨。

    “短住几天,超不过一个礼拜,等过完年之后,我便送他们离开。”冉晓惠伸手将端过来的一盘咸菜拿起便走。

    特么的她之前惦记的人,现在连房子都不让长住:狗男人,真的狗。

    “行吧。”

    徐冬青苦笑的将喝完的面汤碗递到她的手里,还是那个辣疯子,求人办事依旧是趾高气昂的样子。

    希望不要将这份好不容易换来的情谊给败干净才是。

    一夜无话。

    杂志社,闲着无聊的徐冬青,正在跟冯大爷下棋,两个臭棋篓子,杀得昏天暗地,依旧难把对方杀一个片甲不留。

    每一次几乎都是以和棋收场。

    偏偏都还乐在其中,觉得自己是万中无一的棋圣,可以坚持半个小时一盘,可比街边摊下棋的老人强太多。

    三分钟不到,便是一盘。都还没有看清楚,马就被吃的一干二净。

    呼——

    烤着火,看着门口陆陆续续进出的人,徐冬青欧协好奇:“冯大爷,今天来了好多陌生人啊,杂志社有什么活动吗?”

    作为一个刚刚突破小透明,打破门卫与办公室壁垒的年轻人,在杂志社也是一号人物。

    不由得有些好奇。

    “杂志社年年举办一次联谊会,将一群作家聚集到一块,喝点茶,聊聊感情,再发点米面油一类的物资,让大家回去过一个好年。”冯大爷一副老来熟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见。

    “我们又没有。”

    是否过一个丰年,就看杂志社的效益如何?

    能抠一点是一点嘛,今天抠一点,明天抠一点,明年就能买一个大肘子娶媳妇。

    “有啊。”

    冯大爷的嗓门突然拔高三分,嘿嘿一笑,指了指办公楼王主任的办公室:“你不是跟王彩燕的关系不错,可以让她对我们多关照一点吗?”

    “晚年就是发一点糖果、米面油票。偶尔也会有布票,不过比起远道而来同志待遇上要少了一丢丢。”

    看着冯大爷伸出来的黝黑手指,一丢丢,还是一丢丢,这可是玄学的问题,就看如何理解。

    每一次期待与现实之中,总是有差距的。

    不能免俗啊!

    借着联谊会的名义,大家联络一下感情,顺便约一下明年的稿件,毕竟著作等身的名家,不会只投一个杂志社,这不是将自己的路子走窄了。

    多留几条路。

    选择的余地也大一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文人嘛,没有一个脑袋是棒槌的。

    七窍玲珑心。

    活泛的很,比如:玉华,谁能想到有时候还有腹黑搞笑的属性,谈论自己年轻时候的工作,迟到了还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便能明白他的幽默,是打工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生活。

    他也想一觉睡到自然醒,去图书馆上班,没有一个人管,还能领上一份不错的薪水。

    尼玛!

    天选打工人的最高级。躺着就将钱给挣了的人。

    受邀前来主持节目的宫雪,可是这个年代的观众心中的梦中情人,《石榴花》《大桥下面》塑造的完美高洁的银幕形象,深入人心,所谓文影不分家,不得不感慨杂志社的能量大。

    幸亏自己前段时间,在杂志社小有名声,跟冯大爷侃了两句,便被王彩燕拉着来到办公楼后面的食堂。

    张灯结彩!

    好不热闹,可惜大部分的人,他倒是有一点模糊的形象,可奈何人家不认识自己啊,这就有点尴尬了。

    就像是一堆哈士奇里面,突然挤进来一只土狗,格外的肃穆,不过脸皮厚的他也没有在意,坐在靠门的一桌上,十个人一桌,还有十菜一汤,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大肘子都上桌了。

    思索着要不要伸出无影龙爪手,就吃一个大肘子,其他的菜。就当是‘高风亮节’让给他们。

    望着台上的宫雪落落大方的开场白,接下来还有杂志社的领导讲话,似乎是知道大家营养不良,需要补充营养一般。

    俗套的漫长大话并没有多讲,而是捡了一些重要的话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吃好、喝好。临了的重点便是多投稿,哪怕是废稿也可以投过来试一试嘛。看着人到中年,不仅发福,还有一点秃顶的王主任。

    为了业绩也是拼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呢?

    “多吃一口大肘子。来年多写一点稿。”

    赚大钱!

    痴痴一笑,身边的王彩燕翻了一个白眼,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推了推他的肩膀。

    “认真听。”

    “还不到动筷子的时候。”王彩燕小声的嘀咕道。

    一桌的大人都没有吃饭,自己一个小辈提前动筷子,确实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对面有点眼熟的马末嘟,二人大眼瞪小眼。

    就差将东北话茬子给说出来。

    “你瞅啥。”

    “瞅你咋的。”

    “就瞅你。”

    ......

    “捏个还能吃了俺。”

    看来也是认出他了,毕竟跟在马爷的屁股后面捡漏的人可不多,唯一费钱的爱好,还因为囊中羞涩回家取钱的功夫。

    被人借助先登。

    外行也就算了,凑凑热闹,一看大家坐在一块吃饭,特么的还是同行,心情实在是激动。

    明显是有备而来。

    在马爷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谁都鄙视的朔爷,这位可是四九城之中出名的人物,打过架、写过书、骂过人,不少书改编的电影,不是票房爆发,便是得奖作品,不仅在文学区域蹦跶,在影视城更是吃得开。

    撇撇嘴,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看着马爷道:“认识?”

    “算是吧。”

    “有仇。”

    “没有。”

    简短的几句话,可将他吓得几乎转头就走,准备换一个地方继续混,太特么的吓人了。

    “那你瞪着人家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的是讲台上的宫雪呢?”

    “小伙子跟在我屁股后面捡漏了一件康熙年间的帖盒。”马爷讪讪一笑,举起酒杯,就要跟他来一个。

    豁——

    “这是同行抢饭吃,来讲讲。”朔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将身边的人逗笑不少。

    马爷也没有含糊,就当是听一个乐呵,扭扭捏捏的性格,在这一行还真的混不开。

    谁不喜欢性格大方的人啊。

    等老同志讲的差不多之后,随着马爷的段子娓娓道来,大家也渐渐的放开,天南海北的聚在一块不容易。

    不喝一口确实说不过去。

    徐冬青从心的挑着大肘子,将一大块挑到自己的碗里,大口的吃着,味道真不错。

    就是香!

    不时还跟马爷、朔爷碰个杯子,抿一口台子,一瓶二块二,呼啦啦上百号人,一桌两三瓶。

    除去不爱喝酒的女士,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男士在喝。

    上面讲着。下面议论着、不时听到不错的地方,还能发出爆彩的声音,手掌呱唧呱唧的拍着通红。

    不知不觉。

    他便跟马爷、朔爷聊到了一块,喝着小酒,吃着肘子,临了还不忘夹一块薄如蝉翼的猪头肉。

    花生米配酒。

    哥两走。

    唠着嗑,抽着烟,就差放浪形骸,徐冬青都觉得自己有点上头,还念了一段朔爷书中的词。

    世界上最无耻最阴险、最歹毒的赞美,就是用穷人的艰辛和苦难,当做励志故事愚弄底层人。

    聪明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善于把无价值的事情做的有声有色,在玻璃鱼缸中游泳,也有乘风玻璃的气魄。

    “小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朔爷看着夸夸其谈还能念出两句的徐冬青,拍着肩膀道。

    是真的看过啊。

    迷迷糊糊的徐冬青,眼神一个激灵,是不是把冯裤子的路给抢了,无声无息中吹捧了一把。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