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永恒对手
风岚笑道：“我也是过来人，女孩子哪个不想变美的。我要按照18岁前的设定长相，你爸爸也不会在学校里面猛追我了。”
“对了，妈妈，爸爸说他追你前就见过你，但是你不知道？”
“是的。我说过我们的能力，天赋，对应的是责任，绝不是随心所欲。这些我以后慢慢教你吧。现在重要的是独秀的事。这件事只有我们能解决。”
“所以，外婆、你、我都是易族，那外公、舅舅、爸爸呢？”
“都不是。”
“所以我们族只有女人？”
“是这样。”
“舅舅是外婆生的，为什么不是呢？”
“舅舅是有易族血统的。但是族里的男人一向是封印终身。而且舅舅的易族血统传不到下一代，所以独秀身上是完全没有的。”
“为什么？”
“易族历史，不是我今天要谈的话题。我们现在要想想怎么救独秀。”
“外婆应该心里有数。她今天看着很笃定。”
“我们只是确定了这件事和冷族有关。”
“冷族？”信息量太大，岱羽反应不过来。
“是的。他们与我们一直在竞争。没人知道具体的原因和起源，但是我们两个族群的很多观念上的矛盾，互相看不上的。这次独秀应该就是被他们带走了。”
“为什么这么说？按你说的，独秀没有易族血统的，冷族要他干什么。”
“不清楚，但是我今天从地上捡起来的蓝色线，是一种只有冷族能纺出来的线，我们叫‘蓝烟’。这东西，整个渡城的易族人，也就我和你外婆见过。”风岚有些得意，“这是我们20年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跟冷人战斗发现的，名字也是我们起的，我差点挂了，好在化险为夷。这件事还被记在我们的易族家族志上了。有些同族人认识我们的，见我总叫女英雄，其实主要是外婆，没有她，我真的做不了什么。所以一到这种时间，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说着说着，风岚自己也发现了点问题，“这蓝烟一点也不常见。普通冷族人根本拿不到，难道这次遇到的是冷族大佬？”
“很名贵吗？还要大佬才能有？”
“当然，蓝烟是很强力的催眠药，在普族人眼前晃晃，人就会跟着走，让做什么做什么。”
“冷族跟我们比，谁厉害？”
“这个不好说，我们也只是去处理坏的冷族人，知道的毕竟是少数冷族人的情况。这其中有的就是纯坏，比一个普族人的能力大不了多少。有的能量很强，外婆都打不过。还得求助更厉害的族人。咱们这个片区是我和外婆负责，遇到厉害角色，外婆也要去求助其他区的族人，调精兵强将过来。”
“你们管的片区多大？”
“整个渡城的安全，都是我们管。全国一共分108个片区，108个人主管。我在这协助外婆管理。”
“这片区一共多少个我们的人？”
“500多个，不包括永远封印的男性。”
“这么多人？我们都要管理？”
“我们是最平等的族群，不需要管理自己的族人，我们没有行政机构。外婆和我是负责安全，不要让冷族的暴力分子或者其他超自然力量伤害我们和普族人的。”
“这样啊。所以我们是保护普族人的？”
“算是吧。也称不上保护，毕竟我们和普族人是同源的，保护他们就保护我们自己。只是他们更单纯。”
“普族人单纯吗？天天看法制新闻的我，并不这样觉得啊。”
“普族人自相残杀，互相伤害，是他们的缺陷，我们不插手。他们在我们跟前，如同白纸。所以在我看来就是很单纯。族人的自相残杀，在我看来，就是愚蠢，也是我们与他们的最大分别。跑得快，跳得高，会读心，能变形，甚至我们的族人每隔60年会出现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天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爱护自己的所有族人，绝不会自相残杀。”
“那冷族呢？他们会自相残杀吗？”
“不会。所以，虽然我们和冷族合不来，但是在这点上，我们尊重他们。而且，尽管冷族的人比较无情，但是一般来说也不会想要灭亡世界。因为他们也承认我们、他们和普人是同一个祖先。冷族的首领是世袭的，每一届的首领政策都很稳定，台面上，我们两族依然是相互尊重并且有着共同的目标的，保护我们这样少数的群体安全和平的活下去。即使冷族内部，一旦发现有人因为歧视，对普族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也会处罚的，只不过比被我们抓到轻微多了。外婆、我和你，我们这一支也是注定要承担起维护我们这个片区的普族人安全的任务的。”
说着，风岚拉起岱羽的手。
岱羽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风岚，“妈妈，今天在文舅舅家发生了一件怪事。”
风岚困惑，除了独秀失踪，蓝烟出现，还能有什么怪事。
“今天文秀很奇怪，独秀失踪她好像没什么反应。你们去独秀屋里找线索的时候，她自己中途默默回到了自己屋里。我过去想要安慰她，结果看见她偷偷把一个小包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还上了锁。当我要进门时候，轻轻扶了一下门把手，很多影像一下子涌进我的脑海里面，画面都带着强烈的情绪，甚至带着痛苦。然后你就过来叫走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要怪我多想，文秀有点可疑。”
风岚思索片刻，“你还记得有什么画面？”
“有一张卡片，卡片上的字闪的太快，我看不出去，还有一件婴儿的包被。然后还有一具尸体。其他的我不记得了。”
“你确定没有碰到文秀，只是摸到门把手，就感觉到了这些画面？”
“对。这难道也是我们易族的特殊能力？我看到的是不是就是文秀最近看到的。”
风岚眼里浮起一层悲伤，“不是每个易族人都有。我没想到你能做到。读心术这样基本技能每个我们的人都会，但是需要有接触，仅仅看着别人，是读不出来的。还有，即使接触，也看不到过去发生的事情，除非她的脑子里面正在回忆，并且与你分享。”
“那我是怎么回事？”岱羽疑惑。
“你确定在你之前文秀进自己卧室，摸到了门把手？”
“是的。”
“如果是，你看到的应该是文秀最近看到的画面，而且都是她情绪很激动的时刻。你仅仅是摸到了文秀摸过的门把手，就看到了这些画面，这样的能力我这四十多年的人生，只亲眼见一个人有过。但是她请族长想办法去除了这项能力。析物之能这并不是一项被祝福的技能。”
风岚很低落。
风岚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拥有这样的能力，上一个有这样能力的人是她从小最好的朋友，秦可可。因为一些事，两人彻底决裂，从此再也没说过话。风岚早就后悔了，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让风岚真正后悔的是，很久后听族人说起秦可可，原来很早前她就已经去世。风岚想起来就难过。她不知道自己年少时的负气带来了什么，除了遗憾和悔恨，什么也没留下，尤其是现在，有时候岱寒的表现让她后悔自己并没有听秦可可的话。
现在自己得不到回忆秦可可的事。
“因为这样的人每触碰一个物品，就会有无数的信息进入大脑。开始她尽量不去碰任何非自己的物品，但是没有用，在社会上生活，太难做到。然后她试着到哪都带着手套，发现习惯以后，那些感知信息会穿过手套，依然进入她的脑海。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她自己无法控制好，所以信息感知能力太强未必好。她有时候会知道自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还傻乎乎提醒朋友注意，但毕竟不是每次看的都很准的，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相信她的。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身边的朋友都要离她远去了。只有家人还愿意陪着她。她只能求族长帮她封住这项能力。现在的易族里面据说只有族长有这些能力并且能控制好。但是她从不会轻易使用，因为会让人知道的事情太多，容易过度干预世界的发展，引发混乱。”
“那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个查一下独秀的去向。”岱羽跃跃欲试。
“应该可以，但是我怕这项技能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现在找独秀是第一要务，你先试试看吧。记得运用能力一旦出现什么情况，一定要立刻告诉我和外婆。虽然封印解除后我们出生就有的能力不需要学习机会获得，但是，也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控制得很好。尤其是这种可以说有点危险的技能。”
“我们现在就去舅舅家！”岱羽迫不及待。
“我先把定的饭店取消吧，本想好好给你过个生日的。”风岚苦笑。
“吃饭不重要。发现自己真正是谁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岱羽说。这应该就是那个塔罗牌占卜的老太太所说的巨大变化吧。
“对了，妈妈，爸爸说他追你前就见过你，但是你不知道？”
“是的。我说过我们的能力，天赋，对应的是责任，绝不是随心所欲。这些我以后慢慢教你吧。现在重要的是独秀的事。这件事只有我们能解决。”
“所以，外婆、你、我都是易族，那外公、舅舅、爸爸呢？”
“都不是。”
“所以我们族只有女人？”
“是这样。”
“舅舅是外婆生的，为什么不是呢？”
“舅舅是有易族血统的。但是族里的男人一向是封印终身。而且舅舅的易族血统传不到下一代，所以独秀身上是完全没有的。”
“为什么？”
“易族历史，不是我今天要谈的话题。我们现在要想想怎么救独秀。”
“外婆应该心里有数。她今天看着很笃定。”
“我们只是确定了这件事和冷族有关。”
“冷族？”信息量太大，岱羽反应不过来。
“是的。他们与我们一直在竞争。没人知道具体的原因和起源，但是我们两个族群的很多观念上的矛盾，互相看不上的。这次独秀应该就是被他们带走了。”
“为什么这么说？按你说的，独秀没有易族血统的，冷族要他干什么。”
“不清楚，但是我今天从地上捡起来的蓝色线，是一种只有冷族能纺出来的线，我们叫‘蓝烟’。这东西，整个渡城的易族人，也就我和你外婆见过。”风岚有些得意，“这是我们20年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跟冷人战斗发现的，名字也是我们起的，我差点挂了，好在化险为夷。这件事还被记在我们的易族家族志上了。有些同族人认识我们的，见我总叫女英雄，其实主要是外婆，没有她，我真的做不了什么。所以一到这种时间，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说着说着，风岚自己也发现了点问题，“这蓝烟一点也不常见。普通冷族人根本拿不到，难道这次遇到的是冷族大佬？”
“很名贵吗？还要大佬才能有？”
“当然，蓝烟是很强力的催眠药，在普族人眼前晃晃，人就会跟着走，让做什么做什么。”
“冷族跟我们比，谁厉害？”
“这个不好说，我们也只是去处理坏的冷族人，知道的毕竟是少数冷族人的情况。这其中有的就是纯坏，比一个普族人的能力大不了多少。有的能量很强，外婆都打不过。还得求助更厉害的族人。咱们这个片区是我和外婆负责，遇到厉害角色，外婆也要去求助其他区的族人，调精兵强将过来。”
“你们管的片区多大？”
“整个渡城的安全，都是我们管。全国一共分108个片区，108个人主管。我在这协助外婆管理。”
“这片区一共多少个我们的人？”
“500多个，不包括永远封印的男性。”
“这么多人？我们都要管理？”
“我们是最平等的族群，不需要管理自己的族人，我们没有行政机构。外婆和我是负责安全，不要让冷族的暴力分子或者其他超自然力量伤害我们和普族人的。”
“这样啊。所以我们是保护普族人的？”
“算是吧。也称不上保护，毕竟我们和普族人是同源的，保护他们就保护我们自己。只是他们更单纯。”
“普族人单纯吗？天天看法制新闻的我，并不这样觉得啊。”
“普族人自相残杀，互相伤害，是他们的缺陷，我们不插手。他们在我们跟前，如同白纸。所以在我看来就是很单纯。族人的自相残杀，在我看来，就是愚蠢，也是我们与他们的最大分别。跑得快，跳得高，会读心，能变形，甚至我们的族人每隔60年会出现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天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爱护自己的所有族人，绝不会自相残杀。”
“那冷族呢？他们会自相残杀吗？”
“不会。所以，虽然我们和冷族合不来，但是在这点上，我们尊重他们。而且，尽管冷族的人比较无情，但是一般来说也不会想要灭亡世界。因为他们也承认我们、他们和普人是同一个祖先。冷族的首领是世袭的，每一届的首领政策都很稳定，台面上，我们两族依然是相互尊重并且有着共同的目标的，保护我们这样少数的群体安全和平的活下去。即使冷族内部，一旦发现有人因为歧视，对普族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也会处罚的，只不过比被我们抓到轻微多了。外婆、我和你，我们这一支也是注定要承担起维护我们这个片区的普族人安全的任务的。”
说着，风岚拉起岱羽的手。
岱羽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风岚，“妈妈，今天在文舅舅家发生了一件怪事。”
风岚困惑，除了独秀失踪，蓝烟出现，还能有什么怪事。
“今天文秀很奇怪，独秀失踪她好像没什么反应。你们去独秀屋里找线索的时候，她自己中途默默回到了自己屋里。我过去想要安慰她，结果看见她偷偷把一个小包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还上了锁。当我要进门时候，轻轻扶了一下门把手，很多影像一下子涌进我的脑海里面，画面都带着强烈的情绪，甚至带着痛苦。然后你就过来叫走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要怪我多想，文秀有点可疑。”
风岚思索片刻，“你还记得有什么画面？”
“有一张卡片，卡片上的字闪的太快，我看不出去，还有一件婴儿的包被。然后还有一具尸体。其他的我不记得了。”
“你确定没有碰到文秀，只是摸到门把手，就感觉到了这些画面？”
“对。这难道也是我们易族的特殊能力？我看到的是不是就是文秀最近看到的。”
风岚眼里浮起一层悲伤，“不是每个易族人都有。我没想到你能做到。读心术这样基本技能每个我们的人都会，但是需要有接触，仅仅看着别人，是读不出来的。还有，即使接触，也看不到过去发生的事情，除非她的脑子里面正在回忆，并且与你分享。”
“那我是怎么回事？”岱羽疑惑。
“你确定在你之前文秀进自己卧室，摸到了门把手？”
“是的。”
“如果是，你看到的应该是文秀最近看到的画面，而且都是她情绪很激动的时刻。你仅仅是摸到了文秀摸过的门把手，就看到了这些画面，这样的能力我这四十多年的人生，只亲眼见一个人有过。但是她请族长想办法去除了这项能力。析物之能这并不是一项被祝福的技能。”
风岚很低落。
风岚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拥有这样的能力，上一个有这样能力的人是她从小最好的朋友，秦可可。因为一些事，两人彻底决裂，从此再也没说过话。风岚早就后悔了，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让风岚真正后悔的是，很久后听族人说起秦可可，原来很早前她就已经去世。风岚想起来就难过。她不知道自己年少时的负气带来了什么，除了遗憾和悔恨，什么也没留下，尤其是现在，有时候岱寒的表现让她后悔自己并没有听秦可可的话。
现在自己得不到回忆秦可可的事。
“因为这样的人每触碰一个物品，就会有无数的信息进入大脑。开始她尽量不去碰任何非自己的物品，但是没有用，在社会上生活，太难做到。然后她试着到哪都带着手套，发现习惯以后，那些感知信息会穿过手套，依然进入她的脑海。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她自己无法控制好，所以信息感知能力太强未必好。她有时候会知道自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还傻乎乎提醒朋友注意，但毕竟不是每次看的都很准的，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相信她的。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身边的朋友都要离她远去了。只有家人还愿意陪着她。她只能求族长帮她封住这项能力。现在的易族里面据说只有族长有这些能力并且能控制好。但是她从不会轻易使用，因为会让人知道的事情太多，容易过度干预世界的发展，引发混乱。”
“那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个查一下独秀的去向。”岱羽跃跃欲试。
“应该可以，但是我怕这项技能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现在找独秀是第一要务，你先试试看吧。记得运用能力一旦出现什么情况，一定要立刻告诉我和外婆。虽然封印解除后我们出生就有的能力不需要学习机会获得，但是，也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控制得很好。尤其是这种可以说有点危险的技能。”
“我们现在就去舅舅家！”岱羽迫不及待。
“我先把定的饭店取消吧，本想好好给你过个生日的。”风岚苦笑。
“吃饭不重要。发现自己真正是谁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岱羽说。这应该就是那个塔罗牌占卜的老太太所说的巨大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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