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蚀道
来到木台附近后，程羽爬上一颗大树，将高台上的所有都尽收眼底。
除了一口铁锅外，高台上还整齐的站着两排黑衣劲装大汉。
原本攀在旗杆顶上的人，见人群都聚集了过来，便跳下旗杆，稳稳的落在高台上，朝着人群一拱手，高声喊道：
“各位朋友，我火猴子奉副帮主之命，在此处设擂台，有本事的朋友，尽管自行上来试一试。”
话音刚落，一个瘦弱的跛脚身影从人群中一跃而出，落在擂台上。
“我来试一试！”
“不知这位兄弟修的是什么道？又是什么修为？”火猴子朝着来人抱拳问道。
“我修为不高，只是个游道人。”跛脚虽然嘴上说自己修为不高，但语气中全是自豪之意。
“兄弟竟然修的是蚀道！”火猴子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他朝着“跛脚”一拱手，指向铁锅：
“请！”
言罢，火猴子转身，一个弹指，一朵火苗从他的指尖落到铁锅底。
猛烈的红色火焰紧紧的贴着锅底，丝毫没有触及锅底下的木台，这一幕让程羽看得啧啧称奇。
片刻后，让一锅冷油就冒出热烟。
“跛脚”走到油锅旁，看着锅底那一枚小小的铜钱，深吸一口气，掏出一把匕首。
就在程羽思考“跛脚”的匕首是干什么用的时候。
跛脚动了。
匕首刺入胳膊，剜下了一坨肉。
肉块裹着鲜血，被“跛脚”握在手中。
就在所有看客因为跛脚的动作而惊呼的时候，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握在“跛脚”手中的肉块开始不停的蠕动，几秒后变成了一条鲜红的鲤鱼。
鲤鱼的嘴一开一合，竟发出人言：
“不行，不行，会死的。”
“跛脚”没有理会那条鲜血的鲤鱼，将其投入油锅之中。
滚烫的热油瞬间在红鲤鱼的四周翻起巨大且密集的气泡。
“你个不当人子的东西。”
红鲤鱼咒骂一句后，一头扎进热油之中，游到锅底的铜钱旁，用嘴巴住铜钱，开始往上浮。
一旁的“火猴子”见状，不由得的点点头，心想不愧是修习蚀道之人，术法果然诡异莫测。
程羽此时心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两世为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如此诡异的道法，更没有听说过什么“蚀道”。
‘看来这蚀道，就是这方世界独特的术法，也不知那左道人，会不会也是修的蚀道。’
“那红鲤鱼不行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程羽闻言连忙定了定心神，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油锅之中的红鲤鱼上。
红鲤鱼表面原本由鲜红血肉组成的鳞片，在超高油温下已经变的金黄酥脆。
在鱼嘴流出一道红色血迹后，鱼嘴一松，铜钱再度掉入锅底。
“坡脚”看着漂浮在油面上被炸得焦黄的鲤鱼，一张脸顿时涨的满脸通红。
他朝着“火猴子”拱了拱手后，跳下擂台，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任凭“火猴子”如何叫喊和挽留，也不为所动。
“跛脚”走后，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再上台挑战，无聊的围观群众开始议论起来。
“这人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拿到十两纹银。”
“这有啥可惜的，技不如人，天河帮这法擂，也不是这么好打的。”
“这倒是，天河帮这个月摆了五次法擂，一共也就一人成功取出那铜钱。”
“这人一上台不就说他修为不行吗，是个什么游道人，这名字一听就不厉害，怪不得取不出铜钱。”
程羽耳朵尖，听到有人在讨论他所感兴趣的话题，便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靠了靠。
“一看你就没见识，这人修的可是蚀道！游道人是蚀道的第一阶。”
“蚀道？！”
这两个字似乎引起了周围部分人的恐慌，纷纷捂住了嘴巴。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阳枢城内贴得到处都是的告示你看过没有？”
“看过看过，说是在阳枢城内使用压胜术者，格杀勿论。”发问之人顿了顿，恍然大悟道：
“难道和这蚀道有关系？”
“看样子你还不算太笨，这压胜术，就是蚀道的第四阶——镇道人，所能使用的术法。”
“但刚刚那人不是才是个第一阶的游道人吗？看起来并不厉害。”
“嘿嘿……俗话说，宁惹尸妖鬼，莫惹缺弊人。
这缺弊人说的就是修习蚀道之人，他们往往都身有残疾，无父无母无子无女。
惹上修习尸道、妖道、鬼道的人，也许还有缓和的余地，可若是惹上修习蚀道的人，那必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程羽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头，他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左道人，以及绝不放过自己的言论。
‘那左道人，耳聪目明，似乎没有残疾，应该不是修习的蚀道。’
程羽回忆了一番见到左道人的情形，心中稍定。
此时，一阵嘈杂声响起，另一名壮汉跳上擂台，站到了油锅旁。
那壮汉皮肤发绿，表情和肢体僵硬，看起来不像人，反倒更像是一具尸体。
“火猴子”看着壮汉，抱拳行礼，道：
“原来是修习尸道的兄弟，请！”
壮汉点点头，径直走到油锅旁，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将整条手臂探入油锅。
滚烫的热油剧烈翻滚起来，紧紧的裹着壮汉的手臂。
随着手臂在油锅中搅动，热油飞溅，让近处围观的人群纷纷躲避。
壮汉探入油锅中的手臂也由绿变黄，最后在由黄变黑的时候，从油锅中缩了回去。
焦黑的拳头展开，一枚橙黄的铜钱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火猴子”的脚下。
“精彩，精彩。”
“火猴子”一边拍手一边称赞，然后拿起一个托盘递到壮汉身前，道：
“没想到兄弟的尸道已经练到了第三阶——绿僵境，我天河帮正在广招志同道合的豪杰，我看兄弟你器宇不凡，可愿加入天河帮？”
壮汉一言不发，将托盘中的银两和丹药收入身后包袱，拱了拱手，朝着擂台下走去。
“火猴子”见状，出言挽留：
“兄弟要是加入天河帮，必被奉为座上宾，到时候吃香喝辣，好酒、美女数不胜数！”
壮汉止住了脚步，右手用力一掰，将焦黑的左臂扯断，随手扔到一旁，问道：
“你们天河帮和五血会是什么关系？”
“水火不容。”
“好，我加入你们。”
“火猴子”大喜过望，连忙朝一旁的天河帮众喊道：
“快去找具尸体，给这位兄弟接上胳膊。”
“不用。”壮汉将手伸入背后的包袱内，“我自己带了。”
除了一口铁锅外，高台上还整齐的站着两排黑衣劲装大汉。
原本攀在旗杆顶上的人，见人群都聚集了过来，便跳下旗杆，稳稳的落在高台上，朝着人群一拱手，高声喊道：
“各位朋友，我火猴子奉副帮主之命，在此处设擂台，有本事的朋友，尽管自行上来试一试。”
话音刚落，一个瘦弱的跛脚身影从人群中一跃而出，落在擂台上。
“我来试一试！”
“不知这位兄弟修的是什么道？又是什么修为？”火猴子朝着来人抱拳问道。
“我修为不高，只是个游道人。”跛脚虽然嘴上说自己修为不高，但语气中全是自豪之意。
“兄弟竟然修的是蚀道！”火猴子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他朝着“跛脚”一拱手，指向铁锅：
“请！”
言罢，火猴子转身，一个弹指，一朵火苗从他的指尖落到铁锅底。
猛烈的红色火焰紧紧的贴着锅底，丝毫没有触及锅底下的木台，这一幕让程羽看得啧啧称奇。
片刻后，让一锅冷油就冒出热烟。
“跛脚”走到油锅旁，看着锅底那一枚小小的铜钱，深吸一口气，掏出一把匕首。
就在程羽思考“跛脚”的匕首是干什么用的时候。
跛脚动了。
匕首刺入胳膊，剜下了一坨肉。
肉块裹着鲜血，被“跛脚”握在手中。
就在所有看客因为跛脚的动作而惊呼的时候，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握在“跛脚”手中的肉块开始不停的蠕动，几秒后变成了一条鲜红的鲤鱼。
鲤鱼的嘴一开一合，竟发出人言：
“不行，不行，会死的。”
“跛脚”没有理会那条鲜血的鲤鱼，将其投入油锅之中。
滚烫的热油瞬间在红鲤鱼的四周翻起巨大且密集的气泡。
“你个不当人子的东西。”
红鲤鱼咒骂一句后，一头扎进热油之中，游到锅底的铜钱旁，用嘴巴住铜钱，开始往上浮。
一旁的“火猴子”见状，不由得的点点头，心想不愧是修习蚀道之人，术法果然诡异莫测。
程羽此时心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两世为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如此诡异的道法，更没有听说过什么“蚀道”。
‘看来这蚀道，就是这方世界独特的术法，也不知那左道人，会不会也是修的蚀道。’
“那红鲤鱼不行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程羽闻言连忙定了定心神，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油锅之中的红鲤鱼上。
红鲤鱼表面原本由鲜红血肉组成的鳞片，在超高油温下已经变的金黄酥脆。
在鱼嘴流出一道红色血迹后，鱼嘴一松，铜钱再度掉入锅底。
“坡脚”看着漂浮在油面上被炸得焦黄的鲤鱼，一张脸顿时涨的满脸通红。
他朝着“火猴子”拱了拱手后，跳下擂台，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任凭“火猴子”如何叫喊和挽留，也不为所动。
“跛脚”走后，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再上台挑战，无聊的围观群众开始议论起来。
“这人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拿到十两纹银。”
“这有啥可惜的，技不如人，天河帮这法擂，也不是这么好打的。”
“这倒是，天河帮这个月摆了五次法擂，一共也就一人成功取出那铜钱。”
“这人一上台不就说他修为不行吗，是个什么游道人，这名字一听就不厉害，怪不得取不出铜钱。”
程羽耳朵尖，听到有人在讨论他所感兴趣的话题，便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靠了靠。
“一看你就没见识，这人修的可是蚀道！游道人是蚀道的第一阶。”
“蚀道？！”
这两个字似乎引起了周围部分人的恐慌，纷纷捂住了嘴巴。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阳枢城内贴得到处都是的告示你看过没有？”
“看过看过，说是在阳枢城内使用压胜术者，格杀勿论。”发问之人顿了顿，恍然大悟道：
“难道和这蚀道有关系？”
“看样子你还不算太笨，这压胜术，就是蚀道的第四阶——镇道人，所能使用的术法。”
“但刚刚那人不是才是个第一阶的游道人吗？看起来并不厉害。”
“嘿嘿……俗话说，宁惹尸妖鬼，莫惹缺弊人。
这缺弊人说的就是修习蚀道之人，他们往往都身有残疾，无父无母无子无女。
惹上修习尸道、妖道、鬼道的人，也许还有缓和的余地，可若是惹上修习蚀道的人，那必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程羽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头，他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左道人，以及绝不放过自己的言论。
‘那左道人，耳聪目明，似乎没有残疾，应该不是修习的蚀道。’
程羽回忆了一番见到左道人的情形，心中稍定。
此时，一阵嘈杂声响起，另一名壮汉跳上擂台，站到了油锅旁。
那壮汉皮肤发绿，表情和肢体僵硬，看起来不像人，反倒更像是一具尸体。
“火猴子”看着壮汉，抱拳行礼，道：
“原来是修习尸道的兄弟，请！”
壮汉点点头，径直走到油锅旁，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将整条手臂探入油锅。
滚烫的热油剧烈翻滚起来，紧紧的裹着壮汉的手臂。
随着手臂在油锅中搅动，热油飞溅，让近处围观的人群纷纷躲避。
壮汉探入油锅中的手臂也由绿变黄，最后在由黄变黑的时候，从油锅中缩了回去。
焦黑的拳头展开，一枚橙黄的铜钱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火猴子”的脚下。
“精彩，精彩。”
“火猴子”一边拍手一边称赞，然后拿起一个托盘递到壮汉身前，道：
“没想到兄弟的尸道已经练到了第三阶——绿僵境，我天河帮正在广招志同道合的豪杰，我看兄弟你器宇不凡，可愿加入天河帮？”
壮汉一言不发，将托盘中的银两和丹药收入身后包袱，拱了拱手，朝着擂台下走去。
“火猴子”见状，出言挽留：
“兄弟要是加入天河帮，必被奉为座上宾，到时候吃香喝辣，好酒、美女数不胜数！”
壮汉止住了脚步，右手用力一掰，将焦黑的左臂扯断，随手扔到一旁，问道：
“你们天河帮和五血会是什么关系？”
“水火不容。”
“好，我加入你们。”
“火猴子”大喜过望，连忙朝一旁的天河帮众喊道：
“快去找具尸体，给这位兄弟接上胳膊。”
“不用。”壮汉将手伸入背后的包袱内，“我自己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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