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仪式神术
悲悯大教堂内。
外面虽然天气阴沉，教堂内高顶之下悬挂的烛火却明亮辉煌，在墙壁上无数金色为主的马赛克碎片拼成的宗教壁画反射之下，为整个空间更添一分神圣梦幻之感。
祁济在神职人员的引导下，缓缓走向诵经台。
诵经台是个大概一米五左右高的白色四方立柱，近似玉石材质的表面镶嵌着以黄金熔铸而成的金色浮雕，直来直去表现光芒的几何线条与代表人类的弧形纹理并存，整体风格兼具硬朗几何的现代感和复杂华贵的古典感。
诵经台的顶部由支架撑着一本华丽的经文，硬质泛着金属光泽的封皮对着祁济的方向，而展开的书页则对着站在诵经台对面的白色神袍老人。
老人看上去非常的苍老，慈祥的脸上布满皱纹，几缕稀疏的白发从头顶高高的主教冠边缘露出。主教冠的造型犹如一个高高的方尖碑，白色的丝质底衬和半透明的薄纱边缘用金线勾勒装饰，与一身的白色神袍风格统一。
老人慈祥的目光看了一眼祁济，看出祁济显得过于紧张，便微微点头以示鼓励。
“主教大人，可以开始了。”旁边的助祭在白袍老人身侧轻声说了一句，便弯下腰恭敬地后退到侧方站成了两列的神职人员之中。
主教神情一肃，缓缓抬手抚在书页之上。
“世人悲苦
灾祸成伍
天降神迹
奉于吾主...”
随着经文被主教一句一句念出，祁济感觉身体周围的空气中渐渐泛起一股暖意，就像晒着四月和煦的阳光，驱散了一冬的寒意。
教堂后方的座椅上，坐着巴克斯和斯嘉丽，以及一些教堂的神仆，除此之外再无外人。
当经文念完后，祁济按照之前巴克斯的嘱咐，向着老主教低头行礼，然后独自一人走向上方的法坛。
侧方站成两列的神职人员这时开始了集体的诵念，洪亮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犹如歌声一般在教堂内响起。
自教堂顶部的半空之中，忽然一束光芒洒下。
祁济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浑身上下依旧是暖洋洋的舒泰感觉，自己没有变成火炬。
正在他闭着眼享受这种沐浴温泉般的感觉时，忽然感觉不对劲，法坛的下方传来了人群骚动的声音。
疑惑中，祁济睁开了眼睛，看到下方的人无论是老主教、还是侧面的神职人员以及座椅上的巴克斯等人，都惊诧的望向自己。
抬起头看了一眼半空落下的光芒，依然神圣庄严，没有任何异常。左右转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在光芒的沐浴之下明亮晃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殊的地方，并没有出现焚尽异端的神之火焰。再看脚下的地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云絮状的纹理无序地分布着，光洁的表面隐隐反照着自己的身影和上方的光芒...
等等？好像有一丝不对，自半空落下的光芒，没有一丝洒落到地面？
在巴克斯等人的眼中，教堂顶部撒下的光芒，在到达祁济的身体附近，便诡异的发生了扭转，全部集中到了祁济的身体之上，没有一丝一毫落到地面。就仿佛祁济的身体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就连光都无法逃脱一样...不，正常的自然光并不会这样，只有仪式带来的神光发生了这种诡异的现象。
此时，祁济梦中那个一片黑暗的地方，自无穷高的虚空之上，一道光束忽然垂落，然后在到达地面时开始汇聚在一起，慢慢在拳头大的黑色玻璃球旁不远处，汇成一点，不断浓缩，形成了一滴泛着白光的液滴。最后光束慢慢消散，凝聚而成的只有一滴露珠大小的明亮液滴，缓缓飘落在了黑色玻璃球旁边的地面上。四周恢复了一片干净，无人知晓这里发生的变故。
两列神职人员在惊诧、疑惑、震撼等不一的表情中，还是完成了仪式的诵读环节。
半空而光芒消失，祁济完好无损的站在法坛之上。
助祭出列走到了主教旁边。
“主教大人，您看这种情况，仪式算完成了吗？”
历史上所有记录的受礼仪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受礼之人没有遭受神火的灼烧，显然应该是通过了神的审视。但是来自神的光芒，犹如被吸收一般全都钻入受礼之人体内，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老主教看了一眼下方坐着的巴克斯，巴克斯察觉到目光，回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方法在无言的交流着。
“仪式完成了，接下来可以出具派遣的公文给安全局。”主教对旁边的助祭吩咐道。
“是的，主教大人。”助祭低下头领命准备离开。
“还有，告诉所有人，今天仪式的全过程都要完全保密，不得透漏半点风声。如果教内有人询问，就说全程都如往常一样。”
“好的，主教大人。”助祭头垂得更低，然后退下了。
主教扭头看向正在走下法坛的祁济，眼神透着精光，仿佛想要看透祁济的底细一般。却最终还是目光一缓，恢复了平和，摇了摇头，没再搭理祁济，对着神职人员们挥挥手，示意散去，然后径自走向了侧殿。
座椅上站起身的巴克斯对着老主教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然后便带着斯嘉丽走向了祁济。
“祁济，仪式已经结束，我就说不会有问题吧。稍后取了派遣公文，我们便可以返回安全局为你建档了。”
“巴克斯先生，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仪式一半的时候，很多人出现了奇怪的反应...”
“是和正常的仪式有些不太一样，不要放在心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现象。可能因为你是异世界的来客，神对你产生了特殊的兴趣也说不定。”虽然不知道原因，巴克斯姑且敷衍过去，让祁济安心，然后转头对斯嘉丽说：“斯嘉丽，你去助祭大人那里等待祁济的公文，我先和祁济去教堂外面透透气。”
“收到。”斯嘉丽一个敬礼，然后走向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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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被鲜血教派又盯上了？”布鲁诺将军拿着电话听筒，皱起了眉头。
“我怀疑和上次的噬骨者入侵有关系，想窃取贤者之药的组织，看来不只委托了至初原罪。听说鲜血教派这阵子在普罗维登斯附近就很活跃，属下怀疑他们其实蓄谋已久了，之前的行动都是为了打掩护，吸引安全局第一组的目光，好暗中将血移之术布置好。这一次幸亏驻守研究所的鬣狗小队，不然可能会造成更大损失。”听筒里传来了古特的声音。
“接下来要更加小心了，待这次处理完鲜血教派的事，所有士兵和研究人员都不再允许外出活动，暂时采取全封闭管理。对方连着动员了两支邪神组织，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支、第四支袭击过来。虽然贤者之药的消息肯定已经走漏，但是依旧还是要阻止对方获得实际样品，以防被别人摸清药剂的效果范围。”
“将军，如果接下来派出鬣狗小队出击处理‘清道夫’的事，研究所的防备力量可能变得薄弱，要不要唤回豺狼小队或者再从军中调遣出一只新的异能小队？”
“豺狼小队那边还在寻找漏网之鱼，暂时不要召回。我会从军中备选的异能者里挑选几个愿意效忠的人，组建一支新的小队暗中调到普罗维登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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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共和国东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一队士兵持着蒸汽步枪在林间跋涉。
“又找不到踪迹了，这个小东西是猴子变的吗？太能跑了。”
“脚下全是一踩就陷进去的腐烂树叶，四周各种草丛矮树都跟栅栏似的，成年人不砍断都过不去，这个小东西在这种环境里还跑的这么快，这种情况下找她留下的痕迹太困难了！”
“但是终究是个小孩，总会被我们逮到的。”
“这都多少天了...等等，这里有火烧的痕迹。”
这名士兵抬手扯过来一段树枝上垂下的蔓藤，只见蔓藤的底部有着灼烧过的断口。
“这里有一只死蛇！”
另一名士兵发现了一条蟒蛇的尸体，小臂粗的蛇身分布着几处灼烧的痕迹，蛇头则像被锤子砸过一样扁了下去，血液从眼窝鼻孔和嘴中溢出。
“看来这个小东西遇到了这条蟒蛇袭击，顺手解决掉蟒蛇之后继续逃走了。”说着，看了一眼断掉的蔓藤向着蟒蛇尸体延伸的方向。
这群士兵里像是管事的这时走了过来，“先别急，呼叫几位大人过来看一下情况。”
随后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只灰色的鸟，在其脚部安装着的一个装置，上面有着犹如密码锁的拨盘一样的金属物件。士兵拨转拨盘，调到代表有所发现的符号组合之上，然后锁死拨盘，便放飞灰鸟。
不一会，一个身穿与士兵不同的紧身制服的高大男人带领着几名士兵从后方赶来。
“大人，我们有所发现。”在此等待的士兵头子敬礼，然后向这个高大的男人展示了刚才发现的痕迹。
只见高大男人伸手摸了摸蔓藤的断口，又看了一眼死掉的蛇尸，并未说话，然后扭过身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扒开一处茂密的树丛，将一大捧枝繁叶茂的灌木举在手中。
“这些树丛并不是长在这里的，底部都是断掉的，明显是从周围扯下来故意掩盖在这里的。刚才的蔓藤和蛇尸都是误导，这里掩盖树丛的方向才是她逃离的方向，沿着这里继续追下去。”
“是！”士兵们纷纷敬礼，没想到差点被一个小孩的布置误导。
然后高大男人和一群士兵，便顺着被扒开的树丛方向继续搜寻下去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刚才垂下蔓藤的高树之上，一道身影凭空缓缓显露出来，紧紧抱着树顶的枝桠。
这个看着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从七八米高的树冠一跃而下，在落地前一把抓住旁边的树枝，便轻飘飘的挂在了上面，仿佛全无重量。
小姑娘明显哭过的眼睛有些红肿，脏兮兮的脸上有树枝划伤的痕迹，一头绿色的头发扎着辫子。她看了看士兵们来的方向和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蛇尸的方向，然后咬了咬嘴唇，扭过头踩着树枝跃起，抬脚时脚底泛起淡淡的微光，奔着与前面完全不同的方向逃去。
外面虽然天气阴沉，教堂内高顶之下悬挂的烛火却明亮辉煌，在墙壁上无数金色为主的马赛克碎片拼成的宗教壁画反射之下，为整个空间更添一分神圣梦幻之感。
祁济在神职人员的引导下，缓缓走向诵经台。
诵经台是个大概一米五左右高的白色四方立柱，近似玉石材质的表面镶嵌着以黄金熔铸而成的金色浮雕，直来直去表现光芒的几何线条与代表人类的弧形纹理并存，整体风格兼具硬朗几何的现代感和复杂华贵的古典感。
诵经台的顶部由支架撑着一本华丽的经文，硬质泛着金属光泽的封皮对着祁济的方向，而展开的书页则对着站在诵经台对面的白色神袍老人。
老人看上去非常的苍老，慈祥的脸上布满皱纹，几缕稀疏的白发从头顶高高的主教冠边缘露出。主教冠的造型犹如一个高高的方尖碑，白色的丝质底衬和半透明的薄纱边缘用金线勾勒装饰，与一身的白色神袍风格统一。
老人慈祥的目光看了一眼祁济，看出祁济显得过于紧张，便微微点头以示鼓励。
“主教大人，可以开始了。”旁边的助祭在白袍老人身侧轻声说了一句，便弯下腰恭敬地后退到侧方站成了两列的神职人员之中。
主教神情一肃，缓缓抬手抚在书页之上。
“世人悲苦
灾祸成伍
天降神迹
奉于吾主...”
随着经文被主教一句一句念出，祁济感觉身体周围的空气中渐渐泛起一股暖意，就像晒着四月和煦的阳光，驱散了一冬的寒意。
教堂后方的座椅上，坐着巴克斯和斯嘉丽，以及一些教堂的神仆，除此之外再无外人。
当经文念完后，祁济按照之前巴克斯的嘱咐，向着老主教低头行礼，然后独自一人走向上方的法坛。
侧方站成两列的神职人员这时开始了集体的诵念，洪亮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犹如歌声一般在教堂内响起。
自教堂顶部的半空之中，忽然一束光芒洒下。
祁济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浑身上下依旧是暖洋洋的舒泰感觉，自己没有变成火炬。
正在他闭着眼享受这种沐浴温泉般的感觉时，忽然感觉不对劲，法坛的下方传来了人群骚动的声音。
疑惑中，祁济睁开了眼睛，看到下方的人无论是老主教、还是侧面的神职人员以及座椅上的巴克斯等人，都惊诧的望向自己。
抬起头看了一眼半空落下的光芒，依然神圣庄严，没有任何异常。左右转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在光芒的沐浴之下明亮晃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殊的地方，并没有出现焚尽异端的神之火焰。再看脚下的地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云絮状的纹理无序地分布着，光洁的表面隐隐反照着自己的身影和上方的光芒...
等等？好像有一丝不对，自半空落下的光芒，没有一丝洒落到地面？
在巴克斯等人的眼中，教堂顶部撒下的光芒，在到达祁济的身体附近，便诡异的发生了扭转，全部集中到了祁济的身体之上，没有一丝一毫落到地面。就仿佛祁济的身体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就连光都无法逃脱一样...不，正常的自然光并不会这样，只有仪式带来的神光发生了这种诡异的现象。
此时，祁济梦中那个一片黑暗的地方，自无穷高的虚空之上，一道光束忽然垂落，然后在到达地面时开始汇聚在一起，慢慢在拳头大的黑色玻璃球旁不远处，汇成一点，不断浓缩，形成了一滴泛着白光的液滴。最后光束慢慢消散，凝聚而成的只有一滴露珠大小的明亮液滴，缓缓飘落在了黑色玻璃球旁边的地面上。四周恢复了一片干净，无人知晓这里发生的变故。
两列神职人员在惊诧、疑惑、震撼等不一的表情中，还是完成了仪式的诵读环节。
半空而光芒消失，祁济完好无损的站在法坛之上。
助祭出列走到了主教旁边。
“主教大人，您看这种情况，仪式算完成了吗？”
历史上所有记录的受礼仪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受礼之人没有遭受神火的灼烧，显然应该是通过了神的审视。但是来自神的光芒，犹如被吸收一般全都钻入受礼之人体内，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老主教看了一眼下方坐着的巴克斯，巴克斯察觉到目光，回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方法在无言的交流着。
“仪式完成了，接下来可以出具派遣的公文给安全局。”主教对旁边的助祭吩咐道。
“是的，主教大人。”助祭低下头领命准备离开。
“还有，告诉所有人，今天仪式的全过程都要完全保密，不得透漏半点风声。如果教内有人询问，就说全程都如往常一样。”
“好的，主教大人。”助祭头垂得更低，然后退下了。
主教扭头看向正在走下法坛的祁济，眼神透着精光，仿佛想要看透祁济的底细一般。却最终还是目光一缓，恢复了平和，摇了摇头，没再搭理祁济，对着神职人员们挥挥手，示意散去，然后径自走向了侧殿。
座椅上站起身的巴克斯对着老主教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然后便带着斯嘉丽走向了祁济。
“祁济，仪式已经结束，我就说不会有问题吧。稍后取了派遣公文，我们便可以返回安全局为你建档了。”
“巴克斯先生，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仪式一半的时候，很多人出现了奇怪的反应...”
“是和正常的仪式有些不太一样，不要放在心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现象。可能因为你是异世界的来客，神对你产生了特殊的兴趣也说不定。”虽然不知道原因，巴克斯姑且敷衍过去，让祁济安心，然后转头对斯嘉丽说：“斯嘉丽，你去助祭大人那里等待祁济的公文，我先和祁济去教堂外面透透气。”
“收到。”斯嘉丽一个敬礼，然后走向侧殿。
-----------------
“怎么会被鲜血教派又盯上了？”布鲁诺将军拿着电话听筒，皱起了眉头。
“我怀疑和上次的噬骨者入侵有关系，想窃取贤者之药的组织，看来不只委托了至初原罪。听说鲜血教派这阵子在普罗维登斯附近就很活跃，属下怀疑他们其实蓄谋已久了，之前的行动都是为了打掩护，吸引安全局第一组的目光，好暗中将血移之术布置好。这一次幸亏驻守研究所的鬣狗小队，不然可能会造成更大损失。”听筒里传来了古特的声音。
“接下来要更加小心了，待这次处理完鲜血教派的事，所有士兵和研究人员都不再允许外出活动，暂时采取全封闭管理。对方连着动员了两支邪神组织，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支、第四支袭击过来。虽然贤者之药的消息肯定已经走漏，但是依旧还是要阻止对方获得实际样品，以防被别人摸清药剂的效果范围。”
“将军，如果接下来派出鬣狗小队出击处理‘清道夫’的事，研究所的防备力量可能变得薄弱，要不要唤回豺狼小队或者再从军中调遣出一只新的异能小队？”
“豺狼小队那边还在寻找漏网之鱼，暂时不要召回。我会从军中备选的异能者里挑选几个愿意效忠的人，组建一支新的小队暗中调到普罗维登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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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共和国东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一队士兵持着蒸汽步枪在林间跋涉。
“又找不到踪迹了，这个小东西是猴子变的吗？太能跑了。”
“脚下全是一踩就陷进去的腐烂树叶，四周各种草丛矮树都跟栅栏似的，成年人不砍断都过不去，这个小东西在这种环境里还跑的这么快，这种情况下找她留下的痕迹太困难了！”
“但是终究是个小孩，总会被我们逮到的。”
“这都多少天了...等等，这里有火烧的痕迹。”
这名士兵抬手扯过来一段树枝上垂下的蔓藤，只见蔓藤的底部有着灼烧过的断口。
“这里有一只死蛇！”
另一名士兵发现了一条蟒蛇的尸体，小臂粗的蛇身分布着几处灼烧的痕迹，蛇头则像被锤子砸过一样扁了下去，血液从眼窝鼻孔和嘴中溢出。
“看来这个小东西遇到了这条蟒蛇袭击，顺手解决掉蟒蛇之后继续逃走了。”说着，看了一眼断掉的蔓藤向着蟒蛇尸体延伸的方向。
这群士兵里像是管事的这时走了过来，“先别急，呼叫几位大人过来看一下情况。”
随后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只灰色的鸟，在其脚部安装着的一个装置，上面有着犹如密码锁的拨盘一样的金属物件。士兵拨转拨盘，调到代表有所发现的符号组合之上，然后锁死拨盘，便放飞灰鸟。
不一会，一个身穿与士兵不同的紧身制服的高大男人带领着几名士兵从后方赶来。
“大人，我们有所发现。”在此等待的士兵头子敬礼，然后向这个高大的男人展示了刚才发现的痕迹。
只见高大男人伸手摸了摸蔓藤的断口，又看了一眼死掉的蛇尸，并未说话，然后扭过身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扒开一处茂密的树丛，将一大捧枝繁叶茂的灌木举在手中。
“这些树丛并不是长在这里的，底部都是断掉的，明显是从周围扯下来故意掩盖在这里的。刚才的蔓藤和蛇尸都是误导，这里掩盖树丛的方向才是她逃离的方向，沿着这里继续追下去。”
“是！”士兵们纷纷敬礼，没想到差点被一个小孩的布置误导。
然后高大男人和一群士兵，便顺着被扒开的树丛方向继续搜寻下去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刚才垂下蔓藤的高树之上，一道身影凭空缓缓显露出来，紧紧抱着树顶的枝桠。
这个看着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从七八米高的树冠一跃而下，在落地前一把抓住旁边的树枝，便轻飘飘的挂在了上面，仿佛全无重量。
小姑娘明显哭过的眼睛有些红肿，脏兮兮的脸上有树枝划伤的痕迹，一头绿色的头发扎着辫子。她看了看士兵们来的方向和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蛇尸的方向，然后咬了咬嘴唇，扭过头踩着树枝跃起，抬脚时脚底泛起淡淡的微光，奔着与前面完全不同的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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