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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案发现场

    老廖带着徒弟、队里的几个老人和一个法医随着报案人到了现场。

    刚到案发现场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转身给旁边的徒弟谢海洋说:“海洋,立刻把报案人控制起来。”

    谢海洋应了声是,立刻就出门去把报案人拷上了。

    王贵很有底气疯狂挣扎:“你们凭什么抓我,又不是我杀的人。是我报的案,你们搞清楚。”

    谢海洋都有点快按不住他,旁边的老同志陈流云立刻过来,很不客气的直接踹王贵的膝盖窝。王贵立马就跪在地上了,老陈直接扯着他的头发抽了他两个大嘴巴,不客气地说:“老实点儿,再叽叽歪歪的直接给你定个拒捕。”

    王贵是知道这些人的手段的,立刻不敢乱动了。

    老陈这时候才提点新人:“海洋,动手一定要干脆利落,不能给嫌疑人任何反抗的余地,要不然就是给自己找罪受。有的时候甚至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先把他带回去,别让他在这儿杵着,要不然这儿现场不太方便。”

    “好的,谢谢您了陈叔。”

    老陈和谢海洋押着王贵就往车上走去。

    谢海洋是今年刚毕业分配到所里的大学生,经验确实不足,很多时候看起来都比较稚嫩。但是家里估计也没啥好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刚进来就被分给了老廖带着。

    老陈和老廖也是十多年的老同事了,一起在所里干了这么些年,对老廖还是很了解。老廖也是第一代大学生,是个有本事的,可惜有点过于执拗,不懂逢迎,这些年靠着实打实的功劳才升了个副所长。当年大学的老师、同学、校友的关系是一点没用上。

    老陈时常都在可惜,要是自己有这么好的背景,现在起码也是已经爬到市里面了。

    不过老陈确实对老廖是服气的。T县位处三省交界,是个革命老区。虽然名头很大,但是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但凡这类地方往往都穷得要死,而且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也得不到上面的照顾。这类地方的民风基本都比较彪悍,所以前些年也被好事人评为“全国十大暴力城市”之一。也不知道哪儿令得。

    得亏老廖这些年一直持身以正,断案又神,很多人服他,最近这些年倒是让老廖把治安管得越来越好了,至少血案越来越少了。自己这些人也算是跟着一起收了功劳,升了职。不过最大的功劳却被空降的比老廖小十岁的老魏拿走了,所以人家成了所长。

    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至少在老廖的心里是这么判断的。

    老廖并不是傻子,要不然也考不上那些年的大学,也破不了这么些案子。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把事儿做好,保一方平安、保一家人平安就好。

    这些年的经历也让老廖觉得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走对了。当年的同学校友混得比自己好的比比皆是,但是也有不少去了缉毒队的人很快就没了;也有做了大官的,持身不正,终究进去了。自己这性子自己知道,不愿意低头,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这天下也是理站对了,绝大多数烂糟事儿都会离自己远远儿的。

    说回眼前这个现场。老廖有强烈的直觉,这很可能是个假的现场。其中最大的破绽就是,这个现场看起来像是激情互杀案,但是老廖这些年的断案经历和学到的知识告诉他,从来不可能有激情杀人案会用到磨尖的改锥。

    改锥这种东西非常普遍,不像枪支、弓箭、刀具之类的比较显眼。但是能想到把改锥磨尖了杀人的,绝不会是个上头的莽夫。改锥磨尖了杀人,也基本不可能是临时激情杀人。普通人磨改锥的过程都已经足够冷静下来、而且害怕了。

    当然具体细节判断还要看法医和痕迹专家的意见。

    正好法医余和平已经检查完了几具尸体的表面痕迹,边做记录,边给老廖汇报:“老廖,现场死者三人。死者A,双手侧放于身体两侧,右手持有刃长15厘米匕首一把,身体俯卧于卧房门槛,头顶部距离门槛约0.5米;身长1.71米,身体匀称,身体无特殊伤疤、胎记和纹身;年龄大概22-23岁;致命伤是右肾穿刺伤,凶器是一柄PH2*100MM十字螺丝刀;不含致命伤,死者全身被同样的凶器刺伤共计12处,这12处伤痕均为死者死后产生;死亡时间大致为昨夜10点至11点之间;死者随身携带大众汽车钥匙一把、打火机一只、钱包一个(内含钞票528元整)、疑似3寸全家福照片一张、阿斯玛香烟一包,随身衣物为浅灰色棉麻短T恤、深色牛仔长裤、紫色四角内裤、黑色袜子、黑色运动鞋;死者脚部距离死者B身体约为65厘米。

    死者B,身体蜷曲,面朝右侧卧于地,身体轮廓大致平行于卧室门槛,头顶距离床沿38厘米,双手未持有物品;身长1.67米,身形瘦削,身体无特殊伤疤、胎记和纹身;年龄大概19-22岁;致命伤是肝部穿刺伤,凶器疑似死者A手中持有的匕首;不含致命伤,死者全身被同样的凶器刺伤共计9处,这9处伤痕均为死者死后产生;死亡时间大致为昨夜10点至11点之间;死者随身携带现代汽车钥匙一把、打火机一只、天下秀香烟一包、零钱共计153元整,随身衣物为黑色圆领棉质短T恤、黑色西裤、灰色袜子、白色双星鞋;死者脚距离死者C脚距离约60厘米。

    死者C,身体仰躺倒地,朝向卧室西南角,双手环抱于胸,头离西南墙角约1.5米,右手握有一把和致死A凶器几乎一样的改锥;身长1.69米,身形稍胖,身体无特殊伤疤、胎记和纹身;年龄大概19-22岁;致命伤是肝部穿刺伤,凶器疑似死者A手中持有的匕首;不含致命伤,死者全身被同样的凶器刺伤共计10处,这10处伤痕均为死者死后产生;死亡时间大致为昨夜10点至11点之间;死者随身携带玉溪香烟一包、零钱共计220元整,随身衣物为红色圆领棉质短T恤、灰色西裤、灰色袜子、黑色皮鞋。”

    这时候老廖才接话:“也就是说这三具尸体上都有死了之后才出现的伤口?”

    余和平结果老廖递过来的烟,吸了一口,说:“是的,你这凶手到底图啥?泄愤?”

    老廖:“作案动机目前不好说,可能是仇杀,也可能是故布疑阵。单从感觉来看,仇杀的可能性大一些,但是并不排除其他可能。”

    他又说:“我出去看看老唐有啥发现。”

    老唐是队里的痕迹专家,对鉴别脚印有一定研究。这会儿老唐正在房子外面侦察。

    老廖没有打扰老唐,但是老唐很快就发现了老廖,接过烟借了火点上,对老廖说:“目前看来这是两起凶杀案,两个现场。其中一个就是老余正在看的现场,另外一个我想应该就是这个屋子。”他指着隔壁的这栋房子。

    “何以见得?”

    老唐指着两组脚印:“你看这两组脚印,你再看看我们两现在的脚印深度,对比一下就可以发现这个深度如果是一个人的,那么大致可以判断这个人的体重应该在250斤以上。两组脚印都差不多是这个深度,但是很明显鞋印有比较大的区别。我看了一下屋子里的几具尸体,没有一具符合的。当然不排除有另外两个大胖子嫌疑人在逃,这种概率相对小一些。换个思路,如果是两个人背着或者拖拽着另外的人,是不是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再看看这里,这里明显就有一段短短的拖拽痕迹。追踪这条痕迹和鞋印的来源,就直接到了这栋房子。我认为这栋房子里发生第一起杀人案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老廖和老唐直接去了隔壁房子,发现没人在,但是门开着。屋里到处都是翻得乱七八糟的痕迹,在堂屋桌前发现了明显的水印,火塘里还有一个已经烧烂的拖布头,杆子倒剩了很长一截。

    老廖决定让老余来弄点鲁米诺试剂洒着看看,但是他已经有预感,即使有血液印记,应该也不会很多。从几具尸体的伤口情况来看,都不是那种流血量很大的伤口。

    这个在逃的凶手看起来应该是老手,手里的人命官司应该不会少,逮着了又是一桩功劳。

    这案子应该不是那么难破。至少报案人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