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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王陆

    秦宪还没到T县的时候天就黑了下来,秦宪没有急着直接进城,而是把车在了盘山路上。往下看去就能看到县城的华灯初上。

    县城是沿河而建,几十年前这里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镇子。但是自从经济开始增长后,这里自发聚居的人越来越多,正好遇到重新规划行政区,这里占了人口的优势,成了附近二十多个镇子的县府。现在已经是个沿河两岸大致全长6公里,类似纺锤形状的聚居区,人口已有3万多。

    秦宪其实心里并不是很看得上县府,比省城差得太远了,虽然从来没说出口过,但是他从来就没缺乏对这个县城的敬畏。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来县城久待之前就已经去过省城,见过了繁华。

    不过随着三年高中,他慢慢已经学会了尊重这里居住者的人。这是个蓬勃的时代,处处洋溢着自强不息的精神。这里虽然偏僻、贫穷,但是人们已经从南方慢慢开始学会如何去搞钱,去改变自己穷困的境遇。像王黎就是第一批出去见世界的人,比秦宪都早得多。

    不过这里的人们出去绝大多数还是给别人打工为主,本地的很多资源禀赋实际上并没有得到充分应用。最典型的就是耳酒的原料,实际上十多年前陈家乡的银耳就是世界知名的特产。但是本地人基本上没能从中受惠,反而是沿海某个地方的人脑子灵活,借了壳把生意做的遍及全国。王黎时常都拿这事儿跟单位里的人吹水,作些痛惜的样子,但是从不见他作些相关的生意。当然也有可能是估计我的酒厂需要原料,不敢随便伸手。

    实际上秦宪现在并不是很着急去找王陆,现在所有汽车的出入口已经被截住,他已经是网中之鱼,除非他会飞。自己现在能够探测清楚周围500米附近的情况,开着车半个小时内就可以把像篦子一样过一遍,现在又是晚上,没人能藏得住。

    秦宪犹豫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这个王陆有些怪异。这个怪异到底会是什么,人一旦有了一丁点儿怪异应该都是有可能有一定反击之力的,让手下的这些弟兄们参与是不是合适。就算不会出了意外,但是是否有可能让弟兄们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这么想来让弟兄们继续去搜寻已经不再合适。

    秦宪踩灭手里的烟,上车继续往前开。又沿着盘山路开了一公里,就看见了几个封路的兄弟正在和一个大货车司机争吵。秦宪停下车问:“怎么回事儿?”有兄弟看见宪哥到了,就过来解释:“宪哥,不是我们乱搞,是这个家伙已经来领了一次钱了。这会儿又跑过来还想再领一次,兄弟们有点气不过。”大伙儿都知道宪哥很不喜欢自己的人张扬跋扈。

    秦宪给几个弟兄散了根烟就直接越过被搬开的石墩走了。等秦宪刚走,几兄弟又把石墩搬了回来。

    秦宪往前开就已经将念散布到周围了,从现在开始就要仔细寻找王陆的踪迹。

    过了口子再往前就就是东门大桥,也是进城的必经之路。过了大桥,秦宪一路疾驰。目前暂时只需要筛选两个条件:瘸子,单独行动。满足这两个条件是王陆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也有王陆老奸巨猾,埋伏了马友全之外的其他人,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过于低了一些,可以暂时不去考虑。

    老刘家就在东门大桥往前1公里多,是个新修没几年的家属院。秦宪路过的时候专门减速,往老刘家看。单位给老刘家分了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全县城都是极难得的,衬得上他的地位。老刘家住在7楼,楼上就是老刘的直属领导的房子。但是领导是市里外调过来的,老婆孩子没跟来,多数时候下班就跑回市里,这儿反而待的时间少。

    老刘看起来像是正在和人下棋,老刘媳妇倒是端茶倒水的伺候着,珊珊在自己房间看书。秦宪把车停在路边,用念观察了一会儿珊珊,才又重新出发。

    夜里车很少,路灯也昏黄,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在酒店外面的广场上三三两两有些人在遛弯。秦宪没有在酒店停车,而是直接就开过去了。酒店门口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又往前开了接近1公里,在一个离开大路300米左右已经关门的药店发现了疑似王陆的人。秦宪关闭车灯,降低车速开了过去,就把车停在了药店不远的拐角。

    人比动物更容易逼近,这是秦宪的生活经验,尤其是野外的动物,本能非常强大,但凡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够警醒。而人不一样,或许是人的思维需要关注更多层面的东西,从而让本能慢慢退化以适应新的形势。至少,等秦宪逼近3米之内王陆都没有任何察觉。

    这个小诊所平时应该晚上应该有人住,前面是药柜和坐诊区,后面是一张钢丝床,中间由一道大碎花布帘子隔开。秦宪就站在这个小帘子拉上部分的后面。看得出来,这里面应该刚刚被搜索过。

    王陆刚打了一针止痛针,瘫坐在平时应该是诊所医生坐诊的椅子上,右手抱着左臂,一个劲儿抽气,但是又不敢大声弄出动静。看起来这家伙运气不是很好,现在才找到合适的诊所。一身讲究的白色唐装现在已经是皱巴巴地紧紧贴在身上,身上的汗倒是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就是这身鲜亮的衣服遭了罪。

    药柜上的药品倒是整整齐齐的摆着,虽然都拿出来放的乱七八糟的,倒是好歹没有散落的到处都是,也没有碎。看来王陆找药的时候确实很小心,生怕弄出声音漏了行藏。

    王陆咬着牙关,强忍住痛,等止痛药起作用了才慢慢放松下来。没那么痛之后又拿起放在椅边的背包,装了一盒止痛药和几只一次性注射器。然后,一瘸一拐的用右手把散乱在柜台上个药,全都又规规整整地放进柜台里面。放的时候还特意注意了一些细节,让别人不太可能一下子就看得出来。

    秦宪仍然只是默默地看着,直到王陆收拾完前面半截屋子,准备到后面休息一会儿。王陆刚刚拉开门帘,蹒跚着轻轻往里屋钻。等他刚刚头穿过门帘,秦宪一拳就击打在了他的颈部,力道也受着几分。

    秦宪也是第一次徒手和人动手,没什么经验。但是也知道颈部被打击很容易就能让人陷入昏迷,但是力量过重却可能让人直接颈部骨骼断裂。不过秦宪没敢太收着力气,毕竟这个王陆可以突然消失。宁可让他直接死了,也不能轻易留下后患。

    不过还在看起来这个力道还不错,王陆直接就昏迷过去了。秦宪伸手扶住,用手摸了摸王陆的鼻息和脉搏,还活着。

    秦宪将王陆轻轻放到地上,在屋里找了条尼龙绳子,看起来是被原主人当成了晾衣绳。绳子在王陆的脖子上先套了一圈活扣,又把他的双手双脚蜷到身后,分别套住捆上。这种捆绑法可以让人没有办法挣脱。

    秦宪捆好人又检查了一遍王陆的状态,翻开眼皮看了看,确实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秦宪打开王陆的背包,把刚刚装进里面的止痛药药和注射器都放回原位,还帮忙调整了刚刚王陆没有完全摆对的药品。直到药盒都和下面的细微灰尘痕迹完全吻合才结束,又把玻璃柜门完全关好。这年月老鼠多,做生意的都怕老鼠把货品弄坏了,所以非常注意保护,不会把柜门留缝,每次关门甚至都会特意注意。

    然后又去垃圾桶里面捡起了王陆刚刚打针消毒扔下的酒精棉球和一次性注射器,装进王陆的包里面。又把屋子里的痕迹清理干净,关好了自己刚刚进来时候弄开的窗户。这年头的窗户非常容易弄开,稍微使劲儿一推一拉就能打开了。

    秦宪往下拉了拉下车前就带好的棒球帽,这才提着着王陆,快步出门,关门。先把王陆放到后备箱里面,然后上车启动就走。

    秦宪一直在用念搜索有没有适合审问的地方,花了几分钟,在河边找到合适的位置。这地方靠近早些年间枪毙犯人的刑场,又是在河边,水的嘈杂声可以掩盖人的惨叫声。这地方经常都能传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诡异故事,一般也不会有人愿意接近。倒是因为这里是个河湾地,经常需要人疏浚,所以有间存放疏浚工具的小房子,晚上倒也没有人值守。极是方便。

    秦宪关了车灯把车开了过去,熄火停车,打开后备箱,拧出王陆。下了十多步台阶就到了小房子。捡起一张附近水里冲出来的塑料片,插进去顶开锁头。把王陆提进这个几个平方的小屋子,屋子里大半都存放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叫不上来名字的工具。

    打开灯,把王陆身上的绳子解开,重新绑上他的双手吊到房梁上,只够他双脚脚尖刚好能够着地。吊好,秦宪还使劲拉了拉绳子,房梁一点问题都没有,也就放了心。这房子外表看起来小、破,但是这个梁架倒是意外的稳固。

    没管王陆,秦宪先打开王陆的背包。把东西都翻了出来,东西倒是很简单,几件换洗的单衣,都是很普通的衣服,不是身上穿的这件骚包的唐装。几沓百元钞,大概几万块钱,一个钱夹,里面有些散钱,一张照片,两张身份证,一张车票,一片玉佩。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看起来是父子二人,其中小的眉眼很像眼前这个王陆。两张身份证一张叫王陆,一张叫张通,证件照皆是面前这人。看来王陆还比一定是他的真名。一张长途车车票,T县到岭南。倒是这个玉佩,秦宪有点奇怪,因为它看起来总感觉和自己摔了的那片有什么联系,但是面上看起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秦宪那片玉佩镂空大概看起来是龙形,这片看起来像是个怪鸟,也不清楚是不是凤凰。如果是,那这个玉佩的雕刻师傅着实算是二把刀。不过王陆这片儿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古物,也不知道这种直觉是什么根据,晚点儿听王陆怎么说。

    秦宪查完东西就静静看着王陆,眼睛里王陆很普通,但是在念里面看起来他脑子那块特别亮。这很可能和他的妖异有关系,这个时候秦宪特别想去用念试试动一动这块明亮看看。但是想着还要审讯王陆,别出了岔子,先等等看。

    看着王陆还没有醒转的迹象,很可能是刚刚的止痛药麻醉了他的神经。秦宪不想再等下去了,走过去用刚从河里舀起来的冷水泼了过去。王陆很快醒过来,人还是有点不够清明,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秦宪,没有说话。

    秦宪又泼了一瓢冷水,这下子他彻底清醒过来了。王陆晃了晃头,把头上的水甩下来。眼睛看着秦宪,他眼神只是稍微慌张了一下就安定下来了,问:“你是谁?我在哪儿?”

    秦宪说:“不用装做不认识我。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甚至跟踪过我,不要试图敷衍了事。铁打的汉子在我手里也扛不了多长时间,要不然你以为马友全是什么时候咬出你的?你可以自己算一算,他在我手里扛了多久,我才来得及现在来问候你。”

    王陆不由自主掉进陷阱,开始算。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是掉进了对方的圈套。他打算一句话不说,死扛到底。

    秦宪看这样子回身关上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秦宪把他彻底吊起来,脚脖子漏在外面,又用刀轻轻割开了他的脚踝外面的血管,踢了一个铁皮桶接到下面。秦宪告诉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经验,血管割开后,人很快就能失血致死。我这个伤口没割太深,手艺不是很好,但是我估计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你要是想活,你应该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他随即就安安静静坐在一把竹椅上,不说话,只是默默用念看着他滴血。刚开始低了一会儿之后血像是要慢慢凝结,秦宪就拿过刚刚准备好的一个瓶子轻轻往铁皮桶里面滴水,让这个声音和血滴下去差不多。

    王陆以为自己是个硬汉,这么多年掏坟掘墓,现在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但是仅仅过去了十几分钟王陆就开始陷入了恐慌,一会儿想着自己在家的老娘,一会儿想起自己在外面找的水嫩的小娘,一会儿又是自己亲爹血呼啦次地从自己喊快逃,一会儿又是自己给爹报仇时那些死人死鱼一样的眼睛。

    王陆想要发狂,开始狂叫起来。但是秦宪还是不理他,安安静静地滴着水。又过了几分钟,王陆声嘶力竭大喊:“我说,我说,我想活,我想活,啊哈哈哈哈,我要活。”

    秦宪直入主题:“为什么?”王陆听到有人答话,恐惧立马没有那么强烈了。

    王陆说:“那块玉佩。是那块玉佩。我想要那块玉佩。”

    “为什么?”

    “从那块玉佩里面得到了超能力,我可以隐身,我可以隐身,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隐身了?表演一下看看。”

    “隐身不了,我得到的玉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只能隐身三次。”秦宪并不相信。

    “你没有回答为什么要来找我这块玉佩?”

    “原本你那块玉佩是我爹的,我和我爹盗墓的时候一人拿了一块。我这块我无意之中放在额头上,获得了隐身的超能力,就想着拿我爹的另一块试试看看。哪想到我父亲在西北遇到打劫的,阴沟里翻了船被人杀了。我找了很久才重新找到踪迹,那帮人说是已经跑到BJ卖了。20块钱啊,一群杀人犯。把我爹杀了,卖了玉佩就得了20块钱。20块钱啊,这帮天杀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

    “仇人死前交代了潘家园买家,我又去潘家园想逼问出买方是谁,他只知道买家大概是西南人,口音像这边,而且是个十几岁的娃儿。那个老板应该和你攀谈过,他透露买家会坐火车回去。而且他大概记得你的长相。”

    “你撒谎。玉佩你说是从古墓里面弄出来的,但是我那块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是旧货?”

    “我没撒谎,我没撒谎。他们说那块玉佩当时我爹死的时候沾到了血,有一块始终洗不干净。潘家园那个老板也是看到了血渍才把价钱压的那么低。原本他也想洗干净能卖个好价。没成想他也洗不干净,无奈之下直接用机器抛光,有可能是他们技术不到位所以搞成你看到的样子。我也没见过你那块,你给我看看我就知道是不是了。”

    秦宪没搭理他的要求,直接又问:“接着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沿着线索,我隐身去了京城高速管理处,翻到了那段时间去西南的乘客清单。筛选出了大致符合条件的乘客大概有几十人,遍布西南四省。我只好挨个挨个去接触去排除。你是我找的最后一个。前面的人我都花了很长时间去布局,确认了他们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最后一个人我有点心急了,恰好遇到马友全这几个货,就起了歹意。但是跟踪你发现你要么在学校里面,要么就在你的酒店里面,偶尔爬山,我们几个人也跟不上你。”

    “那你怎么把注意打到了我爹身上?”

    “我去你们老家探查过,基本上每天都是人来人往,基本上没有偷东西的机会,而且我也不确定玉佩就在你老家。也是老天眷顾,我在你们家后面的那片树林里面监视你们家房子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旁边房子里一家人在骂你爸爸,骂得很难听。我就临时决定接触一下他们。他们给了我一张照片,圈出来了你爸爸。但是有不敢和我一起合伙害人,只是提醒我你爸爸经常去赶集。我就派人到你们镇上去等着。”

    “那为什么马友全又要捅和你商量的人?”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马友全他们撒出去了就没了消息了。我只需要知道镇上有大事儿发生就可以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给你打电话了。死不死人,死谁,对我来讲无关紧要。我只要能的到玉佩。”

    “你怎么知道镇上的消息?”

    “我之前去你们家探查的时候就在当地结交了朋友,我每天都和他通电话聊。他是做生意的,也喜欢到处结交有用的人。”

    “你的腿和手臂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隐身的代价。第一次没有任何异常,所以我大着胆子隐身去翻铁路旅客名单,但是就在那一次,我的腿就半废了一条。那以后我就不敢乱来了,也对找到另一块玉佩更急迫。我抱着希望另一块玉佩能免除这种代价。今天我逼不得已又用了隐身,左臂几乎完全废了。”

    秦宪认真观察起他的腿和手臂,右腿骨骼开裂,左臂几乎是粉碎性骨折。这是什么逻辑一时间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但是秦宪并不相信他只能隐身三次,人只要不死亡,绝不会轻易放弃折腾这么刺激的超能力。这个伤势离死还远。

    不过秦宪并没有拆穿,让他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本来就是秦宪的主要目的。他接着问:“你怎么知道你有超能力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把玉佩贴在额头上,自然就懂了。至于怎么用。心里使劲儿想就可以了。”

    看起来这个王陆完全就是个草包,或者说这个王陆还是王陆自己吗?至少自己那块里面绝对不正常。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问:“你是谁?”

    王陆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本来是为就越来越迟钝,听到这个问题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问的原来是自己的真名。他回答道:“我叫张通,放过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秦宪继续问:“你们是在什么坟里面挖到玉佩的?”

    “不知道叫墓主人什么名字,是我爹找到的,里面除了两块玉佩也就只有些陶制坛坛罐罐,里面装的都是些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基本上都已经烂成灰了。地方在哪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在西北赫山某个不知名小山系,离青省贺兰县有点近。”

    “还有谁知道你来这里了?没有人了,就只有马友全一伙人。马友全应该落在你手里了,他派来监视我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沉了河了。”

    “不对,那今天下午被抓住的那个人是谁?”

    “那只是个工具人,我只是给钱在他家借住一段时间。”

    看起来确实不知道什么东西了。秦宪没再继续问,而是集中注意力,用念直接包裹住王陆头部的那团亮光,使劲儿往自己这儿拽。

    王陆只是感觉人有点晕,但是突然,他头部的一团亮光一下子就变成一团漆黑,而且传出来阵阵恐怖的嚎叫。但是仍然不影响它被拉往秦宪那里。在那团黑暗离开王陆躯体的时候,王陆立刻就失去了知觉。

    那团黑暗在离开王陆躯体之前挣扎得很厉害,但是离开王陆之后却反而加速冲到了秦宪面前。本就很短的距离,秦宪几乎没什么反应,黑暗就直接冲进了他的意识,接着又是一声如同早些时候冲进来的那团光一样的惨叫,随即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秦宪这次愣都没愣一下,原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王陆的躯体让秦宪有点奇怪,王陆的脖子像是被拽得有点倾到前面了。秦宪去摸了摸,发现颈部骨骼已经错位了。

    看来,念不光是可以作用于意识,应该也可以作用于物质。

    秦宪试着用念拿起身边的一个桶,果然这个桶立马就起来了。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