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获胜
“重生？这算是作弊了吧？”天梦看到化身的手重新生长出来后失声道。
霍雨浩实力是很强，但对上一个“生命力”没有上限，可以无限重生的敌人也不可能获胜啊。
小青说：“不是他自己要打的吗？你看他那副样子，刚才他应该就可以直接把雪帝大人的化身粉碎了，而不是只损坏一条手臂。并且化身也是被踹出来的。”
“雪儿你想测试出他的极限？化身中的魂力已经开始上升了，这不是刚突破百年的修为。”冰帝问。
“没错。刚才的交锋中，我的化身已经落入了下风。”雪帝自然是看到了冰晶雾中的所有细节。
虽然是霍雨浩故意卖出了一个破绽，但是面对雪帝的化身，有实力的人做出此举才叫卖出破绽，没有实力的人就是送死了。
化身出那一掌时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换做其他和霍雨浩修为相同，或者是修为比霍雨浩高一两个阶位的魂师也无法精确地躲开，甚至于连反应都做不到。
不过这也是化身全力施为的结果，有本体在，她可以保证一掌拍出后霍雨浩不死，毕竟本体的实力在整个位面都可以排进前十。
但是这是化身与霍雨浩的战斗，雪帝本尊只要保证战斗不出事即可。化身在全力出手后，单靠化身自己是无法在霍雨浩动手的瞬间收回那一掌并进行防御的。
霍雨浩的敏捷让局势在瞬间就发生了转变。
“考验的话，他算是勉强通过了。现在只不过是探一探他的底而已。你们看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是打算就此住手吗？”雪帝指了指冰冻湖泊上的霍雨浩。
面对她的化身没有丝毫惊慌，战斗之时各种操作行云流水，就像一个身近百战之人。
那种杀气，虽然只露出了一点，但这可不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该有的。
“天梦，霍雨浩他之前是干什么的？正常情况下，哪怕是战斗系的魂师在他这个年龄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亲自去过极北边界的人类小镇，见过不少龌蹉之事，一些人类组织会从小就开始培养杀手，到了霍雨浩这个年龄时他们已经可以做到面对尸体而保持冷静。
“但霍雨浩身上的那种血腥气息可不是那些少年少女们可以拥有的。这需要杀戮，大量的杀戮。我见过的那些人类不是心理扭曲，变态之极，就是变得极为麻木，只知道服从命令。
“那么霍雨浩呢？虽然他之前看着还很正常，但是现在已经初见端倪。”
现在只是湖面的涟漪而已，但雪帝可以感觉到深水中涌动的暗流。
冰帝毕竟成了霍雨浩的智慧魂环，他越强越有天赋雪帝就越放心。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霍雨浩是个正常人。
如果霍雨浩是一个在杀戮中迷失了的疯子，那么她会强行把霍雨浩囚禁在极北之地。毕竟一个疯子的想法是难以揣测的，这类人行为不符合常人的逻辑，可能上一刻还在享受美食，下一刻就会拿刀捅自己的喉咙。
让这种家伙带着冰帝成神，那冰帝还不如自己渡劫赌一赌呢。
天梦回答雪帝的问题：“雨浩，他当然不是那些人，之前他还亲自阻止了一场邪魂师的屠杀呢。他只是有一些割裂罢了。毕竟他说自己屠杀过神明嘛。”
“他年纪不大，心性未定。这样的年龄要在大量的杀戮中保持本心的可能几乎为零。”雪帝说。
天梦回想起一些关于霍雨浩的画面，想到了那一枚被霍雨浩死死攥在手心的徽章，想到了霍雨浩说的自己没有完成的约定，最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也许，是有人在他最黑暗的时候指引了他，给了他希望。有希望的话怎么也不会放弃啊，我被星斗那群混蛋囚禁那么久不也撑过来了？”
霍雨浩握紧手中的手杖，感受着那不断高涨的气息。
化身在变强，修为已经不再是雪帝先前所说的刚好突破百年。
化身抬起右手，用力一握，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寒冰快速生长，形成了一柄锋芒毕露的深蓝色长剑。
这不是简单地用极致之冰直接塑形，而是类似器武魂一样可以当做真正的兵器。
化身脚尖一点，看似用力很轻，却瞬间化作幻影，速度远超之前，似乎风和雪都在给她助力。
凭借思维之眼，霍雨浩依旧可以捕捉到化身的行动，但对方的速度确实已经跟上他了。
深蓝色的长剑与变回剑形态的手杖碰撞，金属的颤鸣声迸发。
霍雨浩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来自金属手杖的内部，连接刀刃的材料在极寒下受损。
本来以霍雨浩掌握了极致之冰后，这样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才对。可是在两者交锋的过程中，那一柄寒冰之剑上蔓延出的寒气却让他来不及化解。
深蓝色的长剑猛地一扫，一道四五米长苍白月牙切开了寒冷的空气，发出急促的嘶嘶声，眨眼之间掠过湖面。
在剑气的路径上，一片又一片的金属刀刃洒落，原本连接着它们的材料彻底报废，散落到冰面上的刀刃中，有一片的表面留下了刻痕，刻痕附近是细小的裂缝。
化身没有给霍雨浩空隙，在损坏霍雨浩的武器后，挥动长剑。这一次没有先前的剑气，但那快速，极寒而锋利的长剑依旧致命。
霍雨浩在一次躲避的时候，看到了冰皇护体的冰甲险些被切开。
不仅如此，在化身对他进行攻击的时候，原本的细雪变成了鹅毛大雪。暴风肆虐下，大雪包围住了战斗之地，层层叠叠，几乎不留半点缝隙。
正常魂师遇到这样的情况的话可以说是失去了视野。
这应该是天梦和冰帝这几天提到过的领域类技能。
使用者在领域内会得到极大加成，同时削弱限制敌人，为了抵御恐怖的寒气被困领域者不得不消耗大量魂力。原本化身的速度就很快了，但现在更进一步，同时如风中的羽毛一样飘忽不定，看似软绵无力，但是却会如毒蛇一样，从刁钻的角度发出致命一击。
同时，这领域也会封闭除使用者之外的生命的感知。
霍雨浩感觉到了自己精神探测的难度加大了，虽然不严重影响战斗。可是哪怕现在限制颇多，但能够对他的精神探测造成影响，也足以说明这个领域技能的强大。
他本身对冰雪的亲和力是很强的，但在这一刻他失去了对冰雪的掌控。原本的助力成为了阻碍。就算强行夺回对冰雪的掌控权也维持不了多久。
有些麻烦啊。
鹅毛般的雪化作了刀片，蜂群般涌向了霍雨浩，在坚硬的冰甲上面留下密集的刻痕。
他思考着对策。远程攻击？但枪械还是算了吧，目前使用这个东西就是在燃命，并且这可能对他的精神造成不利的影响。
其他的远程武器对雪帝化身的威胁不大。
又是一剑袭来，高高落下，划出圆弧。
霍雨浩抽出了另外一把武器架住了冰剑，用手一拧，锯齿在抽回的冰剑剑身上摩擦，声音刺耳。
这是一把被折叠的武器，猎人刚踏上猎杀之路时，使用的初始武器之一的锯肉刀。
长长的缠绕着布条的刀柄此刻被折叠，刀刃处是一排金属锯齿。如果是砍在了血肉生命的身上，猎人们可以割下大片的血肉，对于对兽类敌人效果极佳。
兵器碰撞数十次，鸣声被风雪声吞没。
虽然被动，但霍雨浩依旧冷静地抵挡着化身的攻击，偶尔几次反击将其逼退。
这一次武器没有再次破裂。锯肉刀没有手杖那么灵活，但是耐久度更高，没有手杖那么容易损坏。
只要一瞬间就好了。
霍雨浩在心里道。
在有一次攻击被霍雨浩挡住后，化身抬起深蓝色长剑，直指天空，而后瞬间斩落，划出扇面般的光影。
剑芒大盛，连原本的大雪都为之开道，这一剑，快如疾风。
机会！
思维之眼蓝芒一闪，利剑斩落的轨迹被捕捉。
这一剑躲不开。霍雨浩迅速做出了判断。
此刻他不再掩饰，所有的杀气瞬间爆发，体内的血似乎燃烧了起来。
手中的武器亮起了光芒，接着用力挥出。
离心力下，刀刃翻转，金属关节咬合。
变形斩！
恐怖的剑芒轻易地切锯肉刀的刀刃，金属发出悲鸣。最后在刀身快要被完整切开的时候长剑停了下来。
有时候，同一个技巧真的可以用两次，但是需要改变条件。
比如，同时使用两把武器，又比如可以迅速缓解碰撞时的冲击，还比如，可以影响化身对雪的控制，哪怕只有极短地一瞬间。
在化身处于短暂的僵直时，霍雨浩的左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月牙形锋刃的斧头。
霍雨浩抡起了斧头，手臂带起武器如风车般转动，留下简洁的白弧。
领域溃散，斧头重重地砸在了冰面，威势惊人，像是要把厚重的冰层凿穿。
化身已经被劈开，像是被砸开的雕像变成了碎片，落在裂缝如蛛网蔓延的冰层之上。
霍雨浩捂住了眼睛，嘴角咧开露出古怪的笑容。
果然啊，从第一次杀戮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当鲜血如河奔涌，当再次展露出杀戮者全貌之时，他的精神就会再次受到影响。
和以前有不小差别。或许与他在梦境的最后一刻当过古神的容器有关。
只不过没有直接杀戮生命时来得严重。
冰层完全断裂了，在浪中起起伏伏。
在脚下的冰块剧烈摇晃的时候，霍雨浩放下了手，极致之冰属性的魂力被他释放出来，再次冰冻住了碎裂的冰面。
“算通过考验了吧？”霍雨浩来到雪帝她们面前。
“嗯，通过了。”雪帝点头。
原本在她看来，她最后斩下的一剑是可以切开霍雨浩的武器将他的，那也是她的某个绝招的弱化版。但是这个人类少年又隐藏了实力，她的化身对冰雪的掌控短暂地减弱了。
“你最后是怎么干扰我的?”
“冰帝的魂骨带给了我一个还没有孕育完全的魂技，但是也加强了我的冰雪亲和度。虽然不能直接和你的领域相比，但是加强精神力和魂力的输出后暂时影响到你还是可以的，毕竟，那只是化身而已。”
霍雨浩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他的另外一个被动魂技【精密之眼】，有了【精密之眼】的辅助他才可以从领域中暂时抢夺冰雪的控制权。
“被动魂技，冰雪亲和？”雪帝疑惑地看向了冰帝。她记得冰碧一族没有这种能力吧？
冰帝摇头，“魂骨融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我也不清楚的变化，我对这个魂技也感到陌生。”
“赢了？”旁边小青不敢相信地说。
“虽然哥自己很弱，但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天梦露出了笑，就像赢的是他一样。
但是很快天梦又皱了皱眉，关切地问：“雨浩，我刚才发现你似乎又出现精神问题了？”
霍雨浩点头。
冰帝和雪帝都注视着霍雨浩。雪帝皱着眉，“从战斗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那种气息可不是你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为了冰儿的安全我会直接把你扣留在极北。反正以我们的地位，你在这也没什么危险，出了事也好处理。”
霍雨浩只好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将一些直接涉及古神祇的东西筛掉。实在是哪些长得像海鲜一样的生物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里阴影，并且这些神性生命也的确拥有某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比如哪怕是被念到真名也会有所感知的能力，甚至是传播某些与祂们有关的知识。
霍雨浩不清楚边界，也不敢试探，现在不是在噩梦里，他也不是独自一人，试错成本太高。
“所以说，你精神真出了问题？”雪帝瞪了眼天梦，意思相当明显，“这样看来，目前还真不能让你们离开了。”
天梦思量一番后对霍雨浩说：“雨浩，要不先就留在这吧？雪帝说得也有道理。至少在这里需要你动手的机会很少，少些杀戮对你的精神似乎有帮助。刚才的情况，看样子连你也没预料到吧？”
原本天梦以为只是杀戮才会影响到霍雨浩，没想到切磋也会，战斗似乎调动了他精神中的某些诡异因子。
霍雨浩实力是很强，但对上一个“生命力”没有上限，可以无限重生的敌人也不可能获胜啊。
小青说：“不是他自己要打的吗？你看他那副样子，刚才他应该就可以直接把雪帝大人的化身粉碎了，而不是只损坏一条手臂。并且化身也是被踹出来的。”
“雪儿你想测试出他的极限？化身中的魂力已经开始上升了，这不是刚突破百年的修为。”冰帝问。
“没错。刚才的交锋中，我的化身已经落入了下风。”雪帝自然是看到了冰晶雾中的所有细节。
虽然是霍雨浩故意卖出了一个破绽，但是面对雪帝的化身，有实力的人做出此举才叫卖出破绽，没有实力的人就是送死了。
化身出那一掌时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换做其他和霍雨浩修为相同，或者是修为比霍雨浩高一两个阶位的魂师也无法精确地躲开，甚至于连反应都做不到。
不过这也是化身全力施为的结果，有本体在，她可以保证一掌拍出后霍雨浩不死，毕竟本体的实力在整个位面都可以排进前十。
但是这是化身与霍雨浩的战斗，雪帝本尊只要保证战斗不出事即可。化身在全力出手后，单靠化身自己是无法在霍雨浩动手的瞬间收回那一掌并进行防御的。
霍雨浩的敏捷让局势在瞬间就发生了转变。
“考验的话，他算是勉强通过了。现在只不过是探一探他的底而已。你们看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是打算就此住手吗？”雪帝指了指冰冻湖泊上的霍雨浩。
面对她的化身没有丝毫惊慌，战斗之时各种操作行云流水，就像一个身近百战之人。
那种杀气，虽然只露出了一点，但这可不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该有的。
“天梦，霍雨浩他之前是干什么的？正常情况下，哪怕是战斗系的魂师在他这个年龄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亲自去过极北边界的人类小镇，见过不少龌蹉之事，一些人类组织会从小就开始培养杀手，到了霍雨浩这个年龄时他们已经可以做到面对尸体而保持冷静。
“但霍雨浩身上的那种血腥气息可不是那些少年少女们可以拥有的。这需要杀戮，大量的杀戮。我见过的那些人类不是心理扭曲，变态之极，就是变得极为麻木，只知道服从命令。
“那么霍雨浩呢？虽然他之前看着还很正常，但是现在已经初见端倪。”
现在只是湖面的涟漪而已，但雪帝可以感觉到深水中涌动的暗流。
冰帝毕竟成了霍雨浩的智慧魂环，他越强越有天赋雪帝就越放心。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霍雨浩是个正常人。
如果霍雨浩是一个在杀戮中迷失了的疯子，那么她会强行把霍雨浩囚禁在极北之地。毕竟一个疯子的想法是难以揣测的，这类人行为不符合常人的逻辑，可能上一刻还在享受美食，下一刻就会拿刀捅自己的喉咙。
让这种家伙带着冰帝成神，那冰帝还不如自己渡劫赌一赌呢。
天梦回答雪帝的问题：“雨浩，他当然不是那些人，之前他还亲自阻止了一场邪魂师的屠杀呢。他只是有一些割裂罢了。毕竟他说自己屠杀过神明嘛。”
“他年纪不大，心性未定。这样的年龄要在大量的杀戮中保持本心的可能几乎为零。”雪帝说。
天梦回想起一些关于霍雨浩的画面，想到了那一枚被霍雨浩死死攥在手心的徽章，想到了霍雨浩说的自己没有完成的约定，最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也许，是有人在他最黑暗的时候指引了他，给了他希望。有希望的话怎么也不会放弃啊，我被星斗那群混蛋囚禁那么久不也撑过来了？”
霍雨浩握紧手中的手杖，感受着那不断高涨的气息。
化身在变强，修为已经不再是雪帝先前所说的刚好突破百年。
化身抬起右手，用力一握，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寒冰快速生长，形成了一柄锋芒毕露的深蓝色长剑。
这不是简单地用极致之冰直接塑形，而是类似器武魂一样可以当做真正的兵器。
化身脚尖一点，看似用力很轻，却瞬间化作幻影，速度远超之前，似乎风和雪都在给她助力。
凭借思维之眼，霍雨浩依旧可以捕捉到化身的行动，但对方的速度确实已经跟上他了。
深蓝色的长剑与变回剑形态的手杖碰撞，金属的颤鸣声迸发。
霍雨浩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来自金属手杖的内部，连接刀刃的材料在极寒下受损。
本来以霍雨浩掌握了极致之冰后，这样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才对。可是在两者交锋的过程中，那一柄寒冰之剑上蔓延出的寒气却让他来不及化解。
深蓝色的长剑猛地一扫，一道四五米长苍白月牙切开了寒冷的空气，发出急促的嘶嘶声，眨眼之间掠过湖面。
在剑气的路径上，一片又一片的金属刀刃洒落，原本连接着它们的材料彻底报废，散落到冰面上的刀刃中，有一片的表面留下了刻痕，刻痕附近是细小的裂缝。
化身没有给霍雨浩空隙，在损坏霍雨浩的武器后，挥动长剑。这一次没有先前的剑气，但那快速，极寒而锋利的长剑依旧致命。
霍雨浩在一次躲避的时候，看到了冰皇护体的冰甲险些被切开。
不仅如此，在化身对他进行攻击的时候，原本的细雪变成了鹅毛大雪。暴风肆虐下，大雪包围住了战斗之地，层层叠叠，几乎不留半点缝隙。
正常魂师遇到这样的情况的话可以说是失去了视野。
这应该是天梦和冰帝这几天提到过的领域类技能。
使用者在领域内会得到极大加成，同时削弱限制敌人，为了抵御恐怖的寒气被困领域者不得不消耗大量魂力。原本化身的速度就很快了，但现在更进一步，同时如风中的羽毛一样飘忽不定，看似软绵无力，但是却会如毒蛇一样，从刁钻的角度发出致命一击。
同时，这领域也会封闭除使用者之外的生命的感知。
霍雨浩感觉到了自己精神探测的难度加大了，虽然不严重影响战斗。可是哪怕现在限制颇多，但能够对他的精神探测造成影响，也足以说明这个领域技能的强大。
他本身对冰雪的亲和力是很强的，但在这一刻他失去了对冰雪的掌控。原本的助力成为了阻碍。就算强行夺回对冰雪的掌控权也维持不了多久。
有些麻烦啊。
鹅毛般的雪化作了刀片，蜂群般涌向了霍雨浩，在坚硬的冰甲上面留下密集的刻痕。
他思考着对策。远程攻击？但枪械还是算了吧，目前使用这个东西就是在燃命，并且这可能对他的精神造成不利的影响。
其他的远程武器对雪帝化身的威胁不大。
又是一剑袭来，高高落下，划出圆弧。
霍雨浩抽出了另外一把武器架住了冰剑，用手一拧，锯齿在抽回的冰剑剑身上摩擦，声音刺耳。
这是一把被折叠的武器，猎人刚踏上猎杀之路时，使用的初始武器之一的锯肉刀。
长长的缠绕着布条的刀柄此刻被折叠，刀刃处是一排金属锯齿。如果是砍在了血肉生命的身上，猎人们可以割下大片的血肉，对于对兽类敌人效果极佳。
兵器碰撞数十次，鸣声被风雪声吞没。
虽然被动，但霍雨浩依旧冷静地抵挡着化身的攻击，偶尔几次反击将其逼退。
这一次武器没有再次破裂。锯肉刀没有手杖那么灵活，但是耐久度更高，没有手杖那么容易损坏。
只要一瞬间就好了。
霍雨浩在心里道。
在有一次攻击被霍雨浩挡住后，化身抬起深蓝色长剑，直指天空，而后瞬间斩落，划出扇面般的光影。
剑芒大盛，连原本的大雪都为之开道，这一剑，快如疾风。
机会！
思维之眼蓝芒一闪，利剑斩落的轨迹被捕捉。
这一剑躲不开。霍雨浩迅速做出了判断。
此刻他不再掩饰，所有的杀气瞬间爆发，体内的血似乎燃烧了起来。
手中的武器亮起了光芒，接着用力挥出。
离心力下，刀刃翻转，金属关节咬合。
变形斩！
恐怖的剑芒轻易地切锯肉刀的刀刃，金属发出悲鸣。最后在刀身快要被完整切开的时候长剑停了下来。
有时候，同一个技巧真的可以用两次，但是需要改变条件。
比如，同时使用两把武器，又比如可以迅速缓解碰撞时的冲击，还比如，可以影响化身对雪的控制，哪怕只有极短地一瞬间。
在化身处于短暂的僵直时，霍雨浩的左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月牙形锋刃的斧头。
霍雨浩抡起了斧头，手臂带起武器如风车般转动，留下简洁的白弧。
领域溃散，斧头重重地砸在了冰面，威势惊人，像是要把厚重的冰层凿穿。
化身已经被劈开，像是被砸开的雕像变成了碎片，落在裂缝如蛛网蔓延的冰层之上。
霍雨浩捂住了眼睛，嘴角咧开露出古怪的笑容。
果然啊，从第一次杀戮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当鲜血如河奔涌，当再次展露出杀戮者全貌之时，他的精神就会再次受到影响。
和以前有不小差别。或许与他在梦境的最后一刻当过古神的容器有关。
只不过没有直接杀戮生命时来得严重。
冰层完全断裂了，在浪中起起伏伏。
在脚下的冰块剧烈摇晃的时候，霍雨浩放下了手，极致之冰属性的魂力被他释放出来，再次冰冻住了碎裂的冰面。
“算通过考验了吧？”霍雨浩来到雪帝她们面前。
“嗯，通过了。”雪帝点头。
原本在她看来，她最后斩下的一剑是可以切开霍雨浩的武器将他的，那也是她的某个绝招的弱化版。但是这个人类少年又隐藏了实力，她的化身对冰雪的掌控短暂地减弱了。
“你最后是怎么干扰我的?”
“冰帝的魂骨带给了我一个还没有孕育完全的魂技，但是也加强了我的冰雪亲和度。虽然不能直接和你的领域相比，但是加强精神力和魂力的输出后暂时影响到你还是可以的，毕竟，那只是化身而已。”
霍雨浩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他的另外一个被动魂技【精密之眼】，有了【精密之眼】的辅助他才可以从领域中暂时抢夺冰雪的控制权。
“被动魂技，冰雪亲和？”雪帝疑惑地看向了冰帝。她记得冰碧一族没有这种能力吧？
冰帝摇头，“魂骨融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我也不清楚的变化，我对这个魂技也感到陌生。”
“赢了？”旁边小青不敢相信地说。
“虽然哥自己很弱，但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天梦露出了笑，就像赢的是他一样。
但是很快天梦又皱了皱眉，关切地问：“雨浩，我刚才发现你似乎又出现精神问题了？”
霍雨浩点头。
冰帝和雪帝都注视着霍雨浩。雪帝皱着眉，“从战斗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那种气息可不是你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为了冰儿的安全我会直接把你扣留在极北。反正以我们的地位，你在这也没什么危险，出了事也好处理。”
霍雨浩只好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将一些直接涉及古神祇的东西筛掉。实在是哪些长得像海鲜一样的生物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里阴影，并且这些神性生命也的确拥有某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比如哪怕是被念到真名也会有所感知的能力，甚至是传播某些与祂们有关的知识。
霍雨浩不清楚边界，也不敢试探，现在不是在噩梦里，他也不是独自一人，试错成本太高。
“所以说，你精神真出了问题？”雪帝瞪了眼天梦，意思相当明显，“这样看来，目前还真不能让你们离开了。”
天梦思量一番后对霍雨浩说：“雨浩，要不先就留在这吧？雪帝说得也有道理。至少在这里需要你动手的机会很少，少些杀戮对你的精神似乎有帮助。刚才的情况，看样子连你也没预料到吧？”
原本天梦以为只是杀戮才会影响到霍雨浩，没想到切磋也会，战斗似乎调动了他精神中的某些诡异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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