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邪诗
灵魂状态的徐新联，死死盯着林安。
刚刚才遭受灵魂撕裂痛苦的他，绝对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林安是个练武者，是衙门的捕快，这个事情他很清楚。
沈小英这样的普通人，用了那种纹路，都能把自己打的遍身颤抖。
如果是林安动手的话，自己岂不是更痛苦？
所以，徐新联立刻说道：“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但你能答应我，保护我的家人么？不然我不能告诉你。”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林安又望向沈小英，说道：“来，把我的左拳也写上术道纹路，徐老爷显然没清醒。”
“好！”沈小英越来越喜欢林安的脾气了，简直与她“臭味相投”。
听到林安的那一番话，徐新联彻底服了，不敢再谈任何条件。
因为他意识到林安这个捕快，与沈小英一样，也是个暴力狂人。
他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魔羊教派的老巢，我知道的仅有一个分坛，位于青阳县外以北的山谷之中，那里聚集着上百个教派信众。”
“大祭司的身份，我其实并不知道，甚至连他的相貌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四肢瘦长的男人，恐怕有两三米高，浑身皮肤光滑，像是水猿一般。他的十根手指长着锋利的指甲，指甲估计很多年没剪，已经螺旋成圈了。”
“大祭司最明显的特征，是他一直戴着一个硕大的黑山羊脑袋。那是真的黑山羊脑袋，还散发着恶臭腐烂的味道，大祭司以它当做头盔和面具，遮蔽自己的真实面容。他是个羊首人身的神秘人物。”
“而且，我参加的几次祭祀仪式，每次都听见了同一首奇怪的诗。”
“这首诗好像是教派内部流传的，专门用于会面时确认身份。”
“让我好好想一想，对了，它叫：骨髓血酒羊角杯，我主至高万人背，烛火映照万民泪，魔羊现世大劫归。”
当这一首诗念诵完毕之后，徐新联的灵魂，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裂。
整个灵魂，被撕裂成无数碎片飘落。
“怎么回事？”林安对这一幕极为不解，还以为是敌袭。
“他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强行送入轮回了。”
沈小英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自夸般问道：
“怎么样？我到底会不会锁魂问灵？我到底行不行？”
林安简单回答一个字：“行。”
“我还有更行的。”
见林安嘴上服软了，沈小英脸上笑开了花，又说道：
“国师一脉的推算占卜之术，我也已经学了八九不离十。”
“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能通过各种因果联系，推算占卜出大祭司的真身以及魔羊教派的老巢。这只是没有最简单的术道，我这样没有修为的人也能学习。那些开光境的练术士，所使用的才是真正强大的术道。”
听闻此言，林安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你真行。”
当林安离开官府衙门，走上回家的路时，已经是傍晚。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衙门里面翻阅卷宗，调查那些名字。
神树吸收阳寿所浮现的信息，给了他八具尸体的名字。
调查出那个小祭司田牧，没有多少来历，只是个普通庄稼汉，后来不知为何，用镰刀砍死他老娘和妻子，然后消失。
除了小祭司田牧之外，林安还调查了那七个姓纪的教徒。
林安发现，纪家本来是个大家族，在青阳县负责矿产生意，全家五十多口人，日子过得相当富裕，且乐善好施。
后来，卷宗记载那一夜，纪家上下五十多口人被七兄弟杀个干净。
然后，七兄弟一把火将纪家的老宅烧成了灰，从小消失无踪。
‘那个魔羊教派，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人杀母杀妻，甚至不惜团灭自己的整个家族，放弃富裕生活也要加入？’
‘还是说，这是彻底堕入妖魔道之后，六亲不认的恐怖后果？’
‘我以后，也有可能沦落为这种结局？绝对不行……’
林安对那个魔羊教派的恐怖之处，此时才算有了真正了解。
他更想赶快回去问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有没有喝过那羊角杯中的酒。
回家之后，林安让母亲带着妹妹去别处玩，他与父亲独自谈话。
“父亲，当初魔羊教派的人，怎么找上你的？”林安问道。
父亲林石原说道：“当时，你和何捕头的队伍，没有按照约定的日期返回。我担心你的安危，就站在院子里祈祷，我向老天爷祈祷你平安归来。”
“忽然有一位手持羊角权杖的羊首人身者，蹲在我们家的墙上，对我说‘你向老天爷祈祷，不如向我祈祷。老天爷要管的人太多，管不过来，你若向我祈祷，我只保佑你儿子一个人，他一定能平安归来’。”
“我相信了他，愿意以我全部财产换你平安归来，那人却说不够，还要我也皈依，我答应了。”
“你回来之后，我真的以为是他帮了我，我真的想付钱。”
“可没想到，他竟然要我们全家都皈依，他骗了我……”
听闻此言，林安忽然发现母亲和妹妹，也站在门后偷听他们的对话。
林安索性直接让他们都进来，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儿说：
“你们知道，我在城外都经历了什么么？”
“我见识过可怕的妖魔、堕入妖魔道的妖僧。”
“可我最终活了下来，不是谁庇佑的我，全靠我自己。”
“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向任何人、神或者其他东西祈祷。”
“任何交易都有价格，明面上的价格可以支付，背后的价格谁也付不起。”
“如果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我，我能解决。”
“好。”父母和妹妹，望着林安的脸，重重点了点头。
林安又向父亲问道：“父亲，你喝过那羊角杯中的酒么？”
“你怎么会知道，有那种东西？我确实喝过，那一夜教徒给我喝的，说只有喝下了它，他们的魔羊才能庇护你。”
父亲林石原回答的时候，忽然猜出了答案，说道：
“是你们从徐新联的身上，找到的线索吧。只要喝下那羊角杯中的酒？是不是就注定会像徐新联那样死去？”
“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只要你们都还活着就行。”
父亲林石原似乎已经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当初那夜晚，他看见那只手持羊角权杖的羊首人身者，他就想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儿子平安归来。
只是那时的神秘来客，说用不着那么贵重的祭品，只要全部钱财就行。
如今，见到唯一的儿子林安平安归来，他已经知足了。
可是，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林安，怎么会让父亲林石原这样死去？
前世孤家寡人的他，才刚刚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自己的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此时，林安死死盯着他父亲的脸，忽然露出笑容，安慰道：
“没事儿，我已经找到了解药所在地，父亲你有救了。”
“有我在，谁也别想夺走你的命。”
刚刚才遭受灵魂撕裂痛苦的他，绝对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林安是个练武者，是衙门的捕快，这个事情他很清楚。
沈小英这样的普通人，用了那种纹路，都能把自己打的遍身颤抖。
如果是林安动手的话，自己岂不是更痛苦？
所以，徐新联立刻说道：“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但你能答应我，保护我的家人么？不然我不能告诉你。”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林安又望向沈小英，说道：“来，把我的左拳也写上术道纹路，徐老爷显然没清醒。”
“好！”沈小英越来越喜欢林安的脾气了，简直与她“臭味相投”。
听到林安的那一番话，徐新联彻底服了，不敢再谈任何条件。
因为他意识到林安这个捕快，与沈小英一样，也是个暴力狂人。
他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魔羊教派的老巢，我知道的仅有一个分坛，位于青阳县外以北的山谷之中，那里聚集着上百个教派信众。”
“大祭司的身份，我其实并不知道，甚至连他的相貌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四肢瘦长的男人，恐怕有两三米高，浑身皮肤光滑，像是水猿一般。他的十根手指长着锋利的指甲，指甲估计很多年没剪，已经螺旋成圈了。”
“大祭司最明显的特征，是他一直戴着一个硕大的黑山羊脑袋。那是真的黑山羊脑袋，还散发着恶臭腐烂的味道，大祭司以它当做头盔和面具，遮蔽自己的真实面容。他是个羊首人身的神秘人物。”
“而且，我参加的几次祭祀仪式，每次都听见了同一首奇怪的诗。”
“这首诗好像是教派内部流传的，专门用于会面时确认身份。”
“让我好好想一想，对了，它叫：骨髓血酒羊角杯，我主至高万人背，烛火映照万民泪，魔羊现世大劫归。”
当这一首诗念诵完毕之后，徐新联的灵魂，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裂。
整个灵魂，被撕裂成无数碎片飘落。
“怎么回事？”林安对这一幕极为不解，还以为是敌袭。
“他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强行送入轮回了。”
沈小英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自夸般问道：
“怎么样？我到底会不会锁魂问灵？我到底行不行？”
林安简单回答一个字：“行。”
“我还有更行的。”
见林安嘴上服软了，沈小英脸上笑开了花，又说道：
“国师一脉的推算占卜之术，我也已经学了八九不离十。”
“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能通过各种因果联系，推算占卜出大祭司的真身以及魔羊教派的老巢。这只是没有最简单的术道，我这样没有修为的人也能学习。那些开光境的练术士，所使用的才是真正强大的术道。”
听闻此言，林安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你真行。”
当林安离开官府衙门，走上回家的路时，已经是傍晚。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衙门里面翻阅卷宗，调查那些名字。
神树吸收阳寿所浮现的信息，给了他八具尸体的名字。
调查出那个小祭司田牧，没有多少来历，只是个普通庄稼汉，后来不知为何，用镰刀砍死他老娘和妻子，然后消失。
除了小祭司田牧之外，林安还调查了那七个姓纪的教徒。
林安发现，纪家本来是个大家族，在青阳县负责矿产生意，全家五十多口人，日子过得相当富裕，且乐善好施。
后来，卷宗记载那一夜，纪家上下五十多口人被七兄弟杀个干净。
然后，七兄弟一把火将纪家的老宅烧成了灰，从小消失无踪。
‘那个魔羊教派，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人杀母杀妻，甚至不惜团灭自己的整个家族，放弃富裕生活也要加入？’
‘还是说，这是彻底堕入妖魔道之后，六亲不认的恐怖后果？’
‘我以后，也有可能沦落为这种结局？绝对不行……’
林安对那个魔羊教派的恐怖之处，此时才算有了真正了解。
他更想赶快回去问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有没有喝过那羊角杯中的酒。
回家之后，林安让母亲带着妹妹去别处玩，他与父亲独自谈话。
“父亲，当初魔羊教派的人，怎么找上你的？”林安问道。
父亲林石原说道：“当时，你和何捕头的队伍，没有按照约定的日期返回。我担心你的安危，就站在院子里祈祷，我向老天爷祈祷你平安归来。”
“忽然有一位手持羊角权杖的羊首人身者，蹲在我们家的墙上，对我说‘你向老天爷祈祷，不如向我祈祷。老天爷要管的人太多，管不过来，你若向我祈祷，我只保佑你儿子一个人，他一定能平安归来’。”
“我相信了他，愿意以我全部财产换你平安归来，那人却说不够，还要我也皈依，我答应了。”
“你回来之后，我真的以为是他帮了我，我真的想付钱。”
“可没想到，他竟然要我们全家都皈依，他骗了我……”
听闻此言，林安忽然发现母亲和妹妹，也站在门后偷听他们的对话。
林安索性直接让他们都进来，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儿说：
“你们知道，我在城外都经历了什么么？”
“我见识过可怕的妖魔、堕入妖魔道的妖僧。”
“可我最终活了下来，不是谁庇佑的我，全靠我自己。”
“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向任何人、神或者其他东西祈祷。”
“任何交易都有价格，明面上的价格可以支付，背后的价格谁也付不起。”
“如果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我，我能解决。”
“好。”父母和妹妹，望着林安的脸，重重点了点头。
林安又向父亲问道：“父亲，你喝过那羊角杯中的酒么？”
“你怎么会知道，有那种东西？我确实喝过，那一夜教徒给我喝的，说只有喝下了它，他们的魔羊才能庇护你。”
父亲林石原回答的时候，忽然猜出了答案，说道：
“是你们从徐新联的身上，找到的线索吧。只要喝下那羊角杯中的酒？是不是就注定会像徐新联那样死去？”
“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只要你们都还活着就行。”
父亲林石原似乎已经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当初那夜晚，他看见那只手持羊角权杖的羊首人身者，他就想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儿子平安归来。
只是那时的神秘来客，说用不着那么贵重的祭品，只要全部钱财就行。
如今，见到唯一的儿子林安平安归来，他已经知足了。
可是，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林安，怎么会让父亲林石原这样死去？
前世孤家寡人的他，才刚刚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自己的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此时，林安死死盯着他父亲的脸，忽然露出笑容，安慰道：
“没事儿，我已经找到了解药所在地，父亲你有救了。”
“有我在，谁也别想夺走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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