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槐树下的阎婆
姚传重把大拇指伸出，指甲在白行川手腕一划，伤口立马现出一条血痕来。
“你干嘛？”白行川惊得瞪大眼，手腕上，几滴血瞬间滑下。
姚传重一脸平静：“见证奇迹的时刻就快到了。”
白行川不明就里，眉心紧皱，看着血“滴滴答答”在长安的伤口上落下。
长安的伤口“嗤嗤”作响，鲜血渗透进伤口里，不一会儿，他胸膛的刀口就隐去了，连疤痕都没有。
“怎么回事？”白行川惊讶不已，“我的血······怎么会愈合伤口？”
姚传重不语，把白行川的伤口狠狠一捏。
“啊！”白行川痛得大叫，条件反射地缩回手，“你干什么？”
姚传重手上沾满鲜血，低下头，将衣服的扣子解开。
白行川一呆，一时没理解姚传重这突然的举动，不由向后退了一步：“你······想要干嘛？”
“疗伤，难不成，还勾引你？年轻人，大叔虽然很有魅力，但我奉劝你，不要对大叔抱有幻想。”姚传重抬起头，瞪了白行川一眼，一脸坏笑。
白行川一呆，心中一阵恶心：“这姚传重，是有病吗······”
姚传重把手掌微微向里弯，以接住白行川的血。
他把血往自己胸口的伤敷去。
手掌在他胸口的伤口上“嗤嗤”作响。
随即，他五官乱飞，扭皱起来，猥琐大叫：“哎喽喽喽——”很痛苦的样子。
待拿开手，刚刚还新鲜的伤口，此刻却完全隐去了。
只留下一块崭新的皮肤，比周围的皮肤白皙、透亮多了，像一块豆腐，水嫩水嫩。
白行川一愣，低下头去，刚刚被姚传重划开的伤口，已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血红的一片，血液已经发干，像红纸水一样，染红在皮肤上。
他抬头看向姚传重：“这是怎么回事？”
姚传重一边扣着扣子，一边盯着白行川，颇为开心道：
“回答问题要收费，不过，这次免费，是忘川草的修复之力，等你把忘川草吸收干净，就不会有这能力了。”
白行川心里一落，又被姚传重看得发毛，索性向长安看去。
长安眼皮微微一动，眼睛睁开了，一下看见白行川，不禁有些惊讶。
“你已经没事了。”姚传重转过头，对长安说了一句。
长安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伤口。
十字的伤口已经愈合，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也没了刚才的疼痛。
他瞪大了眼，一下起身，向姚传重道：“谢谢姚师傅。”
“不是谢我，是谢白行川，他用自己的血救了你。”姚传重把嗓门提得老高。
明明就在眼前，却要用这种高度的嗓门，明显是有意的。
长安一愣，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拳头握紧了，没有转过脸来，似乎躲避着白行川的目光。
此刻，白行川已没刚才的冲动了，脑袋里，却充斥着深深的疑惑。
他一步向前，盯着长安，冷冷质问道：
“白家和你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爹，为什么要烧死我爹娘？”
长安一愣，手握紧了，露出慌张的神色。
他看着地板，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似的，抬头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什么叫你不知道？”白行川一愣，心里一阵怒气爆发，一把抓住长安大吼。
“诶诶，不要冲动。”姚传重怕他们又打起来，连忙把白行川拦住。
长安趁势，猛向门外冲去。
白行川大惊，拔腿追出去：“别跑！”
“喂！”姚传重追上去，一把拉住白行川，“你冷静点啊。”
“让开！”白行川怒火发狂，额头向姚传重的大鼻子一撞。
姚传重的鼻子本来就大，格外容易瞄准，他一下猝不及防，跌到地上，痛苦地捂住鼻子：“哇——”
白行川一股劲飞速奔前，要抓住长安把事情问清楚，耳边的风呼呼作响。
“白行川，白行川。”姚传重捂着鼻子，满鼻子的血，一路追，一路鼻血滴滴答答。
天已微微发亮，白行川加快脚步，风呼呼钻进喉咙口，涩涩发疼。
他远远看见长安的背影，一咬牙，拼命冲上去，一把扯住长安：“你说清楚！”
话刚开口，长安的身后，却顿时出现一张苍白的脸。
脸的后面，是一棵巨大的槐树，绿得诡异，苍翠欲滴。
那张脸微微一笑，逐渐清晰起来，五官凌厉，白行川一呆，觉得在哪见过。
紧接着，那张脸的身子也出现了，伸手要抓住长安的肩膀，五指锋利，显然不是正常人的手。
白行川一惊，把长安向后拖去，对那人大喊：“你什么人？”
“有人？”长安也翻身一看，只见巨大的槐树下，站着一个黑衣老妇。
老妇笑容诡异，收回了那只手，往胸前一串碧绿的串珠扯去，扯得串珠紧绷，在胸前拉成了一个尖形。
白行川想起来，那是掳走奶奶的人。
“你是······”他浑身一寒，拉着长安退后，瞪向老妇，“你是人是鬼？”
老妇微笑着，缓缓走来，脚下没半点声息。
突然，她“呀”的一声尖叫，腾！后背，漆黑的大翅膀展开，嘴巴凸起，变成了蝙蝠样的细长嘴。
白行川一下愣住，惊恐望着这一幕。
“还不快跑！”长安大叫。
白行川一下反应过来，和长安一起掉头就跑。
“吱！”
蝙蝠妇人一身黑袍，硕大的黑翅膀扑腾着，呼啸追去。
一阵狂风乱卷，什么东西都被刮起。
蝙蝠妇人伸出尖锐的爪子，向白行川击去：“你跑不掉的。”
白行川感到一股巨力逼近，惊恐瞪大眼：“啊，救命啊！”
轰！
突然，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飞出，带着火红的光芒，一股热量涨开。
火红的光芒向蝙蝠妇人击去，化成一片大火。
“啊！”蝙蝠妇人被一片火焰拦截，飞腾起身，快速向后退去，长长的黑袍一掀，一团黑蝙蝠就向火焰冲去。
“吱吱！！！”
一大团蝙蝠嘶叫着，化成一堆血水，把火焰熄灭了。
血烧焦的气味充斥着四周，一阵说不清的——让人作呕的感觉。
白行川回身一看，是姚传重。
“姚师傅！”白行川一边叫道，一边拉过长安，躲到姚传重身后。
蝙蝠妇人甩开长长的黑袍，尖长的食指向姚传重指去，挑眉怒道：
“姚传重，不要坏我好事！”
姚传重望着蝙蝠妇人，一阵失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
“阎婆，你到底想干什么？”
阎婆微微一顿，呆住了。
这回，她听到姚传重喊她阎婆，而不是阎姑娘，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感，不由在心头席卷。
但她马上接受了这个结果，猛一扯胸前的墨绿串珠，拉得紧紧的：
“谁妨碍我的事，我就让他死。”
随即，串珠“嘣”的一声被扯断。
哗啦啦！一颗颗圆珠子掉落到地，“腾腾”弹起，一晃眼，变大了，变成一个一个绿色的人体。
那些“人”全部是通体的绿色，像某种绿油油的膏体捏成，没有人的五官和细节，全是一个个最基础的模型。
“呜！呜！”绿色的人形怪物发出嘶嚎，绿色的爪子张开，一个个跳跃而起，向白行川扑去。
白行川惊得向后退去，长安也惊恐万状地后退。
一大群人形绿怪迎面逼近，姚传重右手向前，大喝道：
“焚天秘术第四式，邪火护身罩！”
火焰膨胀开去，一个火焰护罩，罩住了他们，也将一个个人形绿怪震飞，“滋滋”烧灼。
“呜！呜！”绿怪惨烈嘶叫，一个个歪曲熔化，扑通通塌陷，熔成一滩一滩的绿液，一个个泡泡起起落落。
阎婆见状，硕大的黑翅“刷”的张开，翅膀用力一扇，整个人飞腾起来。
她怒目瞪向姚传重，猛向火焰护罩击来，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刻飞弹出去：“啊！”
一阵黑烟“咕噜噜”滚到老远，阎婆黑色的抹额掉落，披头散发，嘴角带着一滩血。
“啊······啊······”阎婆艰难起身，嘴里的血止不住流下，散落的长发也粘到了血。
她抬起一只烫伤的手，抹了抹嘴边的血，自言自语道：
“相公，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说罢，她把头颅一抬，嘴巴张大了，一颗黑色的烟雾“啾”的一声，向天空射去，砰！迅速炸开，震耳欲聋。
天空中，一片浓烟弥漫，像墨汁打翻了。
阎婆的脸一片惨白，却笑容浮起：
“父亲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相公，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干嘛？”白行川惊得瞪大眼，手腕上，几滴血瞬间滑下。
姚传重一脸平静：“见证奇迹的时刻就快到了。”
白行川不明就里，眉心紧皱，看着血“滴滴答答”在长安的伤口上落下。
长安的伤口“嗤嗤”作响，鲜血渗透进伤口里，不一会儿，他胸膛的刀口就隐去了，连疤痕都没有。
“怎么回事？”白行川惊讶不已，“我的血······怎么会愈合伤口？”
姚传重不语，把白行川的伤口狠狠一捏。
“啊！”白行川痛得大叫，条件反射地缩回手，“你干什么？”
姚传重手上沾满鲜血，低下头，将衣服的扣子解开。
白行川一呆，一时没理解姚传重这突然的举动，不由向后退了一步：“你······想要干嘛？”
“疗伤，难不成，还勾引你？年轻人，大叔虽然很有魅力，但我奉劝你，不要对大叔抱有幻想。”姚传重抬起头，瞪了白行川一眼，一脸坏笑。
白行川一呆，心中一阵恶心：“这姚传重，是有病吗······”
姚传重把手掌微微向里弯，以接住白行川的血。
他把血往自己胸口的伤敷去。
手掌在他胸口的伤口上“嗤嗤”作响。
随即，他五官乱飞，扭皱起来，猥琐大叫：“哎喽喽喽——”很痛苦的样子。
待拿开手，刚刚还新鲜的伤口，此刻却完全隐去了。
只留下一块崭新的皮肤，比周围的皮肤白皙、透亮多了，像一块豆腐，水嫩水嫩。
白行川一愣，低下头去，刚刚被姚传重划开的伤口，已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血红的一片，血液已经发干，像红纸水一样，染红在皮肤上。
他抬头看向姚传重：“这是怎么回事？”
姚传重一边扣着扣子，一边盯着白行川，颇为开心道：
“回答问题要收费，不过，这次免费，是忘川草的修复之力，等你把忘川草吸收干净，就不会有这能力了。”
白行川心里一落，又被姚传重看得发毛，索性向长安看去。
长安眼皮微微一动，眼睛睁开了，一下看见白行川，不禁有些惊讶。
“你已经没事了。”姚传重转过头，对长安说了一句。
长安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伤口。
十字的伤口已经愈合，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也没了刚才的疼痛。
他瞪大了眼，一下起身，向姚传重道：“谢谢姚师傅。”
“不是谢我，是谢白行川，他用自己的血救了你。”姚传重把嗓门提得老高。
明明就在眼前，却要用这种高度的嗓门，明显是有意的。
长安一愣，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拳头握紧了，没有转过脸来，似乎躲避着白行川的目光。
此刻，白行川已没刚才的冲动了，脑袋里，却充斥着深深的疑惑。
他一步向前，盯着长安，冷冷质问道：
“白家和你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爹，为什么要烧死我爹娘？”
长安一愣，手握紧了，露出慌张的神色。
他看着地板，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似的，抬头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什么叫你不知道？”白行川一愣，心里一阵怒气爆发，一把抓住长安大吼。
“诶诶，不要冲动。”姚传重怕他们又打起来，连忙把白行川拦住。
长安趁势，猛向门外冲去。
白行川大惊，拔腿追出去：“别跑！”
“喂！”姚传重追上去，一把拉住白行川，“你冷静点啊。”
“让开！”白行川怒火发狂，额头向姚传重的大鼻子一撞。
姚传重的鼻子本来就大，格外容易瞄准，他一下猝不及防，跌到地上，痛苦地捂住鼻子：“哇——”
白行川一股劲飞速奔前，要抓住长安把事情问清楚，耳边的风呼呼作响。
“白行川，白行川。”姚传重捂着鼻子，满鼻子的血，一路追，一路鼻血滴滴答答。
天已微微发亮，白行川加快脚步，风呼呼钻进喉咙口，涩涩发疼。
他远远看见长安的背影，一咬牙，拼命冲上去，一把扯住长安：“你说清楚！”
话刚开口，长安的身后，却顿时出现一张苍白的脸。
脸的后面，是一棵巨大的槐树，绿得诡异，苍翠欲滴。
那张脸微微一笑，逐渐清晰起来，五官凌厉，白行川一呆，觉得在哪见过。
紧接着，那张脸的身子也出现了，伸手要抓住长安的肩膀，五指锋利，显然不是正常人的手。
白行川一惊，把长安向后拖去，对那人大喊：“你什么人？”
“有人？”长安也翻身一看，只见巨大的槐树下，站着一个黑衣老妇。
老妇笑容诡异，收回了那只手，往胸前一串碧绿的串珠扯去，扯得串珠紧绷，在胸前拉成了一个尖形。
白行川想起来，那是掳走奶奶的人。
“你是······”他浑身一寒，拉着长安退后，瞪向老妇，“你是人是鬼？”
老妇微笑着，缓缓走来，脚下没半点声息。
突然，她“呀”的一声尖叫，腾！后背，漆黑的大翅膀展开，嘴巴凸起，变成了蝙蝠样的细长嘴。
白行川一下愣住，惊恐望着这一幕。
“还不快跑！”长安大叫。
白行川一下反应过来，和长安一起掉头就跑。
“吱！”
蝙蝠妇人一身黑袍，硕大的黑翅膀扑腾着，呼啸追去。
一阵狂风乱卷，什么东西都被刮起。
蝙蝠妇人伸出尖锐的爪子，向白行川击去：“你跑不掉的。”
白行川感到一股巨力逼近，惊恐瞪大眼：“啊，救命啊！”
轰！
突然，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飞出，带着火红的光芒，一股热量涨开。
火红的光芒向蝙蝠妇人击去，化成一片大火。
“啊！”蝙蝠妇人被一片火焰拦截，飞腾起身，快速向后退去，长长的黑袍一掀，一团黑蝙蝠就向火焰冲去。
“吱吱！！！”
一大团蝙蝠嘶叫着，化成一堆血水，把火焰熄灭了。
血烧焦的气味充斥着四周，一阵说不清的——让人作呕的感觉。
白行川回身一看，是姚传重。
“姚师傅！”白行川一边叫道，一边拉过长安，躲到姚传重身后。
蝙蝠妇人甩开长长的黑袍，尖长的食指向姚传重指去，挑眉怒道：
“姚传重，不要坏我好事！”
姚传重望着蝙蝠妇人，一阵失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
“阎婆，你到底想干什么？”
阎婆微微一顿，呆住了。
这回，她听到姚传重喊她阎婆，而不是阎姑娘，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感，不由在心头席卷。
但她马上接受了这个结果，猛一扯胸前的墨绿串珠，拉得紧紧的：
“谁妨碍我的事，我就让他死。”
随即，串珠“嘣”的一声被扯断。
哗啦啦！一颗颗圆珠子掉落到地，“腾腾”弹起，一晃眼，变大了，变成一个一个绿色的人体。
那些“人”全部是通体的绿色，像某种绿油油的膏体捏成，没有人的五官和细节，全是一个个最基础的模型。
“呜！呜！”绿色的人形怪物发出嘶嚎，绿色的爪子张开，一个个跳跃而起，向白行川扑去。
白行川惊得向后退去，长安也惊恐万状地后退。
一大群人形绿怪迎面逼近，姚传重右手向前，大喝道：
“焚天秘术第四式，邪火护身罩！”
火焰膨胀开去，一个火焰护罩，罩住了他们，也将一个个人形绿怪震飞，“滋滋”烧灼。
“呜！呜！”绿怪惨烈嘶叫，一个个歪曲熔化，扑通通塌陷，熔成一滩一滩的绿液，一个个泡泡起起落落。
阎婆见状，硕大的黑翅“刷”的张开，翅膀用力一扇，整个人飞腾起来。
她怒目瞪向姚传重，猛向火焰护罩击来，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刻飞弹出去：“啊！”
一阵黑烟“咕噜噜”滚到老远，阎婆黑色的抹额掉落，披头散发，嘴角带着一滩血。
“啊······啊······”阎婆艰难起身，嘴里的血止不住流下，散落的长发也粘到了血。
她抬起一只烫伤的手，抹了抹嘴边的血，自言自语道：
“相公，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说罢，她把头颅一抬，嘴巴张大了，一颗黑色的烟雾“啾”的一声，向天空射去，砰！迅速炸开，震耳欲聋。
天空中，一片浓烟弥漫，像墨汁打翻了。
阎婆的脸一片惨白，却笑容浮起：
“父亲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相公，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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